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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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企业的大小姐蒋心慧是卫如意的闺中密友，也是她在这个圈子中唯一可交心的好朋友。不涉足商业圈，没有利益牵扯，友谊才能长久。
蒋心慧从康雅娟口中得知好姐妹去相亲了，当天晚上国际长途追击审问。隔着电波，蒋心慧说：“说说吧，这次感觉如何？”
卫如意躺在被窝里，拉扯自己的短发，“受不了他的小辫子，知道吗，他的头发比我的头发还要长。”
“人家是搞艺术的嘛，当然要有艺术范儿。”
“我浑身上下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欣赏不上去。”
“对，你浑身上下没有艺术细胞，只有艺术细菌。”蒋心慧呵呵笑，帮着闺蜜分析行情：“你说你，高官看不上，经商的看不上，搞艺术的也看不上，卫大小姐眼光这么高，莫非真想找个同行，没事还能比划两下子。”
卫如意想到李国瑞，摇摇头：“我们这种人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找同行影响下一代。”
“那你该找科学家，最好研究生物学遗传学的，小宝宝从父母身上汲取最优良基因，比妈妈聪明，最好艺术细菌多点。”
“别笑话我了。”卫如意说：“对了，有件事，你绝对想不到。”
“什么？”
“宋宇来学跆拳道了。”
“什么啊？”蒋心慧吃惊：“你说宋宇去道馆找你学跆拳道，他什么意思啊？”
“能有什么意思，在那跌倒在哪里爬起来，我打了他一拳，没准他想学会跆拳道给我一拳呢。”
“我认识的宋宇没那么小心眼，但却是个很难琢磨的人，这个人做什么事都带着目的，你最好小心点。”
“我小心什么，堂堂黑带五段跆拳道高手会怕他。”
蒋心慧毫不留情指出，“人家智商比你高好不，用智商也能玩死人。”
“智商，他的智商都用在泡女人身上了。”
蒋心慧提醒：“他可是公认的危险男人，我劝你离他远点，千万别喜欢上他。”
喜欢他，怎么可能！
卫如意想到目前宋家跟蒋家正打的火热，“所以宋家向你提出联姻，你拒绝选择他，而是选了他的弟弟宋易扬。”
蒋心慧承认：“对呀，我自认驾驭不了他，跟他玩心眼我会输得很惨。宋易扬比他嫩，与他斗不会太累。好了好了，我过几天就回去了，到时候见面详谈。”
“好。”
挂上电话，卫如意想：蒋心慧那样心思周密聪慧的女人都摸不透宋宇，自己就别浪费心思了。
任何一门功夫学习起来都不轻松，流汗流泪甚至流血，卫如意教过不少大朋友小朋友，不少人受不了辛苦，勉强学了几次偃旗息鼓。不论学功夫，还是其他什么，想要成功，贵在坚持不懈。
跆拳道馆小班学员连续两天晚上有课，学霸宋宇居然缺课。看着空空的位子，卫如意心情不爽，趁着课间休息，抽空给逃兵打了电话。
宋宇当时在开会，手机屏幕上的号码陌生也熟悉，陌生是她第一次打给他，熟悉是在健身中心宣传板上看到过这个号码。对某些事，记性特别好。
宋宇从会议室出来，到走廊接听，电话凑到耳边，女人的质问声传过来：“怎么没来上课？”
“工作忙。”
“工作忙不知道提前请假吗？”
“打电话怕耽误你上课。”
“不会发短信吗？”
不能温柔点吗？宋宇当即挂断电话。
卫如意气得瞪眼，看来有必要先从跆拳道的精神与宗旨教起。
宋宇编辑了条短信：“教练，有事请假，晚课不去了。”看，他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会发信息，而且还发的特别快。
卫如意看后更加生气，手指点着屏幕回复信息，想想删除直接打电话过去，劈头盖脸地训斥起来：“你是不是上完一节课后认为自己力不从心无法完成训练？别告诉我你坚持不下去了，连五岁小孩子都不如。宋宇，你给我听好了，做什么事都应该有始有终，明天晚课我见不到你，以后就别来了。”
走廊里，宋宇对着电话屏幕，看了老半天。教练比宋远航还会训人。
宋宇挨教练训后长记性了，要么提前请假，要么准时上课。学费不能白交，他可是商人，打水漂的生意不会做。
更衣室里闹哄哄的，小孩子们换个衣服也不老实，打打闹闹吵吵嚷嚷。宋宇换好衣服握着腰带系不下去，上次课程结束到现在一直再忙，根本没时间上网去查腰带的系法。个子高高的他杵在小人堆里看了一会儿，悟出门道，三下两下系好腰带。
卫如意站在场地门口。
私底下，她在他眼里只是个女人，没必要在她面前搞得如此谦卑，在道馆，她是教练，他是学员，尊师重道简单的道理他是懂的。他像其他学员那样恭敬行礼：“教练好。”
“你好。”卫如意回礼，看了眼他腰上的腰带，叫住他：“等等。”
宋宇折回来。
卫如意靠近，手从他的腰带下穿过去拉了拉，“松了。”
她弯腰解开他的腰带，又帮他重新系上，她的手臂缠住了他的腰，脸颊快要贴上他的胸膛，树林里的清新气息在他鼻端萦绕。
