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神长番外之BE结局线·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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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凉风习习的夜晚，佐藤的车子驶进警视厅后直接停在大门口，早就接到电话的白鸟任三郎已经站在那里了，看见车子过来之后，便敲开了佐藤的车窗，感谢道。
说完这话，他才在员警的配合下，从佐藤的车上接过犯人，向着他们点了点头。
“白鸟警视也辛苦了。”即使是坐在车上的高木和佐藤互相之间也依旧强迫症般的保持着恰好的半米的距离，不远也不近，看着坐在后车座上的员警和犯人都下车了之后，这才一起冲着接手了犯人的白鸟点了点头。
后面车队里鉴识课的警察们也在这短暂的停顿中飞快地下车搬卸着鉴识工具，经过白鸟的身边时都冲着白鸟点点头，白鸟也很温和地对他们道声辛苦了。
那场大决战发生了很多事情，死了很多人，伤了很多人。决战之后也发生了很多事，提拔了很多人，抚慰了很多人，还根据组织里搜查出来的名单逮捕了很多人。
来不及有更多的准备就被赶鸭子上阵挑起重担的年轻警察们有出彩的表现也有失误，很多很多的信息让白马警视总监重新评估了这些新人们的素质。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有时间去关注这些细节的，但是命运总是碰巧。
决战暴露了很多问题，比如说之前他打算培养起来的高木和佐藤实际上并没有他们所期待的那样出色——但并不是说他们不够出色，只是出色的范围和他们所设想的有所不同。
因为高木和佐藤是个人英雄型的临场变动角色。
也就是说，他们如果是作为先锋或者先锋小队的作战指挥的话会很出色，但是一旦把整个战局的布置交给他们，会乱。当然这一定程度上也有经验不足的问题，毕竟原先设计的是几年
甚至是十几年的培养任务，结果连基本技能都还没培训完毕就被扔上去了，但是至少可以看出来，在指挥方面他们中规中矩，对细节特别在意而对总体把握不准，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很特殊的天赋，倒是在之后的人质劫持突发事件中两人的表现极其出彩。
也就是说，典型的出任务型人才，没办法坐办公室，放在外面会做出很强的成就来，但和他们所期待的管理角色不同。何况高木还残疾了，一个没办法坐办公室的残疾人，虽然这么说很残酷，但还是得说，必然脱离了培养名单。
但是另一个从未进入过白马警视总监眼里的人却给了他很大的惊喜，那就是佐藤在愚蠢地脱离了指挥岗位之后随手拜托的白鸟任三郎。
没有一丝准备，就那么突然地被拜托了指挥任务，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仅凭佐藤的只言片语不仅完美地保持了战况，如同先知一样地还能遥控给远方不知详情的高佐二人解围，之后一直到目暮十三赶到之前，他一个人两线操纵没有一丝漏洞，还能同时安抚躁动的媒体和无关群众，简直是让人惊喜的满意。
所以白鸟任三郎那比较不让人满意的出案记录也就可以解释了——他并不是以破案为专长，而且东京大学法学部的学位证书也说明了为什么他看着高大但是搏斗技能那么差。
于是白马警视总监很是愉快地就把白鸟任三郎啦放入人才储备库中，并且借着这次机会将他又提拔了一级，成为警视。
唯一的问题是他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去组犯课而选择进入了搜查课，这明显和他所擅长的方向不同，难道是对警察这个行业没有很好地了解就填了志愿，还是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适合的是什么？
啊，因为搜查一课某位可爱的女警小姐和帝丹小学的某个小学老师长得太像什么的，这种原因宁可不知道。
虽然成为了警视，很多琐碎事情无须再出面，白鸟很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肩上的责任更加重大了，不再是单纯的接到报案就出警，然后和他左看右看也看不太懂得犯罪现场互瞪，而是需要主动地去关心各个未破的疑案难案，并且因此而调配人员，然后无止尽的催催催催，时刻关注破案指标什么的，也是快把他愁白了头。
还好往日同事佐藤和高木够给力，有什么扔给他们，至少能解决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他们还能请动工藤君这个外援，要知道想要用工藤君的人太多了，排队都快轮不上搜查一课了。
只是……
白鸟看着车内挂着一样的面具的高木和佐藤二人，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人为什么总是要互相伤害？
“我们先走了。”佐藤冲着白鸟挥了挥手，笑容一如往常。
“……慢走，路上小心。”白鸟叹了一口气，也是爱莫能助。虽然他有心帮忙，但是厅里的那群单身汉们却总是拖后腿。那群汉子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有机会可以争取到女神，一个个发挥的战斗力简直惊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高木这家伙完全一副放弃的样子，如果不是他自己放弃的话，相信那群同事没有人会真正出手的。
“高木，去吃夜宵么？”佐藤向白鸟告别之后，关上车窗，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和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两样。
