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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re You Ol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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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对:
DM/HP,RW/HG,DD/JD[←我指配给DUDLEY的妻子,他们一对给战争和H做背景用,顺便展示一下配角的美丽]
DUDLEY DURSLEY
对我来说,还有什么能变得令人难以置信?我的宝贝就要四周岁了。我结婚已经有六年了。而今天正是我的结婚纪念日。
今天我不想再为什么别的事费任何心神。我走到车库,开动了汽车,决定到商品街上去买一些我的妻子一定会喜欢的礼物。噢,还有,替我的小宝贝再买一些画册。他一直很喜欢那些画册,所以我总是买不够。
“欢迎光临!”珠宝店的帕克向我打招呼,“嘿,老伙计,这次打算送给谁?尊贵的夫人还是优雅的绅士?顺便祝你生意兴隆。”
我朝他笑了笑,“是妻子。”
“哦!”帕克故作神秘的眨了眨眼,好象他有多了解似的——其实我知道,他还没有过老婆呢。
他拿出一条精致的项链,嵌着一颗好几克拉的钻石,链子看上去是银做的。很适合那些生意上的客户,但绝不会适合我的妻子。我摇了摇头:“不要这种。”然后我自己开始挑选起来。
我挑了很久。我拿不准哪条才能让珍妮显得更美丽。最后我挑了一条简单的样式,并不是很贵,但我想她会喜欢的。
帕克替我包装起来,他一边包装一边说:“结婚纪念日吧?现在可真是不一样了——前两年我的店都快倒闭了,连口水都喝不上——你知道为什么——而现在,看看,结婚纪念日的项链!当然了,那个已经过去了,万幸过去了……”
我不知所措的笑着,把项链藏进了前胸的口袋。
然后我打算做点别的什么。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去公司上班,但是我并不想这么做。就像是偶尔逃学的好学生,我感到非常轻松,尽管有一点无措。我关掉了手机,没有人可以打扰我。
我开车回到了女贞路,我父母的家。我想到那里找点我小时候的东西送给珍妮。我希望她会喜欢。
说实话,我不该奢望那里还有些什么——到处都空荡荡的,我甚至连最小的房间都搜了个遍,只找到一些坏掉的电动玩具,还有一台积满了灰尘的电脑。我想不起来我小时候喜欢把特别的东西藏在哪里。或者在什么地板下面?我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块松动的地板,我满怀希望的打开它,指望找到些小卡片或者什么的,但没有任何东西。
——好吧,有点什么。那些看起来像是奇怪的食物的腐蚀品。看起来很硬。我不敢想象那是谁放在那里的,显然他对食物有奇怪的嗜好。
或许那是我小时候放的?我记不太清了。我捏着鼻子把那些破玩意儿掏了出来。
出乎我的意料。那下面有信——而且非常奇怪,是羊皮纸。
好奇心促使我拿起它们。它们都是寄给一个叫哈利·波特的人的。我看不太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大概是我父母在买下这房子前它们就在那里了,而我的父母和我一直都没有发现它们。
我把塞进了口袋。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好奇心。你知道的。
而后我下了楼,打算换些小的地方开始重新搜索。
我从厨房开始。当然了,除了油腻的、沾满灰尘后显得黑蒙蒙的壁橱外,什么都找不到。尽管我只是略微瞥了一眼那些肮脏的器物。我绝对不会把我的宝贝藏在这里的,即使我仍是小孩子时。我想。
我同样看了看壁炉。但那只使我打了一个大喷嚏。
还有什么地方会有我儿时的小玩意儿呢?我站在宽敞的客厅里,不知所措。
然后我想起来了,似乎还有一个碗柜。楼梯下的碗柜。
刚才我走在楼梯上的某几级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想非常用力的蹬几下。当时我为我的孩子气笑了,现在我记起来了——我肯定是想把灰尘弄到那个碗柜里。
但是为什么呢?是仅仅为了好玩,或是为了让妈妈胡忙乎一通?或者说,那里面有什么我很讨厌的东西?
天哪,真糟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打开碗柜门,探进了头——和把头探进壁炉里一样愚蠢的行为,我剧烈的咳嗽起来。
那个碗柜可有点小,但我能勉强钻进去。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我只是想这样大概可以想起来一些什么。
然后——上帝啊,你猜我看见了什么?又是哈利·波特。他在上面刻了字。看起来他似乎曾经住在这个破碗柜里。真可怕。
“我,哈利·波特,被虐待。肚子饿。没有玩具。但是有会飞的摩托车。”
我扭转了脖子,想找些别的他刻在上面的东西。如我所愿,我又看到了一句:
“我,哈利·波特,夜晚的国王。”
我笑了起来——这让我又吸进了一点灰尘,并再次咳嗽了几声。
大概他在晚上偷溜出去捣蛋?
