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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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当……叮当……”
门铃响了很久，熊青木才有所觉。把信胡乱塞回信封里，再扔进抽屉，连药水忘记找，急匆匆跑去开门。拉开门板，看到一张俊朗的面孔，熊青木呆了呆。
“早上好。”对方一身灰色西装的站在阳光下，明明跟沈默有相同的五观，却笑得充满了亲和力。
“好……好。”今天结巴病发作，好不了了。
“沈默在吗？”
“他……他……”当年到底有没有认错人？是他？还是那个老跟她抬扛的沈默？相同的两张脸不断重叠又分开，熊青木眼前一片花白，都快精神错乱了。
两次见面，对方皆用这种痴痴傻傻的目光看自己，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女孩是不是爱上他了。“咳……熊小姐，”沈诺抿了抿嘴唇，轻咳一声，“我已经结婚了呢。”
“啥？”熊青木一时错愕，慢慢回味，才弄懂他的意思，当场大囧。没错她是心醉于他，但有这么明显吗？“哈哈……呵呵……我当……当然知道沈先生已婚，你家毛毛很可爱。”
“谢谢你对毛毛的赞美，我会转达的。”
“呵……”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熊青木就一味傻笑。
沈诺心想，弟弟的口味确实奇特，喜欢这样的傻大姐，就连妈咪也对她赞口不绝，果然是母子同心。“熊小姐，沈默在吗？”
再次提问，熊青木终于记得回答：“他出去了。”
“我能进去坐一下吗？我有事找他。”
“当然当然！”熊青木闪到一旁，让出了路。沈诺越过她走了进去，熊青木面向着门外重重地吐了口气。其实对沈诺的爱慕之情，早在岁月的洗礼中日渐冲淡，可是为何每回见他仍是一脸花痴样？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有点不想进去面对他，可是越这样，越招人怀疑。
死死气地回到屋内，沈诺已经安然就坐。熊青木进厨房泡了茶，出来送到他面前。
“沈默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沈诺问。
“呃？他出门前说中午不回来呢。”熊青木才记起这茬。
“哦，他最近在忙什么？接了大案子吗？”
“我……我不知道。”很惭愧，她身为助理，竟然不晓得老板在做忙活个啥。她只知道他经常早出晚归，终日不见人。
沈诺显然也跟她想到一块去，眼瞅瞅的盯着她，仿佛在说你这助理当得有够失职。这让熊青木更加无地自容，不禁解释：“老……老大说，这是机密行动。”问了也不会说。
好吧。沈诺顿时明白，肯定又是接了舅舅那边的任务。刘小慧的哥哥是市里第一刑侦队的大队长，近几年与沈默常有合作，需要他帮忙收集不少情报。
“沈……先生。”这称呼好拗口，熊青木叫得非常吃力。“你找老大有什么事吗？”
“叫我沈大哥吧。”说不定以后还会把前面的姓氏也去掉。“是有些事想跟他商量。”
“哦，要不你先坐坐，我去给他打电话。”
“好。”沈诺话音刚落，熊青木已经溜了出去。他有那么可怕？沈诺摸摸自己的脸，刚才还提醒人家自己已婚，现在却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熊青木跑到位于院子外的厨房，往后偷瞄了眼，确定屋内的沈诺不会看见自己，才顺了顺胸口。跟沈诺相处与跟沈默在一起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大压力！
掏出手机，调出沈默的名字，拨号，很快接通。
“什么事？”声音仍是一贯的冷静而克制。
“老大，”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你哥哥来了！”
没忘记她一直窥探自己老哥，电话那端的人听到这皱了下眉头：“他来做什么？”
“说有事要跟你商量。”熊青木说完，沈默没回应。几秒后他隔着电话吩咐了几句，熊青木听得云里雾里，心想他忙，要不要先挂线，结果马上就响起他的声音：“你让他先等等，我一会回来。”
“哦。”有风声，他应该边走边讲电话。熊青木以为打扰了他工作，打算讲拜拜了，谁知他又问：“你涂药了没？”
“呃？”咋突然转了话题？她有去找药水，不过……熊青木想到那封情书，顿时又回到结巴模式：“没……没找到……”
“药水就在我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听得出，他的语气多了几分严厉和不悦：“其实你是懒得跑一趟三楼对不？”
“没……没啦，我现在马上去。”
“算了，还是我回来再拿给你吧。还有，你现在去超市帮我买些生活用品，我的牙膏洗发水都用完了。”
“……”为何要她去买这些？“老大，现在是上班时间。”
