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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赭笑笑,轻抿一口:“观之条索秀丽,汤色清澄,闻之香浓,品之味甘,辰白云雾,果然好茶。”
魏寒渡也饮了一口:“武人粗鄙,不懂这许多。”
“城主过谦了,城主文武双全之名早满天下。”刘赭口内奉承。
“早?有多早?”魏寒渡这问得有点不客气了。刘赭抬头,见其面色不豫亦不怒,只得堆上真挚热忱的笑。
“五六年前。”吧?……往早说总是好的。
“哦?刘公子竟记得?”虽说这位爷说话总是一个腔调,但刘赭总觉得这句话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咳……”刘赭喝口茶润嗓,“这个……魏城主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刘某虽是愚钝,倒不至于两耳塞豆。”
魏寒渡见此人只一味装傻卖乖,不知此人真傻假呆,索性说了明白:“你我五六年前盘龙镇一会,不想你今日还记得。”
刘赭这下真呆了,五六年前?一会?记得?套交情这种活儿,不应该他来做吗?
魏寒渡见他一脸茫然,道:“当日难分难解,你倒忘了?”
刘赭想着是他记错了,不好明说,只作回味往事,唏嘘着饮了一口茶。
“你我二人断袖,可还记得?”
刘赭那口茶便岔了道,直往肺里去了。
“咳……咳……”刘赭苍白脸色泛红,不知羞的气的。魏寒渡气定神闲,端坐饮茶。
“魏城主……说笑了……”刘赭努力忘记他之前的套近乎,这不是暧昧的暗示,不是!
“我说笑?当日你着暗纹绣金赭色长袍,于盘龙镇云屏山下与我替那留仙居报仇时,将我打伤至晕,可还是说笑?”魏寒渡放下手中盖碗,面无表情,便渗出丝丝冷意来,又兼那瓷器与木相击的半沉半轻的声音。
刘赭早倒抽了一口冷气:“刘某罪该万死,当日有眼无珠误伤城主城主大量望海涵。”将就着那口冷气说到底,内心早已泪流成河。谁和你替留仙居报仇啦?谁将你打伤至晕啦?明明是打晕好不好……面上却诚惶诚恐,一副金盆洗手痛改前非努力改造重新做人的忏悔状。
魏寒渡见他眼角含笑,也就知道了这人明白他不会伤他,不然,何必相告?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罪该万死?啧啧……”魏寒渡咂摸这个词,瞥见刘赭不可置信的目光,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是不是以后,你的命,都归我了?”
刘赭明知他在说笑,但此人阴晴不定深不可测,他一时也无法做出一个完美的回答来告诉他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