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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119 ...

  •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就算明知道结果,却还是这样没有任何挽留的……而我就这么错过了,永远的与他失之交臂了……

      ………………

      自从夜殇与十六夜大婚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很久了,我永远也忘不了新婚之夜的夜殇是那么迷醉与凄凉,之后他并没有回到新房,而是被我拉到樱花树下,静静的坐着,我希望他能幸福开心,希望夜殇能够永远快乐,我不断的提起我们之间那些有趣的旧事。

      一遍一遍,我不停的诉说着,看着夜殇因喝了很多的酒而显得晕呼的俊逸脸庞不经柔柔的笑了,那双迷人心魄的妖眸里露出一些憨憨傻傻,有些茫然的望着我,然后,他就这么凑了上来,轻轻的,吻上了我的唇……

      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我哀伤的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夜殇,长长的睫毛不断轻颤,我本该推开他的啊,但是他脸上的小心翼翼与孤注一掷让我心疼不已,只有借助于酒力他才能释放自己的情感吗?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我将夜殇伤的更深了吧。

      我抚摸着躺在怀里枕睡的夜殇,柔顺的银发,俊美的面孔,挺拔的鼻梁,俩条剑眉微蹙着,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轻柔的将它们揉开,我心神恍惚的昂首望向夜如星郎的澄明天际,那一轮皓月正泛着朦胧的姿态高挂在空中,柔美,雅然。

      默默的低喃了一声,异色的金银眼显出迷茫与无尽的忧伤,勃颈中翠绿的宝石在月色的光晕下越发迷人,可我明白自己所感触到的冰冷却是这么让人心灰意冷,从没有这么希望曜黑的出现,到底,自己还能等多少个日月呢……曜黑,再次见到你,我还能像以前那样喜欢你,爱你吗……

      心仿佛被一层细沙给包裹住了,我不理解它真正的意愿,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只感觉到有些事情我无力阻止它的改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继而走向注定的结局……

      这些年来,我越发的沉默了,只是偶尔的与下人们还有在见到杀杀时才嬉戏吵闹,面对夜殇对于十六夜无比的宠腻与疼爱,我只是淡笑不语,眼中是对于他们的祝福,事实已成定局,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希望他们能够永远的幸福和快乐就好。

      “杀杀,真的要去了吗?”我略微不安的望着身前的俊美男子,不知不觉中,杀生丸已从一名冷漠的少年转变成冷然的男子,惟一不变的是他脸上一年四季的冰冷表情。

      最近几年,西周边境的豹猫族来势汹汹,不断联合几个小妖族骚扰着西犬国的子民,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因此,身为犬王的夜殇自当要将他们永远的驱逐处境,而杀生丸也决定一起去,作为步入成年的一个磨练。

      “嗯。”淡淡的应声,杀生丸依旧面无表情,双眼看向拿不断搔扰自己尾巴的色爪,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不过,虽然如此,却不代表他得一直忍受,此刻便冷冷的开口,“毛掉了。”

      闻言,我尴尬了一下下,连忙乖乖的抚平绒毛,果然,手上有几根毛发,黑线的连忙拿着将其再次粘上去,却被杀生丸嫌恶的冷眸一瞪,就只好瘪着嘴可怜兮兮的低头。

      片刻,那张不停的小嘴又再次活动了起来,“杀杀,那你们要去多久啊?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我帮你们算一卦?”期待万分的表情却换来杀生丸酷酷的嘲弄表情。

      “我杀生丸没有那么弱!”冷冽傲然的说道,杀生丸俊美的脸上露出一片睥睨一切的姿态,让我看的不经牙痒痒的想痛扁他一顿,揪禁他华贵的衣服,不满的吼道“不要那么自大!到时候受伤了就知道后悔了!”这小样,连夜殇都要谨慎对待的的敌人竟然不被他放在眼里,真想掐死这块冰块。

      轻飘飘的瞥了我一眼手中的衣袖,杀生丸不置可否,然而我却看的火大,他他他眼里的不以为意和嘲笑是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吗?是吗?是吧!越想越觉得是!渐渐的,某人开始歇斯底里起来,厚,小样,再怎么说我也好歹算他的阿姨,竟然这么看不起我!!!!!

