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HP]精灵的道理》奶圆圆

213、第二百一十三章

　　据精灵历史的记载，居住在卢恩内海的东方人一直都对罗马尼安、北伊西立安乃至安度因河西岸的区域很有野心，也曾经数度西进侵略。曾经他们已经发展到距离建立殖民地只剩一步的程度，但却最终失败了。
　　一直以来，东方人都难以独自完成西征的谋略，而寻找盟友的代价却又过于高昂。时间长了，他们的首领似乎也慢慢不再兴起这样的念头。
　　也不知道这一次，索伦是从什么时候起，以什么样的代价说动了这一股力量。
　　想来圣白议会肯定也忌惮过这一股势力。
　　只不过，东方人究竟有没有发挥出索伦所期望的效果，就是个未知数了。

　　卢修斯驾驭着骨龙从多尔哥多赶到艾辛格花费了一天半的时间。因为已经知道瑟兰督伊那边可能已经有所动作，所以卢修斯的这个速度还远未及全力以赴。
　　他堪堪赶在了最后时刻救走了萨鲁曼，然后控制骨龙以相同的速度飞往东方。
　　从艾辛格往卢恩内海的方向去，距离就远远超过了多尔哥多到艾辛格的间距，再加上为了找到东方人的队伍又额外花了一天时间，卢修斯按照索伦要求把萨鲁曼送到目的地的时候，距离他离开多尔哥多已经过去了五天时间。

　　也不知道萨鲁曼是基于什么心态，在离开艾辛格的时候，不离身的带着卢修斯的魔杖，倒是没有带上能与索伦通讯的真知水晶。也因此，一直在飞行途中的他们在这几天时间里都不知道前线的最新变化。
　　因为卢修斯心里是有意拖延，所以对这种消息落后的状态并不在意。
　　再看萨鲁曼，却是发现他好像有类似的心态。

　　东方人的军队进度分明已经比萨鲁曼早先知道的还要落后了几天的路程，但萨鲁曼在落地接管这支队伍的控制权后，第一个想法不是加快行军的速度，反而是向卢修斯示威炫耀。
　　没了真知水晶，即便魔多那边的战局再发生变化，索伦也没有办法让萨鲁曼改变方向，那这支东方人恐怕是很难发挥什么有效作用了。

　　既然猜到了萨鲁曼可能会有的结局，卢修斯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他那幼稚的行径，没再多话就离开了。

　　返回多尔哥多的路程仍然是控制在于之前最高速度相等的水平，卢修斯表面着急、风尘仆仆，几乎没有停歇。
　　但等他真的回到自己的地盘时，距离他离开已经过去了九天。

　　******

　　科罗切一开始是接受卢修斯的命令去支援与精灵对峙的半兽人的。但当他随后发现半兽人只是和精灵隔着旧林路对峙而没有发生冲突时，他就执行了卢修斯留下的第二套命令，带着人类回防多尔哥多。
　　卢修斯的命令只有一条，就是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科罗切都要保证在他回来的时候，多尔哥多的主人没有更换。

　　科罗切带领的人类军队都是来自黑暗世界的雇佣兵或者流亡者，人数并不多。而后来冲着“庇护所”而来的普通人类主要负责修建东口，没有战斗力。
　　也因此，半兽人并不在意科罗切这些人类的去留。甚至在他们撤离前线的时候，乐见其成。

　　科罗切对半兽人的偏见早就习以为常，他把自己摆在了卢修斯左膀右臂的水平，没有计较小的得失。
　　卢修斯离开了多尔哥多，他就不禁多想了一些。尽管半兽人和精灵没有即时交战，但作为多尔哥多核心指挥的卢修斯走了，这里相安无事的状况真的能一直维持下去吗？

　　事实证明是不能的，科罗切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林地王国的精灵在精灵王的带领下与半兽人隔着旧林路对峙了一天，看起来就像卢修斯之前所说的那样，只是为了拖住多尔哥多的兵力，并不想真正的发生战斗。
　　然而就在第二日的凌晨，两支精灵队伍利用己方夜间卓绝的视力，分别绕过旧林路东西两端，直接攻入了半兽人队伍的中阵。
　　战火一触即发。
　　事先没有准备、单兵战斗素养平平、林地作战经验不足，再加上没有高层的指挥官坐镇，以半兽人为主的军队几乎是败得一谈糊涂，就连那个频繁给卢修斯添堵的半兽人统领都送了命。

　　原本的指挥者也死了，半兽人队伍就更乱了，只能在黑暗生物的帮助下勉强支撑。
　　如果不是精灵并不着急一鼓作气消灭所有的敌人，战斗可能很快就会燃烧到多尔哥多的大门外。
　　这样的节奏给了半兽人苟延残喘、勉力支撑的机会，但也让科罗切意识到一定是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果不其然，在半兽人的抵抗被压制到东口一带的时候，一批精灵就转道去了东口。名义上对抗索伦的东口人类没有丝毫抵抗就听从了精灵的建议，放一支人类矮人军队通过了自己的地盘。科罗切按照卢修斯的命令驻防多尔哥多，根本就来不及阻止东口的变故。

