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神之史》纯粹

18、第十七章：昱玞玥珉

　　“聂儿啊，有什么话就说吧！”老人走到自己房内缓身坐下，扶袖，悠缓地呷了一口茶道。
　　“师父，若羽的情况……您就直说吧！”祁聂心知老人早已明白他的来意，便单刀直入地问道。
　　“呵呵呵……我的徒儿终究是这性子啊。这么久不见，还是老样子。坐下来慢慢说吧。”老人捋着胡须，朗声笑道，“这么些个学生中，老夫能瞒过其他人，终归还是瞒不了你啊。老实说，那孩子正在生死边缘徘徊，最终去向如何，最后还是要看她自身的造化。孩子，人各有命，很多事情是一个人无法掌控的，我想你应该更明白这一点。”
　　“嗯，徒儿明白……”祁聂满腹惆怅地应声道，心中隐隐有种被刺痛的感觉在一圈一圈地蔓延开来，像涟漪，却凄美……
　　“孩子，别太担心。毕竟那孩子非比寻常，何况又有神族的人在暗中保护。因此，就算她不是神族之人，一定也是对神族来说一个重要的人物。无论他们的目的和动机是否纯良，他们都将会竭尽全力地去保全她的性命。所以现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她醒来。”老人不忍看着祁聂再度像以前一样陷入痛苦之中难以自拔，安慰道。
　　“嗯……”祁聂明白老人的好心，感激地点了点头，而心中浓郁的忧虑却仍没有减去半分，无论神族的医治技术如何的高明，但成功的几率终究只有一半，谁能料定结果呢？正当他沉默之时，一阵剧烈的震动自胸口传来，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那颗昱玞石突然有了反应，而这种奇怪的现象是从未见过的，还未等他惊讶地说出半个字，一阵迷雾不知从何袭来，将他罩入其中，意识在瞬间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我是不是睡着了？这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他在朦胧中这样自我叩问。
　　周围一片漆黑……这到底是哪里？渐渐地，一片柔和的光自远处慢慢散开，四周在死寂中一点点地清晰起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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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儿，聂儿……”
　　耳旁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祁聂恢复了意识，一张焦急而又苍老的脸映入眼帘。“师父……”
　　“孩子，你总算是回神了。”老人见祁聂眼珠一转，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祁聂听到这话，一脸的诧异：“……我刚才是怎么了？”
　　“你啊！可把老夫急死了，刚刚还好好的，不知怎么的就愣在那里了，一点声响都没有，一动不动的。无论我怎么和你说话，或是喊你，都没反应，我探查了一下你的身体状况，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气息比较微弱，着实把我这一把年纪的人给吓着了。孩子，刚才你倒是怎么了？”老人说了一番刚才的情形，有些担心地问道。
　　祁聂便如实地向老人简略地描述了个大概。
　　老人听后，若有所思，忽看向祁聂，怀有深意地笑道：“夏洛家的这对昱玞玥珉石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师父这话是……难道说我所看到的那个人就是琦月？”看到老人突兀的反应，祁聂有些不明所以，先是一怔，后来似乎又明白了什么。
　　老人慈祥地笑道：“应当如此。”
　　祁聂心中一颤，激动道：“师父，那我……”
　　“呵呵呵呵……孩子，去吧！”老人笑着捋着胡须。
　　“嗯！”祁聂一个瞬间移动，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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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瓜……”黑衣人伸手抚上若羽仍带温度的毫无血色的脸庞，轻声低喃，这声音很轻，轻得只有她自己才能听见。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可名状的情感，唯有她自己能明白那是什么……没有人能够理解……
　　黑衣人笑了笑，眼中掠过……
　　这个世界还能让人看到什么纯净的东西？除了利益、暗杀、阴谋、出卖，还有什么呢？那一个个在权势、金钱面前低头哈腰的人们，最终不都要归为黄土空手而去，为了什么？荣耀？地位？显赫的身世？谁能明白呢？若羽……你知道吗？不，你不需要明白，也永远不会明白的……我从你的眼中看到的只有阳光和清澈……所以，我只能隐瞒一切……
　　我已经没法回头了……
　　也许，我们再也无法见面……
　　但，请不要难过……
　　世间总有离别，只是长短的问题。
　　永远有多远?
　　也许会很久吧……
　　如果可以这么解释的话，
　　那么，请记住
　　我会很久地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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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泽！”祁聂刚一触地，就看见西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过庆幸的是没什么大碍，身上也没任何刀伤，只是暂时性的昏厥。查看了情况后，祁聂才松了口气，这老弟若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赔十条命都赔不起。他催动起光球，借助光元素使出治愈之光，让西泽苏醒了过来。
　　“小子，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以你的能力怎么会被弄晕？”见西泽清醒了些，祁聂迫不及待地问道。
　　西泽的脑子还出混沌的状态，一时转不过弯来：“刚才……大哥！你快追吧！我想若羽她……”
　　一提到若羽，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同一个方向看去，除了空荡荡的床，什么都没有……糟了！“你知道她带若羽往什么方向跑了吗？”祁聂焦急地问道。
　　“这……”西泽除了知道被黑衣人弄晕的最后那刻起，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可怎么办……”祁聂自语道，心中已是急得如团乱麻，他想不通那人带走若羽有什么意图……最重要的是师父的幻屋是没有人能随意出入的，何况她还带一个人……除非是得到师父的许可。难道说？不，不可能的……
　　正当他毫无头绪的时候，昱玞石竟突然开始颤动起来，并伴着幽幽的光，光芒在变亮的后形成了一条细细的光线，直指某一个方向，这是……祁聂如梦初醒，不再犹豫，在催动魔法的同时，丢下一句话给西泽：“我先去看看。你去告诉师父！”
　　语毕，人已消失。
　　琦月……
　　我已不能再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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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旁的风声，片片擦肩而过的树叶，如蝶舞般飘落，似迎接或是欢送，林间飞速穿梭的身影，载着一个即将陨落的生命，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奔向时空的荒野，留下的，只是那一个个稍纵即逝、斑斑驳驳的黑色印迹。
　　叶落归根，是否意味着生命已驶向终点？
　　空中的残影，突然悄声无息地坠落，伴着那张布满了惊愕、慌乱、崩溃、愤懑……复杂而扭曲的面孔。她伸手连连运作法术击于地面来增加缓冲，虽然下落的速度得到了缓解，却因施用魔法而导致气血上冲，张口便喷出一口黑血，洒落向一片草丛，所到之处顿时变黄而枯萎。
　　随着树木一阵轻微的晃动，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刺痛在瞬间袭满全身，看着身上毫发无损的那个人，她释然淡淡地笑了，意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朦胧中，她感到一处光亮在不断地扩大、扩大，渐渐地，越来越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