他的笔触看起来很幼稚,我想这是他小时候写的——这么小的碗柜,一个瘦小点的少年也无法住在里边。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他的那些信,把它们拿在手心里反复翻转着。为什么那上面会藏有他的信?我无法想象。
最后我只把它们放在了那个碗柜里。他的童年在那里,他的信或许会愿意待在那儿。我想。
我钻出了碗柜。在里面蹲了那么久,我的腰酸极了。非常可惜,我没有找到任何属于我的小小秘密,最后我选了一辆破旧的遥控车。
那辆小车子看起来有齿印。我猜是我小时候咬的。真可怕。难怪我吃十分熟的牛排时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我回到家时我吃了一惊。珍妮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开门就向我抱怨我的小宝贝有多不听话。几乎是出人意料的,她布置了烛光晚餐。
烛光晚餐!我,三十一岁,珍妮,三十岁。而我们结婚六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几乎如此漫长的一段时间后还会有任何浪漫细胞存留在我们之间。事实上,今天,非常巧合的,我们共享了浪漫。
我傻笑着扔下了公文包,从怀里拿出那条项链,替她戴上。
“——哦。哦,天哪。”她惊叹道。
我们的小宝贝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他伸着小手,拽住了我的袖口。
“爸爸,画册——”他撒着娇说。
我和珍妮笑着对视了一眼。我们大概有点太宠他了,可谁让他是那么一个小宝贝呢。
“嘿,来张照片怎么样?”珍妮兴奋地说。
我点头同意了。我们三个人坐在一块儿,小宝贝想拧下镜头玩,然后三——二——一——
或许就在我们的隔壁,有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孩子正在做着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事。但我确信绝对没有人会和我现在一样幸福。
晚餐后珍妮给小宝贝洗了澡,我亲了小宝贝一下后替他关了灯。珍妮在房间门口微笑着注视着我。
我抚了抚她的头发。
“六周年纪念日快乐。”我对她说。
她笑着用手指绕起了她的项链。
“是的,六周年了。”她说,“但是你总是不肯告诉我以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六年里有四年我什么都不记得。”
我亲了亲她的面颊:“我告诉过你。第二年开始我们的关系变得不太好,我们总是吵架,然后第四年时你出了意外,所以你不记得了。”
“这个我知道。我想知道细节。”她固执的说。
我晃过话题:“那没什么关系。我们都很幸福,不是吗?”
“但是——”
“我们应该享受一个浪漫休闲的夜晚,嗯?一起去看电视吧。”
珍妮同意了。
我们牵着手走下了楼梯。像我和她刚恋爱时一样。仅仅是猜测。
事实上,我几乎全部不记得两年前曾经发生过什么。准确的说,是细节。我知道我在哪里住过,我在哪里读过书,我在哪里毕业,我在哪里工作过。但我不记得我过去所有的细节。就像是一段电影的概述。
我记得我的妈妈说过,女人需要安全感。或许不是我妈妈说的,我大概只是从某个肥皂剧里看见的吧。
但是我需要让我的妻子感到安全,不是吗?
我打算挑个好时机,把那辆小遥控车给她看。然后和她一起享受一个真正浪漫的夜晚。但我猜不会休闲。有很多事要做。你知道。
RON WEASLEY
哈利又颁布了新的法令。他现在是所有人公认的英雄了。打败了伏地魔(我现在敢说了,因为赫敏有段时间一直在我耳边唠叨。我感谢她那时的做法,那使我在后来的战斗中不那么心烦意乱了。),然后当上了魔法部顾问。很快又成为了“部长”。尽管他的身份仍然是愚蠢的顾问,但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部长。而他的权利甚至比真正的魔法部部长还要大。
他是英雄。是权威。是正义。
我记得刚打败伏地魔时的情形。他像是没了发条,整个人松懈了。有一个多月我和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见到他,然后他又忽然出现了。那时几乎所有的食死徒都被抓住,扔到了重建的阿兹卡班。除了那些自己解决了自己的人。我敢说那些被抓住的食死徒会后悔死的,包括他们当初让摄魂怪逃离阿兹卡班的行为——现在的看守太可怕了。我不愿意再去一次。
哈利回来时显得非常冷静。他面对着所有的囚徒时甚至显得冷酷无情。我觉得他有点儿像赫敏了。甚至面对邓布利多教授时,他都是这样。
我记得邓布利多教授曾经要求释放那些罪行并不深的人,而哈利是这么回答他的:“不,我不会,教授。魔法界不会允许,我不会允许,舆论也不会。收起你多余的怜悯心,想想你在战斗时什么样吧。”
那是在审判的中场时。然后哈利转过了头。他不再看邓布利多教授,甚至不再看我。我盯着他直到我认为我的眼睛有点儿抽搐。
