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路之遥》上下子泽

47、融融的欢喜

　　秦文诺有些拘束看着林父，虽然林父语气柔和，但禁不住微笑中有严肃的表情，即使刻意掩盖，也难饰领导的架势，搞得秦文诺心里咯噔咯噔的，像是面试一样，简单干练认真回答着问题：“我父母已经退休了，原来在家带小瀚，小瀚过来以后他们就暂时闲下来了。”
　　“嗯，带孩子不是轻快活，正好可以休息休息。”林父边说边敲着沙发扶手，“小秦啊，别紧张，喝点水，进了这就是一家人了。”
　　秦文诺一听更是紧张，敢情跟上班第一天来报到一样？“谢谢叔叔，我不渴。”
　　“听小程说你现在帮他们搞新软件开发，你觉得现在政府用的信息系统有什么问题吗？”还没等紧张完，林父又开口了。
　　秦文诺直接当掉了，这个问题没准备，刚想硬着头皮凭以前自己在机关的经历回答时，打完电话的林程就走了过来，“爸，我到现在都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小诺又不是学计算机出身，又不在政府工作，她怎么知道你们那有什么问题。你不是老嚷着下棋没有对手吗，这不小对手来了，赶紧切磋切磋。”
　　秦文诺示意林程不要紧，林父无奈笑笑，这个熊玩意在这护犊子吗？于是说着：“小对手呢，来爷爷这儿。”
　　秦文诺起身，朝林父说着，“那我去厨房看看阿姨她们需要帮忙吗？”
　　林程一听立马怔住，这是不让吃饭的节奏吗？“不用，有我妈跟刘姨就够了。”林父也摆手，随后就冲着小瀚笑道：“小瀚，会下棋吗？陪爷爷下盘棋吧？”
　　小瀚很是乖巧的走近林父，虽然秦文诺没有给他什么眼色提示，但是一进门有些怪异的气氛，让他自觉收敛一下。一听到下棋，小孩子的本质又有所显露，“会，我会下象棋。”
　　林父一把抱起小瀚，“那咱们两个去杀一盘。”小瀚冲着秦文诺笑笑：“妈妈，我跟爷爷杀一盘去。”
　　转眼间，客厅就剩下林程跟秦文诺两个人，林程倚着沙发，把腿放在茶几上，抓过秦文诺的手轻轻拍着，“我说吧，他们很好说话的，不放开放松也成。”
　　秦文诺想要抽手，“让他们看见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我妈当着你的面跟我爸说悄悄话你觉得不好了吗？”
　　“那倒没有。”
　　“唉，不过他们俩怎么情况，我去厨房问问，你别去了，你不去的话12点还能准时开饭，自己看会儿电视吧。”林程起身揉揉秦文诺的头，气得秦文诺狠狠白了一眼。

　　“妈，刘姨，做什么好吃的？”林程一进门就把手搭在自己母亲的肩上。
　　“小程，你这个女朋友看起来很温柔很贤惠，这下你可有福了!”刘芳抬头看着林程。
　　“嗯，还行。”林程心里想这个把散打功夫用于实践教育前夫算是温柔吗？土豆都炒不熟算是贤惠吗？“不是，妈，你跟我爸刚才在那嘀咕什么？搞得小诺很尴尬。”
　　“没有，我就是确认下她是不是独生子女。”
　　“确认那个干吗？”林程很是疑惑，什么时候他家又多出了一项家规。
　　“因为你爸说--”原其芬意识到说多了立马收住。
　　“我爸说什么？”林程看着自己母亲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又十分想要分享的样子，坏笑道，“哎哟，等我结了婚有儿有女多好，正好满足独生子女两个孩子的要求。”
　　“那可不行，你爸说了像你俩这种情况还可以再要一个，我和你爸还等着看孩子呢。”原其芬一着急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那那，我一猜就知道你这么想，那你也不能上来就问人家这个呀？整得咱家好像不是独生子女不让进门一样。”林程看着自己母亲有些想笑。
　　“你快出去陪小诺吧，别在这里捣乱了，我又不是事事儿妈，不用给我上预防课，小刘，你看，丁琪刚进门那会儿也没见他这么上心。”原其芬朝儿子撇撇嘴。
　　“妈，这有可比性吗？”对于原其芬的话，林程有些不乐意。
　　“是，是，你再不出去，小诺该想东想西了。”

