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给岁月以文明》苍*.

16、16

　　【奴役情节警告】

　　【思维控制警告】

　　后面都会有这两个警告，就不每章都特意指出了。

　　Chapter XVI

　　Scott.Summers; Jean Grey; Ororo.Munro；Robert.Lewis; Katherine Anne; Anna.Molly.

　　以上六名二代改造人曾被发现协助你破坏工厂和研究所。是你使用能力控制了他们？

　　不，我不会这么做。

　　这么说他们是自愿的？包括Jean.Grey和Scott.Summer的自爆？

　　… …你可以这么说。

　　那是他们在孤掷一注时候的选择，我当时无力阻止。

　　我不懂你的意思，Xavier先生。

　　二代改造人克服了精神排斥反应，并且比一代更拥有更稳定和强大的能力。他们被大量投入各地区的工厂和基础行业，不知疲倦、性格温顺。但人的大脑精细复杂，二代中仍约有1%的改造人神经中枢与被植入的管理系统冲突。这种冲突让他们发现真相，并且做了其他二代人绝对不会做的事情——质疑。

　　质疑自己存在价值，质疑自己思维的真实性，质疑人类奴役制度，质疑改造人法规，质疑整个社会体系，质疑这一个时代的本质。

　　Jean他们仅仅是这1%中的极少数，大部分冲突的二代人已经被Trask科技销毁。这也是他们开发第三代改造人的原因。

　　第三代改造人有什么问题？你的同伙中有几个三代人？

　　… （低头）第三代改造人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非常“完美”，每一个都如同机械相似和精准。三代系统是我所能想象到的，最可怕的创造——甚至比起运用在用于买卖人类身上的强制脑控程序更令人毛骨悚然。

　　“记忆”“思维”“知识”“情绪”三代系统能把这些抽象的东西分门别类并按市场需要分配给不同组的改造人。

　　当你和成千上万个“你”拥有同样的真假难辨的记忆，而每一个都坚信自己才是“本来的”那个；而事实上，每一个都可轻易被替代每一个都不是真的。这真的，非常悲哀。

　　所以，回答是零个，我们之中没有三代改造人。

　　（抬头）

　　我找不到任何办法帮助他们。

　　（半分钟沉默）

　　Xavier先生，我现在需要知道二代改造人Ororo.Munro；Robert.Lewis; Katherine Anne；Anna.Molly以及一代Logan的下落。他们，如果你希望听到这个消息，成功逃过了五天前的追捕。

　　（微笑）

　　我很抱歉，阁下。我并不知道。

　　（看向思维探针搜索屏幕：正常）

　　你不知道？你是他们的领导人！

　　是的，但为了避免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在分散前都不会告知各自的去向和目的，这样即使我们之中有任何一个人被捕，损失会被降到最低。

　　… …很聪明的做法，但是如果你们需要集合？策划行动？

　　我们会有个集合的“信号”。

　　但在信号真正出现以前，我们对它的一切一无所知。

　　（计时器提示剩余一小时五十分钟）

　　（再次沉默）

　　……那么，Xavier先生，这将会是本次问询的最后一个问题。

　　请讲。

　　你曾在2059年7月初通过一种名为Cerebo的脑波扩大装置向世界范围发送信息，并也因此被政府定位导致被捕。同时，你所发送的信息包含大量反社会内容，不仅没有达到招揽同伴的目的，反而引起大范围民众的反对和抗议。

　　Xavier先生，你知道有多少人写信给政府要求对你公开处以已被废除的死刑？他们认为仅仅是永久剥夺能力和强制脑控改造并不能偿还你的罪。

　　大概有几万人吧，我猜？

　　… …事实上是八万七千封来信。我看不出你那么做的理由。你本可以潜逃更久。

　　审讯官阁下，你认为会导致人类灭亡的原因是什么呢？

　　更高级亚种的产生，自然选择优胜劣汰。

　　但现在人类依旧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并且数量稳定。而某些公司为了从人类买卖中获利，甚至非法改造变种人剥夺能力成为人类。别露出这样的表情，阁下。你我都知道这些活动都是在政府的默许下进行。

　　那也只是因为人类的存在有利于变种人社会发展。

　　那换种问法，你认为会导致变种人以及人类灭亡的原因是什么呢？

　　… …或许几个世纪后出现更高级的物种，或者来自第三方文明的侵袭，我看不出这些和我所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Xavier先生。

　　或者远远用不着几个世纪那么久，阁下。这也是我发出信息的理由。

　　“全民的思维危机”“剥夺思考能力”“驯化和统一个人意识”——这些，会是导致文明覆灭，我们真正消失的原因。

　　是的，你在信息中也曾讲到过这点。但是除了货物人类，以及，好吧如果你坚持，改造变种人；自然选择的普通公民并没有被植入任何脑控装置。所有人都是发自个人意识认为你的观点是错误的。

　　因为已经晚了。

　　他们已经不认为这样的社会制度有任何问题，他们认为使用改造人和奴役我们的同胞理所当然；他们认为个人的存在价值仅同他所带来的利益相关，他们不会觉得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对。