“不了，麻烦你送我回家吧，佐藤桑。”高木左手肘搭着车窗的位置，手掌心撑着脸颊，看着窗外说道。他语气依旧像以前那样温文尔雅，但是却竟然拒绝了佐藤的邀请。似乎是觉得这样直接的拒绝会让女孩子难受，他赶紧又有些局促地补充道：“空和孩子单独在家里，我不放心，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啊，说的也是。”佐藤干巴巴地回道。十次邀请十次的答案都是这个，不管她发出的是午饭邀请还是夜宵邀请。
于是车内一阵沉默，两个人一个紧盯着方向盘，另一个紧盯着车窗上对方的倒影，谁也不肯开口催促一声快走，直到后方的车不耐烦地按了喇叭，佐藤这才惊醒一般地踩下油门，往前方掉了个头，离开了警视厅。
穿行在车流中，此刻的时间已经基本到十点了，晚自修下课的学生、加班结束的上班族、聚会和外出用餐结束的人群，这是东京最后一波交通高峰，道路上最后的热闹时分。
“……麻烦了，佐藤桑，还要把我送回家。”热闹的路上，车里却静寂得只听得见空调呼呼声，高木一时觉得被领带勒得有些呼吸困难，左手忍不住扯了扯领结，注意到玻璃窗上的佐藤似乎看了自己一眼，连忙掩饰般的说了一句废话。
“……不麻烦。嘛，顺路而已，而且我也很久没见真央了。”佐藤假装自己的注意力在开车上，于是华丽地超了几辆车，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快要超速了。
他们仿若陷入怪圈一样，越没话说越要找话说，可是每次说话之前却又把话含了回去酝酿许久再说出口来，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掩盖下去一样。明明不肯对视，却又各自从倒后镜和玻璃反光悄悄地注视着对方，似乎只要不被发现就做什么都可以。
就在这样的怪圈里，车子已经开到了高木的公寓楼下了。
“啊，到了。”车子停时的震动让高木惊醒，他喃喃地说了一声，左手放在车门的拉手上，却迟迟不曾拉开。
“……不请我上去坐一下？”佐藤勉强扯了扯嘴角，指尖在方向盘上滑动着。
“太晚了，就不必了吧。我走了，再见，佐藤桑。”高木几乎像是被针刺到了一样地立刻打开了门，头也不回地急促地说道，随即关上车门，有些一瘸一拐地往公寓楼里跑，像是逃命一般。
而佐藤却没有去看他狼狈的身影，呆呆地仰着背，把全身的重量都交到座椅上。
“太晚了……啊。”
天上就像拉上了一大片黑色帷幕一般，四面高楼的包围中只剩下一方窄窄的黑色，既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地表霓虹灯流淌得宛若银河一样，光华万千，而天上的星星似乎都被人类摘了下来点缀大地，每到夜晚，都市里的人们就过着天上的日子一般。
然而什么都没有了，天上一片空白，未来没有星星的指引，没有月亮可以睹物思人。只剩下庸俗的浮于表面的刺眼的路灯，将形单影只的她和车子暴露在连发丝都能看得清晰的白光下，连一点能躲进去舔舐伤口的黑暗都没有。
“我回来了。”高木一副累得话都不想说的模样，打开自己家的门。
“欢迎回来。”几乎就在高木拧开房门锁的下一秒，一个疲惫的女声便响起。
高木定睛一看，随意扎着马尾的女孩子正靠着餐桌坐着，旁边还放着水桶和水桶里黄橙橙的水，再仔细一看，桌子上还有空了大半的大瓶橙汁。“真央把饮料撒了么，空。”他很小声的问道。
“恩，哭了十几分钟，刚刚睡着。”高木空用干纸巾又擦了一下地面，确定真的擦干净了，这才叹了口气，揉了揉酸麻的脖颈。“大概是太想帮家里做点事了吧，真央趁着我洗澡的时候想给你把橙汁倒好，可是他还抱不动，就撒了一桌。”
“啊，这样啊……”高木涉闭了闭眼，歉意的说到：“抱歉，还是我不够努力，让你和真央都过得不好……”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高木空连忙摇摇头，站起来，扶着高木涉的肩膀。
“……爸爸？”正在这时，似乎听见了门响的声音，一个小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摇摇晃晃地小孩子踮着脚为了把母亲关上的门打开，一下子没站稳，啪嗒摔在地上。
“真央！”高木空和高木涉二人连忙回身过去将孩子抱起来，一起把哭着说对不起的孩子再度哄睡了，这才仿佛是完成了一天的任务一般松懈下来。
于是高木空这才有空把高木涉推到沙发上，然后为他挽起裤脚，卸下机械外骨骼，替他为毫无知觉的右腿进行日常按摩，防止因为血液不流畅而萎缩。
一片安静的房间里，没人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寂寞，这气氛比佐藤美和子的车上更让人难受，然而这两个人似乎特别享受这样的难受。高木涉没打算和她说工作的事情，高木空也没打算和他讲家里和孩子发生的事情。或者说两个人都很享受这样的沉默，互相保持着距离，哪怕他们正相扶持着过日子。
“……呐，不打算和她说清楚么？”今夜似乎特别疲惫，高木空原本该沉默地给高木涉做按摩，然后一天就该结束了的。但这次她似乎已经按耐不住了，主动地说了出口，“你明明还放不下她的，哥哥。”
“我要照顾你和真央。”高木涉拒绝回答前面的那个问题，他抬起左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或者说，假装要按摩自己的太阳穴而遮住脸。“你一个人不行的。”
“可——”高木空想说些什么，但却被高木涉打断。
“不管如何，至少在他出来前，我都要照顾好你们。这是身为哥哥的责任。”高木涉放下手，似乎刚刚已经给自己充满了勇气，现在的他什么都能面对。
高木空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她自己在心里想着，或许三年前没有找上哥哥的话，一切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可是如果她那天没有去找哥哥的话，也许就没有真央了。为了真央，高木空暗暗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安静地继续替高木涉按摩。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神长番外之BE结局线·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