我对教授说我要出去,放松一下眼睛。教授同意了。我走了出去,大口的呼吸着。
我受不了惨叫声和烦人的哀求了。
这可和战斗时不一样。我们现在是在捏蚂蚁。被胶水粘住脚无法移动的蚂蚁。一切都太可怕了。
但我现在想起来,哈利那时是对的。至少魔法界重新振作了起来,尽管还有些萧条,但我认为这是重建能有的最快的速度了。说实话,对于魔法界来说,物质并不算什么(我听赫敏在战时讲过麻瓜们,太可怕了。我听她讲时我肯定精神不正常。我竟然听她讲,而且是麻瓜。这更可怕。),关键是所有人的精神。这一次战役太长了。许多人仍然沉浸在过去。他们无法振作。
甚至当预言家日报大肆宣传战争胜利时,他们只半疑半信的互相追问,得知是事实后,他们点了点头——仅此而已。有一些和我们同一辈的人消极极了。他们和我们是见证。而那些战争胜利前几年出生的孩子们少的可怜。胜利后他们依旧皮包骨头。但他们仍然兴奋的尖叫了起来,叫了整整一个礼拜。最后他们叫累了。于是一切又平息了。
只有极少数的人重新振作了起来。但没有人相信纯粹的正义了。除了在那之后出生的纯真的孩子。
是哈利。他使所有人重新有了精神的支柱。他比任何人都悲惨,而他在所有人面前站了起来,他依然微笑着。他的声明和他的第一份法令一起发表时,许多人看着他的笑脸哭了。
我是其中一个。尽管我的理由和他们都不同。
而后,渐渐的,一切都开始正常。
那天晚上我找到了赫敏,我邀请她喝杯酒。她看起来很激动。我想同样是因为哈利。
自然,我们谈到了哈利。
我对赫敏说,“我简直无法相信他仍然这样坚强。他是个奇迹。”
赫敏皱了皱她的眉毛——和她以前一样,这让我露出了带点幸福的微妙笑容,“有人得站出来。以往所有的英雄都这样。他们奋斗,拼命,然后支撑起这个世界。”
我不得不承认她是对的。
事实上,从霍格沃茨的第一年开始,哈利就表现出了他天生作为战士的品质。他勇敢,而且冷酷。我记得我在走到那盘棋的最后时,我很激动,是孩子的那种“伟大事业成就感”的激动。我被击倒的瞬间我听到了赫敏的尖叫,但是哈利没有。他看着我浅浅的笑了一下,鼓励性的。然后我闭上了眼睛。
因此有一段时间我认为他不需要同伴。
直到第二年,我跟着他一起走进了密室,我被拦在了石墙外面。说真的,我那时只感到轻松。我不敢面对。而后我感到了恐惧。如果,如果,如果。一千个一万个如果在我的脑袋里爆炸。我记得那种全身一下子冰冷的感觉。我甚至有过如果他不在了,我会怎么做,我会有什么反应,我该怎么对别人说,我会不会哭。很快我意识到我不该有那种该死的自虐的想法,那使我羞愧的浑身燥热起来。但我依然恐惧。而他依然回来了。那之后我看清楚了自己的位置。他不需要最后的同伴,但他需要有人关心他。
我们所有人都无法到达的终点,他能到达。但他无法一个人面对之前的所有。
我曾经为此嫉妒而自暴自弃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想那是有点过激了。但我现在不会了。我早就不会这样做了。
而后几年,所有的事情只像是为我们将来的战斗作铺垫。同样的,邓布利多非常满意。当哈利身陷危险时,他一直持有不到最后绝不帮助的观点。这确实有利于哈利的成长,但那同样令人心寒。
那天晚上我和赫敏聊了很多。但我想不太起来了。随着后来我和她的联系越来越少,我有点怀念过去。我和我剩下的家族成员们生活在一起,有一份工资不错的工作。
生活平凡,但充实。我每天都和他们聊天。我快活极了。
直到一年后的某一天,哈利那时已经是伟大的魔法部部长,赫敏来找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有点憔悴。
我问她,“和你的牙医父母们住在一起?”
她含糊的点了点头。她请我吃饭。她象征性的和我聊了会天,然后她问我:“愿意娶我吗?”
我惊讶的扔下了正在戳南瓜的叉子,“什么?”
当然了,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娶她,事实上,我曾经非常想,现在我也很想。
她抱歉的笑了,“因为我有点累。”
我看着她。然后我说,“好。”
她也看着我,我们相互眨了眨眼睛,一起笑了起来。
余下的晚餐是愉快的。但并不轻松。不管怎么说,饭菜始终总是最好吃的。
我和她的婚礼在一个月后举行。哈利没有来。但是我知道为什么。
那一天晚上我抱着赫敏。我看着她熟睡。她的睫毛的阴影疲惫的落在了她的眼睑下。我问我自己,为什么。
然后我叹了一口气。在她身边,我总是手足无措。
夜晚即使不是用作睡眠,也不该用作沉思。
就和你知道的一样,我可不是那种傻子。从来不是。我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DRACO MALFOY
我诅咒上帝。还有梅林。他们同时诅咒我,让我没有了智商。
一个月前我碰见了哈利。出乎意料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他没有对我针锋相对。他已经没有必要这么做了。
于是我嘲弄他:“波特,难道是战争之前三个月里我们的缠绵让你失去了原有的理智?”
