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子归》醉饮西风

64、述后来

　　却说展昭等人回了开封，被告知皇帝遇刺，包拯被冤入狱，这才知在他们前往陈州的这些日子里，开封已是暗潮汹涌，风云欲变。

　　他们与公孙策商讨一番，结合此行所获，断定此间定是那庞统所为，心头凝重，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孙策却是气定神闲，悠悠啜茶：“今上深居内宫，且受了‘惊吓’，已是久未上朝，将帝都的安防守卫俱都交付与中州王，由他代理朝政。”

　　展昭等人闻言，眸中沉色愈重，公孙策放下茶杯，敛手垂眉，语意不明：“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今上，怕也是这样想的吧。”

　　展白二人相视一眼，心下已有定论。

　　得了公孙策的暗示，展昭二人便动身前往王府求见，不想却被拒之门外。

　　“王爷有令，概不见客，二位，请回吧。”

　　二人无法，只得打道回府，路上白玉堂心思一转，抬眸对展昭眨眨眼，笑道：“猫儿，可敢与白爷爷比试一二？”

　　展昭莫名，微愣：“比……试？”

　　夜，两条人影潜入城外驻扎的军营中，他们一路潜行，闪入灯火通明的主帐内。

　　帐里的人斜倚在榻上，手里提着一把宝剑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见着有外人闯入，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道：“又见面了，二位，本王在此，恭候多时了。”

　　却原来那两条人影便是展昭和白玉堂，他二人求见不得，便转了个心思，趁着夜深人静潜入军营，一探虚实。

　　庞统对他俩的来访毫不意外，听完二人的来意，并未言语，只是借着火光瞥了一眼擦拭的光亮的剑刃，手腕一挥，轻巧的挽了一个剑花。

　　“本王奉今上御旨，封城戒备，二位想要出城……怕是有些难办呢。”

　　白玉堂冷嗤一声，展昭虽是保持着风度，看着庞统的眼神也带着不喜。

　　庞统对他二人的反应毫不在意，将宝剑插口入鞘中，唇线一勾，将未尽的话语悠悠道来。

　　“不过，若是出了什么要案，让那疑犯侥幸逃了出去，如今我大宋与辽人和谈在即，为了大宋的颜面，本王也不得不放行了。”

　　展昭闻言惊疑不定，不敢相信庞统竟会暗中给予他们帮助。不过惊疑归惊疑，既得了庞统的暗示，他们也不便久留，遂告辞离去。

　　展昭掀开帐布，身后传来庞统意味深长的声音：“对了，还请展护卫替本王转告公孙策一句，本王在营中，恭候他的大驾。”

　　当夜，开封府灯火通明，那锦毛鼠白玉堂胆大包天，竟是烧了府衙的耳房，盗取开封府的三宝，而后趁着府上众人乱成一团，偷偷溜出城外。

　　公孙先生深感事态严重，特令御猫展昭在十天内将白玉堂捉拿归案。展昭领命，连夜出城追捕白玉堂。

　　展白二人借由盗三宝之名出城，路上偶然遇见云游的黑狐智化，彼时黑狐正被一群黑衣人围攻，展昭二人路见不平，出手替他解围，智化感念二人仗义，得知他们正在调查中州王的罪证，略微沉吟，便将自己所得的情报告与他们。

　　“说来惭愧，只怪为兄好奇心重，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秘密，这才招惹了杀身之祸。”

　　他摸了摸短须，小眼睛回忆的微微眯起。

　　“——襄阳王赵爵与中州王庞统秘密勾结，不日便要起兵逼宫，谋朝篡位！”

　　展白二人无不骇然，一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二人便心急如焚，归心似箭。就在他俩准备动身回京之际，白玉堂忽得口信，信中道颜查散有难，急需援助。

　　白玉堂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展昭便道：“即如此，玉堂便去相助颜大哥，展某先回去通报，以免误了时机。”

　　于是二人商定，分道扬镳，各自行动。

　　却说展昭回了帝都，方至墙下，只见城门紧闭，悄无声息，上前表明身份，却被告知封城禁行，任何人不得出入。

　　展昭心中不安，思虑再三，决定趁夜入城，一探究竟。

　　及至深夜，展昭运起轻功，躲过巡逻的卫兵，悄无声息的跃过城墙，直奔开封府而去。

　　到了开封府衙，见着公孙策等人，方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原来庞统没了开封府的牵制，行事越发猖狂，竟是在三天前以清君侧的名义围了汴京，不许任何人进出。

　　展昭感到事情越发严峻，当下便想进宫面圣，将这一切告知今上。然而公孙策却拦下了他，道时候未到。

　　展昭虽不解，在公孙策的劝告下也暂时冷静下来，放弃了进宫的打算。

　　是夜，夜深人静，几个黑衣人趁着夜色潜入开封府，找到书房的位置，意图刺杀在里面的公孙策。

　　只是展昭等人早已有了准备，没让黑衣人得逞，那些黑衣人见事迹暴露，果断撤退，府上众人自是堵了他们退路，谁知那些黑衣人以虚为实，明着与展昭等人缠斗，实则看准机会挟持站在远处观望的白簪，带着她迅速逃离。

　　风云起当即追了过去，展昭也想追，只是府外传来的声响成功的阻止了他的脚步。

　　——襄阳王入京了。

　　当下展昭也顾不得被挟持的白簪，忍着心中的不安直奔禁宫。

　　会没事的，他这样安慰自己，风云起武功不俗，定能保护簪儿平安无事。

　　回到白玉堂这边，他与智化赶赴襄阳寻到颜查散，却看见自家义兄身负重伤，卧床不起，惊骇不已，一问方知，原来是先前袭击他的刺客趁着他新上任之际刺伤了他，还将他的印信盗走，如今襄阳王步步紧逼，要求他交出印信，颜查散无法，只得以重伤为由拖延时间。

　　他又说，自己已经探得襄阳王所建冲霄楼有蹊跷，但却不知道具体情况，智化于是向颜查散引荐好友沈仲元，此人满腹经纶，虽在襄阳王手下卖命，心中却是不耻其荒唐行径，有他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沈仲元得好友相邀，与颜查散相见，被颜查散的气度所折服，便告知他冲霄楼里放着的是襄阳王与辽人结盟的盟书，沈仲元自告奋勇道，自己可以去将冲霄楼的设计图盗来，众人心下大喜。

　　过了两日，沈仲元当真将设计图盗出，白玉堂细细研究图纸，看着其他人各有所能，心中不服，仗着自己在奇门诡术中的造诣，自己独自一人前往冲霄楼查探。

　　然而到了冲霄楼，方才知道此处凶险，白玉堂本就自负，一时大意触动机关，虽是顺利脱逃，却是惊动了守卫，探查不成，反倒打草惊蛇。

　　白玉堂自知坏事，回去向兄长们告罪，众人虽是气恼白玉堂自作主张，却也明白当下最重要的是盟书，只是此番惊动了襄阳王，下次再去盗盟书，怕是难上加难了。

　　正当众人犯难之际，下人来报，门外有个武林人士求见颜查散。

　　颜查散让他们把人请进来，白玉堂一见那人，惊讶的失声道：“风兄？！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