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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师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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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来跟我一对一。」奥克尔站起来走到鹿野直树跟前,说:「这麽有自信阻止我的人,不会没胆来对决吧。」
大龄熊孩子揍一顿就好了,鹿野直树触及比尔担心的神情,还是把紧握的拳头松开了,转而说:「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七个,相信你一定会很感兴趣的。」奥克尔的眼神动摇了一下,看来是觉得拥有这般力量的自己独一无二吧。
「有能力的人从来不乏注目,如果你愿意向我们展示那就最好。」奥克尔队里的队长走近後,他压着奥克尔的肩膀不让他说话,再说:「就够把时间约定就最好,希望你并没有夸大事实。」然後两人就把下次再会的细节都迅速地定下来。
打烊後,比尔再也维持不住脸上正经的表情,连忙问鹿野直树:「你是甚麽时候跟他们结仇的啊?彭格列的人可不能惹啊。」
「不是结仇,只是普通交流而已。」那个队长看来有察觉到酒吧气氛剧变的原因,鹿野直树低声说:「只希望同伴们原谅我这次的自作主张。」
时间回到鹿野直树上班的那一天早上,清晨的雾气刚散去,黑羽白介在街道上独自一人地走着,他终究是忍不住停下来,转身对着跟了自己一路的姚诺说:「请不要再跟着我了。」
姚诺心虚地别过头,说:「我只是在参观这个城市,恰巧路线跟你一样而已。」
黑羽白介抱胸盯着姚诺,说:「想要通过我得知老师的行踪是不可能的,连我自己也在找他们的据点。」
姚诺见黑羽白介没有说谎的迹象,於是说:「啧,早说嘛。」
「是你想要不劳而获,现在反倒是埋怨我不够效率?」黑羽白介点破了姚诺的小心思,说:「只是给老师教过几年真的觉得自己是徒弟了。」
姚诺反驳说:「他教过我如何使用力量,教过我各种理论,这都不算那甚麽才算?」
「老师最为擅长的是制造出新物品,给鹿野直树朋友用的红目,还有封印我们力量的盒子,都是老师从零开始制作的。」黑羽白介微抬右手,露出藏在袖子里的白圆珠串起的手链,说:「而我从他身上学到的技术,做出了这一对手链,害黑岸齐士倒地的陷阱也是我设置的,当然是我更得他的传承。」姚诺被他这一番话梗住,姚诺和练明玉相处的时间确实不多。
黑羽白介退让了一步,说:「就算我这麽说,你也不会完全信服,这样子吧,我们各自使出全力打一场,胜者才能称得上是老师的徒弟。」
姚诺眼看自己决胜负的是自己擅长的打斗,想着之前有胜过黑羽白介的经验,於是建议加上赌注:「不如再加一项吧,输家被胜者改名字。」黑羽白介见姚诺下套,笑着答应了。
距离两人没多远的一所咖啡店,纳崎明穿着一身绅士装坐在店里,他已经能够预见黑羽赤助的出现了,先不说黑羽白介跟在纳崎明身边的时间远超於姚诺,光是拿到强力的黑白手链就已经能够胜过姚诺了。
坐在纳崎明身边的乌宁问:「其实那一对手链有甚麽能力啊?」
「两条都是手链里每一颗都贮藏着每个意念的力量,用着黑羽白介自身的能力包裹,白色是正面,黑色是负面,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况轻易地捏碎使用,相当於拥有那一对手链,就拥有一整队人的实力。」纳崎明解释道:「再加上黑羽白介其他的技术,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啊。」
这个时候,棕赭色头发,有着金色眼睛的亚尔弗列德推门进到了咖啡店,扫视了咖啡店一圈,马上找到了纳崎明的位置。
亚尔弗列德一靠近就亲昵地喊着纳崎明的名字:「阿贤!」