在我想象之外,他没有脸红。他甚至没有窘迫。他只是看起来有点困惑和惊诧——完全像一个局外人。
就像我生命中所有环环相扣无法琢磨的事理之圆一样,它们滑到了一起,并且发出清脆的啪嗒一声。它们就这么扣住,然后继续下去。
我只是指共同作战,但我不知道他理解成了什么。只因为那一句纯粹的玩笑话,我莫名其妙的和哈利同居了。
或者说,那根本算不上同居。那套房子甚至算不上是哈利的居所。他偶尔住在那里,好象只是为了证明他确实住在那里似的。
事实是,他以局外人的身份邀请我到他的家去,于是我去了。开门时一条饥饿的小狗急切的抓着门板。那只狗的毛发是黑色的,有绿色的眼睛。
“你养狗?”我有些惊奇的问他。
他点了点头,走到客厅的右侧,拿出一盒看起来像是饲料的东西喂给狗吃。
“你这样喂它会死的。”我告诉他。
“让它死。我会再买一条。”他回答。
“你就让它一个人在这房间里跑来跑去?”
“嗯。”
“为什么不找个家养小精灵?”
“因为我不喜欢。”
“如果有你非常喜爱的狗?”
“如果我有的话。”他回答说。
我看着他。看了很久。后来我说,“我养它。”他看了我一眼,仅仅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依然和以往一样,不同的是每天晚上我都会到那里,打开门替他的狗喂食。渐渐的,我打开房门时,那只狗会摇着尾巴在门边守侯。然后过了不久,我就这么住在了他的房子里。他没有说什么,反正他是一个局外人,他不会在乎。
有些时候他会住在这里,起初这令我吃惊。然后我很快明白那是因为他必须留下住在这里的痕迹和象征。
他睡着的时候我就看着他的睡脸。黑色,但并不是纯黑的头发,带一点棕色。铁锈色的伤疤,即使在伏地魔死后也没有消失。他的标志。脸的轮廓很清晰,在月光照耀下落下了阴影。眼睛。看不见祖母绿。但眼球因为轻微近视的原因有些突出。
我看着他,直到一个小时。
有一次我看他时,他醒了。他揉着眼睛问我:“马尔福,你怎么在这里?”
我回答,“没什么。你做梦了。我不在这里。”
他笑了起来。“这话你去骗他吧,骗我没有用。”而后他像是明白到他说了什么后,惊恐的用手捂住了嘴,眼睛看向我。
我再次告诉他,“你做梦了。我不在这里。我不会听到你说了什么。我也不会去想你为什么这么说。继续睡吧。”
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自己说,“最好我是做了梦,我什么都没有说……”
然后他再次睡着了。
这个坚持直到那只狗死亡。它生病了,但是我没有发觉。我想可能是以前落下的病根,至少我希望是。从小到大被我养死的动物不少,但在印象里,没有一条像它死的那么可怖。
我打算去找哈利。虽然我并不认为他会为这条狗的死感到难过。他会立即买一条新的,扔进那房子里,让它代替他在房间奔跑,最后莫名其妙的死掉。然后再买一条。
RON WEASLEY
我和赫敏的女儿小莉娅一周岁了。
小莉娅很聪明,赫敏和我商量着让她开始了解魔法。她打算和我一起教莉娅,但紧急工作的通告迫使她离开了家。
我耸了耸肩。如果过了两年还不能习惯,那就太糟糕了。我提醒她不要忘记带药水,她点了点头,移形幻影消失了。
我拿了一根韦斯莱的假魔杖给她玩,她煞有其事的挥舞着它,竭力不让它戳到自己的眼睛,然后那根假魔杖变成了一只肥嘟嘟的臭鼬。我只能庆幸它至少不会发射它的臭味武器。
很快她的周围围满了各种奇怪的动物,甚至有一条僵尸蛇。她抓起最开始的那只臭鼬,捏着它的肚子,那只臭鼬叽的叫了一声,像气球一样漏着气哔的一声冲进了卧室,在那里面里四处乱飞。
“行了,我还不想让家被自己不到两周岁的小毛孩给毁了。”我嘟囔着挪开了那些魔杖。
小莉娅半爬半走的跌撞到我身边,她问我:“爹地,魔法是这样的吗?”
我拍了拍她的头,“想知道?”
她用力点了点头。
我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变出了一条大鼻涕虫。它的身躯膨胀着,在小莉娅身边爬动着,小莉娅尖叫起来。“爹地!我怕!”