      “杀杀,你知不知道你将来有个弟弟,如果你再这么冷,到时候小心弄的兄弟俩反目成仇~!”我恐吓着他,把犬夜叉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换来的只是一声冷嗤,和一句‘无稽之谈’!

      “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占星算卜啊!要知道去年的洪水是谁算出来的?还有前年的虫灾又是谁先一步告知的啊?还有大前年……”

      还想说什么,那块目中无人的冰块竟然就这么无视我的怒气,潇洒自如的离开了,看着那翩翩身影离开,我差点抓狂!什么嘛!这小子越来越不好玩了!

      出发当日,再见夜殇时已觉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平时也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匆匆擦肩而过,心里感觉不出什么味道,只是酸酸涩涩的,远远的望着他一遍遍向十六夜交待事情,虽然听不见声音,但是我想夜殇一定是担心的嘱咐着十六夜吧。

      眼前的画面忽然被消瘦的身影遮住,我看了看杀生丸,他冷冷的寒眸落在了我的身上,口气清淡的说着,“不想看就不要看。”笑容被他迁起,真是,真是,我克制不住的向前一把抱住他,大声的说道,“杀杀,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

      此时,我没有注意到一道痴恋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带着深深的不舍与忧愁,只是全身心的沉浸在被我戏弄,搞得脸色僵硬的杀生丸身上,“杀杀,怎么办,你还没有走,我就不舍得你离开了~~”磨蹭了他几下,我甜腻的喊,预料之中的看着杀生丸黑臭的俊脸。

      “松手。”咬牙切齿的低声吼,杀生丸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累赘,转身就走,不过这只是将累赘改成跟屁虫而已,走了几步,他便不爽的回头吼道,“千夜熏,回去!”

      一旁的部下们都掩嘴闷笑,看来只有公主大人才能让冷冰冰的殿下失去性子,变成这样,不过令他们奇怪的是,曾经和公主最要好的大王,竟然到现在为止没有说过一句话。

      望着队伍逐渐远离,杀生丸遥遥的领在队伍前头,而本该一马当先的夜殇却还在和十六夜张家长李家短的,看的我好不痛恨,不就是出去一趟嘛,用的找要像年糕一样,紧紧粘着不放吗?还有,什么事情要说这么多啊!

      总算,那头的人停了下来,我咬了咬唇,瞧见犬大将马上就要离开之际,最终还是上前一步,拉住他,那挺拔的身子在感觉到轻微的压力,竟然一颤,然后微笑的转过身,像往常一样,含笑的看着我问,“小熏,你有什么事情要说?”

      恍惚的看着他的笑颜,多久了,曾经一度渴望夜殇能再次露出这样让我安心的微笑,只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我感到虚假,就像是对待客人般应付的微笑。

      心痛了一下吗,张了张口,千言万语,最后只是无奈的一句珍重,他轻颤了一下睫毛,回应自己的也是两个字,多谢,之后便摇身而去。

      失落和寂寥瞬间涌上心头,我苦涩的注视着越来越远的身影,一旁的绿衣见状,虽然心疼,却也只能以自己瘦弱的肩膀扶持自己……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缓缓三年而去了,我没想到西犬国与豹猫族的一战竟然打了三年,当夜殇胜利好劫回来的消息时,我正巧为他们布褂,这是三年来我第一次占卜,却刚好他们回来了,惊喜之余,我连忙拉着绿衣去看夜殇和杀生丸。

      然而,我到最后也没有发现,用龟壳和铜钱占卜出来的卦象因我不小心的碰撞而显出了奇异的布褂,卦象显示...大凶……

      …………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来到东院,竟然被人遭遇阻拦,我摸不着头脑的瞪着微微嗦嗦的下人,“是谁让你怎么做的?!”

