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给岁月以文明》苍*.

10、11

　　++++++7月16日更新++++++++

　　装逼犯如我，终于把这更搞成了注解快比正文长的瞎扯淡了吗！！谁乐意看啦.....
　　嘛，请原谅！
　　祝 观看欢欢

　　【隐Hank/Charles警告】

　　Chapter X I

　　如果将大脑的储存比作仓库，把记忆知识比作仓库里一个又一个堆积起来的纸箱子。
　　那么学习或者经历就是将纸箱子搬进仓库的过程。有些箱子会被珍藏起来，会经常打开，会反复擦洗修饰令其熠熠生辉——如同我们美化记忆中那些中学课桌椅上的潦草涂鸦，邻桌枕着手臂睡觉时候纤长的睫毛，十七八岁大吵大闹奔跑过街巷的年少。
　　而另一些则堆弃在角落，不闻不问任其蒙尘——然而它永远不会消失，它只是被遗忘，隐藏在一个仓库主人无法找到的阴暗地方。

　　21世纪五十年代，脑科学上巨大突破的研究“思维模块提取”将这些人脑中的“纸箱子”具现化表现了出来。
　　这类似于，我们有了一个仓库的平面俯瞰图，所有的箱子忽然间一目了然。除此之外我们还能将某些箱子拿出来，摧毁掉，或者放到另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它将从“仓库”里彻底消失，即使是最厉害的精神控制者也无法探知分毫。

　　由Trask工业科技于2053年公开的“思维模块”技术后来在两派高层中都曾被秘密使用。
　　而这项针对洗脑/脑控科技，以及当前数量不断增加的精神系能力者所实施的应对策略，被命名为“面壁计划”①，实行过“思维模块提取”的受试者被称作“面壁者”。
　　由于整个思维模块提取过程呈全封闭状态，即使技术操作人员也提取出的目标模块去向一无所知，它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地方，而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样。
　　模块提取的最安全之处在于：整个程序就像一个死循环，就算千分之一的概率找到了目标模块，它也永远无法被认出——
　　它可能依附于一片树叶（那些从不重复的纹路信息），它可能是一串随机数字（乍眼望去毫无意义），它可能被嵌入某段真核生物的DNA内含子②（永远沉默永不表达），它甚至可能只是被画在白纸上的一个墨点（组成墨点的碳原子按照某种难以觉察的顺序排列）。它可能是任何一种存在形式，即使大摇大摆从你身边经过你也将对这些错失毫无自知。
　　只有“面壁者”本身，掌握着某些细丝般的无法被外人阅读的联系。

　　精神系能力者的“读心术”，再没什么好可怕的了。

　　***

　　Hank.McCoy不止一次在成果发布会上望向身边坐得笔直的教授，明明两小时前前自己才是抓狂到满嘴毛的那一个，而此时此刻他认为Charles的状况可能更需要担心。
　　要知道“思维模块提取”的确是个了不起的技术，但这对精神系能力者来说绝对算不上是个好消息。更何况十分钟前从Bolivar.Trask口中被宣布的“面壁计划”。这同时也解释了Erik.Lensherr的出现：自然选择当然，完全地，彻底地，支持着这个。
　　现在，Bolivar.Trask一边讲解一边划动控制着大厅正前方3D映像说明图，自然选择的领导人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台上的讲演席后方，同身侧的金发助理偶尔交谈。

　　而Charles.Xavier——Hank强迫自己把目光收起，放回面前的写字板上——毫无破绽地坐在他身边的听众席上，
　　除了握着电子笔的手指在袖口里微微发抖。

　　两小时前教授告诉了他昨天晚上他去了楼下酒吧，遇到了自然选择最高执行助理（蓝毛助教发出一声不满的咆哮）。
　　事情到此还勉强算是在掌控范围内，然后Emma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别为此责怪Revan,她对这件事并不知情。
　　Charles还在思考“这件事”的指代含义，就从玻璃杯的倒影里看到了身后的人影。他失手打翻了面前的酒瓶。

