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神长番外之BE结局线·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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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木桑。”或许是看着佐藤已经跟着狩野空离去了，在门外徘徊已久的工藤新一终于鼓起勇气敲开高木涉的病房门。
他本来一直是无脸见被他害成这个样子的高木和佐藤二人的，但是从园子那里听到了些情况的工藤新一，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过来一趟。
“诶。是工藤君啊。”房内的高木涉似乎正在弯着腰够着什么，回头看见工藤新一正站在门口，有些诧异又有些难得的高兴，“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担心你会出什么问题，毕竟……”
他们三人本是一起在大楼里出的事，在爆炸中保护了佐藤和柯南的高木落下了残疾，而带着他们逃生的佐藤不仅脑震荡还流了产，虽说这样来看从一开始就昏迷过去的柯南似乎伤势最轻，然而他却有一个极大地问题需要面对，那就是他必须要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变回工藤新一。
在这个身边的队友几乎都阵亡了，前来搜救的搜救队也在最后一次爆炸中损失惨重，外面有一大圈的警察和记者和围观群众甚至是转播直升机的情况下，完全陷入了昏迷状态的江户川柯南必须要赶快清醒过来然后变回工藤新一。不然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变回去了。
而且最可怕的是，服用APTX4869的解药必须要有两大因素才能成功，一个是健康的体魄，另一个是坚韧的意识。
而这两个，此刻的柯南都不具备。
于是高木和佐藤醒过来的时候，听到的消息就是‘工藤新一’在混乱中把昏迷的柯南带走后，被人发现昏厥在巷子的小角落里，而柯南已经消失不见。而且从此工藤新一昏迷不醒，身体急速衰老，还被下了植物人的诊断书。
虽说身为知情人很快就想到了是工藤有希子变装的工藤新一把柯南偷渡出去喂了解药，但是竟然成为了植物人，很明显就是解药失败的情况。虽然很是担心他会再也醒不过来，但是还完全没从自己残废和佐藤流产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的高木一直闷在病房里，也就没去了解工藤新一的详细情况了。
倒是要植物人最终从生死中挣扎着又醒了过来然后亲自过来看他，高木涉顿时感觉自己也有些做的不好，连忙对着工藤新一表示歉意：“啊，抱歉，因为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至今还没有去探望你……”
工藤新一设想过很多次和高木涉见面的场景，或许会两个人相对无言，或许会被冷脸以待，更或许连面都见不着——毕竟高木涉连佐藤美和子都不见了。但他终于还是没想到，迎面而来的竟然是歉意。
在他害惨了他们之后，高木涉对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抱歉还没去探望他！
几乎是天长地久的窒息后，工藤新一终于头晕目眩地回想起来，高木涉就是这样一个老好人。一个让人下意识地就想去欺负，欺负完了又内疚得不能自已的老好人。所以他从来不会去想别人到底有多对不起他，只会去想自己还欠别人什么，只会想自己还有什么能为别人做的，而且不会问为什么。所以他每次找高木涉都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以至于被惯坏到发生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高木的地步……
以至于到几乎家破人亡了，还在惦念着自己没有去探望工藤新一的病情的地步。
“高木桑，我……”工藤新一只觉得有一种暖意在心底流淌，莫名的愧疚让他几乎咬破自己的下唇，无论如何也想为他做些什么，于是终于唐突地开口，“听白鸟警部说，那个机械外骨骼，厅里好像同意给高木桑减免一半的费用……”
话还没说完，工藤新一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直截了当的开口会不会戳伤高木桑的自尊，毕竟他甚至还没开始接受复健，就这么直接的认为他需要外力辅助似乎不太好。
不过高木涉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个，稍微顿了顿就回答道：“是，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嘛，虽然减免了，但还是很贵就是了。所以我还在考虑中。”
“那、那……”工藤新一几度张口，却又收了回去，似乎很是迟疑的样子。
