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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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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调皮地亲吻着人们的脸颊,不刺眼,却能唤醒人。
谢玖汐自然醒来,揉了揉眼。再揉。什么?她居然……紧紧地贴着徐世弦,还抱着他的胳膊,这样……睡了一晚上?(女主观念比较传统==)她尖叫一声,连忙放手,往后挪了挪。
“喂,被非礼的人是我,你瞎叫什么!”徐世弦早就醒了,等着谢玖汐醒来,她这个反应,也是意料之中的。
“我会对你负责的……”谢玖汐脱口而出,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啊,不是……你……”
果然,又是被这家伙无害的笑容给迷惑了。
“幼稚的丫头!”趁着谢玖汐羞恼的时候,徐世弦凑过脸吻上了她。
“唔……”什么情况,谢玖汐的脑子又短路了。
走出房间,谢玖汐看到奶奶正朝这边走来,突然想起了那一碗整死人不偿命的“秘方”。虽然昨晚嚼了很久的口香糖,口中的怪味还是没有消尽,难怪刚才徐世弦微微皱了下眉。知道她受的苦了吧!TT
“怎么样,有什么感觉?”奶奶笑得很诡异。
“有……我想上厕所。”谢玖汐脸色发青,直奔厕所。事实证明,自己的肠胃并不强大,乱吃东西真的不好!
穿得厚厚的像只企鹅,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冰冷的空气里加杂着清新。不用遮遮掩掩,没有疯狂尖叫,这样自在地散步,隔着手套,两人的手牵在一起,像最普通的情侣。
“看这天,今晚应该会下雪吧。”徐世弦抬头45度角,缓缓说道,口中呼出阵阵白气。
“扑哧。”谢玖汐捂嘴笑出了声,“装忧郁不适合你。”
徐世弦白了一眼谢玖汐,突然眼睛又笑得弯弯的,拉着谢玖汐快步走去,说:“我带你吃好吃的!”
原来村西口还有个小摊子,好像才开始做。一位老人坐在板凳上,手拿着大勺子,在里面加了糖和配料,放在炉火上烤,烤得化出糖浆后,往铺着糖粉的铁盘上用力倒扣,再拿铁板按扁,切成四块,再按成圆饼状,新鲜出炉的拔丝糖饼就做成了!
“快尝尝,这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徐世弦脱了一只手套,拿起一片给谢玖汐。
刚刚做好的饼,咬在嘴里,软香温暖,一下子就化开了,甜味充满唇齿,从喉咙溢到了心里。
“嗯,真香啊,我以前从来没吃过呢!”谢玖汐很喜欢这个味道。看看徐世弦,他正吃地不亦乐乎。
“请给我装十个吧。”又来一位客人,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很有气度,并不像是村中人。
男人接过袋子,看到徐世弦,笑道:“你们也爱吃这个啊,这味道真令人怀念,有家的感觉。”
“嗯,特别好吃。”徐世弦边吃边说。
“你……”男人打量着徐世弦,“我好像看见过你,你是……你是徐世弦!对了,当红组合U-planet的成员!”
徐世弦噎了一下,干咳几声。
“你怎么知道他?你不是村里人?”谢玖汐有些警觉。
“哈哈,我常年在首尔工作,忙得脱不开身,终于狠下心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来老家看看。U-planet的名气这么大,想不认识都难啊。”男人没有恶意地笑说。
“没问题吗?”谢玖汐看了眼徐世弦。
“倒是这位小姐你,很紧张他,你又是他什么人呢?”男人又说。
“诶?我?我是……我是他远房表妹啦,呵呵。”谢玖汐编了个谎话。
“哦。不知为什么,我感觉我和你们很有缘分呢。或许以后在首尔,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么我就先走了。”男人步履沉稳,看上去不简单。
谢玖汐看着他离开,皱了皱眉。
“不要管他啦,我们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吧。”徐世弦拉了拉谢玖汐。
转转弯弯,在这个颜色单调的冬季里,大抹绿色很显眼地冲入视线。竹影摇曳,绿意荡漾,婆娑作响,动人耳目,好如世外之境。
“小时候,这里是我最爱去的地方。这竹林深处有一块空地,大人们不会进来,玩什么都没关系!”徐世弦回忆起童年时光,流露孩子似的骄傲感,好像那就是他的专属地盘。
路不好走,徐世弦在前开路,用手推开随时甩上来的竹条。谢玖汐怕被竹挥到,紧跟在他身后。
大概已经到了深处,空地没见着,倒是有一间小屋。
“奇怪,是我记错了吗?这里不应该会有房子的啊……”徐世弦迟疑地向前走。
这小屋相当简陋,墙是木头支成的,顶是茅草铺上的,好像一阵大风就能把它吹走。
“啊!”谢玖汐一声尖叫,倒是吓得徐世弦一愣。
从小屋里走出一人,身着灰黑色陈旧的长袍,长袍的帽子将整张脸遮挡在阴影下,辨不清男女。
那人不急不躁地走到呆住的两人面前,用低沉缓慢的女声道:“机缘巧合,别后重逢,聚散离合,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请问,你是……”谢玖汐低了低头,想看清那人的样貌。
一阵大风刮过,整片竹林颤动起来,像是某种动物的嘶吼。那人双手褪下帽子,抬起头,正对上谢玖汐的视线。
透过竹叶的缝隙,细碎的光影洒下,在她的发丝、面容留下点点斑驳。明亮清澈的双眼,似能看穿一切事物。晶莹的唇边,挂着一缕若有似无的浅笑。剔透无瑕的肌肤,白得几乎透明。明明是花样少女,却有一种千年之前就已存世之感。很奇怪的感觉,又让人想要亲近。
“你究竟是什么人?”徐世弦用质问的语气说。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世间万物,自有因果。相遇是缘,前路不平,我赠二位,待彼之道:互相信任。”
“喂,干什么装神弄鬼的!”徐世弦态度不好。
“该说已说。两位请回。”女子依旧浅笑,重新将帽子戴上,转身向小屋走去。
谢玖汐有些出神,女子的话,她却记得清清楚楚。前路不平?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互相信任,又指什么事呢?那人到底是谁?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切。汐子,我们走吧,搞不好那人是个疯子。”徐世弦搂上谢玖汐的腰,带着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