“上班时间又怎么了？你是我的助理，职责就是给我解决日常的问题！”
说得理直气壮的，熊青木无语。“可是……现在还有客人。”
“他算哪门子客人？正好看门口！买完东西后，再去银行存电费，存折在你那的。”
反正，就是让她滚出去，别呆在公司里。好吧，他好像知道自己对着他老哥会不自在似的，熊青木“嗯”了声，真的要挂线了。结果他还有话没说完：“喂，你待会儿别做饭，中午一起出去吃。”
好好好，大伙一起吃才热闹。熊青木说了好，掐灭电话。回屋里跟沈诺交待了沈默的话，她跑上三层的浴室检查了遍，把缺的东西和牌子用纸笔记录下来。离开房间，看到客厅那堵照片墙，脚下一转走过去。
说真的，来了这么久，从没仔细看过。墙上的照片里出现过好几拔陌生人，沈默的形象也从青涩发展到成熟。大多照片里明显有“一鸣”的招牌字样，应该是以前公司拍的，装修挺正规，完全符合当初熊青木对调查公司的想像。
“一鸣”后来被查封，几个老板只剩下沈默一个，然后有了又一鸣，看得出他对私家侦探这份工作的执着。熊青木摸了摸照片里的人，一股莫名的心痛油然而生。
目光不经意一转，看到最边角有一张兄弟俩的合照。她走近细看，背景是篮球场，他们穿着球衣，各人手上拿着一个篮球。俩人看着都很年轻，大概是高中时期，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脸型五观一样，就连发型也差不多，令人难以区分。不过熟悉的人慢慢还是能看出不同，例如在熊青木的印象里，沈诺的笑容非常阳光，而沈默，他大概天生不爱笑，所以样子总带了几分酷冷。
熊青木歪着头回忆，当年她遇到那个人，到底有没有笑？答案是没有，不过谁没事一个人时还笑得像花痴。确定不了，有些沮丧。下楼，回屋里拿钱，发现沈诺在看文件，而茶几上也整齐列开不同的资料。她没敢打扰，悄悄摸走包包就走。去到门口，身后却传来沈诺的声音。
“你要出去？”
熊青木回头，答：“是的，老大让我跑趟银行，还要去买些东西。”
“现在？可是我这个客人还在哦。”
“……”明明是至亲，他却把自己当客人。“我想，你应该不会把这屋里的东西都搬走吧？”
沈诺听罢漾开了嘴角，低头继续看文件。熊青木立马调开目光，稍微深呼吸。我的妈呀，那笑容太美，差点闪瞎她的眼球，她不敢看！迈出一步，想走，又把脚收回来，鼓起勇气叫：“沈大哥。”
“啥？”他没抬头，维持着认真阅读的姿势。
“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哦？”沈诺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终于自文件中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她：“我听沈默说，你跟我同一所高中，是学妹。”
“对的，不过我只读完高一，那时你高三……”
“这样哦。”沈诺用手摸着下巴，目光在熊青木身上溜了几圈，反问：“你想我怎么回答好？”
“咳咳！我没别的意思！”怕他误会，熊青木连连摆手：“我不过想了解一下，你记不记得你毕业那年……咳……有没有发生过一些突发的事件？”
“突发事件？”沈诺摸了摸头发，脸上仍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会我偷亲我老婆的时候，被你看到了吧？”
“……”律师都那么不正经的吗？不过也得出个信息，原来男神跟他老婆也是同校。
“哈哈，说笑的啦，你别当真。”沈诺掩嘴轻笑了几声，又恢复认真的神情：“对不起，我印象中真的没记得见过你。”
答案满令人伤感的，不过重点不在这。或许真不是他，也或许他早把那件事忘记，可是过去的都过去了。熊青木点点头，说了个“好”字，然后在他疑惑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其实人真的不要纠结过去，不管当年那个男生是沈诺还是沈默，时至今日，大家都放下了，所以熊青木决定要释怀，活在当下最重要呢。
要去存钱和买东西，她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路向。先去存钱吧，免得拎着大袋东西跑银行。
无论何时去，银行总是人满为患。排了筹，熊青木乖乖的坐下来等。结果这一坐，大半个小时过去。
从银行出来，又绕了个大圈去超市。买完东西回到又一鸣，沈诺已经不在，倒是沈默恰巧从楼梯下来。看见她，他招招手，示意叫她在院子里的休闲椅子坐下。当他来到身边时，熊青木才发现他手里拿着双氧水和棉枝。
“你这人，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要是留了疤，够你哭。”他一边用蘸了双氧水的棉枝给她清洁已经干枯了的伤口，一边絮絮念叨着。
触感有些刺痛，还有股味，不过最大的感觉，是来源于他身上的男性气息。熊青木暗暗喘了口气，怯怯开口：“老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