他想问问如果可以的话是否能替高木支付这笔费用，然而问不出口。因为他从白鸟警部那里知道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被否决过一次了。白鸟警部说过，即使是他提出的暂时垫付，让高木日后再还的提议高木都还没接受，就更不要提工藤新一想要替付了，况且身为警察，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为市民付出手脚甚至是生命的准备。也就是说，工藤新一无须因此而自责，因为这是高木身为一个警察该做的事情。
但是无论如何工藤新一也无法原谅自己，特别是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竟然分手了——或者说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高木甩了佐藤。
特别是听说最近又跑来了一个狩野空，带着孩子过来找高木涉，而且高木涉竟然还认下来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只是高木涉拒绝佐藤的借口罢了，所谓的狩野空和肚子里的孩子多半是哪里找来的临时演员。
但是高木涉拒绝佐藤不就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残疾了、只会是佐藤的拖累么，那么既然有了机械外骨骼这个辅助，向白鸟警部借点钱垫付一下，再努力一下不是还是可以做警察，而且还能和佐藤警官一起么？况且也不是什么天大的负债，两三年后就能还清的……
可为什么高木涉还是坚持狩野空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然后一如既往地无视佐藤呢？
“什么？”看工藤新一支支吾吾的样子，高木涉倒是有些好奇了，“工藤君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这样支支吾吾的，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工藤君不是向来有话直说的么？
被高木涉这么一催，本来就藏不住话的工藤新一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梗着脖子问了出来：“我是想问，那个狩野空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木桑你已经不想和佐藤桑在一起了么？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厅里的大家都在全力支持你们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语气很冲、很像质问的工藤新一一下子瘪了下去，软软地拯救话题的走向，“高木桑，明明你还爱着佐藤桑的不是么，为什么……”
没料到即使是工藤新一上门也在说着同一件事情的高木涉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顿了好一会儿，似乎在心里对这个问题评估了一番，这才开口回答道：“那么听说工藤君似乎也很回避兰桑的样子呢……”不，他并不是回答，而是像是受到攻击的野兽一样地对着工藤新一回了一招，难得锐利的语气只是为了防护自己的真正的想法，似乎只要这样戴上假面就能够不受伤害一样。
哪怕并没有人想要伤害他。
“——”工藤新一一下子就被问倒了，他的确是一股冲动地就来到了高木涉的病房里，没曾想过自己的状态与高木涉的何其相似。或者说他已经想到了，但是没有料到高木涉竟然还会关心他的状态，以至于此时竟被用来反击。
看着工藤新一不知所措的样子，高木涉叹了口气。还是个孩子啊，他这么想着，于是又开口继续说到：“既然如此我们何必互相伤害呢，工藤君应该是最了解我的心情的人吧。现在还不能爱她，不可以爱她啊。”
工藤新一怔怔地看着高木涉，没被这个男人发自内心的感慨打动，反而更糊涂了。即使为了对方好的心情是一样的，但是他们所处的境况完全不同吧？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地必须要承受疏远兰的后果，所以工藤新一才更希望同样立场的高木涉能够得到幸福，这样至少他心中的内疚也会少一些，负罪感也会轻一些。
于是工藤新一就毫不犹豫的发问了，如果高木涉真的明白他的话，就不可能认为他们是一样的。
“我不理解！组织至少还有一个高层逍遥法外，她不仅杀了大叔，最后引爆炸药还害死了几十个搜救队的队员——贝尔摩德还没捉拿归案，说不定还会对我身边的人进行打击报复，所以我才疏远兰，这个和高木桑你有什么相近之处么？”工藤新一振振有词地说着，而且越说越觉得很对。
没错，高木涉只是个脸都未必熟的小警察，那场战斗中这样的小警察简直数以万计，就算要报复也是找到白马警视总监头上去的，除了残疾以外还能有什么挡在他和佐藤桑之间么？何况残疾也很快就不是什么问题了啊！
还是说……那个狩野空肚子里的孩子不会真的——不，不可能是高木警官的，就算是白鸟警官的孩子都不可能是高木警官的！他那么老实的人，自己的女朋友都不敢下手，哪有胆子出轨。
——莫非是狩野空用什么威胁了高木警官？？难道是易容？她是贝尔摩德？？？
几乎已经被仇恨和愧疚蒙蔽了双眼的工藤新一看谁都像贝尔摩德，看谁都觉得是贝尔摩德变装过来想要复仇的。即便他自己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他根本无法停止这样思考。因为一但停下来，他就不得不去面对这样的事实:他无法弥补那些被他伤害的人。
