34、二穿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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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红发碧眸的陌生人闭上了眼，一字一字的说。
“——所以说，如果赤组想要杀死无色之王为十束多多良报仇，赤王周防尊的死，是无解的死局。”
这话说的太过直白，也太过残酷，将所有人心中都隐隐有的模糊不清的预兆，一字一字勾勒成高清的图像。
比起方才吠舞罗众人不受控制的怒火，这时似乎连身体内流淌的血液都跟着一起变成了冰渣，徒留空气死寂。
死寂，死一般的寂静。
打破死寂的，是草薙出云用指骨敲了敲桌子。
他直视着那一潭平静无纹的碧色，开口道：“不死原弥拓……对吧？”
弥拓点头。
指尖不断把玩开合着他的ZIOPPO，草薙试图压下心中的焦躁：“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向其他的王权者开口吗？”
“…草薙哥！！”
“草薙先生？！”
“赤组事为什么要让其他人来…！”
弥拓从来没想过他的脑子竟然可以转的这么快，思维这么清晰。
在将十束的尸体放在床上后，他的大脑几乎在一刻不停的思考着出路。
……他的最终答案仍然是没有出路，没有一条能保证完全万无一失的出路。
但弥拓仍然对草薙点了点头：“是的，赤王的威兹曼偏差值不稳，这一直都是一个不稳定因素，上一代赤王也是，这一代赤王也是，如果无法找到另一个如十束多多良一般起着‘锁’的作用的人，赤王的末路是必然，而赤王亲手将无色之王斩杀更是加快了那个必然。”
弥拓想到了上个世界中，草薙出云那样说不清是惆怅还是疲惫，甚至带着丝痛苦的埋怨的叙述。
男人拿着烟，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虚空中滑动，他的眼神空茫，像是在描绘着什么，勾勒着某人的脸孔。
【尊他……简直超级任性的啊。】
【十束的死，我们所有人都很痛苦，而尊更是失去了挚友、失去了‘锁’的双重痛苦。】
【……我也知道啊，我一直都知道啊，自从成为赤王之后，在没有十束和安娜的那段日子里，一直时刻压抑着赤王的暴虐之力的痛苦，不得不长期沉睡，睡眠的梦境也尽是萧条末路的痛苦。】
【就算我无法切身感受到那样的痛苦和焦躁，我也……我也…！】我也是……陪伴那家伙时间最长的人啊！
眼角生出皱纹的二当家，嗓音带上了说不清的呜咽和沙哑。
【可是，他怎么能……那个混蛋，怎么能就那样任性的丢下我们所有人就那么走了啊！】
【不管是不是为十束报仇，尊那时的确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去的。】
【无色之王是必除的大害，无论是因为十束的死，还是代表前一任无色之王，被赋予‘理’的夜刀神狗朗，还有维持秩序的青王，本身被占用躯体的白银之王，白银之王挚友的黄金之王……】
【——无论是哪个王！！都是可以去杀掉无色之王的啊！！】
【只要不是赤之王！无论是哪个王！都不会面临着杀掉无色之王后威兹曼偏差值到达临界点必死的局面啊！！！】
【可偏偏是尊！偏偏是尊！……偏偏是尊那个任性的混蛋！】
他痛苦的用手捂住脸，那一瞬间表情狰狞到似乎无法呼吸，只有指缝间不断的渗出泪水。
这个年近30的男人颤抖的将头埋进膝盖里，深深弯折的背脊无助的像是个脆弱的婴儿。
【还有什么事情比活着更重要呢……】
【十束的死是赤组的事情，十束的仇必报，每个赤组的成员，我们的信念都相同。】
【……可是尊他，其实是可以选择的啊。】
【他……为什么不能为了我们，为了他的氏族成员……而留下来呢。】
弥拓摇了摇脑袋，胸口有些撕裂般的发疼，让他的声音瞬间有些虚弱：“无色之王今晚在天台的目的是为了登上白银之王的‘Hinmeruraihi’号飞船，恐怕现在白银之王与‘无色之王伊佐那社’的身体已经互换了，而黄金之王是白银之王的挚友，这件事情白银与黄金两大王权者都不可能不管。”
“——再加上维持秩序的青组。”
“白银、黄金、青组、赤组。”
“能杀死王权者的只有王权者，但杀死无色之王的王权者不一定是赤王周防尊，而只有力量最为暴虐的赤王，才会因为杀死王权者而导致威兹曼偏差值到达临界点，而不得不死。”
弥拓的眼神直直的与周防尊对视，捕捉着对方的目光，目光锐利若刀锋出鞘。
“我知道十束多多良的死终归是赤组的事，但杀死无色之王的人选……赤王，你是否可以让给其他的王权者呢。”
上个世界那悲凉的结局在弥拓的脑中回放，似乎回放了很多遍，又似乎只是回放了很慢很慢的一遍，草薙出云眼角的皱纹是最终定格的画面，那隐忍的哭泣不断回响在耳边。
“——赤王，你是可以选择的，你是可以选择活着或者死去的。”
“如果可以找到像十束多多良的锁，或许你未来的不稳也可以迎刃而解。”
“就算再也找不到十束多多良一般的体制，至少……你不会离去的那么早。”
“——赤王啊，你，是可以选择的。”