　　“只有那些被剥夺了自由的人，才会对它有所感觉，\'自由\'实际是什么。①”而只有跳出这些被驯化后的思维，才能看清我们正面临着什么。

　　我在使用Cerebo前预料过现在的情况，也知道这将是我最后一次使用能力，我只是想把一些真相让更多人知晓，想要有人会因此思考这些问题。

　　你知道，这个时代需要有人来点燃火星。

　　即使相比于将要对抗的世界，你的火星如同虫蚁，不堪一击不值一提？

　　哦，我亲爱的朋友。

　　（微笑）

　　虫蚁会是这个星球上最后一种被灭亡的生物。

　　***

　　和Erik.Lenserr的第二次相遇，是在“六一九事件”后的隔天。

　　Hank和他们走散了，而Logan也在突围过程中重伤。Charles排除了最后几个设立在首都的藏身处，只有暂时将Logan安置在一户外出度假家庭的地下室，并用最后的力气勉强给目击自己拖着血糊糊Logan在夜晚闯入的邻居抹去了记忆。

　　警卫配备了专门对付变种人的能力抑制剂，虽然效力是暂时的，但是起效非常迅速。

　　Charles被针头擦过了颈侧，而Logan帮他挡了两针，现在正因为无法愈合的伤口感染昏迷。一般抑制剂的效果是三天，但在仔细检查过Logan的伤势之后Charles觉得他们等不到三天之后。

　　他需要消毒剂、大量的抗生素以及清创器具，而他已经没有办法使用能力。外面有搜查他们踪迹的警卫，Charles相信过不了几小时印着自己照片的通缉令就会被贴得到处都是。

　　那么，他只能想到一个附近的地方，可以尽快搞到所需要的东西。

　　当他顺利进入并打开仓库门，熟练收集到所有需要的药剂和器材准备悄悄返回的时候，后颈忽然一凉，他感觉到那里的皮肤被贴上一小块冰冷尖锐的刀锋，甚至就连他抱在怀中包裹里的手术剪也瞬间跳起，尖端威胁地逼近了自己的眼珠。

　　[你好，闯入者。]

　　然后他在一片漆黑中，这几年第一次听到他朋友的声音，从身后几步外的地方传来。

　　[介意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公寓以及仓库密码的吗？]

　　Charles沉默地抱紧手里的东西，封闭的空间里只有心脏将要爆裂般跳动。

　　[回答。]

　　颈侧的刀锋精准地往里嵌入三毫米，有血液慢慢渗出。

　　Chalres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使用一次能力，他体内的抑制剂含量应该比Logan少得多，但是他对能否控制住Erik毫无自信，一直以来无一例外。

　　然后屋外忽然响起的警报声打破压抑僵局，他浑身一颤，那些人搜过来了。

　　仓库外的通话系统被接通“很抱歉打扰您休息，Lensherr阁下。我们在寻找两个逃犯，一名黑发，身高六尺二的强壮男性以及另一名褐发五尺七上下男性。他们应该就躲藏在附近，请问有没有什么信息提供？”

　　Charles能感觉到那个人放在自己后背的目光，完全陌生的打量；汗水从太阳穴的地方滴下来，流过颈侧的刀锋和伤口最后潜入衣领。

　　[如果你现在让我走出去——]

　　他闭了闭眼，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尽可能平静地开口

　　[我就死定了。]

　　“Lensherr阁下？”

　　[请——]

　　“没有。”他听到他朋友对着通话机说“我没有任何信息提供。”

　　[谢谢。]

　　Charles说，尾音微颤。

　　接着他感觉颈侧的刀锋被移开了，手术剪也落回包裹上。他快速蹲下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纱布。

　　[谢谢。]

　　再次道谢，然后从窗口爬出，快速地离开了。

　　直到他走出仓库，直到他离开公寓，直到他逃回漆黑的小道，他也依旧能感受到Erik的视线，犹如解剖刀一样刺穿汗湿的后背。

　　***

　　2059年7月8日上午十一点二十分，Charles.Xavier蒙住双眼跪在一块方形的操作台上，最后一次用能力听到了来自处刑室之外不远处的一个声音。

　　他安慰她，我没事，你做得很好。从这里开始交给我，Revan。

　　然后他只来得及听到他妹妹一声压抑不住的啜泣，一根钢针就从第七颈椎的位置钉入。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一阵令人牙酸的酸涩感之后，遮住眼睛的眼罩自动解开。

　　他有些晕眩地站起来，环视四周：这是个狭小的房间，甚至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监控屏幕被嵌在操作台正对着的墙壁上。他侧了下头，再也听不到任何来自他人大脑的声音。

　　[TN302199，请从左边通道离开。]

　　他伸手抹了下自己后颈，那里有一个坚硬冰冷的突起——用于买卖人类的强制脑控系统。他垂下手臂，深深地呼吸。

　　[是的，长官。]

　　TN302199说，从那道狭小的门走出去。

　　而“Charles.Xavier”已经死在了这个房间。

　　=========================

　　注解

　　①引用自<云图>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