无论是毛利大叔，还是琴酒。
他的目的是让犯罪分子得到惩戒，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反思并且做出补偿，或许琴酒最后得到的判决是死刑，但这也不是他把他逼死的理由，正如麻生成实那般，工藤新一发现即便他把“江户川柯南”这层皮扔掉了，他也依旧是一个杀人凶手。
何况那场爆炸中他还失去了毛利大叔。
若是所有人都恨他都责备他就算了，可就连一开始看上去就想掐死他的英理阿姨最后都叹了口气原谅了他，与他从组织到琴酒说什么都算是深仇大恨、无论如何也该趁着警察们一片松懈和混乱的时候来闹得天翻地覆的贝尔摩德也销声匿迹，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两个人被他害得这样也依旧对他笑颜以对，怎么搞的好像他什么责任都不用承担，什么错误都可以一笑而过！
他想赎罪，他想补偿，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责任有什么不对的么？
然而这样近乎发泄一般的在心中的怒吼结束之后，工藤新一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或者说他只不过是习惯性的控制不住情绪罢了。苦笑了两声，他十分失落地摇了摇头，冲着被他吼得一脸呆愣的高木涉道歉了一声，便想走了。
是的，他欠了所有人那么多，没有办法弥补回应就算了，还要继续伤害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正如他在这时候不想听到别人劝他继续和兰好一样，或许高木警官也需要一个时间去过度吧。
算了，就让他们都一起冷静一下为好。
“我和你是一样的，工藤君。”高木涉看着那少年脸上神情激烈的变动着，然后最后又什么都没说的吞下去，孤单离去的样子，忽然间就不想再孤军奋战了。那群曾经组团过来刷他的同事们，在给了他一周缓冲时间之后就直接吼着叫他滚回佐藤身边，而在狩野空来了之后又纷纷翻脸，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直到现在还坚信狩野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的人，恐怕只剩下工藤和佐藤了吧。就连白鸟都信以为真，以为狩野空是高木涉在频繁地离开警视厅出去训练的这半年因为一场酒醉的意外而不得不负起责任的女孩。
然而他却必须要让所有人都坚信，因为这是他的承诺。
可一直这样走下去的话，一个人也是会迷茫，会退缩的啊。
工藤新一有些讶异地被叫住了，他隐约感觉到了高木涉似乎想要说什么，于是很配合的沉默了下来。如果不能够改变这样的局面，那么做个倾听者也好。
“空她……”高木涉迟疑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又给了自己一些勇气。空每次下去散步都要半个小时，美和子陪着她，短时间也不会回来，她们不在的话，只是工藤君的话……工藤君拒绝兰桑时候的心情大概也和他一样吧，希望有个人站在他身边，告诉他，不管这样的决定是否正确，都会支持他。
“空是妹妹。”高木涉睁开眼睛，双手十指交叉紧握着，皮肤苍白到有些发青，“空是我亲妹妹，同父同母。……工藤君或许会问，为什么她不姓高木，那是因为……”
似乎想到了什么，高木涉有些悲哀地抬头看了一眼工藤新一，无力地笑道:“狩野实里，这个名字工藤君有印象吧？”
“狩野实里？”工藤新一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你是说那个不久前带着一堆资料自首，最后被减刑到十年的组织里的人……？”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是组织属下被放到一家东京制药公司的钉子，原本这样的编外人员是最后被逮捕的，因为必须先给组织成员定罪，然后才能根据他们的口供去抓人。而这个过程能让99%的外围成员跑到国外。
然而这个狩野实里倒是很有意思，其他的外围成员是拼了命的往外跑，他倒是在媒体大肆宣扬了没多久就带着一堆证据上门自首来了。若不是最后仍然被判了刑，他都快以为是这是警方卧底了。
狩野实里为组织做的事情不仅仅是低价提供各式药物和原材料，还包括为组织联系人体实验的实验品——虽然涉及的只不过是和对方交涉然后签下合同，但是实验的内容和药剂效果的完全虚假也构成了商业欺骗的事实。虽然他并不清楚组织要这么多人是为了做什么，但是明知道这些人都会死也是故意杀人罪了。数罪并罚原本他会直接被判死刑，但是毕竟是第一位自首的人，况且上交的证据也大大减少了警方的麻烦，悔过的表现也十分可取，几位大佬商讨了一下，认为他毕竟也是受了胁迫的，况且还飞快的自首了，如果把他作为典型的从轻处理犯的话，说不定会让更多的人选择自首，于是斟酌着就把他减成了十年。
而结果也十分喜人，很多还在观望不知道该不该逃的人也试探性的找到了警方。虽然也都是很外围的小喽啰，但是积累下来的证据竟然也能扳倒几个钉子怪，这也是近来气氛大好的原因之一。
高木无力地勾了勾嘴，看着工藤新一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了这个姓氏的问题，于是也就没有再遮掩地点了头:“是的，我妹妹几年前就和狩野实里同居了，他们本来打算等有了孩子再结果，可是……”
