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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网游是网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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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毒一武二和温柔一刀以及牙齿倍儿棒并不算是不认识,他们甚至还一起在50级的变态副本里同生共死过,然后惺惺相惜的加了好友,但鉴于毒一武二只是一管牙膏而已,温柔一刀和牙齿倍儿棒甚至还是在解散队伍后才突然发现原来刚才那个沉默的骑士就是传说中的副会长:
“靠`````牙齿你那什么眼神```刚那是老二``怎么就没坑他点什么!”
“都死成这样了还管哪个是哪个啊!”
毒一武二渐渐开始习惯每天都刷的爆满的工会频道,狂战@天下已经连续两个礼拜没有上线了。开始还有人不怕殴打坚持不懈的喊:“老大带带!”后来也渐渐在其他众人同样坚持不懈的鄙视打压下改成了:“温柔带带!”“牙齿带带!”“鸡腿MM带带!”
虽然毒一武二还是秉持了他的优良传统,一句话都没有发言过,但他却开始觉得他确实是精武门的一员,也觉得他有点了解狂战@天下对他那“惺惺相惜”的“情感”了。
[密语]狂战@天下TO你:来一下金色海岸
这个密语呼的一下被工会的大水冲到了上一页,毒一武二一惊,还以为自己眼花了,顺手打开好友栏,多日未见的狂战@天下终于在了,一股亲切感油然而生,他挺开心的敲了个回车键又按了个R:
[密语]你TO狂战@天下:好
金色海岸的怪群都在65级左右,是现在正在被众多玩家努力开发中的最著名的新练级点。但它的出名并不是因为怪群设置的贴心,而是穿过怪群后的那一片灿烂的金色沙滩和蔚蓝的大海。简而言之,是目前那一对对男女、人妖男、男妖人甚至男男COUPLE们能找到的最佳约会点。
毒一武二当然不会认为狂战@天下是叫他约会去的,但他也没有想到当他千辛万苦挥洒着热血杀出怪群时看到的竟然会是两个狂战@天下!一样的发型,一样的裤衩,一样的……裸体……
他正在发愣,却听到轰轰的治疗音效,自己的血条立刻满了。仔细一看,俩人的二头肌看起来虽然差不多,但其中一个狂战@天下手中拿的却是一根细细的法杖,再眯起眼睛看了看,那个拿法杖的狂战@天下头上的名字是清清楚楚的“狂战天下”。
[范围]狂战天下:你好
[范围]毒一武二:……
[范围]毒一武二:你好
[范围]狂战天下:不好意思把你叫来,但是天下的好友里只剩下我和你了
毒一武二突然想起来狂战@天下曾经说过:“本来想叫狂战天下,结果有人了!”原来就是这个人,想象了一下当狂战@天下某天突然发现占了自己这么豪气的名字的角色居然是个软绵绵的牧师的抓狂样,又想象了一下某一天他突然碰到“毒一舞二”、“毒医武二”之类的角色时他会是什么表情,毒一武二顿时觉得人生其实很复杂……
[范围]狂战天下:天下他把号给我了,他说不会再玩了
[范围]狂战天下:我也不太想玩了,想来想去那些装备和钱也不想白白留着发霉
[范围]狂战天下:所以就叫你来了
[范围]毒一武二:为什么?
[范围]狂战天下:我也不知道
[范围]狂战天下:我第一次碰到天下的时候他一句话都不说就要PK我
[范围]狂战天下:那个时候谁又想到有一天他会把号交给我呢
毒一武二沉默了。片刻才问:
[范围]毒一武二:他为什么走?
他觉得赤着双脚站在海水里的狂战天下分明苦笑了一下。
[范围]狂战天下:谁知道呢?也许是太把兄弟当回事了……
[范围]毒一武二:他为什么不把你加进工会?
毒一武二分明看到男牧师的头上刷刷刷冒出三根黑线,顿时好奇的开始在表情列表里找这个特效的名称……
[范围]狂战天下:……他说会影响他在工会里孔武有力战士会长的权威,宁可和我PK也不让我加……
毒一武二无语,默默的鄙视狂战@天下的形式主义。他静静的等候了一会,但狂战天下却一句都没有再说。
许久,狂战天下的头顶上才冒出一句:
“也算是一个见证吧!”
说完就点了毒一武二交易,毒一武二迟疑了一秒,很快点了接受。
交易窗口消失后,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黄色的感叹号,他点开来,是再熟悉不过的内容:
“狂战天下 请求成为您的游戏好友,接受并加他为好友/拒绝”
[范围]狂战天下:如果有一天他又重新上线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毒一武二甚至还没来得及回答。所有在线的精武门的成员们都看见工会频道上闪出两行红字:
[工会]狂战@天下 将会长职位转交给 毒一武二
[工会]狂战@天下 退出工会精武门
工会频道一下子就刷过了好几页,光是密毒一武二的都有一两页:
[工会]啃鸡腿的MM:老大怎么了?
[工会]温柔一刀:靠````劳资的好友里找不到老大了```
[工会]牙齿倍儿棒:老二变老大了?
[工会]一对高露洁牙刷:怎么回事呀
[密语]炼狱者TO你:???
[密语]啃鸡腿的MMTO你:高层巨变?!
[密语]牙齿倍儿棒TO你:你知道狂战怎么了吗?
……
等毒一武二回过神来时,那一对狂战天下伫立在海浪中的身影已经凝固,几乎是同时出现的两行红字:
[系统]您的好友 狂战@天下 下线了
[系统]您的好友 狂战天下 下线了
毒一武二再抬眼时,他们已经完全消失在金色的阳光中了,连最后投映在海面上的一丝阴影都没有留下。金色海岸依旧沉默,连毒一武二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见证了些什么。有谁知道这里曾经站过两个有碍风化的裸男,又有谁知道太把兄弟当回事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个故事恐怕只属于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