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路之遥》上下子泽

49、冷漠中再见

　　“喂，妈？”林程正抱着小瀚在看动画片，一看是家里座机，心想这个时候打电话的除了自己母亲就是自己母亲了。
　　“爸爸，你在哪呢？”结果林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小至？”林程有些惊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下午就回来，打你电话也打不通，我现在在奶奶家，你不过来吗？妈妈也回来了，爸爸，你来奶奶家吧，我想你了。”
　　林至听到自己父亲的声音，说话更是娇气起来。
　　“嗯？嗯！”林程听到丁琪回来了，心里有些惊讶，怎么突然想起回来？
　　“小至回来了？”端着水果走过来的秦文诺听见林程喊了一句“小至”。
　　“嗯，她跟她妈一起回来的，现在在我妈那里，让我过去见见她。”对秦文诺，林程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本来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事情。
　　“那你快去吧，好长时间不见，孩子该想你了。”秦文诺催促道，“小瀚，自己坐到沙发上，爸爸有事要回奶奶家。”
　　“爸爸，还没看完呢？”小瀚现在有些腻歪林程，只要林程在这，就会跟在林程后面干这干那，连看个动画片也要林程抱着，有时秦文诺想要训斥小瀚，但是没等秦文诺开口，林程就搂着小瀚朝她酸道：“小瀚，爸爸抱你妈妈吃醋了怎么办？”小瀚则似懂非懂的朝妈妈招手：“妈妈别气，过来让爸爸一起抱着。”气得秦文诺上前直掐林程，守着孩子不注意，小瀚倒是在一边嘿嘿直乐。
　　“咱们一起去吧，正好你也见见小至？”林程抱着小瀚看着秦文诺。
　　“不去，小瀚该睡觉了。”秦文诺摇了摇头，其实她是不想见丁琪，两个人见了没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了这样去是炫耀吗？她跟林程现在充其量就是男女朋友，连夫妻都不是，更没有什么立场了。
　　“妈妈，我不困，我想去爷爷奶奶家。”小瀚在林程怀里直嚷嚷。
　　“小诺，我事先也不知道丁琪回来了，自从回国后我就跟她没再联系过。”看着秦文诺有些低落的样子，林程着急解释。
　　“我知道，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觉得这样冒然过去不好，感觉像是在示威？这样一来小至就对我没有什么好印象了，以后还怎么谈和谐相处啊？”秦文诺接过林程怀里的孩子。
　　“你老是想这么多。”林程伸手揉揉秦文诺的头发，“小至那你放心，改天我把她接过来，大家慢慢培养感情，再说还有小瀚，小孩子儿们最容易玩到一起去。”
　　“嗯，那你快去，别让她们等着急了。”秦文诺推了推他，“小瀚，爸爸去爷爷那有急事，改天妈妈再带你去好不好。”
　　“嗯，爸爸再见！”小瀚很懂事，朝林程摆了摆手。林程伸手捏了捏小瀚的小脸蛋，“你俩巴不得我走。”

　　“爸爸，想死你了！”一进门，林程怀里瞬间多了一个人影。“每次见了都是这句话，有没有新意啊，换句英语的也行！”林程抱起林至，“胖了吧？小至？”
　　“爸爸，你还能说点别的吗？”林至撅撅嘴，“我每天有锻炼好不好？”
　　“我家闺女越来越漂亮了，胖瘦正合适。”林程亲了亲自己女儿，虽然孩子已经长到八岁，但是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没有几年，对于林至，林程满心的愧疚与爱腻。
　　“林程，你来了。”丁琪看着进门的林程，心中一下酸扯百分，之前以为不爱了，可是见到人后所有的感情如同找到宣泄的出口喷涌而出，我已思念成灾，没有开闸，没有筑墙，任其泛滥，在一片荒荒水中波荡，心伤流淌，熟不知回眸见片叶小舟上的你，阳光照进心房，一时间钵收众生，只留下你我相望。
　　“嗯，你回来了？”林程抱着林至朝丁琪微微一笑，“小至不是还没有到放假的时间吗？”
　　“爸爸，妈妈准备回来上班，我也准备回来上学了。”林至窝在爸爸怀里。
　　“在英国上学不习惯吗？”林程有些奇怪，低头问着怀中的女儿，完全没有跟丁琪再交流的意思，而丁琪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半个字。几年不见的林程愈发的成熟，不变的面孔透出淡淡的冷漠，想起以前她还曾捏着林程脸问道：“你要永远保持微笑，你笑起来特别好看知不知道？”
　　“我那边的研究基本完成，小至也老是念叨着爸妈，正好这边有家公司签约，我们就直接回来了，这边催得比较急，也没提前跟你商量。”丁琪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嗯，只要小至愿意我没意见。”林程淡淡开口，仍是低着头跟林至逗笑。
　　“妈妈，我想今晚住奶奶家。”林至搂着林程的脖子冲丁琪撒娇。“你们现在住哪？”林程抬头看着丁琪说了今晚见面的第二句话，虽然没有任何感情成分，但足以让丁琪感动。
　　“在汇景定了个房间，”丁琪连忙说道，“我们回来比较急，还没找好住的地方。”丁琪有些尴尬的说着。
　　“今晚你们都住这里吧，反正还有两间空房间。”原其芬开口道。
　　“妈，不用了，我还是回宾馆吧，还有些东西没收拾。小至要是想住下就在这里住下吧。”丁琪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爸爸，你呢？”林至抬头问着爸爸，面容有些委屈，林程不忍拒绝女儿的要求，“嗯，爸爸陪着你。”
　　“妈妈，明天我们再回宾馆拿东西吧，那里不方便，吃东西都没得吃，奶奶让我们都住在这里吧。”林至跳出林程的怀抱，转身投入到原其芬怀里，使劲拱了拱。
　　“瞧你这孩子说的，好像奶奶不让你住似的，小琪，这么晚了你也别回去了，也住这里吧。我去收拾收拾。”原其芬点了点林至的头。
　　“妈，我帮你。”丁琪起身，从这一刻起，她突然感觉幸福又回到身边。

