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七章：不是结局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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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不是结局的结局
展昭左手搂着秦怀，瞥见黑衣人已追了上来，右手一抖，竟是一片寒光打出。黑衣人纷纷举起兵器挡开暗器，展昭已觑着这个空子带着秦怀落在一片空地上。
几乎在同时，黑衣人已围了上来。
展昭扫了一眼十五个黑衣人，漫不经心地笑起来，秦怀甚至觉得他有一丝的玩世不恭。
“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打独斗？”
为首黑衣人忽然道：“交出秦怀，你走！”他说话时双目仍紧盯着秦怀，眼中神色怪异而又炽热。
秦怀让他看得浑身毛骨悚然，抬头去看展昭。展昭已经敛了笑意，看着黑衣人，冷冷道：“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话音刚落，“呛啷”一声，剑已出鞘。几乎在一瞬间，黑衣人便攻了上来！
秦怀与展昭相背而立，展昭只一个人便接下了一大半黑衣人的攻势，兵刃相接之声如爆竹一般。然而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却仍叫秦怀吃不消，秦怀只觉对方一切的攻势都是冲着自己的弱点来的，每一招都被抑制，每一招都好像打到了棉花上。
刚过几十招，秦怀已经气息紊乱，出手滞涩。
而展昭在对敌之时，仍能分出心思注意秦怀，此时见秦怀左支右绌，显是不敌，心下暗自焦急，同时不由奇怪，秦怀武功不弱，但那几个黑衣人竟似对秦怀出手异常熟悉，导致秦怀招招都被限制。
秦怀也察觉到了，她一边缓下攻势，装作不敌的样子，一边观察对付她的几个黑衣人的招式，
展昭内力深厚，呼吸绵长，而他听得秦怀一开始吐息甚重，后来却渐缓渐轻，知她定下心来，当下长剑一震，攻势登时凌厉！
只听得“叮”“叮”“叮”数声，展昭身边几个黑衣人已纷纷被震退一步，使短剑的黑衣人更是手腕一痛，兵刃直直脱手飞出！
展昭乘胜追击，一柄长剑如影随形，剑随意动，转瞬间三个黑衣人已伤在他剑下。
展昭并未下死手，只因他们已是最后的线索。
白玉堂赶到书房的时候，包拯正与公孙策商议放赈事宜。庞太师加派的人手已到，此刻与钦差卫队一道，正在陈州城中做地毯式的搜索，而随着短暂的叛乱结束，救济百姓便提上了日程。
白玉堂在门口站定，禀道：“大人，黑衣人假扮差役诳秦怀到西山去，展昭已经追出去了。”
包拯一怔，随即下令道：“马上召集剩下的人手前去围捕，尽量活捉。”
白玉堂躬身领命，匆匆离去。
公孙策看着远去的白玉堂，捋了捋颔下青须，叹道：“这只怕已是最后的线索了。”
包拯看向公孙策：“公孙先生这样看？”
公孙策点头：“学生以为，假扮庞昱的古赤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而西山所有人已被灭口，从遗留痕迹来看，这帮人与成都府一事脱不了干系。只怕，就是那位授意了。”说着与包拯对视一眼，目中都有忧虑之色。
包拯叹息道：“但愿是，也但愿不是。”
公孙策摇头叹道：“无论是与不是，这件事只怕都牵连甚众。安乐侯爷出行，戒备何等森严，竟让歹人钻了空子，显然是有内应，而这内应肯定是安乐侯的身边人，足见他们势力有多大。
“而安乐侯爷身后则代表着庞太师，如果此时如他们所愿，按照他们的计划，安乐侯会被大人处死，那么与庞太师之仇就会深深结下。不仅庞太师出身行伍，曾做到兵马大元帅一职，庞太师的长子庞统此时在边关也要职，官任将军。此仇一结，牵涉的，就是边关安定。”
包拯点头，半晌长叹一声：“但愿一切还来得及。”
白玉堂带人赶到时，已有七个黑衣人轻伤，三个黑衣人重伤。
秦怀背靠着展昭，听着展昭吐息悠长，知他游刃有余，心中渐渐放松。她余光瞥见白玉堂带着人朝这边来，心想，这次他们肯定跑不掉了。
就在她转回目光的一刹那，双目与她对面的黑衣人短暂对视，黑衣人嘴里吐出几个字来：“石米契拉喀咯”
仿佛中了咒语一般，秦怀只觉得大脑瞬时间一片空白，眼前不由自主地出现一幅画面：
一个佛龛，两支红烛，几缕香线袅袅娜娜的蜿蜒而上。
一个叹息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忘了吧，忘了吧。”
秦怀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全身肌肉都已僵硬，便是抬起一根小指头也是不行。
展昭几乎在一瞬间发现了秦怀的异常，然而却来不及了，就在他回身的一刹那，秦怀已被几个黑衣人拉了过去！