      “公主……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啊。”抖抖抖,侍卫极富委屈的解释着,但一想到杀生丸殿下冰冷的警告,就止不住的发寒。“小人是奉…奉…”

      “是我。”熟悉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一道颀长的身影自拐角处显现,三年不见了,杀生丸越发的俊美清雅,然而身上的寒气也随之加剧。

      惊喜交加,我欢快的扑了过去,“杀杀~”淡淡的青草香味自鼻尖缭绕,我趁机咔油着杀生丸,东摸摸西蹭蹭,啊~大尾巴,你还是那么舒适啊~~~

      “你变了。”冷淡的三个自杀生丸口中说出,我闪闪发光的瞅着他,以为可以听到什么赞美的字眼,却不期料的被泼了一盆冷水。“变的漂亮了吗?”

      “不是。”薄唇轻启,杀生丸毒舍的开口,“变丑了。”下一秒,自己的衣领就被人揪起,耳边想起魔音,“丸子头!你才变难看了呢!!!”
      丸子头吗?好久远的称呼啊,杀生丸这才明白自己在三年里其实还满想眼前这跳脚的麻雀的,眼神一敛,自己尚且如此,那人又该如何呢?一想到他在受伤之际还不忘的嘱咐,不经让杀生丸冷情的心性撼动了一下,那位伟大的人啊,什么时候竟然也有软弱的一面了……

      挽着杀生丸的臂膀,我注意到他些许迷离的眼眸,挑了挑眉,调侃道“怎么了,好好的竟然会游神在外,是不是看中哪位姑娘了?”

      睨了我一眼,他不发一语,不知道为什么,小熏和那所谓的继母同样是人类,但是他只接受身旁的那个女人,虽然她看上去有时候会有些痴傻……

      抿了下唇,我依旧嘻笑着,拍了一下杀生丸的肩膀,踌躇了半响,继而才开口问出心底刚刚一直要问的话,“呐,杀杀,他...在哪里?”

      闻言,杀生丸停下脚步,语带意味的望着我,良久,对着那张笑如烟花的灿烂笑颜冷然的回到道,“在侧院。”

      笑容一滞,我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皇宫分了四个院落,东院,南院,西院和北院,而其中却只有身为犬王的夜殇所住的东院还包括一个侧院,其他的院落则没有,南院是我住的,西院是杀生丸所居住的地方,最后一个北院则是留给下人们住的。

      当初,夜殇和十六夜成婚后,就一直住在东院中的侧院,所以,在听到夜殇在侧院时,我发现自己心里很苦,很痛,明明说好最宠我,最疼我的,他变了吗?因此一回来,他只是迫不及待的去看自己的妻子,而忘却了自己曾经所疼爱的那个人了吗?

      接连近十日,南院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下人之间欢声笑语,相互嬉戏,因此流言也漫天飞舞,说犬王在侧院流连忘返,至今还未出过院,而下人们每每看到夫人也总是疲劳不已,种种猜测不胫而走,也顺道传进我耳里。

      我该高兴?还是该痛苦?明明希望他可以爱上十六夜,可是到得知真相后,却还是止不住心中的悲凉,十日,整整十日啊,夜殇不曾踏进南院一步,期间,自己也曾克制不住的去找他,但是均被十六夜给推托掉了,不是他不在,就是他在休息很累,言语中的慌张与失措是这么明显。

      累吗?我扯了一下嘴角,不置可否,对于夜殇到底怎么个累法,和为什么会累不想去猜想,也无力去猜想,现在我只想静静的等着曜黑来接我,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去费心猜测了。

      “小熏!”久违的声音自门口响起,犬大将思念万分的凝视着那张让他昏迷中都魂牵梦萦的娇颜,胸口热热的,很想很想将她抱紧在怀,但是在看到那双略显冷淡的莹眸时,心不惊慌了一下,变得刺痛。

