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神之史》纯粹

23、第四章：月夜，迷离

　　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打开房门，走出旅店，发现门口竟然下着雪，奇怪！现在还是春末吧……怎么会下雪？只是一点也不冷……难道这里的天气和福西尼不同吗？她扪心自问。天色也阴沉沉的，死寂的街道，没有一点声响。她徒步地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上……雪地里留下了一串脚印……
　　四周的房屋全都紧闭着，但令人诧异的是房顶上竟然没有雪覆盖着，远处的树也是苍翠碧绿的，丝毫没有雪的印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若羽越来越不明白了，“有人吗？喂——有人吗？”仍然没有一声回应……忽然间，整个空间似乎扭曲了一下，眼前的房屋让人倍感奇异，尖尖的屋顶，上面还挂着一盏灯，灯里闪着若有若无的蓝色幽幽的光。这里是伊特列么？若羽揉了揉眼睛，我没看错吧……不对！这里不是伊特列，昨天还是一派热闹的样子，不可能今天人都不见了，何况房子也不是这副模样……难道我进入了利利说的鬼灵存在的异空间？不，希望不是这样……心灵深处的恐惧在慢慢地膨胀开来……
　　不能害怕……我该冷静下来，要镇定一点……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我必须弄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然后想办法出来……对！没错！就是这样。若羽，你要相信自己！若羽做了个深呼吸，对自己鼓励道。但是怎么弄清楚这里呢？一没地图，二没人问……对了！怎么把利利给忘了，哎！我呀！都是刚才太过紧张害怕了，脑神经都绷直着不好活动。以后一定要学会沉着应对突如其来的事情才是，这么遥远的历练之路……哎呀！这时候还想那么远干吗！还是目前的事情要紧！利利，利利，快出来！若羽默念着，呼唤着利利的名字……
　　利利显现在若羽面前，一副极其疲惫的样子，好象还很虚弱，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点精神的存在。“利利，你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样子。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是异空间吗？”若羽看到利利的出现，心急地问道。
　　利利不能再坚持着小翅膀的扇动，从半空中掉下来，若羽忙伸手接住这小东西，担心地问道：“利利，到底怎么回事？你还好么？怎么……”一阵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里滋生……
　　“主人……我好冷……冷……”利利勉强地从嘴里挤出些字来。
　　若羽把他包在手里，用自己的体温尽力让利利暖和起来，“好些了吗？”
　　“……恩……很高兴……你是……我的……主人……可是……利利……不能再……和主人……一起了……主人……你……一定要……保重……要……离开……这里……”利利牵强地说完，就永远这样……沉沉地睡去了……
　　“利利！利利——”若羽脑子“轰”的一声，“不！不！这不是真的！利利……醒来！快醒来！不要这样……呜……不要这样快回答我……快起来……呜……不要扔下我……不要……呜……”泪水从双眸夺眶而出，划落到地上，渐渐化掉了雪，滴落到利利身上，利利渐渐如流沙般变成一颗颗色彩斑斓的光点，消散而去……“不要！你不要走！不要……”若羽咽呜道……
　　屋顶那一缕缕蓝色幽光熄灭……
　　周围突然一片黑暗，沉闷的空间，让人窒息。这……这又是哪里？！刚才的房屋，还有树，怎么都不见了……我在哪里……若羽闭上眼睛，环抱着脚蜷缩地蹲在地上，我不能害怕……为了利利，也为了我自己……我该怎么办……
　　远处传来一丝微弱的声音，似远似近，飘忽不定……若羽竖起耳朵，细听……“小羽……小羽……”是在叫我？是有人在叫我么？好熟悉的叫法……对！是妈妈！只有妈妈才会这么叫我，一定不会有错的！若羽忙站起身，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近了，近了……
　　“若羽……若羽……”声音还在空中回转着……
　　“妈妈！是你吗？妈妈！”若羽有些激动地喊着。
　　“若羽……是若羽……你来了吗……”声音有些颤抖地回答道。
　　“是。是我！你在哪里？”若羽朝着声音的方向搜寻着。
　　“……这里……妈妈在这里……”声音近距离地回应道。
　　“啊。”若羽叫出了声，感到脚被什么抓住了，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但是她很快回悟过来，蹲下身，顿了顿，撞着胆子问道：“妈妈，是你吗？”她试着朝地上摸索着……（这种情况，是人都会吓个半死！我们的主人公会不会吓傻了？一报道员还没说完……随后伴随着就是一阵狼嚎和拳打脚踢的声音…… ←忽略掉）
　　若羽摸到了母亲冰凉的手：“妈妈，是我……”
　　“……孩子……你总算……来了……”声音越来越小，呼吸声也越来越弱……
　　“妈妈，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若羽问道。
　　……一阵死寂……
　　“妈妈！妈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丢下我……”若羽泣不成声，咽呜地说道，这里到底是哪里啊……还给我……还给我！把他们都还给我……
　　刹那间，一束刺眼的光芒从一处透过来，一个人影在向这边缓缓移动着……
　　若羽透过指缝，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就是祁聂……她慢慢适应了这光，站起身，向其奔去，太好了，祁聂还活着！他还活着！
　　“祁聂！祁聂！”若羽跑到他跟前，顿时止步……她发现了他身后一排的血迹……梦，似乎再一次地破灭……“你……受伤了……”若羽伸出手，想拭去他嘴角的血……
　　祁聂忙向后退了一步，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别碰我。会弄脏若羽的。对不起！我来晚了……”还没说完，脚一软，向地上倒去……
　　若羽迅速地扶住他，但是力气不够，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若羽拼命地从地上支起身，吃力地搬起祁聂，让他半靠在自己的身上：“现在还说这种话……”若羽感到手上沾有一种粘粘的液体，伸出来一看，才明白是祁聂身上的血……“我来治疗你！”若羽想起来，不管怎么说，治疗祁聂应该还有希望的，忙催动魔法球……
　　祁聂阻止道：“没用的，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你……找到妹妹了吗？她是纪纱吗？”希望彻底碎了……
　　“恩……她……死了。”语气中带着忧伤……
　　这话，给若羽沉重的打击，犹如当头一棒，她感到头晕目眩……一切都要完了么……
　　“若羽……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祁聂看着若羽，嘴角留着浅浅的微笑……
　　若羽的心随之而冻结……
　　雪花飞舞……但却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