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玩家》奈菲尔

33、第九章：不会开花的木头（三）

　　最近一周梁骁外地出差，莫思浅日子过得非常无聊，尤其是晚上，她和平常一样看看电视上上网，但总心不在焉。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感觉身边缺了什么，非常空荡。到底缺了什么？她也说不上来。这天去了一趟店，直接回莫家了。
　　莫莉还打趣她说尊佛难请。
　　莫思浅情绪怏怏：“家无聊，过来蹭饭。”
　　莫莉拿话揶揄她：“难不成是你家梁骁出差，一个人孤单寂寞？也对啊，新婚夫妻一般都这样，习惯了就好。”
　　积压了几天的情绪，这会儿又被揶揄难免心情不愉快，拿话呛莫莉：“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把男人放外面，就不怕哪天他给你弄出二房三房来？”
　　莫莉面色微微一僵，转而掩饰：“你姐夫才不是那样的人。”
　　莫思浅哼了一声：“骗我没用，是不是你心里清楚。反正我就觉得姐夫这个人特不靠谱，也不知道当初你怎么就选中了他，就因为他特有钱？”

　　想当初莫莉和她那个男友终于‘拜了’追她的人何其多啊，不想最后胜出的是一个极不得她心的。
　　莫莉乐了，笑道：“是啊，不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难道你愿意嫁一个穷小子？什么都没有，说不定平庸一辈子。一件阿玛尼也买不起，连自己的房子也没有。”
　　莫思浅拿眼睛斜睨莫莉，她不认为没有房子的婚姻就会痛苦，也不认为有了房子就幸福。她学着某个朋友的腔调说：“你说的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宁愿坐在切糕车上哭，也不愿坐在面包店里笑？”
　　莫莉捧腹大笑，她不得不承认，她们家大多的快乐和笑声都源于她这个妹妹。

　　笑过了，莫莉说：“思思，你怎么能这么有趣儿呢。虽说花心是人的本性，可也得分心里花还是行为花不是？我知道你对你姐夫有意见，可他对我是真的很好。你看，我现在怀孕了，他事业又不在国内，我不想和他这样两地分居。”
　　莫思浅将信将疑，但也知道，莫莉过好过得坏，她都无能为力。
　　莫莉以为她想起了往事，笑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放心吧，你姐我最不亏待的是自己。”
　　“手续都办好了？爸妈呢他们什么说法？”
　　莫莉得意：“爸妈当然支持我啦。”
　　“哦。”
　　看她不开心，莫莉故意逗她：“怎么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
　　莫莉穷追不放：“那是为什么呀？总不能无缘无故心情不好吧。”
　　莫思浅情绪低落地解释：“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不大对劲，总觉得心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又不知道少了什么。别问了，烦得很。”

　　莫莉思了思，回忆自己是不是也有这类经历。当记忆劈面而来打她措手不及时，她眼神渐暗。莫思浅的行为她知道叫什么，可她想，爱情真能转移吗。
　　沉思良久，莫莉说：“也许这就是爱情。”
　　莫思浅惊愕，她又不是没经历过感情，她知道那种感觉，可是……
　　莫莉的话让她有几分恐慌，不是害怕爱上对方，而是对方希望她爱上吗？

　　她狡辩：“不能够吧。”
　　莫莉说：“没有什么不能够的，你们是夫妻，爱上也是天经地义的。”
　　莫思浅心烦意乱，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
　　爱上了？
　　当真爱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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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晚饭，莫思浅要回去，莫妈妈送她出门。
　　莫思浅没说什么，她太了解老娘了，肯定有话私下对她说。

　　不出所料，出了门，莫妈妈说：“你别总拿话呛你姐，你姐现在怀孕了，受不得刺激。”
　　莫思浅莫名，她和莫莉的相处模式一直都这样，莫妈妈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她也委屈，她什么时候拿话呛莫莉了？每次都是莫莉太过分了，她稍微反抗一下。她说：“我姐拿话呛我，你怎么不说她？我也受不得刺激。”
　　莫妈妈说：“你又没怀孕，你怀孕了，我把你当老佛爷供着。”
　　莫思浅拒绝：“别，千万别，我还不想被折寿。”
　　莫妈妈埋怨：“说话别没大没小。我知道你姐是个不靠谱的，嘴巴不饶人，你看她现在怀着你小侄子的份上让让她。”

　　遑论迟钝，听了这话，她不禁怀疑：“我姐怎么了？她急吼吼的怀孕不会是我姐夫外面真有人了吧。”
　　莫妈妈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她，当然不是打在脸上，“这话别在你姐面前说。”
　　莫思浅不意外，夫妻常年分居，没外心才怪。这话绝对不能说，说了会被拍飞的。想了想，她问：“所以姐想用孩子拴住姐夫？这不大靠谱吧，据我所知，男人一旦没了责任，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莫妈妈语气严厉警告：“别诅咒你姐。”

