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三百四十九章：噩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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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保，志保！？”赤井秀一被眼前的场景吓得险些失去思考能力，也顾不得琴酒会不会起疑，立刻打开能把整间屋子的任何信号都拦截的遮蔽器后，一个箭步往下冲，将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的宫野志保搂在怀里，手有些颤抖地将扎在她身上的玻璃片取下。
然后无力地发现这根本不能缓解她的痛楚！
“哀君！”博士迟了一步没抱到宫野志保，只能踢开地上的碎片和小白鼠笼子，去柜子里拿出来急救箱，将绷带和药膏摊了一地。
“没用的。”赤井秀一按着宫野志保的颈动脉，神色凝重地发现脉动越来越轻，“博士，你没发现地上几乎没有血么。”
“诶？”博士愣了一下，确实只看到哀君倒在地上，没看到有很多血，“这么说来哀君受伤不是很严重啊。”既然只是划破皮的话，博士有些放下心了。
“现在放心还太早了。”赤井秀一摸完了脉搏又用力掰开宫野志保拽着自己衣服的手，低头听了一下她的心跳，“她的血没有流出来，脉搏浅得几乎摸不到，而且心跳也快没了，她恐怕……”
恐怕，宫野志保她，已经没有血可以流了。
“恐怕……？”博士愣了一下，“恐怕什么？即使是小孩子，血液不可能流不出——啊！”
迟钝的博士看着被赤井秀一搂在怀里的宫野志保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她身上穿着的明显是大人的样式的衣袍，可是她为什么要穿上大人的衣袍呢？再加上此刻的宫野志保身形明显比灰原哀要大得多，但是离成年人却有一定的距离——
“难道她吃了解药？？”博士震惊，这难道是解药失败？？
赤井秀一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用自己的额头贴了一下宫野志保的，毫不意外地发现她的体温异常的低。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博士有些不能接受地向后踉跄了一步，“其他人的解药都成功了，为什么到了她就，这不公平！不，也许不是解药的问题呢？不一定是解药的问题啊！”对啊，黑羽君、佐藤警官都完全没事，同样的药用在哀君自己身上肯定也不会有事，不一定出问题的是解药啊！
“一定是解药出问题了。”赤井秀一沉声反驳道，他捋起宫野志保的袖子，毫不留情地在她的手腕上掐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宫野志保纤细苍白的手臂上才慢慢浮起一丝青色，凝聚了半响又渐渐散了开去。
“志保的身体变大了，连衣服都换好了，可见她是自己吃下解药的。但是现在她却没有预料中那样变成大人，当然也有可能变成大人之后药效不稳定又缩小了，”赤井秀一脸色阴沉地摸出自己的手机迅速寻找着电话号码，道，“现在她恐怕身体是初中生的身体，血量却还是小学生的血量……”
所以，此刻她分明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只是，她为什么要一直捂着自己的心脏，而且身体看上去也失去了对刺激的应激性，明明还睁着眼睛还能喘气，却好像对他和博士的进来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怎么这样……”博士晃了晃身体，感到一瞬间有些晕眩，“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问题就是现在我们谁都没办法帮她解决这样的情况……”翻了一遍通讯录之后才发现自己掏错了手机的赤井秀一铁青着脸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再拿出另一台，“APTX4869的问题只有她自己清楚，哪怕是把威士忌找来都没有。而且也不知道她此刻的状态是否固定，万一几个小时后又发生变化的话，这样连医院都不能送了……”
赤井秀一很快就在新手机里找到了他要找的人的电话，完全没有和博士商量的意愿，就直接打了出去：“莫西莫西，白马君么？”
“……是我。”被黑羽快斗缠得没办法，只能叫上警视厅的队伍秘密包机离开日本，此刻正在等待队伍集合的白马探突然接到冲矢昴的电话，有些疑惑。
虽然他是知道工藤君身边有一个叫做冲矢昴的家伙也在帮忙出谋划策，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也交换了联系方式，但是这样直接的电话交流也还真让人有些意外。更何况工藤君之前还暗示了这家伙不可信，搞得他吓得叫老爸把警视厅也好好检查一遍。
