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迷乎

48、凤凰传说（下）

　　待恭九珍被扛回凤神像洞的时候，几乎是刚站稳脚跟，一声巨响过后便是地动山摇。
　　律音立俊一行人虽然离洞口远远的却也觉得耳根子嗡嗡响、脚跟站不稳当。短暂的震动之后，不但气障被震散，洞口周围两米之内一片面目全非、一片焦黑，被炸碎石将炸开的洞口堵住了一半。刚刚恢复稳定，律音立俊一把抓起沈次宣的衣领，眼里都快着火了。“你到底用了多少炸药？为什么不按我说的做？如果九姐有事，你一万条命都抵不过来！”
　　虽然只是脚尖着地，但是沈次宣的眼睛却在微笑，“您看，不是没事吗？凤天是不会拿九公主的生命开玩笑的，除非他也不想活了。”
　　“本王警告你，要是你再违背我的意思自作主张——本王先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律音立俊一只手狠狠的扼在了沈次宣的脖子上，手筋暴起
　　沈次宣的脸逐渐的由白变红变为黑红
　　“哼！”律音立俊松开手将沈次宣捡到一边，一起的侍卫们紧张的看着已经红了眼睛的世子。“你们看什么？赶紧清理洞口。”
　　“咳咳！”沈次宣俯在地上猛咳起来，刚刚差点就见了阎王。
　　山洞内却没有那么快就平稳，一些小石头不时的从上面掉下来，恭九珍不得不抓起放祭品的盘子扣在头上，因为她没有凤天那样像头顶长了眼睛似的功夫，不必抬头就可以躲开石子，更没有族人们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胆量——麻仕族人们仍然稳坐于山洞两边。
　　“赶紧让他们走啊，不然全都要变成猪头了。”恭九珍看着被石子击中的族人们头上脸上的鲜红血印有些不忍
　　凤天双嘴轻轻开启，嘴唇上下分合的幅度并不大，口中吐出——“——————————”
　　从凤天那种铿锵有力的语气中恭九珍猜应该是在讲什么咒语！可是实在分不清是什么音节。
　　凤天的咒语结束后，麻仕族众立刻站起，他们施展的对会石子的功夫让恭九珍乍舌。他们全部只是站在原地，有的是石子却穿过他们的身体最后落到地上，而他们却什么事儿也没有；有的则是石子落在他们的头上或身上直接就弹到了别处，好像石子掉在了什么硬物上一样；有的则是石子要砸到他们的身上时却一下子改变了坠落的路径……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恭九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凤天微微得意地看了一眼恭九珍，接着又用那种音节不明的语言讲了几句话，然后拉起恭九珍的手便向凤神像后的石室走。恭九珍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回头看看那些怪族人们都跟在后面，心才安了一些。看来石室之内肯定还有什么鬼机关。
　　卫南王府的侍卫将洞口清理出可以进人的时候，十二率先进了山洞，待他们一行人左转右转的到了石室的时候看到的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沈次宣从石室的东摸到西，又从南摸到北，最后终于在西北角的底下摸到了一个小孔，轻轻的将手指探进去，哐啷！石室的石床分左右打开，一个地洞口显露出来。
　　律音立俊将沈次宣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中疑窦重重。
　　这次沈次宣第一个下了地洞。地洞内的岔路之多远远超过了律音立俊和沈次宣的想像。
　　“分路走！”律音立俊带着一队人走另一边，虽然分开走也只是两队，但是走出去的机率还是大一些的。
　　经过几次往返，沈次宣带的队已经出了山洞。律音立俊兜圈兜得满头是汗，但也于几分钟后找到了洞口，却是刚刚进来时的。
　　沈次宣等了刻钟却不见律音立俊，“九公主的安慰要紧，你们几个留在这里等世子，你们几个辨别一下方向争取在地面绕回山洞的另一端洞口去迎一下世子，你们几个跟着我继续追。”沈次宣将本就为数不多的二十几人，最后留下七个跟随自己继续向前追赶。
　　律音立俊在第三次失败的从石室的地洞口回来之后，终于没有什么力气了。差不多十个时辰没有吃喝休息了。
　　“世子，好像有人进来了？”
　　正是沈次宣派的从地面回山洞的那几个人。
