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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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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概是两年之后。
战败,力亏,大损。将军盛怒出战,全军溃败,本人为敌方所掳,再也没了踪影。
据说半路被杀。据说深夜自尽。
传言纷纷,下落无人知晓。朝廷草草撤军,而后不再深究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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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落魄塞北之后,困厄至极。单薄柔弱,手无缚鸡之力,身处荒凉的塞北,实在无用武之地。自己谋生且成困难,更别说回家找亲人团聚。
但是人总得活啊,这行干不了还有那行。书生想起了自家的老本行——酿酒,书生家代代酿酒出身,视之为本命,兄长勤奋好学,早早掌握了酿酒的要领,深得父母赏识。书生却对酿酒打不起一点兴趣来,只爱看那圣贤书,,一笔一划,引人入胜。父母对此殊为不满,况且这小儿子柔柔弱弱,细皮嫩肉,一副女儿相,便更加不器重。以故闹了个替兄入伍反被识破的笑话。
书生虽不爱酿酒之艺,但好歹懂那么一点技术。就凑合着到酒站当个伙计,挣点盘缠钱。一年之后,书生存了一些钱财,从塞北越了国界,来到异国稍微繁华那么一点的地方谋生。
日子一天天的过。
眨眼又是一年。
书生酿的酒越来越好味,清冽,细腻,爽滑,有人美其名曰“鸳鸯酒”。店主也渐渐打起了“鸳鸯酒”的招牌,果然客源滚滚。书生安心做酒,不在多想功名之事,只是常常夜半无眠,出来赏个月,写个诗,独自消遣,倒也自在。
一天夜里,书生照例无眠,照例赏月。
月亮正圆,亮晶晶的光又温和又柔滑,跟轻纱似的披在自己身上。月夜思乡,是人之常情。书生看看月亮,想想远方的亲人,想想这几年的自己,唏嘘感伤一番,不知不觉中眼泪濡湿了眼睛。
就在这会功夫,一个黑影猛然窜上,一手掐住书生的脖子,一手捂上书生的嘴巴。
“唔……”书生受了惊吓,拼命挣扎。
“敢动杀了你,”低沉的男音从耳后传来,“知道附近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吗?马上带我去。”
书生吓傻了似的,竟然一动不动。
那人便一手按住书生的后颈,一手握住书生的左肩,将书生转过来。四目相对,来者眼露凶光。书生看着来者那副恶狠狠的模样,心里一紧,眼泪直接流了出来。
那人极不耐烦,腾出手来狠狠抽了书生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十分响亮:“我说,带我去安全的地方,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懂吗?”
书生只感觉嘴里一股子血腥味直往上冲,脑子来不及思考,就哆哆嗦嗦地引路去了。去的地方是书生酿酒存酒的地方。那地方位于地下,地表一块板子遮掩着,板子铺着泥土,绿油油的草长的茂盛。
到了安全的地方,那人也没放松警惕,随手拿过一根麻绳,将书生的手脚捆在一起,像扔小猫似的把书生扔在一个墙角。书生毛骨悚然,却也不敢说话,便只管小声地哭。过了一会,隐约听见上面一阵骚乱,脚步声急促的很。
书生不觉哭的更狠。那人踢了书生一脚,小声喝到:“别哭了,你个小娘皮!找死!”
书生便哭也不敢哭了。直等骚乱过后了好一会,那人才松开了书生身上的绳子,书生怕的直缩在墙角。酒窖黑的很,那人确定书生没有任何威胁之后,小声地说了句:“多谢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