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一次约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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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维卡第一次出外勤，当然上一次的自由行可不算是一个好的经验，因为她是抱着有可能会活着的侥幸心态闯进辐射区，幸好最终的结果并没有出乎意料。
防护服和武器都是杰克帮忙挑选的，还有一顶破旧的鸭舌帽，杰克拿出来的时候还有一点羞赧，似乎是觉得这个寒酸的帽子戴在维卡顺滑亮丽的头发上怎么看都不对劲，好在帽子虽然破旧但洗的很干净，维卡一脸新鲜的戴在脑袋上，冲杰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还需要点什么吗？”她一早上心情都很好，说什么都带着笑。
杰克专注的打量她几眼，弯着嘴角笑道：“一个安静的美男子？”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浅灰蓝的雾霭弥漫了整片天际，但空气却冷冽的出奇，维卡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感觉不是一般好，安全又舒适，哪像她自己开云霄飞车那般心惊肉跳。
“我们到了？”
“Yes，它在那里，明显有战斗过的痕迹。”杰克降低飞行机让它围绕着废墟转了半圈，一个完美的空中飘逸，在附近降落。
维卡跳下飞行机的时候简直不能更兴奋了，她的眼神亮晶晶的，面上还能控制表情，步伐轻快的跟在杰克后头，看着他取出行李箱准备开工。
“维卡，”杰克无奈，再一次的叮嘱，“这不是郊游，你得帮我看着点，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大叫，好吗？跟紧我。”
“好吧，”维卡耸耸肩，环视了一下四周，新奇的指着不远处竖立的一块残破的广告牌，“那是什么？世界冠军？”
“噢，我在书上见过这种运动，”杰克分了片口香糖给她，仰望着那块破烂的大牌子，上面的油漆已经干涸了，但依稀能见到色彩，“原来就在这儿，最后一届超级碗，经典的运动”
杰克仿佛入了迷似的，他像是在给她讲解，又像是身临其境，“落后四分，球还在五十码线上，就剩下几秒钟时间了，球飞起来，四分卫失手了，悲剧啊，看起来比赛就要结束了。”他慢条斯理的将维护芯体塞进无人机里，又用口香糖把芯体和燃料电池粘和在一起，“但这个四分卫掉过头，奔着球追过去，对方球员像一面墙压过来，他也不管谁能接到，就使劲把球扔了出去！”
维卡笑起来.
“真是个奇迹。”杰克环视着被尘土掩埋的观众席，好像能感受到那呼天震地的掌声浪潮一样，“所有观众都站了起来，看球在空中飞过，在前场的是个新手，外围接应球员，三流的，轻轻一跳。”他向后跑去，朝天空伸出双臂，轻轻一跳，又做出把球摔向地面的动作，感叹道：“触底得分。”
“酷~”维卡捧场的点了个赞，正想说点什么，小腿上突然传来毛楂楂的触感，吓得她把什么都忘光了，“杰克！！！”
杰克也被吓了一跳，但多年出外勤的经验让他知道，越是危险的情况，越要保持冷静，所以他迅速的拔枪，对准维卡身旁那个只兮兮的狗，动作迅速又帅气。
“别动，维卡，没关系，只是一条狗。”杰克松了口气，枪口仍然对准了那条狗，“它不会伤害你的，过来。”
维卡点点头，正要朝杰克走去，无人机的红外线突然启动了，也许是它已经完成了自我修复的过程，杰克立刻大声道：“维卡，站在那里不要动！”
然后维卡目瞪口呆的看着杰克朝天放了一枪，吓走了那只戒备的灰狗。
无人机“噌”地飞起来停在半空中，红外线先是将杰克扫描了一遍，确认身份后，冷冰冰的机器眼又转移到维卡身上。
“49号通讯官，维多利亚·克里斯，确认。”
维卡一动不动，无人机停了几秒钟，收拢了武器，以一种令人惊叹的速度冲向高空，噗了两人一身灰尘，无情的离开。
杰克板着脸扇了扇灰，“不用谢。”
“幸好我带了帽子。”维卡摘下帽子在空气中挥了两下，灰尘不幸入眼，她捂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求救，“杰克！”
“别揉，我看看。”杰克快步走过来，捧着她的脸端详，严肃道：“睁开眼睛。”
维卡努力睁开红红的眼睛，“看到了吗？”
杰克为难的看着她眼睛睁开的那条缝，说道：“我用清水帮你冲一冲，没事的。”
