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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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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9日更新++++++++
居然搞成了周更对不起!!但没事儿这更胜在字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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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VIII
Xavier宅第曾是纽约西切斯特最具历史的庄园之一。
Xavier家在二十世纪初期左右也有过一段鼎盛的时光,Xavier这个姓氏常常出现在商政界的头条上。然而从两千年开始曾经人丁兴旺的家族开始逐渐淡出人们视野。到Charles.Xavier出生的时候,除了定居在伦敦偶尔回西切斯特的科学研究员父亲Brian.Xavier,这个上百年历史古老家族也只剩下母亲Sharon和他自己而已。
不知是否因为在远离城市的大宅孤单太久,Sharon.Xavier一直有轻度的抑郁症,家庭医生每周会过来一次给她检查评估,并留下七天分量的药物。在Chalres关于童年的记忆里,“母亲”这个词一直只有个模糊的印象,是徘徊在二楼卧室来来回回踱步的身影,是大部分时间安静而拒绝的房门,是在看向他时候忧郁耸起的眉头,是他小心靠近时候后退的脚步。
相对于这个庄园庞大来说数量过于稀少的仆人,跟着女主人和老宅度过大把时光似乎对这一切已经司空见惯,早习惯于把自己同化得和这里一样沉默,踏实地专注于自己手上的活路。
所以作为这笔伟大财产的唯一继承人,Chalres每天的生活被规定得近乎无趣,准点起床,早餐,完成家教教授的课程,午餐,午休,阅读,晚餐,然后在八点半熄灯上床,机械且乏味。
那个时候,Erik.Lensherr几乎就是他所有的快乐了。
***
在Charles.Xavier最初的记忆里,那个长他两岁的男孩就似乎理所当然地存在着。
他知道他是厨娘的儿子,他在一楼的转角层有自己的小房间,他爱好是收集硬币和扣子,他会爬很高的树,他笑的时候会露出两排尖细的牙,他从不叫他Xavier少爷,他和他差不多翻遍过庄园的每一个角落,以及他拥有不可思议的美妙异能。
而Charles甚至比Erik自己更早觉察出他朋友的能力。
他至今能回忆起他们所有的故事起始于很早很早以前,他们在某个炎热夏季的傍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原因吵架。你看,那个年龄阶段的男孩总是这样,容易争吵又迅速地和好,在追闹中飞快成长。
然而那次的争执后的幼稚冷战似乎持续了较长的时间,六岁的Charles无法原谅他朋友放走了他养在前厅的金翅雀而一次次无视他朋友从前院枣树上用石头敲击他窗户的举动,后来八岁的Erik气鼓鼓地爬下了树。
Charles在窗外安静了两分钟后立刻放下手中根本没读进去的书本,打开窗户向下望去,看到了他朋友离开院子的身影。他愤怒地重重合上窗户,发誓等Erik回来要好好讨论下这个,然而等到熄灯时间他的朋友也没有回来。
Charles在黑暗中静坐了半个钟头,决定戴上手电和指南针去Erik离开时候的方向——Xavier名下的茂密林园——把那个小混蛋揪出来。
事实上,那个林园之所以被管家禁止他们进入(尽管他们曾在白天偷偷进入林区边缘的湖边玩过很多次,那里是他们的秘密基地)就是因为它的小径异常繁复,极易迷路。Charles几乎就是克服重重困难终于信心满满冲进去林区后的十分钟内迅速迷失了方向,而更糟糕的是从进入林区不久指南针就失去了作用,指针跟磕了药一样兴奋地到处乱窜。
幼小的Charles就借着月光比着毫无作用的指南针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林子里乱窜,大概还摔了几跤,睡裤上破了条口子。他咬着腮帮努力不让自己害怕,林中飞鸟扑打着翅膀从他耳边猛地飞过,夜风吹得树叶哗哗直响,他终于累得快走不动用手掌拨开眼前的叶丛小声念起来Erik,Erik我知道你在这里,Erik。
当然不会有什么回应,到后来他执着念叨的声音里都开始带着哭腔,但为了不被Erik(再次)称作“爱哭鬼”,他最终没让眼泪流下来。这个时候他发现他的指南针终于稳定下来,便别无选择只有朝着南面撞撞跌跌地靠过去。
最终,他惊奇地发现指针将他带到了靠坐在树干上正歪着脑袋睡觉的Erik面前。
在毫无预兆地面对面正面对上时候两个人都吃惊地“哦”了一声。Erik的情况看起来甚至比他更糟糕,浑身脏得像在泥巴里滚过,脸蛋上还顶着几条血口子。他的朋友似乎非常不乐意承认自己在林区里迷了路,多余地解释些什么太暗看不清路啦风声太大混淆了判断啦之类的。
