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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泥煤de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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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在外面玩到了中午才回去,心理建设做了一遍又一遍。不要理那个蛇精病,有叫男的“弟媳”的哥哥吗?!那就是个脑残,咱一个正常人跟一个脑残计较那么多不掉份儿嘛!二公子心里想着,他嘴贱就让他叫好了,反正也掉不几块肉。
二公子扯了一根枯草,无意识的拽着,袖兜里是他想了一上午写的话。他想问问三王子七仔现在怎么样了?!想起他离京之前七仔的一番“告白”,二公子还是觉得别扭的可以。怎么就“弯”了呢?就算是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他是个男的啊?而且他才八九岁不是吗?这个世界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真心不懂!
一个王子竟然能够毫无违和感的叫一个男人弟媳,尼玛这样的哥哥在现代都算是稀有动物啊!……三王子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从二公子穿越以来,但凡发现一个言行举止与他对“古代人”印象不符的,他就会一直猜人家是不是也是个穿的,之前的明锦也是,现在的三王子也是,他还猜过司神甫是不是也是穿过来的,因为那厮长的实在太妖孽不像正常人!
小二泥垢了!你以为穿越是下饺子呢,就下这一锅里?!
二公子一路扭扭捏捏的回了竹楼。正厅?没人。卧房?没人。别的楼?人全都不见了!二公子急急忙忙跑回去,正遇见摆好了饭要去寻他的绣鱼。一问才知道人已经走了。
二公子:……
不是,到底什么意思啊?为毛叫他弟媳啊?他不是已经出来一个“姐姐”了吗?难道他还是没有摆脱要“嫁人”的命运吗?这只是纯粹的恶趣味调侃吧?是吧是吧是吧?!!
二公子被自己的猜测搞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对七仔真的是兄弟情义(?)好吧!七仔你醒醒,皇上你管管你的儿子们好伐?!!
觉得前途渺茫不可期的二公子很是忧桑了几天。龟缩在暖炉旁边的摇椅上,整天拿个毯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要抵挡来自这个世界森森的恶意”!直到司神甫想起来他这个“病人”,派了林镜来“请”他,和绣鱼一起罔顾他的意愿,一人一边儿的把他架到了司神甫面前。
“啧,这脸臭的。这是对待恩人的态度吗?”司神甫喝着绣鱼献上的香茶,吃着绣鱼献上的点心,然而,咧着脸在这儿找事儿!
恩泥煤!丫一神棍,不知道懂不懂什么叫望闻问切呢,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二公子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他!
“呵,小样听不服气。怎么的?有本事你出声骂我呀?!”
……这真的是扈希国国师?这么贱真的没问题?眼睛和耳朵都瞎了吧相信他的话?!
“啧,看来,是时候露点儿真本事给你瞧瞧了。徒弟,”司神甫直着脖子喊,然后一直守在外面的林镜和绣鱼就冲了进来,“去师父屋里把桌子上那个小盒子拿过来。”
“是师父。”林镜颠颠儿的听他师父的话跑到了屋里,绣鱼见司神甫没有赶她,也蹭到了二公子后面随时准备服侍。
林镜从屋子里出来,司神甫扫了一眼他拿的盒子不错,就冲林镜扬了扬头,示意林镜把盒子交给他。
二公子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这个毫不起眼的盒子,眼看着司神甫露出一副“快点儿打开有惊吓吓不死你的”样子,默默把拿着盒子的手伸的远一点儿,决定一会儿就把这个盒子扔到河里去。呃,算了,还是埋了好了,河里他还要去玩儿的,这盒子里有毒把水污染了就不好了。
“快打开啊。这可是我这次进山专门找的药材,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们早就回来了。采这些药颇费了一番功夫呢!”司神甫往后一倚,交叉着手欣赏二公子防备的样子。
骗子的话能信吗?只是林镜却是相信的。他的师父医术高超,他一直都是看在眼里崇拜在心里的。他把二公子当朋友,当然希望二公子的哑疾能早些治好,看二公子似乎并不打算用那些药,就上前几步走到二公子身边,劈手夺过盒子干净利落的打开了……
……
“咳咳咳……”一阵颜色诡异的粉末从盒子里面喷了出来,范围不大却正好笼罩住了林镜和二公子。颇有些辛辣的气味熏的眼睛立马红了一圈,咳嗽停不下来。
二公子也红了眼睛,没一会儿,脸也憋的通红。
绣鱼被惊了一跳。诧异的看了一眼悠悠然坐着喝茶的司神甫,也顾不得想别的,赶紧去帮二公子拍背顺气。
渐渐的,林镜的咳嗽声里就多了另外一个声音,有些暗哑低沉,咳嗽了一会儿才显出一点点少年的清亮来。
然后,惊呆了的绣鱼就听见她的主子,一脸狰狞的咳嗽着朝司神甫吼:“泥煤!!!”
公子会说话了!!!公子什么意思???
腊月二十六,三王子终于回了京。没有立刻就进宫,也没有告诉五王子或者其他朋友,把自己关在府里的递思院里。
三王子府的递思院是三王子府里的禁院,除了三王子谁都不许进,甚至三王子府上的仆人都没有进来打扫过。下人们对这个神秘的院子猜测良多,闹鬼啊、养了心上人啊……惊悚的小言的悬疑的甚至夺嫡版的都有人在心里想过,只不过没有人敢乱说罢了。
三王子带的侍卫都隐在市井之中,有小贩有乞丐有富人有穷人,这次回来之后散落在人潮中就不见了痕迹。三王子从暗道里进了小院,三王子府里的人竟也是没有一个人知道。
躺在靠窗的床榻上,三王子透过大敞的窗户看着漆黑夜幕缀满的星星,尽管身体因为连日的赶路而疲惫不堪,可是眼睛却干涩的闭不上。
星光透过窗子洒进来,一室的惨白,随着星光入侵的还有一阵一阵的寒气。那寒气透过他的皮裘一点点浸透他的身体,似乎连心脏都冻的发抖。
每找一次大王子,三王子就会跑到递思院躲几天。不知道躲什么,只是想把自己藏起来,连自己都不想见。
可是今天,心里的寒气太盛,让他难受的快要窒息了。他突然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或许他会死在这里?如果他死了,大概就没有人会再去找大哥了,大哥一直等一直等也不见人,会难过的吧……
三王子蓦然翻身而起,翻过院墙,熟门熟路的寻到三王子府正院的位置,翻墙,推窗,团花帐里熟悉的起伏,带着暖暖的香气。
三王子脱了外衣靴子,只穿着中衣爬上了床,在那人惊醒时,低低的唤了一声:“婉娘……”
声音里带着承受不住的难过和悲伤,像个受了无限委屈的孩子,在依赖的人面前卸下了所有的武装和防备,坦露出伤痛,渴望着抚慰……
三王子妃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伸出手来,把那个发出可怜兮兮的求救信号的脑袋揽进了怀里,掀开被子,温暖他冻的冰凉的身体。
三王子只觉得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儿回来,怀中他的妻子被他的冰凉激的颤抖的身体也被他慢慢恢复了力气的胳膊一点点收紧,紧紧抱住。
黑暗中寻到那两片熟悉的红唇,狠狠的允吸……他想要更多,更多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