卫如意说：“下次系紧点。”
宋宇失神，回味着清新的树林味道。
卫如意问:“听到没。”
“听到了。”
春天时，跆拳道馆来了一位患有自闭症的小朋友。起初，卫如意不想接收，后来孩子家长再三恳求拜托，她才决定收下他。
小孩子不像大人，注意力仅能坚持15分钟，教育正常小孩费心费力，何况自闭儿童。每次上课，小男孩儿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玩自己的，有时候躲得远远的，不跟其他学员一起练习，绕着圈满场跑。每次，卫如意都绕着圈把他抓回来，一个招式一个招式，放慢语速讲给他听，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助他走出自闭世界。男孩子天生喜欢舞刀弄枪，比划拳脚，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小男孩儿逐步改观。
许多家长对这件事印象深刻，如今看到一群小孩子里冒出个1米8多大孩子，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宋宇脑子有问题，或是心理有问题。
透明的大玻璃窗外，婆婆妈妈们看着自家孩子，顺便观察观察宋宇，似乎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笑料。
宋宇芒刺在背，看卫如意的眼光更为深沉。说他是小心眼，她到好，心眼比他还小，明显的在报复他。
小学员们分两组扶着把杆练习弹踢腿，提膝夹膝。一组学员将广告纸放在膝盖内侧紧紧夹住，提高膝盖，扶着把杆单腿站立，保持提膝动作2分钟。另一组学员在坐在地毯上监视夹纸情况，卫如意挨个学员指导。
小朋友2分钟，宋宇必须做5分钟。别看动作简单，做起来吃力辛苦，好几个学员坚持不住，膝盖下的广告纸掉下来。
负责监视小朋友举手，“教练，魏林哲掉了。”
“教练，曲世澔掉了。”
唐豆笑的前仰后合，大声说：“教练，宋宇，掉了。”
“哈哈哈——”下面哄堂大笑。
宋宇眼前一片黑，瞪了举报他的唐豆一眼。唐豆不惧，眨眨眼睛，气他。
卫如意走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腰，帮他提膝，“站好，多加2分钟。”
练完提膝，每个学员都要单独踢脚靶。卫如意手里拿着一红一篮两个脚靶，拍了拍，发出“嘭嘭”的响声。“踢的时候注意动作要领，用力踢，踢不中我手里的靶子，就要被打屁股。宋宇你先来。”
宋宇上前，提膝踢出去，脚背碰到脚靶上发出“嘭”的响声。卫如意快速上前，宋宇没等反应过来，脚靶打在他的屁股上。
“嘭——”发出更大的响声。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卫如意喊：“声音，我听不到你的声音。”
“哈！”
“没吃饭吗？大声点。”
“哈！”
“嘭——”鞋子与脚靶碰撞发出响声。
卫如意放下脚靶：“好，回去。”她对其他学员说：“宋宇做的特别好，大家都像他这样踢。”
被表扬了，成为臭小鬼们的表率，应该开心吗？
宋宇黑着脸回去。
唐豆神情夸张地说：“哇，你好厉害，差点把教练的脚靶踢碎了。”
宋宇依旧冷冰冰的，不理人。
“立正。”
“教练再见。”学员们嘻嘻哈哈往门口跑。
卫如意对宋宇说：“你留下。”
“哈哈，有人挨罚了。”唐豆幸灾乐祸跑开。
宋宇瞪眼吓唬他，走到休息区，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眼神冷冷地看着卫如意。
邓娜下课后过来，站在门口说：“如意一起走吧。”
卫如意说：“不了，你先走吧，我还有事。”
邓娜瞧了眼宋宇，眸中笑容别具深意，“那你忙，我先走了。”
宋宇放下水杯说：“留我做什么？”
“补上你昨晚缺的课，跟我一起练习太极一章。”
她站在他前面将太极一章前1-6式动作分解一一传授。同样上了一个半小时的课程，卫如意体能依旧呈最佳状态，出招有力，说话有底气。与她相比，宋宇自叹不如，大腿酸酸的，浑身难受。他平时体力不错，跑步，游泳，兵乓球不在话下，遇到抻筋拉腿的技巧耐力型运动感觉吃力。
他懒散的动作惹来卫如意冷眼：“能不能好好练。”
“我已经练了2个小时了。”
“我也练了2个小时了。”
“你受过专业训练。”
“你不正在接受专业训练吗！”
她的嘴唇很漂亮，唇形饱满，颜色是迷人的粉红色，很透很柔软的那种，缺点就是嘴巴太厉害，说出的话有时像把刀子似的，又狠又锋利，不招人听。
宋宇对着她的后背狠狠出拳，“我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卫如意转身，脚尖触碰他的左膝，指导：“弓步，背挺直。”她说：“练跆拳道本身是辛苦的，凭咱们的交情我自然会好好照顾你，不枉费你到我这来找罪受的心思。”