展昭怒喝一声，竟然不管背后袭来的一刀一剑，长剑如虹，直刺挟持秦怀的黑衣人。
黑衣人亦使长剑，此刻为展昭杀气所迫，急抬剑格挡，“叮”的一声火光四溅，黑衣人只觉虎口剧痛，长剑几乎脱手飞出。
就在此时，展昭身后一刀一剑已经攻到，展昭头也不回，反手一剑！
“哧”的一声，血花绽开，身后两个黑衣人已经倒下，咽喉一线伤痕，竟被一剑毙命！
就在这一瞬间，挟持秦怀的黑衣人一声呼啸，身子急向后退，一掠三丈。
展昭再要追赶，背后又有黑衣人攻到，他们竟不畏死，招招都在阻拦展昭！
展昭眼见得那人带秦怀越跑越远，心急如焚，竟不管那几人的攻势，左足一顿，身形骤然拔高，凌空几个跟头，向那人追去！
就在此时，白玉堂带的人已赶到。
就像是得了讯号，黑衣人一瞬间散开，向不同的方向奔去！
陈州府。
一种低沉的气氛弥漫整个大堂。
几十个人前去围捕十五个黑衣人，其中还有展昭和白玉堂这样的高手，竟然除了两个死人，什么都没抓到，还丢了秦怀。
白玉堂烦躁的走来走去，短短半个时辰，走的路已能从开封走到洛阳。展昭坐在桌旁，低着头，手中仍紧紧握着剑。
白玉堂终于忍不住道：“咱们现在该干嘛？总不能干坐着吧！”
公孙策抬头看了白玉堂一眼，缓声道：“白捕快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白玉堂瞪大眼睛，“秦怀让他们抓走了！还就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抓的！”
“白玉堂，”展昭开口，声音低沉，“不要急，一切听大人吩咐。”
白玉堂气笑了：“不急，我怎么可能不急！你说他们抓秦怀干嘛？那小子当时是中邪了还是怎么的？怎么就让他们抓去了？”
展昭皱起眉摇头：“她当时一下就不能动了，感觉像是被点了穴，可当时没有人出手。”
白玉堂终于停下脚步，在展昭身边坐下，叹了口气：“你说这小子，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展昭眉头仍深皱着：“他们是冲秦怀来的，难道此时与秦怀有什么关系吗？”
白玉堂斜眼看展昭：“我说你不会是怀疑秦怀故意被抓走吧？”
“没有。”展昭回答的干脆利落，“我怀疑的是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这种话都问得出来。”
白玉堂抹了抹鼻子，破天荒的没接茬，半晌没话找话：“我通知了二哥，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展昭回头看他：“那真是你小侄女儿？”
白玉堂无奈的点了点头：“听我二哥的意思，好像是瞒着苏清风一个人跑出来了。”说完又补充道：“苏清风就是我二嫂。”
展昭点了点头，对当年毒仙苏清风亦略有耳闻。
室中再次陷入寂静。
良久，一直沉思的包拯终于开口：“展护卫，你与白捕快先行潜入襄阳，切记乔装改扮，不可露了行迹。”
“襄阳？”白玉堂扬眉。
公孙策转头去看包拯：“大人，会不会不妥？”眼中深深的担忧，此事委实牵扯过大，他虽担心秦怀，却更怕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包拯摇了摇头：“无妨，展护卫，你们此行不光要救出秦捕快，还有一个重要任务。”
展昭缓缓站起身来：“请大人吩咐。”
秦怀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全身剧痛，好像有人在用钝刀一片一片割身上的肉，她缓缓攥住拳头，勉力撑起身子。
眼前是深蓝色的帐子，秦怀喘了口气，低下头去，她身上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衣，左胸绣着红色骷髅头。
秦怀扭过头去，透过帐子，她看到这间屋子很大，屋子里有十三个人。
秦怀笑了，她忽然想起来了，想起来这十多年早已忘却的事情。
她哑声道：“亡灵。”
屋中十几人同时应道：“在。”
“伤亡情况。”
“十三，十五阵亡，七、九、十一重伤。”
秦怀点了点头，缓缓拂开帐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身上仍旧剧痛，却让秦怀分外清醒，她缓缓道：“你们这些年，做了什么？”
“帮襄阳王举事，他答应事成之后助我们一臂之力。”
秦怀看向黑衣人：“你们答应了？”
“是。”
“糊涂！”秦怀骂道，“襄阳王狼子野心，他举事便是成功也只会过河拆桥。”
黑衣人看着秦怀：“他不敢。”
秦怀挑眉：“你怎么知道他不敢？”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七章：不是结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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