　　莫思浅一阵无语，她实话实话怎么又成了诅咒？看来还是不能说实话啊。
　　她说：“好吧，为了少刺激她，这段时间我和她断绝邦交。这几天我就不回来看你和爸爸了。”
　　莫妈妈一愣，失笑：“我不是让你不回家。”
　　莫思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沉重。她莞尔：“我是嫁出去的女儿啊，要回家当然回老公那里，妈妈说呢。”
　　莫妈妈怨道：“嘴皮子还是这样不饶人，得了，赶紧回去，开车小心点。”
　　莫思浅挥挥手，懒懒地接话：“我知道啦，古德拜。”

　　莫妈妈回到屋里，莫莉正吃着刚解冻的杨梅，懒洋洋地说：“妈，你觉得梁骁这人怎样？”
　　莫妈妈笑了，“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莫莉嘿嘿地笑，为自己叫屈：“说的我冷血无情一样，我什么时候不关心思思了？我只是觉得思思和梁骁结婚后变了不少，梁骁这个人吧，藏得又深，压根不知道他想什么，我就担心思思会吃亏。”
　　“思思吃亏？我看你啊一点也不了解思思，想让她吃亏并不容易，除非她心甘情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小时候她帮你背了多少黑锅。”
　　莫莉愣了愣，吃惊地看着老娘。
　　“你们是我肚子爬出来的，这点事还瞒不住我。”
　　莫莉讪笑，拍马屁说：“妈英明。”
　　莫妈妈不领情：“少拍我马屁，你自己悠着点儿，思思那儿你也少说几句，也是她才忍受得了你。”
　　莫莉撒娇：“思思大度嘛，她不会真和我计较的。”
　　听了，莫妈妈皱眉，教育她：“就算这样，你也别总欺负她，她是你妹妹。”
　　莫莉嘴巴上讨饶：“好了，我让着她总成了吧。唉，以您老人家的相人眼光，梁骁靠谱吗？”
　　莫妈妈想了想，下结论：“他是个有责任敢于担当的。”
　　莫莉小声辩解：“你也曾说过乔东人不错。”
　　“那我有没有说过他不适合思思？”
　　莫莉：“……”
　　莫妈妈又说：“不是所有不错的都适合结婚，你要记住，婚姻不是一张纸，我和你爸磨合了三十几年还没磨合好。就好像利剑，假如两边大口都太锋利了，你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你和思思我更不放心你，你喜欢剑走偏锋，我就担心……”
　　“妈，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啊，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总还能分辨，你就别替我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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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思浅不知道自己的老娘和老姐在背后讨论她，她回到家，看到客厅有行李箱竟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她抬脚往楼上跑去，梁骁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拉着她语气无奈：“还是这样冒冒失失。”
　　“你什么时候回来？”
　　梁骁笑道：“刚到家，你这是想我了？”
　　莫思浅被说得老脸一红，低头辩解：“谁想你啦，我只是……”
　　梁骁勾起她的脸，笑得满面春风，故意说道：“你不想我，想我的那个人叫莫思浅。”
　　莫思浅狡辩：“胡说八道，她才不想你。”
　　梁骁来了兴趣，逗她：“真的？一点也不想？那真遗憾啊，我本来给她带了好些礼物，既然不想那我把礼物送别人吧。”

　　一听说有礼物，莫思浅登时化身小娇花。
　　梁骁说她：“还真现实，一听说有礼物马上就想了，那以后想让你想想我是不是得多贿赂你？”
　　莫思浅欣赏带回来的礼物，接话：“别客气，越多越好。”
　　“你啊……”
　　莫思浅抬头，冲他笑：“失望了？”
　　梁骁拉过她，抵着她耳边轻声说：“回头怎么答谢我？”
　　莫思浅略略思考，“回赠你一份？”
　　他摇头：“没诚意。”
　　莫思浅又思考一阵，做出女流氓状，勾他下巴轻佻地问：“帅哥，包养你怎么样？价钱随你开。”
　　梁骁也配合，陪她演了一出戏。

　　分离了一个多星期，又是年轻人，难免不擦枪走火。莫思浅虽也想，但她还没开放到在客厅做这种事，何况这家里还有一个阿姨，虽说今晚她没在家，万一她回来呢？
　　她克制着对他的念想，制止道：“别……”
　　梁骁压在她身上，声音嘶哑：“你不想要？”
　　“精虫上脑。”

　　他们终究没在客厅，战场转移到了卧室的大床上。莫思浅被他折腾得气息奄奄。他们结婚这么久，她还不知道原来在这事上，他这么有耐心和体力。
　　完事了，又休息了半天，他说：“起来去洗澡。”
　　累得都不想动了，哪还有力气洗澡。她拒绝：“别吵我，我要睡觉。”
　　“你不洗？”
　　“嗯。”
　　“身上有汗味。”
　　如果在以前，她绝不许带着汗味睡觉。今天实在累惨了，他还没完没了，“嫌弃就去睡客房。”
　　梁骁怎么可能嫌弃？积攒多日又只吃了一次，当然不满足，看她这样，他还是认命了。

　　貌似说昨晚更新，失言了。
今晚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