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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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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舒夜白投资了一家风电公司,被邀请到三亚参观场地,正好他给自己放长假,干脆借着机会带着一家老小去游玩。
钟意也说自己放假无聊便跟着她们一起去了,谁知后来宁浅因为家里有事,被爸爸妈妈给提前叫了回来,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舒夜白喝了点酒,不知道怎么就喝醉了,一觉醒来身边躺了个女人,不是什么酒店小姐而是妻子的闺蜜好友钟意。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得两人胆战心惊,第一反应就是将这件事瞒下来。
他只想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谁知没过多久,钟意告诉她,她怀孕了。
钟意已经二十七岁,她说她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舒夜白当然不可能同意。为了说服她堕胎,他只能尽量顺着钟意然后许了一大堆的好处。
本以为堕了胎就万事大吉,谁知那之后,钟意一下子就变得不可理喻起来。明明只是意外,反而对他表白,不愿意结束那种关系,她像个投机者一样抓住了机会以宁浅做威胁死死地缠上了舒夜白。
“你的意思是,你被钟意设计了?”
宁浅想到钟意说过的那个求而不得的男人,以前她以为是她情路坎坷,却原来,比较坎坷的是自己。
舒夜白感觉到宁浅语气里的微妙,但他不得不说出只真实的想法。
“后来我怀疑她怀孕根本跟我没有关系,那天晚上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可是孩子已经堕掉了,也没有证据,而且,我是真的很怕她真的告诉你,所以一直……”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宁浅冷笑:“贪腥就贪腥吧,居然想把全部责任推给女人?”
“我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才一直不敢告诉你。”舒夜白自嘲道。
宁浅看了他一眼,很奇怪自己还能这样站在这里跟他说话,她是一点都不相信他了。什么误会,神恶名隔阂,什么心结,不过是不再爱了,所以找出的理由罢了。比起那些,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我们离婚了,你会娶她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婚。”舒夜白见自己的示弱无法换得宁浅的原谅,有开始强硬起来:“离婚不离婚,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
宁浅无所谓:“离也好,不离也好,只要你不再在我面前出现,我就谢谢你了,”
说完再也不看他,直接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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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浅十分决绝,说不见舒夜白,当真不允许他靠近一步。
可是舒夜白不死心,每天都会来她家楼下,宁家不准他上楼,他便站在下面等着宁浅出来。
这种行为在宁浅十几岁的时候曾经非常感动,然而现在她只觉得厌恶。
研研每天看着爸爸在楼下就要去找他,宁浅不允许,她便大哭大闹砸东西,被宁浅狠狠关了两次之后,终于消停了。
重新回到酒店上班,宁浅终于被编进了客房部。阎曦烨的临时管家见她回来,立刻阿弥陀佛,“幸亏你回来了。这客户长得人模狗样的,也忒不好伺候了。”
有了宁浅的回归,她终于可以解脱了。
而她口中人模狗样的阎曦烨见到宁浅,显然心情很好。
“朱元元说你生病了,我想去看你也不让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宁浅觉得实在家丑不可外扬,可是男人显然不照顾她的自尊心:“你可以不说,我也可以自己去查的。”
“我凭什么去查我的事?”
“我关心你。”阎曦烨说:“难道不应该?”