　　[Charles.]
　　比起基因学教授的震惊，自然选择领导人平静得令人牙痒，他朝他简单地点了下头就越过Charles坐在桌子对面，好像对面坐着的不是什么三年未见收场惨烈还干过一炮的“朋友”而是关系普通见面随便打个招呼的同事。
　　这让刚才惊慌站起来踢翻了凳子还让酒渍打湿袖口的Charles觉得自己就他妈是个傻子。
　　[Erik.]
　　过了两秒钟，他咬了下自己舌尖尽量不动声色地回应道，并且重新坐回凳子上。
　　接着又是面对面沉默的半分钟，Emma不自然地动了下身体，Erik忽然问[你的腿怎么了？]
　　[Sorry]
　　[腿。]自然选择的领导人伸手指了一下，Charles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无名指上有一个银色的细环。
　　[它早该恢复了，但你走路很不自然。]
　　[它——]Charles硬生生把即将冲口而出的一些单词吞咽下去，伸手去抓搁在桌上的玻璃杯[它好得很，谢谢关心。]

　　他想自己应该离开这儿，在Erik出现之前他已经有些失控地给自己灌下不少酒精。
　　而现在他不是圣安德鲁斯的基因学教授，他也不是会配合自己开些恶劣玩笑的同事，这里人声喧哗显然不是最佳的叙旧时光。
　　他想自己应该离开这儿，他是共存派最高执行顾问，他是他们与之抗衡一直想扳倒的敌人，这里光怪陆离他得尽自己最大努力来压制那些望向对方眼睛的咬牙切齿的渴望。
　　Charles盯着玻璃杯壁上的水珠，在某一瞬间如锥刺般清醒无比，他是我们与之抗衡一直想扳倒的敌人。

　　然后他发动能力，入侵大脑。

　　***

　　Erik.Lensherr是面壁者。
　　尽管面壁者的名单会对外保密，但持有机密并且身份敏感的大人物成为面壁者的可能性相当大。
　　Hank.McCoy在成果公布会上所猜测的第一位面壁者就是自然选择的领导人，而Charles.Xavier则是在更早前就更直观地知晓了这一点。

　　[他屏蔽了我。]
　　基因学助教听到这里的时候为他上司语气中某些难以言说的东西紧紧皱眉。
　　第二天清晨的Charles已经平静了很多，坐在乱糟糟的床上对冲进来的蓝毛助教说[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但他屏蔽了我。]
　　入侵自然选择领导人的思想就像闯进空荡荡的沙滩，他脚下有无数细小的无法解读的沙粒，眼前是大片的无限延伸的空白。他正茫然地站在它们正中就被突来的寒风割伤脸颊。

　　他睁开眼看到他朋友露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
　　[Nice try.]
　　Erik.Lensherr像是终于达成什么目的一样起身，[但是很遗憾，看来你从我这里再偷不到什么信息了，老朋友（Old friend).]
　　他双手撑在木桌上，向对面座位上因为太过惊讶而无法动弹的Charles倾下身体，嘴唇堪堪擦过他耳廓——
　　[这一次，我们不再会是和棋了。]

　　课题讲解结束时候掌声雷动，除开到场的绝大多数都是项目支持方自然选择的研究者之外，这类在紧张时期公开最新技术和研究的发布会也确实令人敬佩。
　　最后是学者自由提问和讨论环节，酒店服务生用推车在大厅一侧摆上矿泉水橙汁茶咖啡和香槟，另一侧则是各式小甜点。

　　Charles对Hank担心的询问摇了下头，收拾起电脑文具撑着扶手站起来。他能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来自演讲席后方的，毫不掩饰的，刺人的，穿过重叠人影如有重量一般压在肩膀上面。
　　他握了握手里的资料，左腿上的刺痛依存神经顺着脊髓攀附而上，Moira已经发誓半片止痛药都不会给他，他在前几天已经耗光了最后的库存。
　　[教授？]
　　Hank再次靠过来，看清他额头上的冷汗后似乎很想开口说点什么。
　　[谢谢，但是别扶我，拜托。]
　　Charles几乎是从牙缝中说出这句话，然后拿好所有资料，直起背脊。