而Charles只看到了他抱在怀里的金翅幼鸟——不知道从林区哪个倒霉的鸟窝里掏出来的——被好好包在布兜里,此时此刻整眨巴着漆黑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他看。
注意到他目光的Erik终于闭紧了嘴巴,过了一会儿开始更加含糊地解释什么鸟什么就当赔偿,但Charles一个词都没听进去,他飞快地冲过去抱了抱他的朋友这让另一个人被呛着似的再蹦不出一个字。
最后他们在那棵树下挤着睡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气急败坏的管家找到,然后顺理成章地被教训一通。
Charles在安置好那只新的金翅鸟之后才想起问Erik指针的事,然而Erik本人却对此一头雾水。
他后来花了两天来证明Erik周围存在不规律变化着的强磁场,紧接着他用了一周的时间让Erik试着成功移动了一枚硬币。
[Wow——]
在Erik第一次让手上的硬币翻了个个儿的时候,Charles睁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新奇又敬佩的光[真了不起。]
而他的朋友翻手把那枚硬币抓在手心里,笑容里难掩得意
[Sh——Sh——,Charles,我想这可以当做我们之间的秘密。]
***
Erik.Lensherr后来曾固执地认为这就是他生命里最好的时间,
——从母亲带着他去见刚出生的小主人之后在九岁的某个黄昏之前。
尽管后来他成为领袖一步步走上理想里预定的路,他也没从觉得自己拥有的比那时候更多,
——在成为Magneto之前在离开Xavier庄园之后。
他“拥有”Xavier住宅外一圈塌了一块的围墙。
他发现的这个地方,之后有很长段时间热衷于怂恿Charles翘掉傍晚的阅读课程,躲过家教老师视线一路跑到围墙边,然后在到达时候望着对方大笑。他当然知道Charles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听话,那些乖巧顺从的小戏码,他从来都用来偶尔被抓包时候央求家教或者管家放他们一马。他们爬上去矮墙,半小时一小时就为了等待太阳落山时候的景象,其间Charles会给他念书而Erik时不时讲些白天跟着大人外出时候的趣事。
他“拥有”Xavier家顶层一个藏书丰富的阁楼。
Charles大部分的午休时间都在这里偷偷度过,要知道书架间的地板周围堆积着成千上万的古旧硬皮书,庄园的人手不足导致这个阁楼就跟被遗忘了一样绝对安静,细小灰尘会在午后懒惰的阳光束中慵散浮动。Charles会给他指一段特别有趣的文字,或者只是枕几本初版书闭上眼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小憩;Erik可能会睡会儿,也可能只是盯着自己手掌尝试让上面的金属钮扣好好地漂浮起来。
他“拥有”Xavier家二楼的一间卧室。
不,不,这其实是Charles的。但谁在意这些呢,毕竟在Charles学会下西洋棋之后的一整周他们几乎同时痴迷起这种互相厮杀的游戏,并且同样的好学好胜,常常在卧室里玩上一整天(Charles想出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来向家庭教师请假)。而最令他得意的是,尽管所有的基本规则和战术最初都是Charels教给他的,截止他离开Xavier庄园的那一年,他依旧是更经常获胜的那个。
他还“拥有”Xavier林区边缘的一座湖。
那儿其实是他们的“秘密训练基地”(Charles总爱给各种东西起这种绕口又可笑的名字)。他曾在这里练习变化自己周围的磁场,找出Charles藏在这方圆五十米距离内任何可能角落里的硬币。
而他对林区湖的记忆如此深刻不仅仅是因为那些训练,还因为有一次为了拿到一枚从石块缝隙里滑下的硬币他几乎淹死在这里。
要知道转头发现他朋友已经在水里扑腾的时候Charles差点没当场吓死,他鞋子都忘了脱就一头扎进水里,而令人生气的是他的朋友异常地不配合在水里四处扭动想要摆脱他的牵制。等他俩都湿淋淋躺在湖边草地上的时候Charles才知道了原因
——Erik又露出那种明晃晃的得意笑容,给他看他手心里那枚小小的硬币。
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够“拥有”这些很久很久。
当很早很早以前的一个新年夜他把躲在立柜里哭泣的Charles拽出来,他叫他爱哭鬼,而他的眼泪因此淌得更加厉害。
这是个新年夜,Xavier庄园里所有的仆人都放假了,Charles的父亲只在上午匆匆打了通电话回来,而他的母亲在他刚去邀请她共进晚餐的时候后退几步把自己重新锁进主卧,他想念他被埋葬了的妹妹,他无法抑制不去思考如果他有一个亲人在这里情况是否会大不一样。
Erik最后蛮横地把他从那个黑暗的小角落拖出来,然后在Charles一路断断续续地踢打中把他带到他母亲的房间,Charles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他们三个人一起过了那个新年,厨娘按照老家的传统点了几只祈福的蜡烛,给了Charles和Erik一人一大块热乎乎的蜂蜜蛋糕。