“好吧。”
上午修理了一架无人机，中午杰克带着她飞到另一片地方休息和午餐，这里的景象又和她之前见到的有所不同，黑色的山脉连绵不绝，温度并不算太冷，奇特的是那些山脉有许多地方都覆盖着白雪，像是一大块撒满了了白巧克力的黑泥巴蛋糕。
维卡着迷的望着眼前波澜壮阔的苍凉风景，直到杰克从飞行机的出纳仓里搬出来一辆折叠摩托。它的设计和他们在天空塔居住的屋子一样简约，流线型的设计，银白色的机身非常酷炫且霸气，当然，性能也是一流的。
他们横穿过一大片沙漠，这里曾经是海洋，因为有很多轮船的废墟被掩埋在这里，风沙大的迷人眼睛，维卡侧脸贴着杰克的背，遥远的天边终于有金色的光芒从厚重的灰蓝色云朵后渗出，维卡摘掉防护镜，那样的景色能让人在心里记一辈子。
通过摩托上的检测仪，杰克发现空旷的土地中央有一个岩石凸起的地方，走进了一看，发现那是一个岩石包围起来的巨大的井洞，手电筒往里头一照，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着。
“我要下去看看。”杰克从工具箱里拿出钢丝锁套，一端扣在自己的超韧金属腰带上，一端扣在摩托上，“维卡，你在上面呆着，下面可能会有危险。”
“上面就没有危险了吗？万一这是个陷阱怎么办，你知道，我身娇体弱的，外星人不用动脑子就能杀死我了，你确定要我一个人呆在上面？你确定？”维卡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杰克，皱着眉一脸遗憾的说道：“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肯定来不及救我。”
眨眼~
杰克深吸了口气，看了眼黑黝黝的洞口，再看了眼维卡，果断道：“好吧，抱紧我。”
“遵命~长官！”
下降的过程中，因为不像杰克一样被钢丝吊着，维卡不得不死死搂着杰克的腰，导致他行动不便，枪口也只能对准眼前一小片地方，他整个人紧张的汗都滴下来了。
维卡闭紧了嘴巴不敢讲话，她比杰克还要如临大敌，僵着脸观察周围的环境，这里似乎曾经是个图书馆，也许70年前非常的辉煌，能看到好几盏大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地上的东西几乎没有完好的，桌椅书柜大多沾满灰尘，书本也七零八碎的。
两个人降到地面以后，杰克像进入狩猎状态的豹子一样，半蹲着身体开启了警戒线，维卡像是只初生的小豹子，笨手笨脚的跟在他身旁，拿枪的姿势也不对。
两个人静悄悄的走了十来米，一张翻倒的大长桌横在中央，杰克顺着桌面滑下去，维卡正准备下来，就看到杰克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倾，他脚下踢到什么东西，“咣当”一声，传来瘆人的回响。
“杰克？”
杰克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无底黑洞，灯光扫向周围，正好看见断裂的建筑物中间横着一条钢柱，他转过身来，对着一脸警惕的维卡说道：“我要过去看看，你留在这里。”
维卡看了一眼脚下的深渊，扬了扬下巴，“不要小瞧我，每天在3000千米的高空生活，准时练瑜伽，我的平衡感绝对比你好。所以，女士优先，我要走前面。”
“……”
“呼……”话放出去了，维卡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她深吸一口气，瞄了一眼脚下万丈深渊，排除脑中杂念，踏开了第一步。
杰克在后面端着枪，简直不能更难受了，他既要注意着维卡，又要警惕着周围，还要注意着脚下，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等维卡顺利到达对岸，他的手心滑的几乎握不住枪。
“这种经历我绝对不想体验第二次。”杰克抿着嘴唇，语气沉重道：“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维卡干巴巴的笑了两下，其实她也心有余悸。
在黑暗中顺着一点光前行，时间变得有些漫长，维卡脚步轻轻的，她非常注意脚下，耳边好像听到滴答的声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杰克忽然做出一个停止的手指，用枪头拨开了地上的报纸，露出了藏在里面的黑色炸弹。
“见鬼……”杰克低喃了一句，大喊道：“维卡！跑！”