　　“什么？出口是五十里外的密林边？”律音立俊清晰记得在两年前回到卫南时爷爷对他的第一句嘱咐便是——不要去密林。虽然他有些好奇，可是也并没有那么强烈的猎奇之心，以为那便是古老一些的山林，因为没有人烟所以里面的情况没人了解，莽撞闯入危险太大罢了。难道那里是麻仕族的居住地？可是并没有听密林附近的什么人说过关于密林的异状！
　　“世子，我们还是先回王府看看王爷的意见吧，您也需要休息。”一个侍卫小头目有气无力的说。
　　律音立俊满脸的疲惫，眼睛也失去了光彩。硬是要跟着律音立俊三进三出的汪子嫣更是倚在石头上不能动弹。
　　沈次宣带着的侍卫都停下了脚步，面对藏有太多未知的原始森林侍卫们实在没有勇气去闯，况且饥饿劳累已经让他们没有多少力气了。
　　沈次宣皱皱眉头心里盘算，我根本没有进去过，里面的危险也难以预计，恐怕他们七个根本无法应对。“那么，你们七个先找些东西填补一下，我一个人进去，如果36个时辰之内我还没有出来，你们——任何人都不要再进来了。”沈次宣紧握了几下手上的剑，信步走进密林。

　　在走进密林的两里范围，沈次宣感觉与其他的树林并无异样，渐渐的深入时却让人觉得越来越不可思议。
　　城市的噪音无处不在，汽车、广告甚至还有办公室的电脑主机，当这些声音都停止的时候，或许我们可以听到蟑螂的爬动的声音、或许我们还可以听到楼房的砖瓦一点点松掉的声音……而这里，没人能分得清是安静还是嘈杂，那些声音遥远而微弱却很清晰，可是仔细去辨听却听不出是什么声音，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正是风吹树叶的声音，正是鸟叫虫鸣，正是兽吟虎啸，可是却分不清风吹的是身边的树叶还是一里、两里、三里……之外的树叶，那鸟那虫那兽那虎是近在身边还是远在几里之外。沈次宣全身戒备，狠不得耳朵能伸出百米之外眼睛能看透密林的另一面。脚下不再是只片落叶，而是不知经过多少年累积的腐叶和烂枝，也许有几米厚，踩上去潮潮的、软软的，每一脚下去都能清晰地闻到被踏出来的潮湿的腐味；也许脚下的树叶只有几片，而树叶下面也许是一个沼泽洞也许是其他的什么。
　　沈次宣一手用剑鞘探路，一手持着剑柄准备随时进攻。越往前走他的心里越是觉得没底，因为已经走了十几里了，却不见半点有人烟的痕象。他也想过，也许麻仕人是住在地下的，可是密林之内几乎看不见泥土。凤天那伙人明明是进了密林，没道理半点行走的痕迹都没有。沈次宣回头看了看自己走过的地方，啊！心里暗暗一惊，除了近在他几步的范围内有几枚自己的脚印外，再远一些的全都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他没有走过那里一样。糟糕！这里厚厚的树叶铺路，走过之后会慢慢的恢复成原样，这让我如何回去？
　　哎——哎——哎——哎——哎——一声高过一声的叹气声。
　　恭九珍矮在树墩上，摇头叹气，“我的命好苦啊！老天啊！”忽然站了起来双手伸向天空，“我乖乖的做我的公主，却三番两次的陷入险境，最近终难逃你布下的结局，让我在这到处都有鸟在拉屎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五十年啦，您能不能给我一个出去的机会啊！求求您了，让我回去吧！唔唔——”苍老而无力的声音之后便是呜呜的哭泣声。
　　“哈哈，好啊，好一出老妪骂苍天啊！”意气风发的凤天在恭九珍身后拍手叫绝。
　　“哼！”恭九珍利索的跳下树墩，“我在为我的青春举行葬礼啊，为我接下来五十年的悲哀开迎接仪式啊，不行吗？你瞧瞧！”恭九珍用手指着周围密密围起来的树墙，“除了鸟还有谁能进来？还有谁能出去？”
　　“那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凤天明知故问，打趣道
　　“可怜我啊，之前两年前穿上凰甲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鸟人呢，可是现如今我才明白，你们才是真正的鸟人呢，若不是长得像人我还真以为你们是大鸟呢。”恭九珍一直都被凤天扛着飞上飞下的，直到快进密林的时候凤天点晕了她，直到到了这个树墙围起的小居住地才醒过来，她理所当然的以为也是这样飞跳着到这里的。
　　凤天哈哈大笑，这时他的一个族人跟他使了一个眼色。凤天收起了笑容，“也许吧！”