　　——别跛腿，Charles。
　　他在对自己说，
　　——看在老天的份儿上，千万别跛。这只是心理因素，并没有那么痛。

　　然后他抬头朝那个方向望回去，他的朋友一如预期的站在视线末端，他们隔了整个大厅对视。Erik似乎轻微地点了下头，组成一个毫不起眼的致意。
　　而Charles回以一个毫不退缩的注视。
　　这只持续了不足一秒，快得就像从未发生。在那一秒过后Charles转身离开了大厅。

　　***

　　他在两小时后的飞机上反复观看“思维模块提取”的讲解和原理模型。
　　然后在当晚到达共存区据点的时候Charles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份初步的计划。

　　这是一场不同以往的博弈。

　　Charles揉了揉酸涩的眼角，听到飞机广播里乘务员播报着地面温度，机舱外是深蓝色夜空，并随着降落开始能看到地面上星星点点的灯光——从这个距离看上去，繁华的商业街喧闹的大都市吸引眼球的霓虹灯闪闪烁烁，也就是那么渺小得可爱的一点点。这些人类引以为豪的文明，在宇宙看来可能也只是过家家般的幼稚儿戏。
　　他抓起小桌板上散乱的纸张收好，Hank已经从头顶行李架上取下了两人的行李。
　　Charles扶着扶手走下飞机阶梯，那些原本还是夜幕中点缀的遥远灯火此刻已如此真实地铺满了眼前：不远处橘色的指示灯，机场餐厅里的人声鼎沸，带着孩子在出口迎接归来丈夫的妻子，将他重新拉入这个温暖热闹的世界，一个值得为之未来而奋斗的世界。

　　这是一场不同以往的博弈，对方已经先手出棋。
　　它不再会出现和棋，Charles.Xavier想，而我也输不起。

　　==============

　　注解：
　　①面壁计划：
　　原概念出自<三体>。
　　在<三体>的世界里，地球人类面临被某种外星智慧体（三体人）侵略的生存危机，三体人基本上是通过脑电波交流所以彼此毫无秘密交流非常高速，但由此带来的弊端是他们无法理解类似“欺骗”“阴谋”之类需要隐藏想法的行为。在三体人正式到达地球之前，地球上的所有行为已经通过一种叫做“智子”的质子干扰并监视了——换句话说，地球上发生的任何事，无论多么私密多么微不足道，统统在三体人的监视之下。“智子可以听懂人的语言，读取任何书籍和计算机存储信息等，但却无法监视到人的思维”（引用百度）
　　在此情况下，面壁计划被提出。
　　““面壁计划的核心，就是选定一批战略计划的制定者和领导者，他们完全依靠自已的思维制定战略计划，不与外界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计划的真实战略思想、完成的步骤和最后目的都只藏在他们的大脑中，我们称他们为面壁者，这个古代东方冥思者的名称很好地反映了他们的工作特点。在领导这些战略计划执行的过程中，面壁者对外界所表现出来的思想和行为，应该是完全的假象，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伪装、误导和欺骗，面壁者所要误导和欺骗的是包括敌方和己方在内的整个世界，最终建立起一个扑朔迷离的巨大的假象迷宫，使敌人在这个迷宫中丧失正确的判断，尽可能地推迟其判明我方真实战略意图的时间。

　　“面壁者将被授予很高的权力，使他们能够调集和使用地球已有的战争资源中的一部分。在战略计划的执行过程中，面壁者不必对自己的行为和命令做出任何解释，不管这种行为是多么不可理解。面壁者的行为将由联合国行星防御理事会进行监督和控制，这也是唯一有权根据联合国面壁法案最后否决面壁者指令的机构。”（引用三体原作）
　　这里的“面壁计划”以及“面壁者”定义配合本文设定做了很多更改… …对不起拿经典乱来了！

　　ps.觉得三体里面壁计划这个想法真是帅爆.....【喂喂。
　　虽然朋友们都喜欢第一部，但我更喜欢第二部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面壁计划的博弈太帅了【痴汉醒醒。

　　②真核生物的DNA内含子
　　…简单粗暴点来说，就是真核生物的DNA很长很长，其中一部分会被翻译表达成蛋白质，拥有各种功能（被称作外显子）；而更大一部分不会被翻译表达（内含子），一直沉默沉默沉默。
　　目前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文献来说明这些大段大段不表达的DNA有啥用：可能是一种防突变的保护机制，也可能拥有未被探明的猎奇功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