新年快乐,Erik。
后来Charles咬着蛋糕模模糊糊地对他朋友说,嘴角边还挂着蛋糕屑。
Erik.Lensherr曾天真地认为这就是他生命里能拥有的最好的东西,而它还会持续很长很长的时间。
***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他九岁那年冬天,他跟着管家外出归来发现母亲倒在了炉灶前。
这其实早有征兆,最近几个月来厨娘身体一直不好,总是发烧晕眩,而且还经常出血。Charles曾经鼓起勇气向母亲要求请个医生,但没有回应,或许她转头就忘了这件事谁知道呢。去看了镇里的医生也诊断不出什么毛病,只能不断开些治疗感染的药物。
那之后Erik的能力几乎就是在瞬间失控,强大磁场共鸣让整个厨房的厨具都叮当作响。
老管家惊讶地退后了两步,一只餐刀擦着她耳边飞过去,她放开嗓子尖叫。随后赶到的Charles也吓坏了,他在那些巨响中跑过去扯住Erik僵硬的手臂试着让他冷静下来。然而没有用,Erik看起来似乎比Charles还要害怕他无法停下这该死的共鸣他控制不住它们,他一向安静懒于回应的能力此时像终于挣脱枷锁的兽类,咆哮着卷起更大的风浪。
到最后院子里的金属器械也开始挣动起来,庄园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他像个疯子一样站在风暴中央,他看到他们眼里全是露骨的畏缩恐惧。
Charles张合着嘴喊着什么句子他也听不到了,他无能为力地看着他的朋友被一个什么铁器砸中额头,直愣愣地在他面前软倒下去。
接着风暴停止了,世界从未如此安静。
Charles醒过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非常震惊地被告知Erik被暂时隔离,接着就更震惊地得知他的父亲要见他,让他快点换好衣服过去。
老天他都说不清上一次跟父亲见面是什么时候,手忙脚乱换掉睡衣他在书房见到Brian.Xavier坐在书桌后读一份研究文件,他只瞄到一眼封面关于“变种人”“基因突变”几个生涩的字眼。
[Charles,]印象中他的父亲极少这么称呼他的名字,他微微颤抖地挺直了背脊[过来让我看看你。]
这简直是他梦想中的画面,他尊敬又向往的学者父亲坐在他面前亲切地问一些最近的小事,像正常的父子一样闲聊,他甚至还问到了一些关于他朋友的事情什么时候发现他的能力运用到何种程度,并惋惜地对她母亲的病情表示遗憾(慢性淋巴性白血病,急淋变期),但Xavier家还不至于拿不出钱给自家敬业的厨娘治疗。但出于安全考虑,他的朋友需要被暂时隔离以免这种失控场面再次发生,当然,这不会太久。
如果不是急着去看望Erik, Charles可能还会和他父亲多聊一会儿,毕竟那是他如此憧憬和渴望成为的人物。
Erik暂时不被允许走出自己的房间,Charles趁着给他拿晚餐的机会溜了进去。
他的朋友正坐一脸阴郁坐在木板床上看到他出现立刻站了起来,他看到他额头上缠了一圈纱布,非常沮丧,问他的朋友他是否搞砸了一切。
这不是你的错。
Charles还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安慰他的,并告诉了他除了自己额头上的疤之外没有任何人受伤,Xavier家会为她母亲付足够的医疗费用,只要再忍耐一段时间Erik也会被允许走动然后他们又可以一起下棋看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rik僵硬的身板终于慢慢放松下来,有些掩饰地低头盯着地板,我在这里关了一整天他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我还以为我得一个人(I thought I was alone)。
这几乎就是Erik最大程度的示弱了。
Charles靠过去抱住他朋友的肩膀,不,Erik,你不会是一个人(No,Erik,you are not alone)。
隔天,他父亲告诉他他们将要把Erik交给一个专门的特殊教育机构。
[不]Charles的第一个反应是[不,他不去。]
Xavier先生似乎为儿子的逆杵有些小小的讶异[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的朋友。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和我们不一样,他需要特殊的教育,专门的能力掌控培训。]
这听起来似乎每一个字都正确,但Charles咬着嘴唇拒绝接受。老天,他并不想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像个任性的三岁小孩儿。
[Charles,Charles,别那么自私。]
他父亲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失望,而他因此感到胸口窒息
[你不能为了自己就让你朋友错失对他真正有益的东西,是吧?]
