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空白（银神）》鱼先森

11、11.所谓的伙伴就算背道而驰终究还是殊途同归

　　真正可怕的异变并非突然到来，而是一点一点并且着实侵蚀着日常生活的。那个微小的变化是本人和周围的人都不易察觉的，等到发现的时候就晚了。
　　没错，谁可以告诉啊银我眼前这个前凸后翘，眼神犀利，杀人不眨眼的女王大人不是我家小神乐啊！不是两年后是真正的变成别人了啊魂淡！不，不是没有发现是压根不想发现啊，万事屋绝对要解散的啊这样！
　　银时跟在神乐的身后看着她进了一家内衣店正在他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神乐已经换好学生泳装走了出来。扭捏着站在镜子前摆弄着，脸上两朵可疑的红晕出卖了她。
　　为什么内衣店会有泳装啊！脸红了，脸红了！你脸红什么啊小神乐！不是说你不适合泳装啦，感觉护士服会比较好啊，那种领口很低的更加凸显……我呸，坂田银时你在想什么啊魂淡！再不进去救那个白痴她可能会变成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女孩啊！神乐，至少两万日元才可以啊！不要被怪大叔用醋昆布就带到家里啊魂淡好像也不是该说这个的时候。
　　银时捂住自己正在流血的鼻子，抬头望了望头顶的招牌。
　　“成人用品店啊！”晴天霹雳，银时被雷的外焦里嫩，“小神乐也终于到成熟女人的年龄了吗？不行不行，啊银我还没有准备好啊！”
　　不知道神乐是不是听到了某人的内心独白，这次换了一身齐[哗——]护士套装出来，对着镜子她眼角有些湿润。
　　终于有罪恶感了吗小神乐！
　　鼻血不受抑制的喷了出来。
　　神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想起了某个银发自然卷，记得他曾说过自己喜欢护士PLAY，还真是一个又土又恶劣的大叔啊。
　　内衣模特，这是自己回到江户的第一份工作，既然自称[万事屋啊乐]有工作上门自然也不好推掉。实在不想被该死的眼镜嘲笑啊，除了打架其他的也不在话下才是她歌舞伎町女王啊！离开江户两年什么线索都没有，人们也都放弃了同白诅抗争，明知道银时已经回不来了但总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回到江户，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要保护的东西身边。
　　比起刚离开那会现在的江户简直就是世界末日下的断壁残垣，高官、有钱人只要能逃的全部都逃离了这颗星球，剩下的不是些老弱病残就是地痞流氓，当然还有一群老顽固。叫做武士的白痴。在末日中求生，总感觉自己穿越到别的作品里了啊。
　　“不好意思，我是万事屋的新八，接到电话来帮忙修房……顶……”新八站在自动门前，和两年前相比轮廓更加分明，漆黑的紧身衣衬托出挺拔的身姿，看上去的确比以前存在感高了不少，但总觉得有些眼熟，“神……神乐……你怎么回来了？”
　　出于某种别扭的心情，神乐回到江户后一直都在避着新八。
　　“不好意思老板，你们这里的眼镜架很吵啊！”没有了啊鲁，是从哪次战斗之后发现口癖也好犯傻也好都是毫无必要的东西。
　　小神乐你先去把衣服换回来啊！就算是眼镜他也是一副成年眼镜了啊！该死的新八不要再盯着人家女孩子看了！还是处男吗，你个混蛋！
　　“没想到你堕落但这个地步了。”新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吐槽呢？才两年不见连自己的本职工作都忘了啊新八。话说你不要再看了啊，小心啊银我打你哦！
　　神乐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打扮脸立刻红到脖子根，连解释都显得手忙脚乱，支支吾吾的跑到更衣室把衣服换了回来。
　　“老板，我上次预定的‘土方特制项圈’好了吗？”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栗色长发男子十分散漫的经过银时面前。
　　这又是什么角色，啊银我完全不知道啊！好好的真选组队服不穿去COS《浪O剑心》很好玩吗？！这里不是SM俱乐部啊魂淡！
　　“呦，China也在啊。”
　　新八被忽略了，哈哈。啊咧，怎么还不吐槽！啊八啊，这样你的存在会被抹去的啊！不要在挣扎了，就算是COS[青学的支柱]也该有个度啊！
　　“拿着人民的税金来买OO用来OO还真是不要脸啊。”
　　“想打一架吗。”刀已出鞘，伴着明朗的笑容少年毫不犹豫的拿刀指向久别重逢的故人。
　　“正合我意。”
　　这小子不会想趁机吃我家小神乐的豆腐吧！喂，那边的眼镜不要再掉线了，还不赶紧阻止他们打架啊喂！话说你怎么也加入了啊魂淡！
　　“小新。”来了，来了。面带微笑的稀世魔王，新八你的姐姐来了啊！为什么全员都出现在情趣用品店啊，是因为啊银我不在大家都寂寞了吗喂！
　　“你们在干什么啊！”毫不留情的加入战斗，银时还没来得及偷笑一把锋利的剪刀插在了他头上。
　　“发现了，跟踪狂。”冉冉升起的杀气以肉眼可见的气场向银时扑来。
　　完蛋了，被发现了啊！
　　想起自己两年几次不小心被神乐发现的经历就浑身打颤，这些女人根本不是人啊，完全没有考虑到跟踪狂的心情啊不对，啊银我才不是跟踪狂，只是监护人啊。
　　“姐姐，自从近藤先生被抓到监狱之后你幻想出的跟踪狂已经不下400具尸体了啊，哪里根本没有人的啦。”说着顺手抄起边上的三角木马砸了过来。
　　噗——
　　一口老血还没喷完又是一样重物从天而降。
　　“神乐，你干嘛也往那里扔东西啊！”
　　“新八，你终于吐槽了啊。”转头阴险的一笑。
　　“呦西。”
　　冲田总悟加入后完全演变成了朝银时扔东西的场面了。偏偏这时候病毒一点反应也没有，银时被迫成了人肉靶。为什么这群白痴还没有染上白诅啊，你们都给老子去死啊魂淡！
　　鼻青脸肿的银时拖着沉重的步伐朝树林走去，不是一时气结做出的决定而是看到他们还生龙活虎的也就松了一口气。两年了，终于又看到那丫头笑了。果然白痴还是和白痴呆在一起最好啊。不管再怎么伪装强大小鬼始终是小鬼啊。
　　登势酒馆只剩下神乐一人，没有喝酒只喝红牛C的她是唯一一个还清醒的。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没落感占领了她全身，看着东倒西歪变化巨大的昔日好友伤感不言而喻。
　　“你走之后没多久源外老头子他们就被捕了。之后真选组就解散了，和桂小太郎的激进攘夷派结为了同盟。”登势婆婆专心的擦着手中的酒杯。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
　　“那家伙也死了两年了。神乐，你还留在这里有意义吗？”
　　无言以对，想了各种可能去说服自己那个叫坂田银时的家伙已经不在人间但内心总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或者说是毫无理由的相信他会回来。所以在此之前必须要守护好他的一切。
　　“真是的，每一个都这么傻，每个月过来放下房租就走搞得我连房子都租不出去了啊。”
　　“新八……”
　　“去看看吧。你离开那么久都要发霉了吧。”

