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梭 贻梦千年》梦幻雪花飘

11、可否为妾

　　“我与杨二公子.......”牛鹂儿在琢磨着，该如何回答她。显然，杨戬并未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她，定然也不愿让她知道他们以往的关系吧。
　　“寸心，她是我的远房表妹！”
　　二郎真君来到二人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表妹？”不是不相信，只是觉得太意外。寸心怎会想得到，他们竟然是这种亲戚关系。
　　牛鹂儿轻轻点头道：“是的，表妹！二公子...是我的表哥。”
　　虽然是心甘情愿帮着他圆谎，可是心却依然会痛，到底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吧。
　　寸心敏锐的察觉到她眼底透着一丝受伤的神色，正待追问，杨戬却拉开了她，温和道：“寸心，你眼睛刚好，应该多休息，早点回去吧！”言罢，不等她说话，便直接命道：“林儿，送三公主回去。”
　　“是，真君！”林儿上前搀着寸心，道：“三公主，请！”
　　她是被撤去封号的公主，本来唤一声‘三姑娘’比较妥当，但二郎真君说她是公主，那她便还是公主了，她们这些当下人的也只能跟着这样称呼。
　　寸心也不是傻子，知道杨戬有话对牛鹂儿说，自己忤在这里不方便，才要支开她。
　　若是换了以前的敖寸心，她铁定要抛根究底，问个清楚明白，你们表兄妹有什么悄悄话要说，为何不能让自己旁听？但如今......她已释然了。
　　“鹂儿，对不起---”寸心走后，杨戬便对牛鹂儿道歉，委婉解释道：“她为我受了许多苦，我不想再伤她的心。”
　　牛鹂儿只是无言的看着他，眼中已有了湿意。
　　二郎，我也为你吃了很多苦，你却舍得伤我的心？
　　罢了，是自己先对不起他，放弃了这段感情，如今已经没有资格再把一切要回来。
　　“你现在还是...送我下界吧。免得...左右为难。二夫人那么聪明，我不敢保证下次再见到她时不会露出破绽。”她可不像杨戬，扯起谎来得心应手。撒谎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是真心希望他们夫妻和睦，不想让他的妻子起疑心，便想着速速离去。
　　杨戬沉吟了一下，颔首道：“好！”
　　早点把她送下去，对三人来说都是好事，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灌江二郎庙是二郎真君的庙宇，灌江口一带自杨戬被封神以来，从未出现过妖魔行恶之事。相对地，二郎庙的事情就不多了，无非是百姓们许许愿、祈求平安、保佑风调雨顺诸如之类的杂事。
　　但神仙是强大的，不小心动错一个手指头都有可能让凡人遭受到大灾大难。所以，二郎庙的琐事看似是小，却也容不得半点疏忽。杨戬将二郎庙的一切大小事务悉数交待给牛鹂儿后，特别强调，有不明白之处或难为之事，必须到真君神殿请示过后方可做决定。
　　“鹂儿，二郎庙办过的大小事务全都记录在册本上，你先看看，熟悉一下做事的规矩。抽空再把新天条读一遍，万万不可出一点差错。”杨戬一一交待清楚，便转身欲离去。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而且对于二郎庙的诸事处理牛鹂儿心中也没个底，忍不住唤住他：“二郎，你。。。这就要走了么？”不舍之情溢然言表。
　　杨戬回头，深深地看着她，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双凌利地、能看透人心的眸子迫得牛鹂儿低下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尖，哪里还敢瞧他深邃莫测的眼神？
　　过了许久，听得他极是温柔地喊了句：“鹂儿！”
　　这一声包含着太多的情谊，令她不由自主的抬头。
　　杨戬的眼中已充满深情，向她坦言：“我心里真正爱的女人，一直都是你。本来，我想让你成为神仙，拥有长生不老之术，这样我们才能够天长地久的在一起。可是。。。我没料到寸心又出现了，事情没有如我所愿的发展。她是我的救命恩人，结发之妻，即使是被我休弃，依然上天替我顶罪，我欠着她的恩情，永远都无法偿还。如今她又因为我而被人凌辱，身心受到极大的伤害，我实在不忍再去伤她的心，必须好好地照顾她以后的生活。我们。。。此生怕是注定有缘无份。”
　　听到他的深情告白，牛鹂儿哪里还能忍禁得住，泣声道：“你说爱我，却又为了她放弃我，你就舍得伤我的心？”
　　“我也不想。。。”杨戬痛苦的闭目，悲怆道：“可是我知道你这样的一位女子，决不可能甘心为妾，做平妻却更不可能。你不知道寸心的公主脾气，她心高气傲，独占欲强，绝不可能同意别人与她平起平坐，平分着真君夫人的殊荣和地位。而我现在又无法对寸心不管不问，所以。。。折中的办法，就是她为正妻，你为侧室，可是我也不敢奢望你能接受这种安排。”
　　牛鹂儿喃喃道：“做你的妾室？”她心中有些发苦，以前好好的一个正牌未婚妻，如今却要去当他的姬妾么？
　　可是，这是唯一与他再续情缘、共结连理的机会了。
　　杨戬也不逼迫她，只是一古脑向她倒着苦水：“我与寸心那一千年。。。过得很痛苦、很无奈，她很爱我，我却始终无法爱上她，我们只是在相互地折磨对方。所以，我的心中一直空虚着、寂寞着，真心希望有一个两情相悦，且能够理解我的女子陪伴左右。如果。。。你能答应我的话，咱们干脆就住在灌江口，天界一日，人间一年，算起来我在下界陪你的时间会比较多，而寸心依然待在真君神殿，如此互不相见，定能相安无事。你先考虑一下这个提议，好吗？”
　　牛鹂儿听他诉说着婚姻的不幸，痛苦的折磨，为他感到心疼，本来坚定祝福他与妻子白头偕老的心有些动摇了：“好，给我一点时间吧，我会给你一个答复。”
　　听到她说愿意考虑，杨戬是带着浅笑离去的。他有自信，对他痴情了千余年的牛鹂儿一定会同意当偏房。