乌宁稍微站前半步,挡住了亚弗列德的视线,语气不耐地说:「有甚麽事就尽快说。」
「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当然是要说一下家常啊。」亚尔弗列德溜到纳崎明对面坐下,说:「我好歹把奥克尔拉扯大。」
纳崎明双手托着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说:「说起这个啊,我有去实际跟奥克尔少爷见过面,他现在可是变成一个对实力自满,目中无人的小屁孩而已,你还真的只是把他拉址大啊。」
「我也是第一次养孩子啊。」亚尔弗列德低声嘀咕,然後缩着头问纳崎明:「你不会因此对我怎样吧?」
「不会啊,本来就没有带甚麽期望。」纳崎明坦白地说:「再说你我之间的契约算是阿裕半强迫的建立,虽然给你取了那样的名字,也不好太强求你。」亚尔弗列德的名字来自於英国或条顿,其名字的涵意是睿智的顾问和聪明帮手。
三人,主要是纳崎明和亚尔弗列德,继续在咖啡店里谈了一会,等到了下午,纳崎明才跟亚尔弗列德道别,亚尔弗列德还在分别的时候一步三回头,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不过纳崎明一点也没有心软地朝着下个目的地出发。
纳崎明走到了传送点前,转身对乌宁说:「接下来我要独自去见朋友,你可以随意活动,或是追踪他们的行踪,有事再跟我报告。」
乌宁知道纳崎明这是要去见他的好友法比奥,不过心里还是想要陪纳崎明,於是问:「我不能跟着去吗?」
纳崎明不明所以,说:「只是去聚聚旧而已,没甚麽危险吧。」纳崎明还是一个人走了。
纳崎明推开家门,刚进门就嗅到烘焙蛋糕的香气,他走进开放式厨房,看到桌面上刚烤好的巧克力蛋糕,拍了拍法比奥的肩膀,问他:「喔,这是甚麽蛋糕啊?」
法比奥脱.掉隔热手套,回答:「是我新尝试的辣味巧克力蛋糕。」
纳崎明退後了半步,脸上完全不掩饰嫌弃的表情说:「你待会记得给我好好把烤箱清洗乾净才走。」
「你真的是碰不得半分辛辣的东西呢,明明那麽的好吃。」法比奥把蛋糕切下一小块,喂到纳崎明嘴边,他哄着说:「这次是甜辣的口味,不能吃辣的人也可以接受的啊。」纳崎明马上摇头,在蛋糕接触到自己十公分以内的范围前往外推,见他如此坚定的拒绝,法比奥只好自己吃了。
纳崎明退到厨房门口,说:「你还没拿酒的对吧,我过去拿啊。」
法比奥将蛋糕撕着吃,口齿不清地说:「那麽好吃的蛋糕都不要,真不识货。」
正在法比奥收拾厨房的同时,纳崎明已经在桌上放好酒,正是之前在彩云国给彩八仙喝的朔月跟满月。
等法比奥拿两个各放着一块蛋糕的碟子走出厨房时,纳崎明就在厨房门前探头探脑,问:「你真的有把烤箱擦乾净了吗?」
「当然有,我可不像你,我是很爱惜厨具的。」法比奥将巧克力口味放到朔月酒旁,将柠檬起司口味的放到满月酒旁,然後再挑着眉说:「上次你到我家煎鱼烧坏我一个平底锅我都没还跟你算。」
「好啦,说会赔你的不会少的,你之前不是说智能手表样的员工证不适合去科技不发达的世界,想要一个怀表式的,我都给你设定好了,你只需要把员工号码认证好就行了。」纳崎明从怀里拿出一块金色的怀表递给法比奥,纳崎明眨眨眼睛,无辜地说:「我还这上面藏了一个特殊彩蛋,是个从未发表的新功能喔。」
「听到从未发表我就安心了,至少不是你的特殊技能。」法比奥道着谢接过怀表,把它握在手里细看,表面是一朵盛开着的月繁花俯视图,翻过怀表背面,是用公司特有语言纽瑞米语刻上「陈纳贤赠予法比奥」,加上公司特有日期,轻按按钮打开盖子,里面的指针一嘀一嗒的在走,本应该放相片的地方刻着一个的蛇鸦同环的标志,法比奥看着标志低声说:「怎麽那麽喜欢到处放上自己的标志,我这样就是随身带着有你的标志的东西到处走啊。」
法比奥抬头就看纳崎明将半块柠檬起司蛋糕挪到自己的碟子上,纳崎明这个时候刚好抬头偷看法比奥,发现视线对上了以後,才不情不愿地一边分了一半巧克力蛋糕给他,一边说:「我这是分享,对,是分甘同味。」
