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给岁月以文明》苍*.

1、1+2

　　标题:【EC】给岁月以文明(半AU/NC-17) Chapter 1+2
　　原作:X-men，X战警
　　作者:苍瞳
　　分级:成人级（NC-17）
　　警告:详细的暴力描写
　　配对:Erik.Lensherr / Charles.Xavier
　　注释:三体相关半AU（其实我也不知算不算...)-会涉及三体世界里一些概念和设定，但不涉及对抗外星人的部分;
　　变种人设定-存在能力削弱（太逆天了我还怎么玩儿），强大的变种人极少数；
　　思维控制，奴役-章前警告；
　　作者瞎扯淡bug一大堆-以及后面想起什么需要警告的再补上。

　　没搞过这种文呢！我又来挑战自我作大死了！【。
　　尽我所能不OOC,有感觉不对的地方请告知来揍我！
　　祝 观看愉快。

　　【X-men/EC】给岁月以文明

　　总结：
　　对三十五岁的Erik.Lensherr来说，他最好的时代早已过去。
　　而对三十三岁的Charles.Xavier来说，世界最恶的时代才正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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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也曾光明过。创世大爆炸后不久，一切物质都以光的形式存在，后来宇宙变成了燃料后的灰烬，才在黑暗中沉淀出重元素并形成了行星和生命。
　　黑暗是生命和文明之母。①

　　Chapter I

　　Xavier教授没想过会在时隔将近三十年后的苏格兰的大学校园里再次遇见他儿时的玩伴。
　　事实上，这个“意料之外”给了他相当大的冲击，以至于向来被（女）学生们评价“优雅得体”“亲切近人”的教授在愣了几秒钟后先是毫不优雅地冲着那个方向大喊大叫，紧接着非常不亲切地踩了好几个人脚趾头穿过涌向食堂熙熙攘攘的人群，才在那个人消失之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哦老天，Erik.] 他说，表情说不上是惊吓还是惊喜,只是又念了一遍[Erik.]
　　[我还以为之前在新晋教师的名单里看到你只是重名！哦老天。]他最后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抹了把脸[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你还好吗？]
　　然而相比于自己的激动不已，对方无动于衷的沉默让教授很有些尴尬，只好又抹了一下自己脸颊嘟囔[好吧，我得承认这是有够长时间的我真奇怪我还能一眼认出你。]
　　他努力让自己别再那么傻乎乎的蠢笑，而最后还是压抑不住泄露了微翘的嘴角，郑重其事地向那个人伸出手
　　[Charles.Xavier.如果你还记得的话。]
　　——这简直就像在经历时空错乱，斑驳鲜艳的画面在眼前呼啸而过，耳朵里灌满回忆的尖叫轰鸣。
　　Erik.Lensherr几乎就要错觉自己还只有九岁而眼前是七岁的Charles,他有蓝得发亮的眼睛，他蹲在自己面前，他伸出手来，他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几乎。

　　新晋分子力学讲师Erik.Lensherr最后歪了下脑袋握住那只手回答
　　[当然，我的老朋友。]

　　***

　　[尽管现在学术界普遍认为变种基因最初起源于二战后核辐射引起的多位点突变，但至今变种基因在起源后沉默近百年，并在近年忽然被表达的机制依旧不清楚。进化基因组学关于新基因结构的产生有过几种暂时达成共识的分子机制，包括基因重复、逆转座、外显子重排、基因的分裂融合，以及讨论比较多的“从头起源”。有趣的是，即使是能最大限度创造新基因的“从头起源”假说，也依旧无法解释这近三十年来变种基因的爆发产生和多样性。]

　　Charles用红色马克笔把“从头起源”四个大字从讲板上重重划去，转过头就看到有人从教室后门溜进来，西装裤灰衬衫和修剪整齐的褐色短发，还毫不愧疚地让最后一排的同学给他腾了个座位，顺便对那位好心同学报以露出二十四颗牙齿的笑容。
　　尽职尽责的基因学教授有那么两秒忘了词。
　　[和… … 多样性。]
　　他舔了下嘴唇，决定要记得待会儿和这位老朋友好好讨论下“课程交流”的问题。
　　[众所周知，为了和变种人潮涌般出现前的“进化爆炸-前时代”区分，以二十五年前的2024年作为起始至今，被称作“后时代”。而取代长久以来占领进化史主流的传统的“渐进式进化”或称“沉默进化”模式， “爆炸式进化”成为了“后时代”的主要特征。]
　　[变种人的数量，]他望了一眼最后一排的Erik, 对方冲他挑了下眉毛
　　[也从“后时代”初期的0.001%, 暴增到如今的20%，还不算未被统计到的那部分。]