　　“啊？”恭九珍早就习惯了凤天的喜怒变化之快，可是他这“也许吧”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们会一辈子在这里。”说完几个飞身便消失了
　　“莫名其妙！我愿意你都不会愿意啊，况且本公主才不乐意呢。”恭九珍又一次开始了对这个小小的麻仕族居住地的勘察。其实说是小小的居住地，那是针对外面的小城镇而言，这里应该算是一个小村子了。大约有三十多户人家，人们有的在自己家门前的园地里劳作，有的用树枝之类的枝条打些工具，女的大部分纺织，陌生人如果闯进来的话一定会认为这是一个居住于世外的普通村落，而恭九珍却永远不会那么以为，因为在她刚清醒的时候亲眼看到了这些村民用奇异的力量将她自己和凤天置到空中然后膜拜。想一想她都感觉害怕，万一出个差错自己早就是肉饼了。村里的人虽然对她也是崇拜，但却不像在山洞中那样注重繁冗的礼节，所以她可以随时到各家遛达遛达，当然她也想过遛达出去，可是所有人都认得她，而且还是那双眼睛永远盯着她——柳无影。
　　天色已经逐渐的暗了下来，沈次宣不敢将火把点得太大，只能用微弱的光亮照路。他不想浪费了宝贵的夜色，因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火光，而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借助的线索。一边慢慢的继续向前走，一边掏出带的馒头。什么味道？沈次宣吃了几口之后将馒头喘进怀中，仔细的闻了闻空气，一股无比的惺味闯入鼻中，接着是一股强风从背后袭来，糟了，直觉告诉他有野兽从背后袭击自己。手中剑向后刺去，身子俯到地上，强风从头上跃过，接着几滴热呼呼的东西喷到了他的身上。刺中了它。沈次宣将小火把向前照去，一只差不多齐腰高的四脚野兽正瞪着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他，野兽的右半边身子有些抖动，看来是刺中它的右面了。微弱的火光无法让沈次宣分辨出这是头什么野兽，火光中也大致只能看清这样的轮廓。野兽可不想让他端详，从未闻到过的肉味让它太过于兴奋，顾不得身上的伤又一次扑了上来。野兽的速度很快，可是沈次宣的速度更快。他看准了大致的位置，几乎与野兽同时冲向对方，一剑刺中野兽的腹部，脚上使了全部的功力将野兽踢飞到空中，这一脚的力量足以让千斤的东西飞起两丈，沈次宣大约知道这头野兽怕没有一千斤也有八百。紧接着窜到空中一招神龙摆尾划破野兽的喉咙，野兽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咔巴-吱！”不知道骨头碎了多少节。
　　沈次宣轻轻的出了口气，全身被汗浸透，本来身体已经有些透支了，经这一役快没有力气了。哎！沈次宣眼睛一亮，刚刚自己除了听到野兽骨头的碎裂声，好像还有其他的声音，轻轻的“吱”声。怎么回事？难道野兽还没死？可是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沈次宣的脚步不像之前那样用功力撑着走路，他也撑不起来了，慢慢的挪向野兽。感觉不到野兽一点的气息，沈次宣蹲了下来仔细的听。“吱——吱——吱吱”声音大了许多，且节奏越来越快。沈次宣感觉自己的脚下有些不同，用火光一照才发现野兽将原本的树叶堆砸下去很深，且还在下沉。怎么回事？还没等他想明白呢，咔嚓咔嚓几声响动，沈次宣感觉不好，用心力气跳了出来，借着他这一起跳的力道，野兽身下彻底塌陷，一个大洞出来，却很快被周围的树叶填上了。沈次宣小心的上前，好像只是陷进去了，难道这里有什么陷阱？沼泽？还是流沙类的东西？

　　森林里的夜晚静得吓人，偶尔几声不知名的叫声更让恭九珍感觉害怕，最让她害怕的是村子里的人都忙了起来。
　　大红灯笼高高挂，五彩绸子到处飘，小孩子们静悄悄。大晚上的他们在忙什么？反常！
　　“无影啊！”恭九珍忍着自己浑身鸡皮疙瘩凑向柳无影，配上那让柳无影也打冷颤的调调，“这个，村民们都在忙什么？”
　　“喜事。”简单的回答
　　“什么喜事？要晚上办？”恭九珍不着问题落实到个人心里不踏实
　　“凤王和凰后的。这是本族的习惯。”一个问题落实到一个答案，恭九珍对于这个回答很满意，不过……
　　“什么？我们，我们不是已经结过了吗？你们麻仕族到底要办几次仪式才算婚礼结束时？”虽然看这场面也猜到跟自己有关，但是没想到还是要行婚礼，不免感到有些意外而嗑巴一下
　　柳无影疑问的眼神看着恭九珍，那意思好像在问她，怎么能说“你们麻仕族”？大家已经是一条船，一家人了。
