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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莫名失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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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回来啦?”花老爹放下编了一半的竹篓纳闷道,花雨一向是没别的事,都要跟花夏待到做晚饭的时候才能回来,今天有点反常。
花雨闷闷地嗯了一声,挎着篓子进了厨房把碗筷都拿了出来,放进橱里。
“你怎么把饭拿回来了,阿夏不吃了?”
“巧菡去送了,阿夏哥吃不了太多,我就拿回来了。今天特别热,我绕路走,就去的晚了些。”花雨收拾完走出来和花老爹一起编起竹篓子来。
“噢,巧菡一早就来了,你不是上山去了,我就让她陪阿夏去田里。这孩子就是热情,心眼也好,我看啊她好像挺喜欢阿夏的,不知道阿夏是什么意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两个人挺合适的。阿夏毕竟跟我们没什么血缘关系,我不方便问,你去问问他,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花老爹说这话也是有原因的,田巧菡的爹上过门,跟他提过这个事。田家在村里是算是富豪了,田老爹在外做小生意,积下了不少家底,家里就一个女儿,田老爹一心想找个优秀的男子日后主持他的家业,当然能入赘就更好了。花老爹想要是花夏能和田巧菡结为连理是不错的事,花夏是花雨从外面带回来的,一开始连名也没有,还是花雨给起的,那就是家人肯定也不在了。他长相好,勤快能干,唯一不好的就是话太少,但田巧菡喜欢就不是问题。花老爹觉得自己说不上话,就让花雨去探探口风,再去回复田老爹。
花雨绕着竹签说:“好,我等问问他。”
“别忘了。”花老爹吩咐着抬头,看见花雨手中的篓子急忙说:“停停停!都编漏了,行啦,别在这儿给我帮倒忙,去织你的布去。”
花老爹把人扒拉开,拿起花雨编错的篓子拆开重新编了起来。花雨盯着大窟窿被拆开又被编的密密实实,恍恍惚惚不知想什么去了。
“站着干嘛,该干嘛干嘛去。”
“哦。”
花雨回过神来走回自己屋里,坐在藤椅上又飘忽了,想着方才看到的情景,她不禁失落。具体的是种什么感觉她说不太清楚,如果巧菡成了她的嫂子,她应该高兴的,但是心里不是个滋味,花夏是她从外面带回来的,又在一起生活了四年,她生活的中心基本都在花夏身上,教他务农,让他融入到村里,要是他和巧菡成亲了,这些事情以后就不会由她来教,就会变成是巧菡的事,而且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跟她就没什么关系,他会有自己的家。这就好像她养了几年的孩子被别人抱走了一样,想着花雨就由失落变成了难过。
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毕竟花夏是个成年男子,有自己的思想,来去也是自由的。花雨拿不准花夏的想法,巧菡示好如冬梅所说是很明显的,花夏从来不会拒绝,要是她阿夏哥也喜欢巧菡呢?此刻花雨的心口压了座山,堵的慌。
晚上,花雨把自己的感觉告诉了冬梅,冬梅拍着大腿一阵激动,就差老泪纵横,她包住花雨搅在一起的手指说:“你终于开窍了!”
“开什么窍?”花雨迷茫。
“就是男女之间的窍啊。”冬梅提前充当了一回慈母,准备循循善诱地把窍开大点。
花雨闻言羞红了脸,她拽回自己的手低着头,语气急促地说:“胡说什么呢,我和阿夏哥是兄妹。”
“什么呀,你俩没血缘关系,什么兄妹。”冬梅极不赞同地说,“看你这小媳妇的样儿,不喜欢阿夏哥才怪哩!”
“我......我哪儿有......” 花雨支支吾吾的,脸更红了。
冬梅乐了,很欣慰地说:“小丫头终于长大了,可以嫁人了。”
“你说什么呢,你再说这种话,我不跟你聊了。”花雨生气了。
“好啦。”冬梅不笑了,一本正经地说:“说真的,要是巧菡嫁给阿夏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花雨想了想点了下头,她觉得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她确实是不太开心,冬梅是她的好朋友,她也就真实地表达了。
“那就是啊,你不喜欢他,他娶妻关你什么事,你不高兴个什么劲。”
“阿夏哥是我带进山里来的,这几年一直待在一起,他娶妻就会有自己的家,那都不关我的事了,我能开心吗?”花雨是这样理解的。
“不无道理。”冬梅细细想想说:“这样,反过来想想,要是阿夏哥娶了你,你们有了自己的家,生了自己的孩子是个什么感觉?”
花雨顶着红熟透了的脸摇头:“怎么能随随便便说这种事,这让我怎么想。”
“想还不容易,有什么不能想的,你试试。”冬梅憋着笑,继续诱导。
花雨渐渐散去两腮上的红晕,慢慢地想象。她的脑海中出现这样一幅景象:红霞印天,青烟渺渺,三座茅草屋前,花夏挥汗劈柴,她在厨房里忙活晚饭,两个孩童在小院里嬉戏,童真的声音缭绕心间,无比温馨。花雨想着想着就入神了。
冬梅瞅着弯弯的朱唇、深陷向往的明眸,很满意地说:“看,这下没法狡辩了吧,你就是喜欢阿夏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