可是孩子虽然有了，父亲却事发了。
讽刺的是，孩子的舅舅还是在这场动荡中最耀眼的警察之一，并且为此失去了一条腿。
工藤新一怎么也没想到过会是这样的情况，一时间震惊在原地。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把狩野空和狩野实里联系起来，是因为狩野实里是住在杯户市公司宿舍的上班族，而狩野空是千叶县一家居酒屋的女招待，虽然姓氏一样，但是无论如何……
“空在半个月前就检查出了身孕，”高木似乎回到了不得不做出决策的那天一样，心疼如刀绞，却又和那人一样不停地搅动着插在心口的那把刀的时刻，“他们本来打算过些日子结婚，我也抽空和实里见了一面，然而……”
前些日子还拉着自己的手说要把妹妹交给他的舅兄，却竟然是摧毁自己生活的元凶。狩野实里在看到新闻的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可他又能怪谁呢，如果他是身价清白的儿郎，他谁也不用怕，可是他是组织养大的孤儿，他没有选择啊！
狩野实里下意识地就想跑，覆巢之下岂有安卵，但是组织太大了，等倒到他这里还有很长的时间，这些时间足够他带着空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可在狩野实里汗津津的手抓到手机的一瞬间，他忽然就迟疑了。
他的真央在妈妈肚子里还没待到三个月，如果就这样跑了，他的真央岂不是还在肚子里就要跟着他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一个逃犯，心惊胆战的自己过日子都可能支持不下去，又如何能给孩子一个健康稳定的成长环境呢？他连自己的姓氏怕都给不了真央啊！如果他自首呢？那么真央一出世就伴随着杀人犯的孩子的呼声，他这个爸爸不仅不能保护他，反而会给他带来无尽的伤痛……
那么，自己逃？狩野实里有些意动地想着，如果他自己逃了，空还可以依靠她的英雄哥哥，如果空机智的话完全可以和自己摆脱关系，毕竟他总有很不方便空知道的事情，所以她没和他住在一起，而是待在千叶老家。况且这年头未婚先孕的批评已经很少了，父不详总比……总比……
几乎完全瘫在地板上，狩野实里的泪珠大颗大颗坠下，不多时便把他的衣衫裤子打湿。
他是孤儿，从有记忆起就是利用被利用和生死之间的恐惧。他和身边的同伴一样极度渴望着一个家庭，一个哪怕是只会拖自己后腿的家庭，可他们互相之间谁也没有表露出凑合一下的想法，因为他们随时就会杀死或被对方杀死。
一次偶然的客户约谈他遇见了高木空，她的温柔几乎抹平了他一生的罪孽。所以他明知道她哥哥是警察也还是陷下去了，特别是他们兄妹俩那都有些呆呆的却包容一切的笑容几乎让他就认为那是属于他的家庭了，可……
忽然站了起来，狩野实里大步走向电视，伸手把液晶显示屏掰开，露出了后面雪白的墙壁。
他几乎是放弃一切地用手肘砸开了薄薄的木板层，取出尘封在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年的文件。
那是他为自己留下的后路，在他决定要与高木空走下去时留下的后路，为了不让真央和他一起被组织的漩涡纠缠的，似乎已经没有用了的后路。
“……哥哥。”
还没从自己残废而且还失去了孩子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的高木涉才刚把自己种在窗前，就有人来打扰了。
恍恍惚惚地回头看去，似乎花了很久，高木涉才想起来站在身前的人是谁:“啊，是实里啊。”
心中纷乱无比的狩野实里没有注意到高木涉不同寻常的苍白无力，只以为受伤了自然是这样的，他心中只剩下自己正在想的事情，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哥哥，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狩野实里呼吸急促得吐字都有些不清了。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钥匙，额际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流，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真央以后就是哥哥的孩子了。”
“真央？”高木涉被这没头没脑的拜托搞得一愣，然后才想起来真央是妹妹肚子里孩子的名字，他们说不管男女都起这个名字，所以大家都直接管孩子叫真央了。
莫非是美和子流产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妹妹要把自己的孩子给他么？高木一时间只能这样想着，又有些好笑。丧子之痛他自己懂就好了，没必要让大家都因此受罪。于是高木涉就低声说道：“真央你们自己养着，就算哥哥的孩子没了，也不用这样。”
却在同时，狩野实里几乎听不见的悲泣声也响了起来：“这样我也可以安心的去自首了……”
“——自首！？”高木涉正准备回以笑容，却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猛然抬起头来，看着狩野实里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孩子没了？？”狩野实里正为自己的未来一边悲伤一边还有一丝期待，却突然听得高木涉说了些什么，一时间也傻了的抬头看着高木涉，反应不过来。