我挥了挥魔杖,那只鼻涕虫肥胖的身躯迅速瘪了下来,往外弹着气。
小莉娅拍着手欢笑:“魔法!爹地大魔法师!”
我看着她的笑脸。我想起来在我小的时候,我似乎也和她一样这么认为魔法过。但是魔法根本什么都不是。
“爹地!!!小猫!流血了!”小莉娅再次尖叫着拉着我的衣袖。
原本挪动着的瘪了气的鼻涕虫变成了一条已经死掉的、身上沾满血迹的棕黄色的猫。一条蛋白色的虫子从猫的尸体里爬出来。我意识到自己不经意的想法改变了它的外形。
我弯下腰想告诉她,这就是魔法。但是赫敏回来了。她正打算叫我时看见了那只死猫,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向我吼道:“你怎么可以!她只是个孩子!”
我忽然感到没有力气。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我只好叹了一口气。
我走出房间,轻轻的关上房门。夏天的午后,阳光实在很刺眼。
我在伦敦的大街上晃荡,拐进一家破旧的麻瓜酒吧。这里绝对不会有人认识我,不会有人对我说,对不起,我累了,明天在说,或者是我打算修改什么什么法令,你有什么看法吗,再或者是,不要傻了,罗恩,这不会实现的。而且这里看不见她的背影,也不会有她移形幻影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我点了一杯酒,叫五加特或者伏甲特什么的。那边似乎有一大伙麻瓜在拼酒,我饶有兴趣的挤了过去。
“输……输的人……要……要……要跳拖衣舞!”
周围的男人起哄了,几位女士们红着脸走开,也有几位大胆子的女士跟着起哄。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没有一个身材好的女士,我不禁大为失望。很快我又高兴起来,我可以趁乱喝几杯不用付钱的酒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了。麻瓜的酒可和黄油啤酒不一样。我记得我趴在那个被称作吧台的地方,揪住每一个靠近我的人,对他喷着酒气胡言乱语。
我还依稀记得我讲了什么,似乎是哈利和赫敏,还有我们的小时候。我把该讲的和不该讲的都讲了,最后我以戏剧性的一句结束:“那个大英雄……哈利!对,就是他……哈哈,他是个GAY!……你知道同性恋吧?哈……而且他还、呃!”我几乎呕吐了出来,但是我抑制住了——说实话,我真希望那时我没抑制住——我继续说道,“而且他还他妈的喜欢他的死对头!”
我庆幸我是在麻瓜酒吧里喝醉。真的。
当我醉醺醺的像死人一样翻着白眼时,一个丑陋的胖男人挤到了我身边,他几乎是急切说道,“你刚才说哈利?能不能多讲点他的事?”
我打量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像头披着金色头发的大猩猩,或者是猪。
当然了,如果是以前……我会愿意告诉任何想听的人。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同了。
我沉醉在自己的回忆里,没有再理其他人。直到酒吧打佯时我被吧主扔到外面。
我得找她谈谈。
HERMIONE GRANGER
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罗恩会在我还是哈利的时候找我。当然了,我早该想到的,毕竟昨天他的反应很奇怪,直到深夜才回来。
但是,这能怪我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觉得我几乎被分裂成两个人了。
两年前哈利对我说他太累了。他看着我——就像看着他最信任的人。他请我帮忙,我无法拒绝,况且这是我深爱的魔法界。他割下了一把头发,递给我。他告诉我他要到锡利群岛。
他问我,“你知道我想让你做什么吗?”
我告诉他这显而易见。他给了头发。复方汤剂。
他和我都知道,在这种时刻,唯一能振作魔法界的只有他,哈利·波特。而不是赫敏·格兰杰。尽管这让感到有些屈辱。
之后的三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里,我和他在锡利,我在学习模仿他。
临走时他问我,你还会来看我吗?