　　“啊，这个。”恭九珍不免有些为难，实在是不想和你们称为“俺们”以及一切同意词
　　“直将你将麻仕族真的当成自己的家为止。”身上传来凤天的声音
　　恭九珍越发的觉得凤天妖里妖气神出鬼没，虽然公平的讲凤天的声音还是很正常的。
　　“你能不能正常的出场一次啊？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突然一下？！”恭九珍对凤天别说是好感，简直是讨厌——真正的讨厌。
　　凤天眉头闪皱了一下，迅速的摆起笑容，“放心。从今晚开始我会让你睁开眼睛看到我在你面前，闭上眼睛能感觉到我在你身边；我走的时候你在我背上，跑的时候你在我肩上……”
　　“好啦好啦，你就快变成膏药了。”感觉凤天把自己当成了他的膏药
　　“没错，从今晚开始我要你变成我的膏药，随时在我身边。”
　　恭九珍打了个冷颤，“我用一打膏药换好不好？”

　　七手八脚，恭九珍很快换上了一身行头——标准的古式新娘套装。大红的盖头摆在眼前的木桌上，大红的袍子镶着闪闪发光的金边，领子两边各绣着两只活灵活现的凤凰，大红的裙摆直托到地。
　　恭九珍在镜子面前照来照去的。哎呀，这才是新娘子的造型嘛，比那“鸟人”的行头要好上多少倍啊。这衣服料子可真不错，这衣服穿在我身上真是太合适了，这盖头……盖头，天呐，我不要结婚！恭九珍终于从美衣秀中清醒过来。
　　不用怕，不用怕，这麻仕族的婚事麻烦有麻烦的好处，老天呐，虽然你不能帮我飞出这鸟林子，那就保佑这麻仕族的婚礼越来越复杂吧，最好要办上他百八十场的才算结束。
　　随着外面一声吉时已到，敲锣打鼓的声音好似一下子从地上冒出来一样，恭九珍觉得自己的耳鼓忽忽的鼓了两下，这是正常的鼓乐吗！哇！恭九珍脑袋灵光一闪，鼓声啊你再大一些吧，最好能让全世界的人都听到这密林里头有敲锣打鼓的声音——那么，我不就——有——救——了——嘛！想到这里笑容又爬回了眼角眉梢儿。
　　“不要多想，这锣鼓声是异能所致，出了林墙，什么声音也没有。”
　　哎！恭九珍一下子垮肩了。柳无影说话怎么也这么不留余地啊！哎，她之前，之前也这样——风格依旧。
　　“凰后，请盖盖头，要行礼了。”柳无影将红盖头打开盖到了恭九珍头上。
　　“我还没说可以呢。”这哪里是请示我啊。恭九珍极力悍卫她那个不想要的“凰后”的“威言”，可是柳无影已经牵着她的手走向外面了。
　　恭九珍只能看到自己的脚和别人的脚。一堆她听不懂的话过后，依旧是三拜群叩，不同的是这次恭九珍都不知道拜的是哪位神仙。因为实在是听不懂
　　拜堂的程序过后永远是入洞房这个老戏码。恭九珍别别扭扭的尽量放慢脚步，心里不断的祈求：天呐，快派人来救救你的这个可怜的、美丽的、柔弱的、虔诚的集所有褒意词为一身的信徒吧。任恭九珍再怎么拖时间，巴掌大个村子从头走到尾也不过是十几分钟的时间。真的是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凤天的住处是在村子的最里端。
　　走到了门口恭九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看，怎么半个人影都没啦？怎么没人来闹洞房啊？怎么没个孩子来要喜糖吃啊？来人呐！
　　凤天轻轻一扯红线，恭九珍也跟着进了房子。好失落啊，难道我恭九珍今天就要面临守贞之战不成？我能守得住吗？呜呜！想哭啊。又一次后悔没有学成盖世神功。老天啊，若是再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舍去一切自由玩耍的时间，我要用一百年来练习护体神功，百年之后出关之日让所有的大色狼都来吧，统统打飞。
　　“哗啦！”恭九珍觉得脑袋被什么细碎的东西砸到，难道有人用暗器？
　　“什么事？”恭九珍嗖的一下拽下盖头——当然，这是她想做的，可是没有凤天的手快。
　　“恭喜凤王凰后早日凤神重生！”几声苍老的声音入耳，似乎是老太太。
　　恭九珍看到脚下多了两对膝盖，看来她们在行大礼。
　　“好的。吩咐下去今夜凤神修魂，全族狂欢。”
　　“啊，是，凤王。”老太太的声音一下子似年轻了几十岁，回答之声干脆的像个小姑娘一样，喜悦之情溢于声带。
　　“哐当！”门被关上了。
　　凤天扶着恭九珍坐在了床上。恭九珍动作机械的不成样子。老天啊！（估计老天都烦了。）
