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3爱与死相随》不想飞翔

12、12

　　移开掩饰用的画架，雪白的墙壁和雪白的小门，在光线足够暗的时候，根本难以发现，而且这门也就只有一米六七高，洛修和斯诺根本就是半弯着腰进去的。
　　漆黑。
　　外面光线差归差好歹还有，这里黑的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指引他们的便是少女的红衣。
　　‘你们来了’
　　假如不是声音的主人已经被做成了人偶，斯诺敢确定这个女孩子至少是和塞拉一样温柔善解人意的人，以他的直觉担保。
　　“这里就是世界中心？”洛修的声音非常的冷静甚至有点冷酷的味道。斯诺没有插话，纵使他觉得洛修对女孩子的态度过于强硬，但是他还没忘记洛修才是他的同伴。
　　‘没有错’
　　“怎么呼唤水？”
　　‘用我的眼泪’
　　“你的要求？”
　　‘请帮我解脱吧……我不想……伤害你们’
　　“怎么做？”
　　‘请先把我的眼睛还给我’一直低着头的女孩抬起头，姣好的脸上左眼却是一个黑黑的孔洞，碧绿的右眼写满了恳求。
　　这情形未免太过诡秘，斯诺突然想起就在画室拿到的眼球，莫非……
　　‘非常感谢’女孩子一脸感激的把眼球塞回眼眶的动作让斯诺想起了那暴力的把心脏塞回胸口的无头女性，下意识的抓住了洛修的手。引来洛修疑惑的一瞥，不过好在没有甩开他。
　　‘请你们先上去吧，花瓶蓄满水的时候请在下来，让两位看我哭泣未免太过失礼’褐发碧眼的少女恭敬的行了个礼。
　　洛修沉默的点点头。
　　当他们走出门的时候，室内下起了雨，有一种让人平静的魔力。
　　每个房间的画都在细雨中发生了改变，不如说，它们真真切切的变成了一幅画，荡涤灵魂的细雨大概是破解了此地的禁锢空间，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要挖掉少女眼睛的原因吧。
　　不知过了多久，当细雨渐停，客厅的花朵都绽放的时候，两人回到了暗室。
　　不，这里已经不能叫做暗室了，说是奇景也不为过，原来这里真的不算小，散发着淡淡白色光辉的小花开了一室，巨大的湖折射出幽蓝的光彩，白蓝两色交相辉映，红衣的少女就微笑着坐在一把朴素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白色封皮的书，等待着他们。
　　“只剩下你了。”洛修的表情依然看不出什么端倪。
　　‘是的，非常感谢二位’少女朝他们郑重的鞠了一躬，洛修毫无反应，斯诺却有点不安，好像又有什么出乎他意料的事情要发生了。
　　‘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似乎看出了谁才是真正能帮她的人，少女看着洛修。
　　“斯诺，匕首。”洛修朝斯诺伸出手。斯诺不明所以的把匕首递给了他。
　　匕首捅进了心脏。
　　斯诺眼里满满的不敢置信。
　　他两只手拽着洛修的领子，紧接着一拳揍在了洛修脸上。
　　“我那么相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也不怎么明白的悲伤在心里成长，迸发，斯诺不知道自己是在用怎样狰狞的脸色对着倒在地上的洛修咆哮。
　　“……”洛修倒在地上低着头，什么也没有说。
　　斯诺还想上去再揍洛修两拳的时候，衣角被少女拉住了，‘请不要……伤害他，这是我……最后的心愿……答案在日记里……请不要太过苛责那个孩子……’手无力的垂下，仿佛感受不到胸口的疼痛，少女闭上了双眼，淡淡的红色火光从身体里逸散，整个人就那样静静地自燃消失了。
　　他……误会了？
　　洛修从地上站起来，肿胀的脸庞让他看起来异常狼狈，但是他的表情却冷静淡定的像是去参加了一场会议。
　　他拿起了掉落在椅子上的日记本，看都没看斯诺一眼，平静的往出走。
　　一股巨大的恐慌突然击中了斯诺的心，第六感不断的发出警告，如果他不在这个时候挽留住洛修，可能便会后悔终生。
　　“对不起！”痛苦的悔恨的声音穿透洛修的耳膜，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洛修的上身，挣脱不开。
　　“……放手。”这样冷漠的声音连洛修自己都没有听过，换来的是斯诺强行把他的身子扳到正对斯诺的方向。
　　上身没有了钳制，因为手的主人跪在了他身前，手握成拳狠狠地打在了他自己的脸上，一拳，两拳……
　　“你做什么！”
　　“对不起！洛修！”
　　洛修看着头抵在地上的男人满眼的惊愕，斯诺抬起头，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两边脸颊肿的几乎看不出人形，嘴角噙着血，眼神里尽是固执。
　　“……我没有生气。”你没有相信我，我不生气。
　　“下一次，我绝对会相信你的。”哪怕是死。斯诺的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这样的话。
　　……明明，只是个笨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