　　[大部分学者将“进化爆炸”类比了人类科学发展史上的“技术爆炸”②，并认为这是生命进化史上必不可少的部分，是必须经历的时期。]
　　Xavier教授把一直捏在手上的马克笔放在桌上，双手撑在讲台边缘抬头环视这间曾是苏格兰最古老学院中历史最久远的教室，阶梯座位上四散着稀稀拉拉不超过五十个听众，同这里每一块石刻墙壁砖块一样沉痛地沉默着。
　　——在他几年前刚从伦敦搬回苏格兰，从牛津来到圣安德鲁斯，这里还曾坐满了学生，潮气蓬勃的年轻人，争相涌入这个意义非凡的殿堂，那时他们眼中还尚存希望。
　　——“进化爆炸”带来了不仅仅是基因进化学的发展，更现实的，是动荡不安。
　　因为这些占总人口至少20%的变种人，世界格局几乎全被打乱重新划分。
　　占优势的“自然选择派”以及渐露衰败迹象的“共存派”成为世界上的两大主流派系，各持一词，战战兢兢地僵持着。Charles不得已放弃伦敦，也是因为早年包括伦敦在内的大部分大城市已被“自然选择派”占领，他作为普通人类被放逐了而已。
　　讽刺的是，“自然选择派”并不如他们所宣称的那么“遵从自然选择的规律”。近一年来，随着新领导人Shaw的上台，更多针对人类的禁令（“禁止生育。”“禁止迁徙。”）被颁发，变种人作为进化物种完全替代人类的企图也越发明显。然而从进化史上来说，自然选择派的信条几乎无懈可击——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圣安德鲁斯是苏格兰作为“共存区”最大的据点，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早些时候人类还被允许迁徙时候从“自然选择区”流离出境的人类，以及极少部分支持共存策略的变种人。
　　他们曾经因为理想和反抗走到一起，而漫长的“进化爆炸”永无止境的冲突面对强大对手的恐慌以可见的速度消磨着所有人的意志。

　　那时他们眼中曾尚存希望。

　　Charles.Xavier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了下来。
　　[进化过程，新生和灭亡，从历史上看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点。从未知起点通向必然结局的终点。而对于身处其中的每个个体来说，它具现化为自身的存亡和繁衍本质。没有任何一个物种经历过“清醒”的灭亡。人类相较其他物种，最大的不同在于我们意识到了灭亡，以及我们存有起源人性的智慧。]
　　[这或许是进化进程中必不可少的部分，这或许是历史上所必须经历的时期——]
　　他说
　　[但毋需质疑的是，这将是世界所面临的，最险恶的时代。]

　　***

　　[当你说“世界”，也包括了变种人？]
　　Xavier最后一个走出教室时候毫不意外地发现有人等在门口，他把资料从右手换到左手[当然。]
　　[二十年前变种人的确遭遇迫害身处险境，但现在，我并不认为对他们来说这是个糟糕的时代，我的人类朋友。]力学教授令人讨厌地加重了“人类”的发音，这让他居高临下看过来的目光更具挑衅意味。
　　[看似如此。但你遗漏了“自然选择派”走到如今局面所舍弃的东西，人类发展至今所具有的东西，“人性（Humanity）”,我的变种人朋友。没有它我们和动物无异。] 他也止住脚步，抬头以牙还牙地将那些挑衅如数奉还。

　　他们站在空无一人的古旧走廊沉默僵持，然后三秒钟后同时爆发出大笑。
　　[Erik, ]基因学教授伸手去拍对方肩膀[你还和从前一样讨厌。]
　　[你也一样固执,并且热衷于反对我的每个观点。]
　　[或许下次你可以试着更努力地说服我（try harder)。]
　　熟悉的争执模式让Charles彻底放松下来，他眯起眼睛看到夕阳余晖在讲堂布满刻痕的外围城壁上以一种无可阻挡的方式缓慢滑行。
　　苏格兰冬季的夜晚可长达十七个小时，因而它的傍晚会来得格外的早。接着圣安德鲁斯百年历史的大钟被敲响了，一声重叠着一声，带着质量一般在空旷的学院里浓重地回荡，粘稠地流淌，引起胸腔内肋骨下微弱的共鸣。于是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

　　——这让人想起很早以前，在Xavier家大得可怕的城堡外，他们偷溜出去坐在低矮围墙上盯着夕阳等待太阳下山的时光。

　　[去吃晚餐？]
　　[只要不是哈吉斯（Haggis）③。]
　　Erik忍不住为老朋友这个永远改不掉的毛病哈哈大笑，而Charles回以“哦得了闭嘴吧”的愤恨嘟囔。

　　——然而无忧无虑的时代再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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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

