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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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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乐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属于卓杭的东西统统都扔了出去,包括她帮他才做了一半的西装。
卓杭站在楼下,等了几个钟头,看她灭了灯,才敢走到垃圾桶,去把东西都翻出来。缺了袖管的西装染上了异味,他曾经那样期待她能快些做好它,亲手帮他穿上,她却把它扔了。
他伤了她的心,被讨厌,是理所应当的。
夜深人静,身后响起刻意压低的足音,卓杭将东西收拾好,抱在怀里,转身和来人面对面。
月光柔柔泄了一地,照亮了对方棱角分明的脸。
卓杭冷声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帮你骗了她。”
卓云洲眉头紧皱,“别说得你很无辜一样,当初这个点子可是你想出来的。”
“我中途就说过要放弃。”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怕她知道真相会难过。”
“那现在呢?她更伤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指责,半晌,颓然地别开脸,再争吵下去,只凸显出他们的可笑。
许久,卓杭说,“你走吧,我爱她。你只是喜欢她,你赢不了我。更重要的是……我吻过她。”
“什么时候?!”
“你不需要知道。”
卓云洲哑口无言,成竹在胸的笃信顿时烟消云散,和他对峙一会,不甘地转身离去。
卓杭捧着箱子来到乐恒家门外,盘腿坐下,歪头了睡了过去。
隔天一早,乐恒顶着烂桃似的眼睛打开门,门一拉开,卓杭就失了依靠,猛地向后仰来,后脑毫无预警地重重磕在地上,卓杭闷哼一声,痛苦地睁开眼。
乐恒担心地想要扶他,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她冷声问,“你干嘛?走开。”
卓杭干脆就这么坐在地上,耍赖一般紧紧抱住她的腿,“我错了。”
“别、别碰我!”
“你给我个机会赎罪。”他箍得她动弹不得,仰头凝视她,眼底有浓浓的落寞和伤心,“你答应过我,不会讨厌我。”
乐恒愣了愣,回想起来,恼怒道,“我以为你是我儿子才会那么说!”
“我做你儿子好吗?我喜欢你,不想做你的儿子。”
“你……”
“我爱你。”
“我不会再被你骗!”
“我没有骗你,你知道的。”他站起身,可怜地和她对视,一整夜的折磨让他面色憔悴。
乐恒心头一软,垂下眼睫,在他又一次将她抱进怀里时,没有再做挣扎。
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可靠,就像之前她每次受伤难过的时候,他总会及时出现,给予她的安慰一样。
卓杭哑声说,“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骗你,我会好好对你,我爱你。”
乐恒哭了一夜的眼睛又红了,她无疑是眷恋他的,可他真的伤了她的心。
“你好好追我,我再考虑要不要答应你。”
卓杭对她的妥协欣喜若狂,呆了一会,才激动地吻上她的眉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