我望着他,你不会希望的。
他笑了。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再见。我很抱歉。”
我表示我谅解他。
最初几天我很累。我以我最快的速度适应了。至少我这么认为。我很快以哈利的名义发表了声明和第一份法令。我几乎自豪的看见报纸上哈利——也就是我的笑脸,和哈利本人的如出一辙。
但我仍然感到疲惫,尽管我为我的所作所为感到欣喜,尤其是亲眼看着魔法界渐渐好转。于是我找到了罗恩。我告诉了他所有的事。出人意料的,他并没有感到非常吃惊。
很快我们结婚了。
我那时候以为我为以后所有将发生的事都已经有所准备。但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月之前,我会碰到马尔福,更令人吃惊的是,他会说出那样的话。我确实知道哈利曾在某一次迷糊的状态下说出过他喜欢马尔福的事实(我那时也有所察觉。罗恩得知后没有理哈利很久,他坚持哈利被施了夺魂咒,尽管后来事实证明哈利显然没有),但我不知道他们曾有过——呃——缠绵。
我不知道哈利是怎么跟他相处的,我试着尽力不要表现出对马尔福的厌恶。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所以我邀请他到“哈利”的房子。那里是用来掩盖真正的哈利并不在这里的,仅仅为了证明“哈利”在那里住。为了让那里有点生气,我总是会放一只小狗在里面,尽管我知道长期的没有人照顾,它们会很容易死。但是我没有时间。一点都没有。我都要忙疯了。
后来马尔福说他要住在那里,理由可笑极了,为了照顾那只小狗。当然了,那只狗。
它是我最近买的一只小狗,毛皮是黑色的,眼睛则是绿色的。像一个人。但是它也会死,我残酷的想。并很快为我的想法颤栗。
罗恩曾经建议我家养小精灵,但是我否定了他的想法。我对他说:“想想多比吧,还有闪闪。虽然我的S.P.E.W已经不存在了。”我看见他偷偷做了呕吐的样子,这使我想起了三、四年级时。我笑了,很快又疲惫的皱起了眉。
有几个夜晚我必须住在“哈利”的房子里,为了制造他住过的痕迹。我试着给自己下了一个咒语,它能使我在整个夜晚看起来是哈利的样子,尽管只要一摸就知道不是,这样就不会在我睡着的一个小时后变回赫敏了。我打赌如果马尔福知道了,肯定会大呼小叫的使整个世界都知道,然后魔法界又会陷入一片混乱。
有一次我睡着后听到声响,睁开眼睛后惊讶的发现马尔福正看着我——当然,是在看“哈利”。我似乎说漏了什么,而他的回答更奇怪。但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了。但当我过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他已经不见了。我看了看表,大概是我睡着后一个小时左右。我拿出镜子照了照,仍然是哈利。但是我能摸到我蓬乱的棕发。
我只希望他没有觉得蹊跷。
罗恩回过头来看着我,他问我,“哈利?”
“什么?”我疑惑的看着他,很快明白他是在叫我。我现在仍然是哈利。“我——刚才在想点事情。”
他点了点头,“我想和你谈点事情。”
我问他:“非得在这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耸了耸肩膀。
“那么去魔法部的门口吧,我知道那里有个不太容易被人听到的地方。”
“好。”他说。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后,我问他,“你想说什么?”
他犹豫了,“唔,关于小莉娅,你知道……”
“莉娅怎么了?”
“我是指,如果我们离婚的话……”
“什么?!离婚?”我不由自主的大声了起来。
“是啊,如果,我是说……那么莉娅她——马尔福!”罗恩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瞪着我的背后。
我感到我的胃抽搐成了一团。马尔福,他什么时候到的?他有没有听到我和罗恩谈什么?他会不会起疑心?
“赫敏!”罗恩忽然叫了起来,我惊慌的看了他一眼,他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叫我的名字而不叫哈利?然而他很快就打消了我这个想法,他低声叫道:“赫敏!你的复方汤剂——你没有忘记拿着吧?”
复方汤剂!我没有带。一个小时过去了。我——我在变回赫敏。
我缓缓的转过了身。没有看见愤怒和惊慌不解的马尔福。事实上,他正看着我,好象那是世界上最自然的事。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为什么会留在“哈利”的房子,为什么会照顾那条狗,为什么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瞪着我,为什么会在我睡着一个小时后就不见了——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哈利·波特。
令人惊恐的,也几乎令人落泪的。
德拉科·马尔福。他爱哈利·波特。非常深爱。
罗恩。在想到这一点的同时,我只想到了罗恩。
DUDLEY DURSLEY
从我在那个酒吧遇见那个奇怪的瘦高红发后,我发觉我睡不好觉。
我根本没有想到会在那个酒吧里听到哈利·波特的名字,我站在他的身后,几乎是饥渴的听着他对所有被他揪住的人的疯狂诉说和大笑。所有被他揪住的人都皱着眉头听他说那些什么魔法什么的,努力想拍开他的手。
然而我却期待他能告诉我更多,所以我鼓足勇气挤到了他的身边,请求他再说一些。但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昏昏沉沉的陷在了他自己的手臂里。
第二天我没有认真上班。我打破了四个杯子。我想立刻到我父母的老房子里去,但是我不能——上一次我有结婚纪念日的背景,而这一次我什么都没有。我不能甩开我的客户们。我还有珍妮和我的小宝贝。
几乎是一下班,我疯狂的开着车到了女贞路,冲进了那个碗柜旁,猛的打开它。太好了,那几封信还在。我贪婪的翻开它仔细的阅读着。但悲惨的是,同上次一样,我依然看不懂。我只知道他有几个好朋友,就像那个瘦高红发说的那样。
我同样仔细的看着碗柜内外,依然没有什么印象。我失望的钻出了头,瞪着客厅的地板。
那里本来是沙发……我无意识的嘀咕的说道。
那里本来是沙发?!我怎么会想起来的?我惊奇的站了起来,不小心撞到了头,但我没有理会。我更加仔细的瞪着客厅里的每一块积满灰尘的地板,想要再想起些什么。但是我失败了。
最后我坐在那个本来是沙发的地板上,直到天色黑了下来。我心不在焉的开车回了家。
珍妮笑着拥抱了我,同时开始唠叨起小宝贝的调皮。我微笑着听着她讲话,但显然我的心思没有在那上面。
一开始只是睡不好觉。过了几天后,更糟糕了。我开始做噩梦,梦里有绿色的光。我好象有了点黑眼圈。
某一天的夜里,我尖叫着醒来,我梦见了我父母的棺材从我身旁运过,而我站在我的棺材里,看着他们的棺材被埋进了坟墓。
我惊恐的看向珍妮,她仍然闭着眼睛。但我知道她听到了,她醒了。她平时睡觉会打酣。
我试着叫她:“珍妮?珍妮?”