“我是冲矢昴，这次是有事相求。”宫野志保现在命悬一线，心跳微弱到随时可能停止，赤井秀一没有余力再做那些虚伪的交谈，直截了当地就说道：“雪莉，那个药的制作者现在因为一些问题，此刻昏迷不醒随时有生命危险，和那个药有关。不知道白马君在日本有没有能够保密的医疗场所？”
“生命危——？”没想到事关人命，而且还是老爸说过尽量能笼络在日本就笼络住的技术型人才，白马探也凝重起来了。
可是如果仅仅是事关人命，还能破例让她进入警察医院进行治疗；但如果是因为那个药的话，保密是一回事，警察医院首先人员关系复杂，而且对方又是这个不大可信的冲矢昴……
“这样，我现在叫一个人立刻过去你那里，暂时应该可以吊住她的命。”白马探很快就下了决定，“日本现在局势还很混乱，而且我能动用的医疗水平足够高的保密度又好的日本医院的话就是警察医院，记录会被警察厅调去看的，我爸爸的权限都删除不了。”
“那么，之后？”赤井秀一很冷静地听完，却也忍不住发问，日本此刻的局势还未明朗么？
“在灰原桑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你们就直接去英国吧。”白马探安排道，“保证灰原桑不死的话，我拜托的那个人应该可以做到，但是稳定病情甚至是治愈的话，还需要专业医疗人士。考虑到APTX4869药效的特殊性，你们在日本待够24个小时之后再起飞去英国，而且必须走官方的路线。”
“什么路线？”赤井秀一继续追问。
“我，白马探的身份。”白马一边找出自己的护照交给爸爸给他的绝对可靠的保镖，“你用我的身份，灰原桑就用一会儿过去的那个人的身份上飞机，放心，她绝对做得到这一点的。”
“好。”赤井秀一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不管是FBI还是世良未御在日本都没有一个可靠的医疗系统，送去美国的话，他自己的生死问题能不能解释另谈，志保肯定就会被FBI管制住。病急乱投医的他也只能相信白马探了。
“灰原……哀，么。”挂了电话后，白马探念着这个名字，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苦笑，“你可真是欠我一次了啊，工藤君。”
欠他的已经还不清了吧，工藤新一，你可不要随便乱死，下半辈子可要好好地在警视厅里给他干活啊！
“莫西莫西，红子桑么？”白马探很快就拨出了另一通电话。
“……？怎么，白马探王子大人，”对面的小泉红子心情似乎又很好又很不好，女人的心就是这么复杂永远猜不透，“找一时失手被青子大人抓住结果就不放了的蠢透了的魔女小泉红子有什么事？”
“嘛嘛，红子桑，”白马探讪笑了一下，“青子现在不在你那吧？”
“诶，刚走。”红子漫不经心地回话道。
“黑羽君的事情，你说过会为我办一件事的，对吧。”白马探此刻准备用掉这个承诺。
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在完全不惊动任何一个秘密机关以及势力的前提下，维持住一个服用了神秘的谁都不知道的药物的人的生命，并让他们毫无阻碍地离开日本。
红子对面愣了一愣，有些呆呆地回答道：“是啊，不干扰各个势力，不违背本魔女的心意。怎么，与这么快就有事情要我做？我还以为你会留着当保命符呢。”
“只是保持一个人的生命而已。”白马探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个叫做雪莉的家伙不知道到底吃了什么东西，好像快把自己的命给玩没了，红子桑只要帮忙让她24小时之内不死，然后以你的身份和另一个用我的身份的人一起坐飞机去英国就好了。”
“诶，灰原哀么。”偷窥的红子表示对这个吐槽萝莉印象不错，“好吧，那我就跑一趟吧。”
那边的白马探行动迅速，这里的赤井秀一也差不到哪里去。除了宫野志保的后续治疗问题以外，现在的紧急救援也很重要。他立刻叫博士把宫野志保的工具台清出一个能放人的空间，然后将宫野志保放在上面。
“……？”正想把手收回来的赤井秀一突然感觉袖口被拉了一下，连忙低头。
看起来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宫野志保眼神依旧是一片涣散，手却紧紧拽着赤井秀一的手不放。她似乎将什么东西放进了赤井秀一的手心里，因为被塑料袋包裹着，赤井秀一一时间没猜出来到底是什么。
“怎么了，志保，”赤井秀一有些急切地问道，难道感觉好了点了？
‘工……藤……君……’宫野志保的嘴型艰难地变换着，却什么声音都出不来。
花了好久，赤井秀一才读懂她的唇语：“这个药是工藤君的份么？”
宫野志保缓缓地点了点头，仅仅是这样的小动作却像是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一样，只是拽着冲矢昴的那只苍白而没有弹性的手已经因为失去力气而坠落，她的嘴唇却似乎还在动着。
“还有什么，志保？”赤井秀一反手握住她那瘦弱的手掌，抵在自己嘴边轻轻地吻着，为那干涸且松弛的皮肤心疼地无以复加。
‘姐夫……不是你……’
‘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三百四十九章：噩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