宋宇收势站好：“别人扇个嘴巴给个甜枣，你打我一拳我给你块甜糖，不知道感谢还挖苦讽刺我。”
卫如意扬着下巴问：“你什么时候给我甜糖了，我怎么不记得。”
“那天要不是我，某人就要跟壮汉约会去了。我说，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跟你有关系吗？”
瞧她这话说的，多硬气。
宋宇冷笑：“外界把我说成情史丰富的花心男，卫大小姐你是情感空白的良家妇女，可我怎么觉着你比我的桃花多的多，有个柔道教练，还有个要给你画画的艺术家。”
艺术家？画画？
卫如意记起相亲时遇到过他，当时两人还装作互不认识来着。“你偷听我们讲话？”
“我有那么无聊吗！”
“那你怎么知道他要给画画的。”
“你们讲话那么大声，满走廊的人都听到了。你呀，也真好意思叫他给你画。”
卫如意扬眉质问：“我长得不够漂亮不配让人画吗？”嘴巴真够毒的，当面说她不漂亮。放心，以后的课程绝对会认真教他。
“难道你不知道他是抽象派画家吗？”宋宇打量她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与犀利的小嘴，说：“我怕整个画面到最后只有两根筷子。”
“筷子？”卫如意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看到自己一双长腿。
就算她长得不漂亮，全身上下的优点也只有这双长腿，也不能这样埋汰人吧。“姓宋的，有没有人说过你嘴巴很毒。”
“有过。”宋宇补充：“你也没好哪去。”
卫如意看他，有撮火苗在黑瞳中跳跃。
宋宇也看着她，不服气，不畏惧。
“私下里，听到这样的嘲讽，我会忍，但是在道馆，这是对教练不敬，我完全有理由对你进行严厉的惩罚。”卫如意狠着眼神瞧他，扳动手指，关节“咔咔”作响，传递着危险讯号。
宋宇似乎听到她的磨牙声，他猜想她会对他使出弹踢腿一脚将他踢到在地，或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来个漂亮的回旋踢。
然而一切只是想象，宋宇没有受罚，解救他的是突然想起的电话铃声。卫如意长指点着他，跑去休息区接电话。宋宇暂时逃过一劫，走过去喝水。
来电号码是陌生的座机号，卫如意接听，对方说：“请问是卫如意吗？”
卫如意说：“我是。”
对方又问：“卫北是你弟弟吗？”
“卫北是我弟弟，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弟弟打架，把人打伤了，在泰安警署接受审问，请你马上过来一趟。”
“打架？”卫如意惊讶质问引起宋宇的关注。
她挂上电话对宋宇说：“今天先上到这里，你自己回去好好练习练习。”
宋宇弯腰鞠躬：“教练再见。”
“再见。”卫如意收拾东西往门口走，没走几步回头说：“回去用热水泡泡脚，给大腿和双脚做做按摩，会酸疼的。”
泰安警署。夜勤警员进进出出，管辖范围内同一时间连续发生几起斗殴事件，以致警局里闹哄哄的。犯错的卫北抱着头蹲在一边，被打的男青年坐在椅子上，他们家来了不少人，几位家长正与警察交涉着，请求警察主持公道。
卫如意进门寻找弟弟的身影，看他安然无恙地蹲在那里，安心也生气。她对做笔录的警察说：“警察同志，我是卫北的姐姐。”
卫北抱着头站起来：“姐。”
警察喝令：“蹲下。”
卫北瞪他一眼，嘴里叽叽咕咕，慢慢蹲下。
警察嘴一歪歪，摔笔：“你什么态度？不服是吧？”
“对不起警察同志，他不是那个意思。”卫如意替弟弟向警察道歉。
警察不悦：“先等会儿吧。”
被打男青年的家长看到卫如意，围过来，你一句我一句质问训斥起来。男青年的母亲说：“你就是他的家长啊？”
卫如意说：“我是他姐姐。”
“你弟弟是流氓□□还是天王老子？我儿子就看了他一眼，他就动手打人。”
男青年的父亲过来说：“你瞅瞅，你瞅瞅，看把我儿子打的，挺好的一张脸打成这样，你说说这事怎么解决？怎么解决？”
男青年阿姨尖声尖气道：“你不用给我们赔礼道歉，给钱什么的，我们不缺钱，也不接受私下和解。”
做笔录的警察厉声说：“行了，都消停点。”
男青年母亲扬脖子喊：“警官，你看看我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我要告他，我要告他。”
男青年的阿姨恶声恶气对卫如意说：“不要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随便打人，告诉你，我们不怕，这个社会是讲法律的。”
事情还没搞清楚，就被着一家人你一句我一句质问抱怨，吵得卫如意头都大了，皱着眉头正要发难，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她微微张开的嘴唇。
她回头看，见宋宇站在自己身后。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