　　饭菜上桌时，林程走到书房叫一老一小吃饭，刚推开门，就看见小瀚气鼓鼓的站在桌子旁边，拿着棋子冲着林父喊道，“爷爷，你怎么能反悔呢？我都让了您好几个子了。”抬眼看见林程，就冲林程招招手，“爸爸，你快来，爷爷老耍赖皮。”
　　“小瀚，你叫他什么？”林父被这称呼直接惊了一把。
　　“爸爸啊？”小瀚也被林父问得有些傻，林程一步跨过来，抱起小瀚，冲着自己父亲说，“叫爸爸，这事你有得和我妈拉了，去吃饭吧。”
　　林父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不刹那间多了个真孙子？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确实是有些道理，一家人吃饭时早没有刚见面时拘谨，说话也随意起来，小瀚更是奶奶长爷爷长的逗得林家二老合不拢嘴，直到出门，小瀚还不愿意撒开林父的手，他认真的跟林父说：“爷爷，等周末咱俩一起去学下象棋，你可不能老耍赖皮，我们老师可厉害了。”
　　秦文诺双手扶额，严肃得对着小瀚说：“跟爷爷说话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小瀚立马撅撅嘴。
　　“没事，谁让我下得不好！小瀚，周末爷爷去接你，咱俩一起去学棋？”林父俯身冲小瀚笑笑，“拉个手指，一言为定。”
　　“嗯，好，一言为定，爷爷。”小瀚立马笑了，原其芬跟刘芳更是有些欣喜，自从林至跟着丁琪去了英国，林父很少露出这样顽童似的神情，对于秦文诺跟张之瀚他们真是喜欢的紧。
　　回去的路上，秦文诺突然想起什么事来，看着笑意未减的林程开口说道：“刚进门那会儿，阿姨跟叔叔说什么呀？”
　　林程一晃头，又摇了摇头，急得秦文诺想去拍他，无奈怀中的小瀚睡得正香，“不说拉倒。”
　　“我妈说找个时间两家子见见，然后挑个日子，然后结个婚，然后生个孩子。”林程低声笑了笑。
　　“没个正形，阿姨怎么可能会这么说。”对于林程的话，秦文诺自然不信。
　　“真的，你别看我爸我妈看起来很严肃，其实熟悉了就知道他们相当不严肃不紧张很活泼，真的，你知道我妈为什么上来就问你是不是独生子女？”
　　“不知道，难道你家不喜欢有兄弟姐妹的？”秦文诺想不出为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双独可以生两个孩子？”
　　“呃，这个有点远。”秦文诺看向窗外，不再继续。
　　“远什么，有些事该提上日程了！我不想我儿子叫我爷爷，你是知道的。”林程悠悠传来了声音。

　　而林家这边更是有些欢乐，林程前脚刚走，后脚原其芬就抓住刘芳说起来：“小刘，你觉得小诺怎么样？”
　　刘芳想了想，笑着说起来，“我觉得真不错，不多言不多语，而且不笑不说话，让人没来由的喜欢。”
　　原其芬点点头，“真是，这孩子一看就属于那种有灵气的，就是不爱说话，呆久了容易闷。”
　　“嘁，人家爱说不爱说那也得分对象，对着你谁也说不出来。”林父这时在身后飘出一句话来。
　　“哼，跟你没法沟通，你还说我，那么老个人跟人家小孩儿耍赖皮，也不怕人家笑话。”原其芬撇撇嘴。
　　“我跟我孙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赶紧的，把我那副新象棋找出来，周末我得陪我孙子去学棋。”林父背起双手，晃悠晃悠的哼着小歌儿走进了书房。
　　原其芬跟刘芳相视一笑，“铃铃”家里电话响起，原其芬走过去一看是一个陌生号，有些奇怪，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