她没有应我。
我只好一个人坐在被子里回想那个梦,同时打着寒战。那个梦有什么意思?我父母的死。死。我父母的。
对了,为什么我印象里只记得我的父母死了,却从来没有过他们死时伤心的感觉?就像是——被人刻意镂空的。
我躺回了被窝,辗转反侧,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入眠。
第二天醒来时,珍妮已经不在床上了。我猜测她大概在做早饭,或是买菜什么的。我强迫自己起床,穿衣,整理床铺。
珍妮的枕头上有泪痕。为什么?昨天她在哭吗?可是她为什么在哭?
我不知道。我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对她提起这件事。
光我一个人的事,或者说是哈利·波特之类的事,就够我烦的了。
而当我再一次尖叫着醒来时,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哈利·波特。我父母的外甥。魔法世界。欺负。压迫。威胁。父母被折磨。钻心咒。血的破坏。还有阿瓦达索命咒。自然,还有遗忘咒。
而这一次惊醒,同样没有听到珍妮的鼾声。我颤抖着问她:“珍妮,你醒着吗?我知道你醒着。我想起来了,我全部想起来了……”
珍妮的抽泣一下子有了声音,她转过身来抱住我。
我问她,“你是不是那天就想起来了?”
她点了点头。
我们没有再说话。我对珍妮说,“我们把它给忘记吧……”
她再次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我和珍妮能不能忘记。我只知道,我们仍然幸福。尽管回忆令人惊恐。因为我们的手握在一起,我们的身躯互相交缠。
DRACO MALFOY
我现在在锡利群岛。
格兰杰告诉了我哈利在哪里。我问她,“他会愿意有个老朋友去探望他吗?”
她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我向她道了谢,她看起来很惊讶。
那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我都处在犹豫中。
我该不该去见哈利?我脑海里的声音坚定的告诉我应该去。但是我骨子被叫作傲慢的家伙竭力阻止我。
我头一次憎恨我已经三十出头的年龄。我恨时间。它不该把我带到这么远。
但我最后仍然到了锡利。我找到了他的住所。但我没有敢走过去,跟他像久违重逢的老友那样亲切的打个招呼。
事实上,我买了一架望远镜,在哈利房子的对面租了一套房子,住了进去。
第一天早上我醒来,甚至还没有洗刷时,我先坐到了望远镜前面,用它窥视着对面某一个黑发男人的一举一动。哈利已经起床了,他坐在一个大概被称为电视机的盒子的对面,咬着吐司面包。
然后他走进了一个没有窗口的、我无法看见的房间里。我试着用魔杖使那堵墙变透明,但哈利显然已经给它施过咒语。不用说,我失败了。
我迅速穿上了衣服,洗刷完毕,抓起一个巧克力蛙急匆匆的跑到望远镜前面,生怕错过每一个看见他的时刻。
但他仍然在那个我看不见的房间里。
他终于走出来了。靠近窗户。我渴望的调整望远镜的倍数,想看清楚他现在的模样。但我太着急,调的倍数太高,使他的脸看起来模糊不清。我急忙把它调小。
两年的无人打扰的生活,这使哈利看起来不像以前那样不堪重负。他看起来非常轻松,甚至休闲。
我如饥似渴的看着他。
他走到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拿起一本书开始看。我努力的挪动望远镜,想看看他在看什么书。是《PLAY BOY》。我笑了。
而后他扔开了那本书,从地上捡起另外一本。我不用刻意挪动望远镜都能看见。那是一本《人类文学史》。我猜是麻瓜的书。
我重新把目光投到了哈利的脸上。他的表情很安静,眼睑下垂着,遮住了一半的祖母绿。有些时候,他会露出会意的笑容,我想他是读到什么有意思的地方了。我对那些没兴趣。我只想看着他的脸。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每一个表情,他的每一个动作。
哈利一直读到了中午。他走进厨房,系上了围裙,开始烧饭。我看着他抬起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有一些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在了脖子上,滑进了T恤衫。我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我意识到,我也该吃中饭了,除非我打算偷窥他直到我饿死。
我继续看着他。门铃响了,他去开门。是送报纸的。他给了那个男孩钱,然后关上了门。他仍然坐在上午的位置,看着书。但是这次不是《人类文学史》。封面不一样。我没有再费任何愚蠢的时间去看那书是什么,我只是盯着他。
一直到了晚上。期间他只站起来去了另外一个我看不见的房间。我猜那是卫生间。我有些为他庆幸,同时也为自己悲叹不能看见他洗澡的模样。
但幸好他的卧室靠我这边,我甚至能看见他的睡脸。有时他无意识的抬起手,挠了挠他的脖子,或用手扇了扇他的耳边。我想那是蚊子。现在是夏天。
如果我和他碰面了,我该怎么说?