法比奥见怪不怪的将怀表收入衣袋,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月,香醇的酒香围绕着他的鼻腔,他问:「这次由老板特意委托的单人任务完成得怎麽样啊?」
「接近尾声了,就差他们在生活上磨合就好。」纳崎明吃了一口巧克力蛋糕,满足的眯起眼,说:「最重要的是这次的任务让我收集到足够多有关意念的资讯,相信很快就可以找到方法治疗先天性情感缺乏症的人。」
「现在的无感之人不也活的挺好的,不需要受情感的束缚。」法比奥听到纳崎明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接着说:「你不用非得要执着於治疗它。」
纳崎明不认同地皱起了眉头,解释说:「我之前透过一些特定的话本来感受过情感,说明无感之人只是缺乏释放感情的媒介,并非真的毫无反应,公司现在明面至少有超过三万名无感之人,一旦同时受情感影响全面失控,後果非同小可。」
法比奥听完也只是别过视线自顾自地吃着,纳崎明也无话可说,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在这个议题上产生分歧,纳崎明吃完了蛋糕,叹了一口气,说:「你既然不喜欢我进行这一类的研究我就先停下吧,反正我有在旅途中找到一种像皮肤一样柔软,却比钢铁还要坚硬的结构可以先研究,对以後的防御很有帮助。」
法比奥缓了缓脸色,不过纳崎明下句又让他警觉起来,纳崎明说:「你不要以为我暂停研究问题就会消失,我说的这种可能性还是有机会发生的。」
法比奥不是那种听不得别人劝的人,他点了点说:「我会注意的。」
纳崎明回到跟乌宁会合的地方,纳崎明看了看乌宁,一时好奇地问:「你觉得这次的任务怎麽样?」
「说实话很高兴。」乌宁偷看了纳崎明一眼很又低下了头,低声说:「没有亚尔弗列德和法比奥在旁分散你的注意力,真好。」
纳崎明听到乌宁几乎是吃醋的话,当作单纯是宠物的占有欲,於是他问:「在你眼中我和法比奥感情很好?」
「我觉得很明显啊不是吗?」乌宁不假思索地回答:「以往任务你都只和他一队,你们都各有对方住宅的唯一通行权限,偶尔你也会为他量身订作用具,这都是别人都不会有的特殊待遇。」
「是啊。」纳崎明眼神闪烁,说出了一个不会有人信的事实:「我们,可都是无感之人。」
姚诺灰头土脸跟着脸上挂着一闪而过的坏笑的黑羽白介走回了住宅,推门进了大厅,等所有人的注意集中到他们身上时,黑羽白介扬起和善的笑容看着姚诺,说:「来向大家自我介绍吧,弟弟。」
姚诺别扭但抱持着愿赌服输的精神,说:「以後叫我黑羽赤助吧。」
因为鹿野直树还没回家,而掌握着节奏的浅仓守人猜到了他们之间发生了甚麽,为了不让黑羽赤助恼羞成怒,只好说:「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甚麽事,不过感觉两人之间没有之前的针锋相对,总归是好的。」众人一听之下也就对少了追问姚诺改名原因的好奇心。
一群人相安无事地一起吃饭,一直到翌日一早看到早早起床的鹿野直树脸色凝重,像是个被等待判刑的犯人,大家都紧张地等着他开口说话,鹿野直树艰难地说:「我好像给大家添麻烦了,我虽然找到了愤怒的人,不过第一印象完全不友好,还约了他们一个的时间向他们展示能力,我对於我擅自作决定感到非常抱歉。」
木下秋心里对鹿野直树擅自行动感到不悦,不过看他会主动认错,於是安慰他:「我觉得不要紧,我们都知道你不是一个随便招惹他人的性格。」
黑岸齐士也同意地点头说:「不用觉得介怀。」
森山时子也和应说:「对啊,倒不如说现在的状况比我们原来有效率得多。」
浅仓守人这时候提议说:「你可以把整段事情的起因跟我们说一遍,再一起想怎样解决。」
筱崎纪说:「我也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鹿野直树的不安逐渐消失,慢慢地向他的同伴们倾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