　　天庭的八公主接到玉帝的旨意，知道是杨戬遇到麻烦后，便立刻展开了调查。她也是杨戬在无间路修改天条时的最大支持者之一，自然是信得过杨戬的为人。
　　“二郎表哥，我刚从百花园回来！现是来找你和西海三公主问案的。”八妹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在凡间与天界两处跑。
　　她先是奉召上天受旨，然后便去广寒宫查证事实，录得嫦娥的口供。之前到过真君神殿一趟，得知医神正为寸心医治眼疾，就没有打扰，先去了百花园问询，此刻方才赶回来。
　　杨戬只是略带感激的道了句：“有劳八妹！”
　　换了别人受此冤枉，必定会说‘查明事实真相，替我洗刷冤屈’之类的话，但杨戬却没有这么说，只是向八妹表示感谢之意，让她受劳累了。他是不想用私人感情去左右八妹的判断力，让她对此案审理失了公正，也正是体现着他大公无私的情怀。
　　待请到寸心来到偏殿后，八妹才正式审讯。说是审讯也不十分恰当，不过是八妹担此重责，例行公事般的询问。
　　“二郎表哥，昨日夜暮之时，也就是凡间的九月初九，你是否去过西海？”
　　在瑶池已经得到的讯息，八妹便不再重复相问，只问他关于西海这桩案情的未知部分。
　　“是！”杨戬的坦承，却引来二名女子的惊诧。本来以为只是假杨戬借杨戬之名四处行骗，却未想到他竟然也去了西海。并且，百花园众位花仙子被骗也是在他去过后才出的事情，当真是难逃干系了。
　　八妹肯定是相信自己的表哥，不免暗中为他着急。采花贼既非自己的二郎表哥，那么这几次诱骗事件都如此的巧合，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故意陷害于他，他的处境可就危险了。谁知道下次那个假杨戬会不会利用他的名义作出更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只此一件，已经令他陷入麻烦缠身、停薪留职的境地了。
　　“既然到了西海，却为何过龙宫而不入，直接潜入丁花香苑？”
　　“我只是想去。。。”他转头瞧了敖寸心一眼，道：“看看寸心而已。不进龙宫是不想与西海的人起正面冲突。”
　　寸心闻言，讶然望向杨戬，从没想过杨戬竟会主动到西海去看她，而且为了她特意绕过龙宫，不与自己的父王和兄弟们相见，避免起干戈。
　　“那你可曾见到原西海三公主？并想诱骗她失身？”八妹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直接。作为一个审问者，理应如此。
　　“没有！”只二个字，回答了八公主的两个问题。不是他做的事，他也不可能承认。
　　其实，那日杨戬确实找到了坐在丁香花海的敖寸心，但他只是远远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呼了一声：“寸心！”
　　接着，哮天犬便找来了，说玉帝有急事召见，他来不及跟寸心打个招呼，就离开了。所以他回答没有见到敖寸心，也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