　　当卢修斯再见到科罗切的时候，人类与矮人的那支军队穿过东口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天了。

　　科罗切着急得已经有三天多不敢睡觉了，只密切关注着多尔哥多外的一切动向。看见了卢修斯的时候，他才如释重负，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抛了出去：“现在要怎么办？”

　　卢修斯也不能预料到全部的变故，只能尽快思考。
　　人类和矮人的联军大概不能完全瞒过索伦的视线，那魔多就一定会作出反应。
　　索伦能怎么做呢？

　　各地激战情况下，平民流动少，情报就少了很多。
　　最前线现在的情况不得而知。
　　而索伦能够得到的最大的一股场外力量东方人则还需要至少十天才能赶到魔多。

　　九天再加十天时间够做什么？
　　时间如果不能被善加利用，几天的长度也不会让这世界产生多少改变。但同样的时间放在一个善于捕捉战场信号的指挥官手里，便足以让多场战役敲定终局。
　　再有十天的话，足以让来自罗马尼安的人类矮人联军抵达魔多，为圣白议会的筹划压上一枚最有分量的筹码。

　　其实圣白议会能够给魔多造成这么大的压力并非没有代价，全线兵力南压就意味着北方彻底空虚。这是一个孤注一掷的选择。一旦有黑暗阵营的力量选择北上，圣白的版图上就已经没有兵力可以调度了。
　　作为索伦麾下唯一一支还身处北方的力量，多尔哥多的半兽人已经完全被林地王国的精灵缠住了。只要卢修斯没准备亲自上场不顾代价的在罗马尼安制造混乱，圣白议会就赌赢了。

　　其实多尔哥多原本是一枚活棋，但因为卢修斯救人离开了九天，就成了一步死棋。

　　卢修斯的脸色并未给科罗切带来预期的反应，他不禁再次追问：“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半兽人撑不了多少天了。只要那些精灵发起全力攻击，我们都不一定能把他们一直挡在多尔哥多之外。”

　　林地王国的精灵现在都还在东口附近与半兽人缠斗，大概率就是想用最小的代价消耗掉多尔哥多的力量。如果不采取点措施的话，就算魔多那边分出了胜负，多尔哥多这里可能也确实会像科罗切说的那样，没有什么能剩给卢修斯了。

　　但还不等卢修斯把自己的方法说出来，他和科罗切讨论所在的大厅就降临了那道气息可怖的身影。
　　卢修斯本来就是要等索伦的消息的，所以和科罗切也一直都待在这个大厅。
　　索伦降临的时候，卢修斯最快反应过来俯身行礼，而人类科罗切则被那压力压得直接单膝跪了下去。

　　索伦的投影更加模糊了，但也更加令人恐惧。一次次的变化仿佛是让卢修斯见证了他一步步走入疯狂。

　　“魔君陛下。”卢修斯恭敬地行礼，“请您指示！”

　　“立刻带着你的所有力量南下，阻拦那些矮人。”索伦的声音极其低沉，其中包含的暴戾震得人心头狂跳，直冒冷汗。

　　“魔君陛下，带着他们离开就是将多尔哥多完全抛弃了，请您一定要慎重！”卢修斯完全没有抬头，只压着声音快速答话，“这里的半兽人已经和精灵连续战斗了八天，他们就算现在出发也不可能赶得上那些矮人的。”

　　不等卢修斯说完，来自索伦的灼热气息就已经席卷而来。卢修斯稍稍皱了一下眉，而科罗切已经被这力量冲击得向后跄踉，还发出了一声闷哼，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魔君陛下！”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索伦打断了卢修斯继续言语的意思，“你必须在三天内赶到魔多，挡住那支护戒队！”

　　卢修斯听完就露出了为难的神情。多尔哥多到魔多的距离远远超过了艾辛格，索伦给出的这个限制已经超出了卢修斯一直驾驭骨龙的极限速度。
　　但是索伦的威压半分不减，显然是不准备给卢修斯留出任何争取的空间了。
　　眼看着科罗切咬牙坚持的身影越发颤抖的明显，卢修斯的头又低了两分，低声应承：“是，我一定会做到。”

　　得到了承诺，索伦一点都没有拖延。可怕的力量转眼散去，科罗切也跟着倒向了一旁。
　　“您要现在离开的话，我们恐怕等不到您回来了，多尔哥多也是。”科罗切吃力的想要爬起来，没有放弃挣扎，语气却没办法掩盖住浓重的忧虑。

　　“既然已经是我的地盘了，那就谁都抢不走了。”卢修斯收紧宽大袖子底下掩盖住的左手，声音坚决，“你去把城堡底下的所有精灵都绑出来，把他们挨个带到前线去。让那些精灵立刻停战退兵，只要他们停手，我们就一天释放一个精灵。他们一定会同意的。记得，跟着我的安尼斯最后一个放。”

　　科罗切露出满脸震惊，“可是……就算这样有用，那……那九天后呢？”

　　“九天？”卢修斯嗤笑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了离开大厅的方向，眼底的目光闪烁也全都随之隐藏进没有人能注意到的地方，“我恐怕最终的结果等不了你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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