　　恭九珍全身不敢放松，紧张的收集着红幕之外、坐在身边的凤天的一举一动，突然觉得凤天好像动了，恭九珍嗖地站了起来——可惜，这又是她的想法，还是败于凤天的动作之下。
　　“掀盖头！”凤天松开按住恭九珍的手，站在了她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拿起盖头的一角，嗖的一下将盖头甩出老远。
　　“嘿!”恭九珍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了，“你用不着这么用力的。”
　　“他们将你打扮得更漂亮了。”
　　“哪有，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啊？！”
　　恭九珍装傻充愣，不说话了。
　　“你不想知道，今天晚上咱们要做什么吗？”凤天坐回恭九珍身边
　　恭九珍大脑急速运转，想着逃脱之策，当然对于凤天的问题——她猜答案，心里肯定又不敢去想，可是还是要去想怎么破解这个答案。
　　“你知道凤神要怎么重生吗？”凤天又问
　　跟我无关，一定要跟我无关，老天呐！
　　“就是需要咱们俩配合。”凤天将头向恭九珍靠了靠，鼻子用力的吸了一下恭九珍的味道
　　“嘿嘿，”恭九珍急忙站了起来，看凤天没有按住她的意思，就又退了几步。看看屋子里有张很大的八仙桌，估计围着桌子转也能撑过一会儿。“我不会功夫又不会异能怎么可能让你们的凤神重生呢？笑话！”想到了一点拖延之策，恭九珍脑袋也灵光了一点，至少在嘴皮子上绝对不能落于下风
　　“你当然不知道，哈哈。”凤天的笑让恭九珍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过还是脱离不了讨厌，“我告诉你，麻仕族是凤神时代的忠实奴仆，我凤氏是凤神的后代，我是凤氏第62代传人。凰是凤神的妻子，而只有你们律音家——被凤神诅咒的家族的女儿才会是凰的投胎对象。凰恨你们律音家，因为你们毁了她的凤神时代，所以凰是轻易不会投胎的，这就是你们律音家女儿奇缺的原因。而即使是凰真的投胎了，她也不会使用元神，所以我们只有等，等待凰用元神投胎的时候才有机会让凤神重神。一千多年来她没有一次使用元神投胎，可是，你是，你是这一千年来第一次，也许是永远的一次，我们怎么能错过机会呢？凤神会等得不耐烦的。”凤天越说越激动，两只眼睛闪闪发光，似乎已经看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醒醒，醒醒啦！早说过了，你讲的这些怪力乱神歪理邪说我是不会信的，什么凤啊凰啊凤神啊元神啊，不相信，不要为你的野心找借口啦。”哎呀，这个桌子再大一点就好啦。恭九珍双眼充满求生的样子看着八仙桌。你再大一点我就可以更安全一点。
　　“哼哼！”凤天双眼透着冷气，一只手轻轻的一挥。恭九珍双眼冒火，眨眼间能为自己挡着点的八仙桌变成了木头堆。
　　“你——”恭九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一横，小子，你敢过来姑奶奶我就跟你拼了。拿什么拼呢？到底该拿什么拼呢？我的手掌拳脚！哼哼。恭九珍给自己打着气。
　　眼看着凤天一步步靠近，恭九珍心里慢慢的聚气，将所有的力气都灌输到右拳和右脚之上，再靠近点、再靠近点，再靠近点我就手脚并用将你打个人仰马翻。恭九珍可怜的战斗在自己的思想里。当凤天离她只有半步之远的时候，恭九珍气灌两点，“啊！”的一声破口而出，右拳和右脚分别打向凤天的头和踩向凤天的脚……
　　这个世界一下子安静了。
　　怎么回事？被我打晕了？恭九珍活动活动手脚，感觉和打到空气上一样啊，拳头和脚又挥了挥又踏了踏，还是一样啊。恭九珍唰的睁开眼睛。
　　沈次宣和凤天分别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左边和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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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长出一口气啊，麻仕族的描写告一段落啦。
下一章：沈次宣其人
沈次宣与凤天的对决啦。
感谢大家的鼓励！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