　　①出自<三体.黑暗森林>
　　②“人类文明有五千年历史，地球生命史长达几十亿年，而现代技术是在三百年时间内发展起来的，从宇宙的时间尺度上看，这根本不是什么发展，是爆炸！” 此概念和解释同样都出自<三体>
　　③哈吉斯：苏格兰名菜。大概就是用羊内脏填满的某种肠，长得像屎。个人觉得… … 其实… … 非常… … 不好吃。

　　Chapter Ⅱ

　　Charles.Xavier是大众情人。

　　这当然不是指三十三岁的基因学的Xavier教授会像那些二十出头活力过头的大学生足球篮球最好是橄榄球队长一样，永远有汗湿的队服和紧绷绷的拳击裤，不然就是让人尖叫的裸露上臂，蒸腾起来的荷尔蒙。
　　他掳获人心的方式要柔和骄傲且循序渐进得多，角落私密的调笑，优雅得体下闪现的疯狂又有趣的念头，必要时候再加上几乎全心全意只映着对方的蓝眼睛。
　　而这几乎百发百中。要知道，Charles.Xavier可是大众情人。

　　Erik.Lensherr在来到圣安德鲁斯两天内就深刻了解了这个事实。
　　事实上，后来他甚至在以此欺负幼年玩伴的糟糕举措中找到了久违的乐趣。

　　所有的起因是和Xavier教授“曾有过几次私下交流”的院长秘书。
　　她在某次教师会议后堵住他俩，别有深意地问了Xaiver，你还没告诉我这位迷人的朋友是谁。眼睛一直黏在Erik的睫毛上。
　　Charles有些茫然地说新来的分子力学教授Erik.Lensherr，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的确知道，实际上——]她冲他飞快地眨眼睛[是我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被录用了。顺便说休闲背心的确比三件套更适合你，Lensherr教授。]
　　——结果直到她已经转弯走两个办公区了，Erik还能懊恼地听到他朋友毫无顾忌的大笑，“那是真的吗你这是被调戏了吗Erik”“哦上帝你才来两天就已经抢走我最受欢迎的名号了，这真让人嫉妒伙计”之类的，到最后他不得不对Charles愤怒地龇牙来威胁他停止（尽管这毫无用处）。

　　幸运的是，Lensherr教授很快就找到了报复的方法。
　　他几乎霸占了基因学教授微不足道的仅有的业余时间，并且跟被雷劈过了一样在某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忽然决定开始叫Charles“我亲爱的”，某个当学院大部分人都堆挤在学校超市门口等着买杯咖啡的早晨，顺带恶心巴拉地挤了下眼睛。可怜的Xavier甚至都没来得及把刚含进嘴里的咖啡咽下去。
　　在尝到首战胜利后力学教授并没有见好就收，令人费解的是，觉察到他幼稚意图的Charles居然也摩拳擦掌兴致勃勃地加入了对战。

　　于是一周之后，圣安德鲁斯的大众情人终于不再是Charles.Xavier了，甚至也不是什么见鬼的Lensherr，因为全校都以为他们迅速而火辣地搞到了一起。
　　毕竟，在经常看到两位教授共进工作餐，交谈着走过学院，互称My darling 和 Dear，甚至还大方回答八卦同学的提问（我们有做过，当然，四次）之后，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其实并没有“搞到一起”。

　　但Raven可以为这匪夷所思的真相作证。

　　***

　　Erik和Raven的会面算不上友好，或者该说根本就是一场灾难。
　　Charles起初只是想带Erik看看他在做的事——从几年前搬来苏格兰他就用家族留下的巨额遗产创办了一个互助会，最开始只是帮助被放逐的失去亲人的流离失所的人适应新生活找到新工作时不时举办一些交流活动以及支持一些孩子的学业，虽然最近一年它的人数暴增得越来越像一个条件不错的难民收容所——他真的只是兴奋过头了，多么骄傲地想让Erik看看这些，如果可以，他希望他的朋友可以留下来他们能一起把这件事做得更好。
　　他忘了这里全是被“自然选择派”迫害，被变种人驱逐过的人类，而他的朋友在他一边讲解一遍走路被铁架绊倒时候用能力移动了他身边的桌子挡住他往前摔的趋势，避免了一个后果严重的落地。

　　整个大厅都跟被冻住一样死寂，而Charles用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为什么所有人都盯着Erik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手指。Erik耸了下肩膀。
　　接着就是窸窸窣窣和窃窃私语变种人变种人变种人那个人不是人类Charles忽然说[Erik.Lensherr，我的同事和朋友，如果你们要问，是的他是变种人，变种人和人类从来就不是敌人。]
　　[可他们把我赶出家乡。][他们关闭了学校。][他们——]然而他压不住人群中反对的声音，Charles用手指揉了下太阳穴。