你好,波特。或者直接说你好,哈利?
如果我对他说你好,哈利,他会有什么反应?会是一个腼腆的微笑吗?
或许他会说,滚开,你这混蛋马尔福。
那么我该怎么做?走上前,抱住他,告诉他我爱他?
他会不会推开我?如果他推开了我,我该怎么做?
我看着他的睡脸,一直如果到了睡着。
之后的数十天里,我日复一日的重复着第一天的行为。从窥视开始,从窥视结束。从假象中的问好开始,从无数个如果里结束。
唯一变化的,是我窥视的对象。我不再只是一昧的盯着哈利,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我仔细的研究着他生活的环境。我想了解他。
有时他会出去散步,那个时候我就躺在沙发里。我不敢跟着他。我怕他一个偶然的回头就会发现我。
有一次我忍不住,终于跟在了他的身后。我好奇他去了哪里。他只是绕着公园走了很久。我恶意的希望他能回头看一眼,或许就能看见我了——但他没有。他一直向前走着,然后回到他自己的房间。我强迫自己在跟着他走到他的那幢楼里之前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恶意的想法逐渐变得多了起来。我希望他能发现我。但我又发觉我不敢自己主动面对他。我害怕我会在这个狡诈的欺骗人的望远镜前一直坐到我四十岁、五十岁、六十岁,甚至到死。
他的眼睛曾经对上过我的望远镜。那一双祖母绿。我看着它们逐渐靠近了我的视线。我开始急促,呼吸紧张,渴望发生点什么。然而就在它们要对上我的视线的同时,我——我闭上了眼睛。我让自己跌落下了椅子。我发觉我流了眼泪。
直到有一天,我醒来窥视他时,他不在客厅里吃吐司面包。他甚至哪里都不在——最后我发现他仍然躺在他的床上。紧闭着眼睛。
我舒了一口气。
过了两个小时,他依然躺在那里。我开始着急。
直到中午,他还没有醒来。我惊慌失措的跑下了楼梯,跑到了对面房子的那层楼,疯狂的敲着门板。
门很快开了。但不是他,而是一个妇人。她惊讶的看着我。我意识到我敲错了房门。我迅速向她道了歉,转过身敲另一家的门板。
但这扇门一直没有开。
直到我决定用暴力甚至魔法让它打开时,它开了。
——是哈利·波特。
我看着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张开手,缓缓的抱住了他。
我没有对他说任何设想中要对他说的话。我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了句,“嗨。”
作为回报,他同样给了我一句“嗨”。
以及一个吻。
DOBBY
多比曾经恨过伟大的哈利·波特先生。那是在战争开始的时候,先生。多比吓坏了。
他们让多比替他们作饭。多比非常乐意这么做,尽管他们没有给多比报酬。因为这样多比可以假装没有看见那些。
多比不是没有经历过战争,先生。多比年纪很大,比先生要大的多。但是多比那时在马尔福庄园,多比没有亲眼看见过。多比只看见过老主人马尔福先生脾气暴躁的虐待多比和其他家养小精灵。
尽管这样,先生,多比他——他还是看见了。那简直太可怕了。多比哭泣着请求哈利·波特先生杀了多比,因为多比害怕。多比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场面。别的家养小精灵也没有。
但是哈利·波特先生拒绝了!他拒绝了多比。多比尖声诅咒着哈利·波特先生想要逃走。噢,多比真该死!多比真该死!可哈利·波特先生用咒语把多比捆住了,先生!他逼迫多比为他们照料伤员以及伙食。多比那时每天晚上都咒骂哈利·波特先生——多比真该死!多比真该死!
战争结束后,多比发现自己错了。哈利·波特先生是伟大的。多比不聪明,可是多比不蠢。尽管多比已经很老了,但多比还有许多年要活。
多比的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哈利·波特先生发表了家养小精灵的新法令。所有的家养小精灵都会有报酬。尽管他们还不太习惯,但是多比认为他们会习惯的。
如果要多比说,许多人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