　　“奶奶，我要跟你睡。让我妈跟我爸睡。”林至看着原其芬跟丁琪在那里铺床，突然冒出一句话。
　　“小至，别影响奶奶休息。”丁琪被女儿的话闹得满脸通红，有些尴尬的训斥道。
　　“啊--，我就要跟奶奶睡，我想奶奶搂着我，我不想跟妈妈睡。”不知道为什么，林至毫无前提的大哭起来。
　　闻音过来的林程赶紧抱起林至，微微皱眉，“怎么了这是？”
　　“爸爸，我想跟奶奶睡，妈妈不让。”林至搂着林程的脖子哭得更厉害了。
　　“嗯，好，跟奶奶睡。别哭了，多大的姑娘了，再哭该丑了。”林程低声哄道。
　　今晚的林至有些任性，非让林程跟丁琪一起陪在身边，林程柔声细语的讲故事唱歌，一直到她轻轻入睡，看着柔光下的林程，丁琪有些动容，这个男人一直这么温柔，当初两个人还在一起时，他很少对她发火，即使执意出国他也毫无二话，只是后来在回国问题上他们产生了分歧，纵使她使出浑身解数撒娇耍泼也没有改变林程回国的心，她一气之下提出离婚，“为什么要回国，这里的发展前景多好？”
　　林程看着丁琪，耐心的开口，“我的公司才刚刚起步，我不能撇下刘子旭跟莫立，再说国内目前的软件开发已经逐具规模，上升空间很大，你所学的专业在英国就业面很窄，国内正在起步，多好的机会？”
　　“我不，我要在这里。”丁琪赌气的说道。
　　“好吧，那我先回去，刘子旭那边出了问题，应付不来。你先在这里看看情况，小琪，过几天我就回来。”林程有些无奈。
　　“你不是说过支持我的吗？”丁琪不甘心。
　　“我不支持你，会撇下公司陪你来这里陪读吗？小琪，我只是先回去看看，刘子旭和莫立现在忙得不可开交，我这边暂时又没有什么事，不回去的话说不过去？”林程耐心劝慰着丁琪，轻轻拍着她的手。
　　“我不管，如果你执意要回去，那我们就离婚。”气急的丁琪一股脑的将气愤全部洒出来，她不相信林程会撇下她跟孩子。
　　“小琪，别闹，我去几天就回来。”林程有些心累，他跟刘子旭和莫立一起成立的公司目前资金周转不力，抵押的房产面临着被银行收走的危险，新研发的软件又出现运行问题，几天了还没有想出解决头绪，他了解刘子旭和莫立，不到万不得已，他们绝对不会让自己回去。
　　“林程，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回去，如果这次你执意要回去，好，我们离婚，孩子归我。”丁琪说完摔门就走了。
　　林程想找丁琪缓和，可是丁琪直接领着孩子躲了起来，一连几天也没有见到人，刘子旭和莫立那边已经火烧眉毛，林程没有办法只有起身回国，在回国后的第二天，林程就收到了丁琪离婚协议书。
　　半个月后，林程回到英国了，丁琪已经把他的东西全部打包，无论怎么挽留，只是换来一句话：“从你回国那天起我们就彻底散了。”当林程拖着属于自己的一点行李回到国内时，刘子旭跟莫立很是惊讶，“你不是暂时不回来了吗？”
　　“怕你俩应付不来。”林程笑笑说道，“开工干活。”转身的林程，一地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