      犬大将压住心慌,露出醉人的笑颜,怀里捧了一样东西,来到我面前,“小熏,我知道你生气了,怪我没有来看你,所以,我带礼物来赔罪了,这可是火鼠所做的衣服啊。”

      淡漠的扫了一下他怀里火红的衣裳,那是一件深红色的袍子,心里一沉,那是...火鼠袍!想起犬夜叉,我明白,这件衣服注定不属于我。

      望着他期待不已的晶亮眸子,我只是很漠然的摇头笑道,“夜殇,我没有生气,你的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但是,我想你还是把它送给更合适的人吧。”

      僵硬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女,犬大将在听见那冷淡的声音时不惊黯然伤神,悲痛欲绝的注视着她,自己心心念念的期待竟然被打击的粉碎,有些茫然的后退了一步,自己到底于她算什么?

      “好。”苦笑的接受,犬大将默然不语的抱着衣服转身离开,不敢再多留了,他怕自己再呆下去,再看到那个让他窒息的容颜时会忍不住崩溃……

      我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来再次寂静下来的房间,门庭外的绿衣早已按耐不住开门进来,气急败坏的不解问道,“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大王,您明明那么想见到大王啊……”

      “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轻声细语的语句打短了她的话,我平心静气的说道,绿衣在看到眼前的人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不由心疼不已,情字害人啊……

      终于,只剩下我一人了,环抱着自己,我卷缩起来,脸上一片的无助与迷离,一手紧紧的拽着勃颈的‘绿泪’我一遍一遍祈求着,叫唤着那个让我失落无措的名字,“曜黑,曜黑,你到底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为什么还不来找我,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我好想你,曜黑……”

      可是无论我怎么催动‘星光’,却还是了无生气,到底,我还要呆在这了多久…还要心疼多久…

      之后,我仿佛再次有了以前的活力,恶作剧,吵闹,所有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那是在面对他人一样,只有在夜殇面前,我永远是沉默的,是寂静的。

      十六夜怀孕了,他告诉我,我微笑祝福,希望夜殇让他的孩子叫犬夜叉,他问我为什么明明是人类,却过了近一百年百年容貌依旧不改?我恍惚了一下,快要一百年了?怎么会呢,这些年对于我来说真实的不像话,仿佛睡了一觉已回首百年了,只在弹指间。

      甚至,我都清清楚楚发生的所有事情,细细数来,多不胜数,怎么那么快已是百年了,怎么快,那让我刻意遗忘的悲哀再次浮现心头,让我感觉就好像昨天才穿越似的,我告诉夜殇,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望着他些许悲凉的眼神,我只是淡笑,不言不语。

      最后,那件让我始终不安的事情发生了,在知道十六夜外出散心时竟然被他父亲碰巧找到,并带回了府里,他坚决不同意人和妖怪的结合,就算他已经快要当爷爷了。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立刻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抬眼望去,竟是夜殇,虽然他的脸上依旧镇定,但是我明白他是想去救十六夜的,微微低头,刘海遮住了我的眸子,看不出表情。

      许久,细细柔柔的清雅声音响起,我淡淡的开口,“去吧。”没有看夜殇的表情,我只是固执的低着头,一直盯着地面看,不去想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像滴血一样那么疼痛。

      “明日夕阳落山之时我就会出发。”他说,声音沙哑,分不清是失落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我明白,夜殇和自己一样,他的心也在疼……

      这样真的好吗?我不知道,自己做的真是正确的吗?我也不清楚,我知道夜殇注定回去救十六夜,就好比我知道他也会注定……死!