　　回忆如同灰尘一样在万事屋的每一个角落里沉眠。过去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使唤新八，使唤新八，使唤新八（无时无刻不在欺负新吧唧啊）。虽不及战斗时的刻骨铭心，没有生离死别，没有“jump三大法则”的日常生活回忆起来却更让人欲罢不能。
　　“小银……”
　　神乐蹲在壁橱前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歌舞伎町不需要两家万事屋，阿银的意志由我继承就够了。女人小孩子还是给我从战场上退下去吧！]
　　[小神乐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样的地球上了啊，那个人也死了，地球也已经奄奄一息了。虽然小新讲话不好听但我也希望你能回到你父亲的身边啊。]
　　[小神乐敬启：帕比在很多星球上都问过了，白诅的唯一解除方法就是找到发病源，但是……不管怎么样你还是离开地球吧。]
　　每一个，每一个都这样要赶我走，小银只是拉屎慢了点，他一定会回来拯救地球的啊。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等他呢？如果有一天他宿醉回来发现我们都不在会哭的吧，小银最怕寂寞了啊。
　　“喂喂喂，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万事屋的小丫头回来了啊。”十四手里提着一整袋的蛋黄酱倚在门框上，“别误会哦，我只是路过而已。”
　　“蛋黄酱……”脸上的泪痕还来不及拭去，神乐抬头看着不请自来的土方突然明白为什么说他和银时相似了，有一瞬间她还以为是她的小银回来了。
　　“喂喂喂，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啊。”
　　“谁允许你进来了啊魂淡。”又恢复成女王的气势，只要在别人面前神乐就会变得滴水不漏，也算是保护自己的方式吧。
　　“你个混蛋，老子是看你哭得很伤心才来安慰你的啊小鬼！”
　　“不要白费口舌了！”神乐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无力，“反正你也是来劝我走的吧，我是不会离开的，绝对不会抛下小银离开的。”
　　“哼。”十四坐到了神乐身边，拿出蛋黄酱打火机新点着一支烟，“我才没有那么无聊。你爱在哪在哪，我又不是萝莉控才没有空理你啊。”
　　“你看清楚点好不好，我现在哪里像萝莉了啊！不要总把我当成小鬼啊，小银也好，新八也好，每个人都抛下我……”
　　“喂，所以说不要哭了啊魂淡！老子最不擅长对付女人的眼泪了啊！”十四犹豫着要不要把拍一拍那抽泣的肩膀，毕竟哭泣的小兔子最惹人怜爱了，不过一想到这家伙暴走的模样还是把手缩了回去，“赶你走？这回事根本没有人说过吧大家只不过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最宝贵的东西而已。你就用你自己的方式守护就好了，不管是欢笑还是哭泣都随自己的心好了，毕竟你们就是这么一群傻瓜啊！”
　　“小……银……？”不知是泪水模糊了双眼，还是酒精带来的幻觉，确确实实这个男人就像记忆中的家伙一样，神乐毫不犹豫的抱了上去。
　　“喂！”隐藏在门外阴影中的某人和温玉在怀的十四同时叫了起来。
　　我就知道一秒都不能离开这个丫头！土方，土方是吧。把你那沾满蛋黄酱的手从我们家神乐身上拿开啊！废墟PLAY？！还想趁人之危！想当男主角想疯了吧魂淡！连老子的福利都敢抢啊！
　　“谁在外面？”十四满脸通红，两只手僵持在空中，这种情况他真的不擅长应付。好在听到外面巨大的磨牙声毫不犹豫的推开怀中的少女追了出去。
　　糟糕，被发现了。
　　[魇魅？]
　　银时消失后顺着他留下的线索土方曾经调查过，蓑笠似的草帽，巨大斗篷，锡杖敲击地面传来的闷响，毫无疑问眼前的家伙就是一切的元凶魇魅。
　　“你给我站住！”手中的刀比人还快已经飞了过去。
　　“鬼才听你话啊！”银时以飞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土方回过神来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