听到指令的那一刻维卡拔腿就跑，杰克紧接着迈开长腿，“咔哒”一声，他的脚被一个金属夹嘴死死扣住，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从后面出来传来一大股拉力，杰克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上，飞快的被什么东西拖走。
“不——杰克———”维卡尖叫了一声，飞快的追了过去，连串的枪声猛地响起，杰克被拖了好长一段距离，他及时打断了绳索，大步跑向维卡，“回到我们来的地方！”
维卡还算能够保持清醒，她狠狠咬了下嘴唇，到断截的那个地方脚下一蹬，竟然顺利了跳了过去，只是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在黑暗中无比清晰。
“维卡，起来。”
杰克拽着她的手臂，离钢索扣只有几步之遥，“你先上去，拿好枪。不管看到什么，开枪就是。”
“那你呢？那些东西……是外星人吗？”维卡想起刚才看到的几个奇怪的黑影，颤声问道。
“恐怕是的，你上去后，再把钢索拉下来，我马上出来。”杰克将钢索牢牢扣在她腰带上，话还未说完，维卡就被拉了上去。
但谁也没料到的是，上面竟然还有埋伏，那钢索竟被人打断了，维卡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她仰面摔下去，眼前闪过灰蓝色的天，她甚至还闻到了硝烟的味道，然后她重重摔在杰克怀中。
头晕目眩，可能还有点轻微脑震荡，毕竟他俩砸烂了一张桌子，杰克摔得七晕八素，维卡还好点，她举着枪瞄着一片空气，能看到橘色的灯光像两个电灯泡似的在来回晃动，有很多个，她胡乱开了几枪，大脑一片空白。
“维卡，维卡，你没事吧？”杰克的表情像是快被吓死，他眼前都出现了重影，两手托着维卡的手臂，“你摔伤了吗？”
“……我没事，”维卡眼睛发酸，她摇了摇头，握紧杰克的手，“你呢？”
“我没事，小心，这周围有东西。”杰克扯着嘴角笑了笑，哑声道：“注意周围。”
“好的。”维卡小声回答，她镇定了下心神，挨着杰克，慢慢的两人背对背，她没有考虑那么多，只要听到或看到一点不寻常的东西，就立刻开枪。
敌人忽远忽近，绝对不止一个，他们分散在这个洞底废墟的各个角落，鬼鬼祟祟，时不时放上一枪，惶惑人心。他们两个就像是傻瓜一样站在这里当靶子。维卡觉得有些奇怪，他们人多势众，要杀死他们两个易如反掌，为什么——
“蹲下！维卡！”
一只手大力摁在她肩膀上，杰克用一条手臂将她紧紧护在怀里，维卡听出来那是无人机的声音，扫描地域，镭射攻击，废墟里亮了起来，好几处起了火，窜了几米高。
这一次很快就安静下来。
“……没事了。”
无人机例行扫射后潇洒离开，杰克站起来探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他走路姿势有些跛，估计是摔到哪里了、
“我们怎么上去？”维卡灰头土脸的望着洞口。
杰克拽着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几根黑色电缆，试了试牢固度，黑着脸挑了挑眉。
“啊哈……”
两个人要死要活，一身狼狈的爬上去，已经是十几分钟后的事了，可惜世事无常，没有最糟只有更糟，那辆停在洞口的酷炫摩托不见了。
杰克震惊了，终于忍不住咬牙发飙，“拜托，那该死的摩托是我的！！！”
维卡坐在岩石上看着杰克一脸荒谬气得摔枪的样子，也不知道哪根筋坏了，突然大笑起来，引来杰克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更是要笑趴掉，杰克呆了一下，大概是笑声传染，也跟着莫名其妙笑了起来——差点岔气。
“看来我们只能走回去了。”杰克把枪背回背上，朝维卡伸出了手。
“听起来不错的样子，”维卡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拉住他的手，“这可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杰克笑了起来。
此时太阳已经落到了另一边，夕阳温婉，将远处镀上了微微发亮的红橙色，空气中的味道变得更加冷冽，好像知道夜晚就要来临，正在渐渐褪去最后一丝温暖，等待寒夜的降临。
“我想带你去个地方……”杰克忽然在她耳边低声说。
维卡微微仰起视线，回应道：“……哪里？”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一次约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