哥哥不是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么？什么叫做孩子没了，哥哥进医院为什么会孩子没了，谁的孩子？？难道……狩野实里突然想到新闻里说的那个和高木涉一起冲进火场里面然后一起被抬进医院里的女上司，的确哥哥虽然没和他们说过什么恋人的事情，可是他们被抬出来的时候，那个女警的的确确是被哥哥严严实实地护在身下的，为了把他们分开，医护人员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难道说……
哥哥的，孩子……没了？
哥哥和他的恋人一起为了维护社会和平付出了这么多，那个女警他并不清楚，但是哥哥是已经残废了，如果孩子也是在这场变故中没了，他们的未来绝对岌岌可危。而这个时候，他居然还要为了自己的事情，逼哥哥认下空肚子里的孩子，保护原本应该是他去保护的母子俩？
狩野实里一瞬间懵了，下意识地倒退了几步，就想逃离这个病房。
“你站住！”高木涉一时间脑海里闪过了很多，但他没有想到空或者美和子的事情，只是一心在纠结狩野实里说的自首的事情，见他想逃，立刻就怒声呵斥道。“给我说清楚，自首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实里不是那种会杀人会挪用公款的人的！
高木涉固然又急又气怒上心头，可是狩野实里此时也陷入了极大地困境中。
原本他的打算是哥哥反正也没有对象，帮他照顾空和孩子也没有什么关系，反正真央大了很多事情再告诉他也无妨，哥哥还年轻，拖几年也不会很没有未来。可如今不仅是哥哥有对象，而他这个决定更是要把哥哥逼入绝境不可。他原本想着哥哥是一个追求正义的人，如果他以要去自首为代价的话，哥哥就一定会答应的，所以他前面也就毫无防备的都说出来了，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哥哥已经知道了他犯了错误，又知道了他放不下空和真央，以哥哥的性子，就算他此刻逃到国外去，恐怕他只会一边追捕他，一边却又把真央当做自己的孩子照料。
“实里！”高木涉见他久久背对着自己站着不说话，气着气着突然就似乎想通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你该不会跟那个组织有什么关系吧！”
如果不是的话，就解释不了狩野实里为什么会在这样的一场大变里，根本不顾及他身上的伤就这么直剌剌地闯进来说这一番话！
“……抱歉。”狩野实里的拳头握了又送，松了又握，最终还是空和真央在他心中占了上风，哪怕是对不起哥哥，那就对不起吧，无论如何，他要让空和真央过上好日子，不要像他一样，因为流言蜚语而最终家破人亡，最后无路可逃的地步。“我……是那个组织的人。”
“所、所以……”工藤新一听到这里已经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一时间竟然无法让自己去理顺高木涉所做出的决定，更无法重新评价之前还被他说是组织最后的良心的狩野实里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方便了正义方便了和平，可这样的方便却建立在牺牲了一个英雄的未来的基础上，原本是应该成为彼此的港湾的家人，却偏偏利刃相对，彼此浑身鲜血淋漓之后，却还仍然要互相拥抱着汲取那几乎不存在的温暖。
所以，狩野空只能是狩野空，高木真央必须是高木真央，没有第二个选择。所以没有高木空，没有狩野真央。
也就没有高木美和子。【もぅ，高木美和子がいなぃ。】
“我回来了。”不知沉默了多久，门口忽然传来轻轻的敲击声，是下楼散步的狩野空回来了。她有些讶异病房里多了一个没见过的少年，于是有些好奇的问道，“请问这位是？”
工藤新一有些匆忙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细碎的刘海遮挡了他的眼眸，他跌跌撞撞地避开了这个温润的女人往外跑，只留下一句残破的道歉。
他有什么资格用他那可笑的悲愤或是不满或是怨恨来向着高木涉寻求认同和支持？
这样的他能用什么来自以为是的继续伤害周围的人，然后还觉得很委屈？
“怎么了，美和子？你听到什么了么？”医院花园里，跟佐藤并排坐在木椅上晒着太阳的宫本由美有些忐忑地看着一直听着电话的佐藤美和子。
她上次闯了那样的大祸之后就无论如何都想要弥补些什么，知道美和子和高木和狩野空三人之间莫名其妙的事情之后，就给美和子支了个招，说是找个机会把装着接通了电话的包包放进高木涉的病房里，说不定他和狩野空独处的时候会说些什么？她才不信那个死木头有那个胆量出轨，喝醉酒了都不可能！
隐私权什么的，抓小三面前没有隐私权！
“嗯，没什么。”佐藤美和子看着一脸疑惑的宫本由美，摇了摇头，勾起微笑，“什么都没有，狩野桑还没回病房呢。”
“说起来我也差不多要复诊了，下一次再请你帮忙吧，由美。”她合上手机，匆匆道了别，便往病房里回去。留下由美一脸茫然地继续晒太阳。
你想做的，我与你一起做。你要我等，我便等。
真央会是一个很幸福的孩子，因为他不仅仅是他们的，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神长番外之BE结局线·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