Charles想不出反驳的句子。
之后一段时间他都没有机会再见到Erik。新的厨师用生硬的声音拒绝他的送餐请求,庄园里来了更多的人和他父亲商量着事情,签署一些文件,而Erik的房间门口永远有人杵着。
两天后他才趁着没人拿到钥匙,他的朋友比上次看到时候还要无精打采只有见到Charles才稍微高兴了一点。
他问Charles他母亲的情况,还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房间,或者下次溜进来的时候带副棋子也好这里实在太无聊了。
而Charles站在他的木床旁边所有字句在喉头堵作一团,手指无意识揉搓着他床单的一角。
[父亲说,你会被送到英国一个特殊的学校。]
Erik猛地闭紧嘴巴抬头看他,Charles在他难以置信注视的眼光中摇摇欲坠
[那是——那是个专门寄宿的学校。]他盯着地板强迫自己把这个句子完成[在那里会有专业的老师指导你使用和控制能力。那会… …很好的,比这里好得多。]
Erik盯着他的模样像是要在他身体上挖洞
[而且,你母亲也会被转到那边的医院。你们随时可以见面。]
[Brain.Xavier用我母亲要挟我?]
[什——]Charles几乎跳起来[他没有!他只是为你好!他是我的父亲!]
[是啊,]Erik很少用这么讽刺的语调讲话,Charles为此心脏聚缩[是啊,因为Charles是他父亲的乖孩子。]
[我会去英国找你的。]
Charles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和Erik吵架,尽管他气得要命。[你这个混蛋,我会去找你的。]
[谢了。]
Erik冷漠地说[不过不需要。]
他在床上躺下拉起被子背过身,直到Charles悄悄离开也没再多说一个字。
***
Charles.Xavier后来无数次后悔那场糟糕结束的对话,如果他知道那就是他们的道别,至少一定不会叫他“这个混蛋”。
事实上他的确在之后的很长段时间内想尽一切办法试图联系上Erik,而所有信件或者电邮都跟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回应。他利用了某个假期偷偷买了去英国的机票,在那附近瞎转了好几周,没有一个本地人知道那里存在过个什么见鬼的特殊能力学校。
他也曾问过他的父亲,然而回到伦敦后Brain.Xavier对他儿子那种昙花一现的亲切似乎随着距离的拉长也逐渐消失,他拨过去的电话时常被他父亲的秘书接起语气遗憾地告诉他Xavier教授现在没有时间。
直到九年后Brain.Xavier因为一场实验意外被感染了病毒身亡(被冠上勇士的头衔,授予杰出贡献奖),再没有人知道Erik.Lensherr的消息,曾经那么亲密的玩伴就这样从他生活里彻底消失。
随着年岁的积累,除了失去朋友的伤感,他终于能够回头正视自己在七岁时候犯下的错。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隐隐知晓Erik不会是去了一个寄宿学校那么简单,他抖抖索索地能猜到他被带走的原因,然而他太害怕了——Charles.Xavier是个丑陋的懦夫,是胆小的自私鬼——他没有胆量向他的父亲提出质疑,他在那个年纪对于自己研究学者的父亲近乎病态地崇拜并且渴望得到关注,Erik说得对,他想做一个乖孩子。
因而他只能,他只能不停说服自己去特殊学校才是对他朋友更好的选择。只要不去深究,他就能够如此战战兢兢地相信着。
It\'s you who abandoned him.
You abandoned him.
后来他成为基因学教授,后来“进化爆炸”开始了,那些被称作“变种人”的特殊能力者潮涌般争相出现,后来人类和变种人的矛盾逐渐成为世界首要矛盾。再后来“共存派”和“自然选择”出现了,作为一个毫无特色的人类他在自然选择的据点区忍受过不少不公平的待遇,到最后依旧被毫不留情清扫出去。
他把包括Xavier庄园在内的那份资产全部投入在共存区的“互助会”建立上,花了大半辈子时间致力于宣传变种人与人类和平共处的理念,他带着一种烈士般的自我牺牲精神全身心地投入在帮助被驱逐的人类重新适应社会,告诉他们变种人并不可怕我们只是本能地惧怕未知力量。而他们和我们诞生于同样的基因,理应不被畏惧。
—— 他不知道这是否跟那份经年累月的愧疚有关,但帮助他人的确让他不那么频繁地回忆起二十多年前他舍弃了一个变种小男孩时候的灭顶罪恶感。
后来他毫无征兆地在圣安德鲁斯的新晋教师名单中看到了他朋友的名字,他如此心跳如鼓以至于没注意自己小声念了出来,Erik.Lensherr天啊他在这里。
期待与害怕两种矛盾的情感几乎将他撕裂,他到底该怎样面对二十五年没见的幼年玩伴,他如此担心以至于当他真的越过人群把他拉住的时候紧张得胃都皱成一团,“Charles.Xavier,如果你还记得的话。”说出这句话的尾声就带着颤音。
所幸他的老朋友最后还是握住了他的手,那一刻的如释重负美妙得令人晕眩。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Erik早已不是当年的小男孩了。
——TBC——
最近在整理后面的大纲,估计更文会有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