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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陷入病痛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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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诺躺在自己的小屋里,向方卉请了几天假,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座城市和那些人,只想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地方静静躺躺,静静歇歇,她实在是累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秦文诺睁开眼睛,满身酸痛,一起身习惯性的头痛袭来,欲痛欲裂,每每这时,秦文诺就有种想死的欲望,曾经一度秦文诺觉得自己长了脑瘤,结果CT一出来,医生淡淡开口:“神经性头痛,去门诊拿点药吃吧。”她找了学医的同学问了问,这种头痛不是什么大病,但也不好根治,最好的办法就是注意休息,索性连药也没有拿,回去睡了两天疼痛慢慢消失了,从那以后,每次头痛她就窝在床上睡觉,以此度过恶心难受的两天。
这次也是一样,半昏迷半清醒中的秦文诺,在模糊中看见一双手在自己手中挣脱,渐行渐远,自己想要紧紧抓住,无奈几次滑落,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却听见有人说:“秦文诺,我们不合适,我介意你的过去,虽然我知道那可能不是真的,但是你还是给了别人中伤你的机会。”
“可能不是真的?明明是假的好不好”,秦文诺张嘴说道,“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要给我错觉?帮我买房子,帮我打官司,甚至还费心帮我迁户口?”
“我对每一个朋友都这样,如果换成是刘子旭,我也会这样的。”淡淡声音透彻心底。
“朋友?”秦文诺喃喃道,原来只是朋友,原来真的是把自己当朋友,在诺大的城市诺大的心房之间有个人会真的把你当朋友。
望着渐远的背影,估计这次连朋友都没得做了,连最起码的仰望也没有机会了,想到这里头疼得欲炸裂,秦文诺蹲下双手紧紧抱着头,不去想就不会疼,不去看就不会疼,可是为什么会越来越疼,越来越疼,终于在疼痛之巅睁开眼睛,望着床头淡淡的菊光,秦文诺有些恍惚,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是头痛是真实存在的,不过好像没有那么疼了,使劲眨眨眼,看清了闹钟上的时间,可是自己究竟是睡了一整天还是一白天?这个有点糊涂。
嗓子火烧的难受,秦文诺侧身用右肘撑在床上才勉强起来半个身子,伸手去拿床头上的水杯,碰触一瞬间发现水竟然还有温度,着实有点疑问,这个搪瓷的水杯有保温功能?还是之前自己起床倒过水?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恍惚间水杯没拿稳,在手里打滑的刹那,右手敏捷的握住,而自己因为少了支撑点则又重重的躺回了床上,蹦跳间水杯溅出了一些水犹如春撒漫到了衣服上、被子上、还有脸上,不过庆幸,杯子还在。这是秦文诺最喜欢的杯子,在一家小店闲逛时一眼相中,白色底瓷,简单的印花,独特在杯子的形状,说不出像什么,但是一看就是随意之下的产物,不规则的延伸,却是真实的自在。
“文诺,你醒了?”一个低低男音传到了耳边。
“啊?”一惊的秦文诺想要撑起身子回头,却忘记了手上的杯子,“哐”这次是真的掉地上了。
“怎么了?”林程几个大步走到床前,伸出手往额头探了探,“不烧了,还哪里不舒服?”
秦文诺看着眼前表情焦急的人有些回不过神来,这怎么还没醒?明明记得刚才自己已经醒了,好像还准备喝水,水杯还差点掉地上。
“怎么了?文诺,你还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你别吓我?”看着眼前瞪着两只大眼睛却没有一点反应的秦文诺,林程有些害怕,坐在床边伸出手去轻轻拍了拍秦文诺的脸颊,“文诺?”
“嗯?”秦文诺被真实的触摸带了个冷战,意识逐步回笼,“林程?你怎么会在这儿?我有点糊涂。”
“我没钥匙你说我怎么在这?”林程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人儿有些心疼,两天不见,竟然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我记得我好像锁门了。”秦文诺坐起身子,倚在床头上,低头在那里回想。
“对,你锁门了,是你给我开的门。”林程又好气又好笑,“头还痛吗?肚子饿了吗?吃点饭吧?在床上吃?还是去饭桌吃?”
“你怎么知道我头痛?”听着林程一系列的问题,秦文诺先是摇摇头,后又点点头,又一次迷糊了。
“你告诉我的?”林程静静微笑的看着她。
“嗯?我在梦里竟然干了这么多事?”秦文诺抓抓头发,有些不可思议。
“嗯,你干了可不止这些事。”林程伸手揉揉她凌乱的头发,宠溺的挑挑眉。
“啊?我还干了什么事?”秦文诺两手抓着被子,紧张得看着林程,难道梦中的事是真的?秦文诺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丢人。
“等会吃饭慢慢告诉你。”林程看着窘迫的她有点失笑,掀开被子,轻轻抓起她的手,把她拉起来,“起来吃饭吧,头不痛了吧?慢点起,要不起猛了容易头晕。等会我收拾。”
“嗯?”再一次迷糊中的秦文诺,被指尖的温柔电穿,没有躲闪没有缩手,任林程牵到了饭桌,甚至都没想过他怎么能随便掀她被子呢?
掌心传来湿热的感觉,让林程有些心安,一刻惴惴不停的心脏总算能够恢复正常频率。
昨天晚上下班后,惯性使然的他又走到她家门口,敲门声响了一阵才意识到她没回来,无奈的笑了笑,想要转身离开,还没等走,身后传来了开门声,林程警觉的回过头,看见她穿着睡衣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呃,你来了。”说完就朝屋里走去。
林程有些奇怪,跟着秦文诺进了屋,她抬头冲他笑笑:“我很困,你自己做饭自己吃吧,不用叫我。”说着又躺回了被窝,看着有发红的脸,林程伸手触及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
“吃药了?”林程拍了拍秦文诺,“药在哪?”秦文诺紧闭着双眼没有应答。
“文诺,我们去医院吧。”林程推了推秦文诺,“听见没有?”
看着没有反应的秦文诺,林程有些着急,稍微用了用力,伸手准备把她抱起来,“文诺,我们去医院。”
“嗯?我没事,就是习惯性头痛,没事,我不去医院,别吵,我再睡一会,睡醒了就没事了。”迷糊中的秦文诺老听着耳边有个声音在那里嗡嗡“去医院去医院”,实在抵不过,伸出手来晃了晃,翻过身去又睡过去了。
林程看了看眼前的人儿,叹了口气,便起身去翻秦文诺家中的抽屉,看看有没有体温计和药,结果一无所获,怎么一个女人家中连点常备药都没有,林程敲敲脑袋,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林程把手中稍有些凉意的毛巾放在秦文诺额头上,然后挨着她坐在了床边上,他把秦文诺的手轻轻放在自己手中把玩,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纤小,但却是自己喜欢的细长,低头仔细探寻她掌心中的纹路,简单干净,谁曾想纹路也会骗人。
记得小时候,他看奶奶的手,问道:“奶奶,你的掌心里怎么有那么多的细纹。”奶奶轻轻抚摸他的头,笑道:“因为纹多操心多啊,你看奶奶整天操心你什么时候娶媳妇啊?”
眼前的人没有那么多的纹路,却又那么多的心操,如果不是自己今天莫名来这里敲门,如果不是她睡意懵懂中开门,是不是这一切都被关进这屋中,不与外人道也?他很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