      心拧着,就算如此,我还是想努力一下,此时的我,正攀山越岭的找寻着那颗神奇的紫色花朵,据说,那是祈安莲!祈求平安的紫色莲花,据说它可以保佑亲人平安,但是这种花朵是有灵性的,只有徒手采摘找寻它,它才会出现,而出现的地方往往是险峻的山崖,且周围还有很多的妖怪。

      因为克服了艰难险阻所以才可以保佑平安吗?我思忖着,手脚一边离索的攀住一块凸出的崖石,身下是万丈的悬崖,虽然自己的身手很厉害,但是在面对这几乎无法攀登的山崖和没有任何的可以利用的工具时也不免心惊。

      秀美绝伦的小脸上此时已是烟灰斑驳,双手双脚早已磨破了皮渗出了血,而华丽的衣裳也被我嫌麻烦的变得破烂不堪,自昨天知道有这种神花之后,变立刻焦急不已的找寻着,才知道这一代的山崖曾出现过祈安莲。

      仓惶的看了看天际,抬眼眼看就要落山了,但是自己还是一直看不到那多花,咬了咬牙,我爬向最为高峰陡峭的山壁,猜想,那里的罅缝应该会有……

      每近黄昏,都有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而此时的霞光宛如血色,照红了每个人的脸,也照近了那无法估测的心里。

      犬大将打算一个人去救十六夜,那是他的妻子,所以不想连累部下们,看着送行的杀生丸和冥加,就连绿衣也来了,但是,等了许久,自己最想渐的人依旧没有来。

      海风出起,伴着一阵阵的拍击海岸的声音,晕红的太阳缓缓的沉入了海边,就像自己的感情慢慢逝去了一样,犬大将苍白无力的笑着,是该死心了吧,自己执着了这么久,心早已疲惫不堪了……

      “大王,您再等等,小姐会来得!一定会来的!”焦急不已的恳求着,绿衣思虑重重的不断眺望着远方,小姐到底去哪里了,从昨天说要出去一下,竟然一直到现在还不出现!

      “不用了。”她不会出现的。犬大将望向和自己有着一般血液的杀生丸,郑重的哑声说道,“杀生丸,如果我有什么不测的话,西犬国就要由你来继承了,还有,昨天的事情,你一定要记得,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一定要遵守……一定要保护……”

      “主公!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啊!万万去不得啊!”不起眼的跳蚤跳到英挺的男子身上,此时的冥加已是银发苍白的岁数了,这么多年了,他依旧不由余力的跟随着犬大将,此刻也尽力阻止着主人的决定。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如果我不去的话,十六夜会死的吧。”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不管如何,十六夜终究是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愚蠢。”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杀生丸冷冰冰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望向自己的父亲也不带一丝情感,“为了区区的卑微人类,您真的要舍弃自己的尊严吗?”

      尊严啊,那是他很久已经失去的东西了啊,丢失在那瘦弱的娇躯身上,犬大将凄然一笑,“杀生丸你也要阻止我吗?”

      “不,我杀生丸只是没想到您也会做出这么盲目的判断。”冷淡的说着,他注视着自己以来敬仰的父亲,昨天的恳谈让他终于明白,父亲对于小熏的爱到底有多深……

      “呵呵,盲目吗?或许吧。”此去危险重重,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平安回来,之所以到现在还不走,是因为他怕自己无法再见到她最后一面,他怕啊呵……

      可是,此时的夕阳已然落山了,然而那个恋慕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犬大将垂下眼帘,将心碎藏在心底,转身打算离去,就在这时,让他熟悉疼痛的叫唤声响起,回首望去,竟然是衣衫破落,头发零乱的千夜熏!

      憨憨的笑着,我松了口气,总算总算,自己赶到了,轻迈了一个脚步,我感觉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快要散架一样,而右臂的手臂处也深疼不已,那是不小心自山崖下掉下摔断了,但是,因祸得福啊,竟然让我找到了祈安莲!

      不顾绿衣的惊呼,我一步一步走向夜殇,脸上露出绚丽的笑容,看着他有些呆滞的表情,我轻笑着,拉了拉他的衣袖,自怀里拿出了娇艳不已的花朵,紫色的花瓣,白色的斑点,在徐风中微微摇戈着,美不胜收,璀璨夺目。

      那是祈安莲啊!绿衣捂住嘴巴,眼睛渐渐湿润,不可置信的瞪着那多紫莲,那只有在陡峭的悬崖边上才可以找寻的到的,小姐,小姐,竟然去了这么危险的地方!