宁浅跟他争辩不出个什么,只能不理他。她没再说,男人也没再问,可第二天她还是把那些事跟他说了。
可能是她太难过,可能是从小时候习惯性的依赖,让她脆弱时习惯性地想要与人倾述。
舒夜白跟钟意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她简直无法回想,在自己自以为与丈夫恩爱的时候,舒夜白同时还在跟自己最好的朋友纠缠不清。
有些话不能跟父母说,也不好意思向朱元元倾述这些丢脸的事。想到阎曦烨离开之后,有什么事都喜欢给钟意将的自己,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这些难堪的事情压抑在心里太难受,阎曦烨又太了解诱哄她的方法。他终于如愿以偿知道了宁浅失败的婚姻和友情。
“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听了宁浅的叙述之后,男人问她。
宁浅颓然:“还能怎么办?离婚,女儿归我,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阎曦烨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过了一个礼拜,朱元元来找她逛街,宁浅奇怪她大周末的怎么有时间。还知道游乐园最忙的时候就是周末。谁知朱元元说自己辞职了,宁浅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份工作朱元元已经干了五年,从来没有听她说要跳槽的话。问她她只说工资太低,养两个孩子压力大,想要换一份好一点的工作。
宁浅暂时相信了她的说法,等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货居然跑去跟钟意打架,把钟意打进了医院,然后她被钟意的人闹到公司,为了不给公司惹麻烦,她就自动辞职了。
听了这件事之后,宁浅感动之余,又很惭愧。她虽然跟朱元元从小一起长大,但高中大学时,随着她们学校的不同,关系的亲属远近也发生了变化,自己与钟意的关系要好一些。
为了感谢她,宁浅本来想把人叫出来再见个面,谁知朱元元忙着重新找工作,根本没时间见她。宁浅只好将感激记在心里,对于钟意个舒夜白,更加厌恶了。
可是朱元元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还很乐呵:“好了浅浅,你就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了,其实我也不光是为了你,说实话我早就看钟意不顺眼了,不过是碍于咱们一起长大的面子没有跟她计较,谁知丫这么不要脸。哼,你以为她现在好过吗?我不就是重新找份工作而已,本来也早就打算换工作了,钟意么,就等着被追赃吧。”
宁浅不知道钟意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现在一点都不关心,根本连她的名字也不愿意听了。
这天周末放假回家前,先去幼儿园接女儿,到幼儿园门口时发现张淑兰跟舒建章比她先到了。老两口牵着研研的手就要走,宁浅一下子挡在他们面前:“研研,过来。”
研研撅着嘴,不愿意。
跟老两口对孙女的溺爱不同,宁浅对女儿非常严厉,而且由于研研不听她的话,有时候她甚至会凶她。于是对于她这个妈妈,除了疏离之外,更加了一层畏惧。
比如现在,看到宁浅叫她,研研一下子躲到了张淑兰的身后,然后从后面偷看她。
宁浅脸一沉,冷声道:“听见没有,我说让你过来。”
研研已经被宁浅的威严吓得心虚,下意识是走了两步,被张淑兰一把抓住。
倨傲的老太太昂着头用鼻子冲着宁浅,说:“你这是做什么?研研今天跟我们回家,你这样吓到孩子。”
“不好意思。”宁浅淡漠地瞧着张淑兰:“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照顾,不劳您老人家费心。”
“研研是我的孙女儿,我要见孙女谁能把我怎么着?”
“您想见任何孙子也好孙女也好,找你儿子去,不要打我女儿的主意。”说着上前一步拉过研研就要走,张淑兰不依了,立刻跟宁浅拉扯起来。
“我都一个月没见孙女儿了,想让她回家怎么了,啊,我可是她奶奶!”
老太太穿着优雅得体,但是凶起来很有街坊大妈吵架的气势,宁浅被她气笑了:“老太太,我说过了,你你想见孙您孙子也好孙女也好,自己找你儿子去,不要来害我女儿。研研已经六岁了,才只会十以内的加减法,要是再跟在你们身边,她怕是一辈子都要毁了,我可不敢拿她一辈子冒险。”
“你……”
老太太气个仰倒,宁浅冷哼一声,抓过挣扎不已的女儿就走。
以前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女儿没在自己身边,自己能做的有限。而且每次见到研研,她都在想方设法讨好她,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所以等把孩子接回自家,才发现这孩子被惯成什么样子了。
去幼儿园跟老师谈了谈,原来研研的学习一直班级垫底,缺课更是常事。因为张淑兰老两口说研研身体不好,动不动就来幼儿园请假接她回去。
舒家有研研体弱的医院证明,他们也相信了这孩子是身体不好,加上人家是家长,还是个幼儿园惹不起的,所以他们随时接孩子,幼儿园也没有说什么。
宁浅给气个半死,自己从小学习拔尖,舒夜白更是学霸中的战斗霸,要是他们的女儿成了个废柴,那还真是作孽。
研研很不喜欢学习,因为她就没有学习的习惯。宁浅天天压着她写作业,也是她反抗宁浅的原因之一。
可惜现在宁浅心硬了,她才不管她的心情,反正你不是不亲近我么,不亲就不亲吧,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做就行了。
宁浅抓着哭了一路的女儿回家,到了楼下,发现舒夜白又站在哪里。
看来没有想到宁浅先去接女儿,他来得早了。
“浅浅。”
“爸爸!”
舒夜白刚过来说了一句话,就看到女儿扎着手往自己这边扑腾。
宁浅的脸色并不好,舒夜白刚凑到前面还没有说一句话,宁浅已经从他身边错过了。
舒夜白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宁浅离开的背影,失魂落魄。
他很受不了宁浅这个样子,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让宁浅原谅他。
早知今日,他一开始就不应该因为害怕而受钟意的胁迫,而是直接……
舒夜白眼神沉了沉,想到那个女人,一股狠劲浮上心头。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走到他身边:“舒先生,是吧。我是阎曦烨,不如我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