　　动物天生会对强大近邻抱有不安和恐慌，即使是在“进化爆炸”人类占绝大优势的前期也曾因为恐惧做出过囚禁和驱逐变种人的事情。在紧张对峙的僵局中，一旦某方中有极少数不明事理的个体做出威胁举动就极有可能引起大面积的激进冲突——这大概是从远古时代就保留在基因中的自我防护心理和生存意识。更何况这一年中“自然选择”势力的迅速扩散，残酷严苛法规的颁发，这已经远远超过“极少数不明事理的个体做出威胁举动”的定义。
　　这些年，试图缓和这种越来越激烈的冲突让他身心俱疲。

　　[Charles，]在他还想张嘴辩解什么的时候他的朋友从身后稳稳握住了他的手臂
　　[Charles,够了。]

　　[我很… … 抱歉，Erik。我不得不说——]
　　[哦，所以不再是“Dear”了？]
　　十分钟后Xavier教授坐在茶水间挫败地揉着自己的脸，[好吧好吧今晚我会补偿你的。]
　　对方从善如流轻车熟路地接上[这就看你打算怎样“补偿”我了，顺便说我很期待Xavier教授。]
　　端着两杯茶跨进门的Raven露出了夸张的“这他妈什么神发展”表情，Charles终于笑了一下，[这是Revan，Dear。]

　　算起来Revan来互助会还不到三个月，Charles在去学院的路上捡到了她，一个人从“自然选择”隔离区逃出来又冷又饿肩膀上还带一个发着炎的枪击伤口，三天后才开始和其他人说话。
　　她现在是Charles最得力的助手，他很喜欢她，考虑到基因学教授并不能整天耗在互助会上。
　　他看着Revan倾身过去和Erik握了下手，不由咧嘴微笑[你真的很会讨女士喜欢嘛亲爱的。]
　　然后女士干巴巴地回应[或许我只是对你今晚的“补偿”八卦感兴趣，教授。]并成功地让Charles被红茶烫到了嘴。

　　好吧好吧，Charles.Xavier从来都知道他选择的这条路艰辛又漫长。

　　从建立“互助会”开始或者在那更早之前，他就近乎顽固不化地相信着能找到人类和变种人互相接受平缓过渡的生活方式。这不该仅仅是生存与灭亡的问题，智慧物种的道德观价值观，猿人进化成现代人几十万年积累下来的历史，这些东西汇总起来就是我们的“文明”。它该是高于“生存”的存在。
　　给岁月以文明。①
　　放眼前来说，至少Erik和Revan还相处得不错。也毕竟，不是每个人类都有一个“Dear”的变种人朋友。

　　而他总是足够耐心又胸怀希望，

　　***

　　所幸圣安德鲁斯对于招了个见鬼的变种人教授并没有什么过激反应，院长先生还曾欣喜地请Lensherr教授帮他重装下办公室天花板上的通风装置，并拍着对方肩膀表示这真是方便的能力。教授回他一个礼貌的不露牙齿的笑容，结果第二天通风系统就彻底坏掉。可怜的院长从此再没找过他帮忙。

　　但大多数时候，大部分人，对他的确称不上友好。

　　Charles有次照例去物理学院找老朋友共度午休时光，在门口就听到咒骂和尖叫，然后有人从办公室冲出来还撞了他一把。他拿着棋盘靠着门口望进去他的朋友正一脸平静的坐在桌子后面。
　　哦，这没什么。
　　力学教授赶苍蝇似的挥了下手，只是让他解释下我邮箱里那几百封言辞恶劣的信，我并没有生气。
　　Charles环视了下散落了一地的钢笔直尺（一支笔还钉进了墙壁），以及墙面上歪斜的画框，是的你没有。

　　Charles其实一直很想跟他的朋友谈谈这些，关于他幼年时就展露出的能力，关于他离开Xavier家后杳无音讯的二十五年，关于他毫无预兆的出现，很多很多，他的朋友从来没有主动提起。但意识最底层总有个声音舔着脑髓一样粘滑恶心，在暗处低语，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You abandoned him.
　　You abandoned him.
　　他就跟被人扼住了喉管一样，咽下问句，眨眨眼睛，努力冲他失而复得的朋友露出一个笑，嘿，想下盘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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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

　　①出自<三体>；原句是“给岁月以文明，而不是给文明以岁月”。

　　——TBC——

　　新萌上的我最近在大力补同人，EC文好多都超级赞...看得鸡血沸腾又如鲠在喉的！【啥？
　　尝试着搞这对也挺没自信，如果有意见或者问题请尽管提出，谢谢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