      然而,可能距离的关系,她没有瞧见那些白色的斑点,不然她现在不该是欣喜而是恐惧万分,传说,有祈安莲的地方也有咒生莲,两朵花长得几位相似,只有花瓣上的斑点颜色不同,前者是粉色,而后者则是白色。

      咒生莲,咒生莲,不用猜想的,它是用来诅咒别人的花朵,往往代表着不幸与死亡,如果送给了别人,那就像是咒诅一样,那人必定会有生命危险!

      忽然,犬大将身手抱紧了我,用力之大几乎让我痛喊出声,死咬着唇,我压抑着疼痛,听着他有些失控的怒吼和声音里包含心疼,心里竟然异样的安心,夜殇没变呐,原来他从来没有变过啊……

      “你是笨蛋吗!谁让你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千夜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如果,如果你碰到什么……”说不下去,犬大将心里布满浓浓的恐惧,要是小熏出什么意外,他真的会疯掉的!

      柔柔的回报住他,我靠在夜殇的怀里,深深的吸了口气,那是他的味道,让人安心,自己或许就是因此而喜欢他吧……开口轻声的说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回来……”

      感觉到他的轻颤,我只能无奈的继续说着,“我有帮你占卜过,卦象说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和十六夜平安回来!所以,夜殇,你一定会平安的对不对!”紧紧扯着他的衣服,我急切的询问着他的回答。

      片刻,头顶上方传来夜殇忐忑不安的询问,“如果我能平安回来,你是不是...可以给我机会?”闻言,我反而沉默起来,不惊凄凉,怎么给?如何给?十六夜怎么办?曜黑怎么办?还有那之后的历史又该如何?犬夜叉的诞生呢?

      那一刻,我不得不承认,夜殇的话语使我心动,但是在坠崖的那一刻,曜黑和夜殇的脸竟然先后浮现在我面前。

      原来,我是真的爱曜黑,然而对于夜殇,我也爱,只是爱的感觉不同,我爱曜黑,是属于女人对男人的爱怜,而夜殇于我是如亲人,如兄长,如朋友,也似情人,我爱他,如情侣般,我也依恋他,但是这样不公平啊……

      三心二意我做不来,一颗心无法割成两半,在我没有放心曜黑之时,是无法接受夜殇的,我不想任何人受伤,如果心里留着曜黑而和夜殇在一起,那么对于夜殇不公平,于曜黑也不公平,而我也会痛苦的。

      矛盾撕扯着我的理智,注视着他面如死灰的神色,我的心更疼了,几乎要答应了,咬紧下唇,我只能无力的用沉默来回答。粗糙的食指忽然抚上了我的唇,抬眼看着金色眼眸中的痛惜,继而,异色的瞳孔因为紧密贴和的俊美脸蛋而微微收缩起来。

      唇上的湿润与灼热告诉着我夜殇此刻的举动,吻渐渐加深,我闭眼承受着他的温存,眼泪止不住的缓缓落下,许久,他才将我放开,轻柔的擦拭了我的泪珠,说我不适合落泪,而他最爱的便是我的笑容。

      “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捡起之前掉落的花朵,犬大将万分珍惜的将它藏在衣袖,最后深深的凝视了一眼少女的绝美容颜,终于缓缓的将她推开自己怀抱,转身离开。

      眼泪似珍珠般不停的落下,我感觉自己却要失去夜殇了,那种恐惧让我窒息,只能不停的哭,不停的哭,我不敢去想夜殇此去还能不能回来,我怕自己所知道事实!多么,多么也想跟去,但是我明白,撇开夜殇的不同意,此时的我跟去也只是累赘而已。

      夜殇,夜殇,你答应我的,会回来,一定会回来的!我相信你啊……不要让我失望,千万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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