弥拓一步一步走到周防尊面前，他站着，周防尊坐着，他的视线细细勾勒着这个他无比熟悉但又分外陌生的赤之王……终究是，能认出两者的不同。
世界与世界的界限模糊，弥拓恍惚间似乎灵魂离体，他又回到了那个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极乐午后。
那是何等至高的喜悦啊……
N大叔抱着他从医院狂奔至此，尊大哥活着，学长也活着，草薙哥随之带着吠舞罗的大家相交汇合，NO BLOOD NO BONE NO ASH的高喊响彻天际，无数双臂膀齐齐挥起。
而尊大哥，他们所有人的王，迈着沉沉的步伐，突然嗤笑出声，人群默契的分成两列，他们的王迈步而出，王的身后是他的族人，由王带领着，回到他们的家，回到他们的HOMRA。
——永恒的HOMRA。
那是他的吠舞罗…
那是属于他的、他经历过的……永恒的吠舞罗啊。
…这样的王，怎会允许其死去！
这样的吠舞罗，怎会允许其消失！
泪水在瞬间模糊双眼，弥拓在这一刻不忍再去看周防尊的双眼，那般美丽锐利的金色。
他只感到他的灵魂在因说不清的悸动发出剧烈的颤抖，膝盖不由自主的一软，弥拓屈膝跪倒在地，手撑地板，咬着牙，泪流满面，语无伦次。
“…尊大哥……您是我们的王，是赤组所有人的王，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您是我们……所有人的王啊！”
“我们知道您的力量暴虐，时常痛苦，或许在学……十束死后，你真的觉得以死亡为代价为十束报仇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但是……”弥拓颤抖的说不出话，“我们……我们所有人……都还在啊…！”
“您是我们的信仰，是我们的王，您给予我们的力量，是我们的导标，我们所有人都信任您，以您给予我们的力量为荣，以加入赤组成为您手下一员为耀，以拥有那吠舞罗的标志而感到自豪！是你……是因为有您的存在！是因为您本身！我们这些陌生人才会聚在一起！成为可以生死相交托福后背的挚友同伴！”
“我知道你不会，但就算你觉得我们是负担……也请想想那些不是负担的时候，我们陪着你、信任你、同你一起救出安娜、一起开怀大笑的时候。”
“我们的羁绊……赤组的、吠舞罗的，那赤红色的羁绊，难道仅仅只有这样吗…？”
“您是王啊……周防尊——尊大哥！您是王啊！是第三王权者的赤之王啊！是已经拥有属于自己的氏族和族人的赤之王啊！！”
“您的命不仅仅属于您自己，你的命也是我们的！是我们所有人的！您的肩上有着王的担当，你的背后站着无数信任你追随你的臣子……”
“想想那句NO BLOOD NO BONE NO ASH吧！想想您带领我们走在最前方时，所有人一起高举臂膀齐声大吼时的场景吧！”
“…尊大哥！您是可以选择！可以选择和我们一起活下去的啊——！！！”
这一番撕心裂肺连哭带吼的内心剖白把吠舞罗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周防尊自己也呆了。
面前的人哭哭泣泣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凄厉的咳嗽和干呕声夹杂着哭声不停。
他望向身旁同样呆了的草薙，吐字中少有的有几分不确定：“我……什么时候说出要寻死了？”
况且既然有自己不死也可以为十束报仇的方法，哪个傻逼才会自己去寻死？
原著世界的周防尊感觉他的膝盖中了一箭。
草薙愣愣的望着跪在地板哭的稀里哗啦的人，直到周防尊不耐的再叫了一声，才僵硬的回头，心脏跳动的越来越快，竟然不由自主的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共鸣感似乎略吊……
……总感觉似乎被这个小子给绕进去了……
………他这番撕心裂肺的内心剖白简直太有感染力了……
…………没看到八田镰本都已经眼眶通红也跟着稀里哗啦了吗……
……………卧槽这股油然而生的尊真的会那么做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周防尊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草薙？”
草薙出云顿时双手死死的抓着周防尊的双肩：“尊！！你不会真的有想死的念头吧！！！”
周防尊：……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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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红字请看=w=】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二穿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