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男主，你醒醒吧！》欢颜晨曲

14、第四章

　　最近的长安城，一股风尚莫名的流传了开来。
　　富源布庄里出了一个极有新意的点子，引得长安城里的富贵人家纷纷侧目，一时间蔚为风尚，富源布庄的生意顿时红火了起来，让其他的布庄眼红不已。
　　究竟是出了什么新奇的事呢？
　　那就要从富源布庄掌柜的女儿说起了，听说她给他父亲想了一个点子，那就是折扣，虽然长安城里的百姓有些不明白是啥意思，但大致的意思就是你买的越多就越便宜，这可吸引了不少夫人小姐的注意。
　　这富源布庄倒也是长安城里的老店子了，并且还供应着皇家内府，质量款式自不必说，只是价格上却是有些高了，不过这“打折”的消息一放出来，各家的夫人纷纷上门，一时间竟有供不应求之势，让原本有些忐忑的艾掌柜当下欣喜不已，直夸自己生了个好女儿，这个消息也开始慢慢流传了开来。
　　诗会的事虽然告一段落，可是参加诗会的那些小姐少爷可是对那个商人之女记忆犹新，毕竟敢在诗会上公然作假的人倒是从未见过，若不是那日有南宫公子暗暗护着，只怕艾琳都不一定出的了尚书府。今日里甫一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怔愣，随即眼里闪过几分不屑之意，果真是低贱之女，当真难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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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琅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身后梳妆的侍女，又看见镜中美丽的轮廓，心下有些不耐烦。
　　“最近长安城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身后的侍女愣了一下，想了想道：
　　“最近富源布庄好像出了一个新点子，好像是叫做打折吧，布庄里的衣服现在都好便宜了，奴婢听说有好多夫人小姐都去了呢，郡主要不要去看看？”
　　“你确定是打折？”
　　“嗯，虽然奴婢不懂，可是奴婢记得就是这两个字”
　　琳琅眼里顿时放光，真是瞌睡了送枕头，她天天在府里真的好无聊啊！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女主都送上门来了，自己也要好好回礼才是。
　　“你下去，将福管家喊过来”
　　“是”
　　侍女慢慢退出门，好一会儿，才看见福管家腆着个肚子，小跑而来，赘肉随着他的脚步抖动着，脸上汗水不断涌出来，琳琅见了，都觉得自己好像虐待了人家似的。
　　“郡主找小的有什么事么？”
　　福管家擦去脸上的油脂，腆着脸笑道，琳琅身子靠后，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最近布庄的生意如何了？”
　　虽说是士农工商，商字最贱，可是也是来钱最快的，仅仅靠着微薄的俸禄如何能够支撑得起一大家子的生活，所以长安城里但凡是有点底蕴的人家，都会吩咐府中的下人暗自经营一些铺子，南王府自然也不例外。
　　“最近有些不景气，不过郡主放心，小的一定会好好处理的”
　　福管家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小意地讨好着这位脾气不太好的大小姐。
　　“嗯，最近富源布庄貌似很热闹啊！”
　　琳琅品着香茗，意有所指道。
　　“可不是，自从他们出了什么“打折”之后，府里的布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这真是愁死小的了”
　　福管家哭着一张脸，语气愤愤不平，兼带着咬牙切齿的感觉。
　　“你可真是笨，怎么就能束手无力呢，附耳过来”
　　琳琅附耳对着福管家絮絮叨叨了一番，福管家眼里的光芒大盛，看着琳琅眼里闪过一丝敬佩之色。
　　“郡主果然高见，是小的太蠢笨了，您交代的事小的一定办好”
　　“去吧去吧”
　　看着福管家离去的背影，身上的肥肉依旧抖动个不停，琳琅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便是福管家身上的赘肉她也不觉得讨厌了，今日天气大好，果然。。。适合睡觉啊！
　　过了几日，长安城内的布庄纷纷“打折”促销，整个长安城的百姓顿时望风而动，布庄里车水马龙，客源不断，整个长安城的静寂呈现一片大好之色。
　　因为长安城里的布庄纷纷降价，所以富源布庄的生意一下子反倒清淡了下来。虽说是同样降价促销，但是哪比得上别家的价格降得低呢，虽说艾家被别人追捧成长安城里的第一富商，但是艾掌柜心里还是有数的，他如何能比得上这些高门大户的底蕴，况且这价格若是一低再低，以后再想神奇俩就难了，所以艾掌柜踌躇了一阵，终究还是放弃了与人竞价的想法，毕竟这些布庄身后，往往藏着一些权势深重的大人物。
　　“郡主，你真是高见啊！”
　　他怎么也想不到，虽然价格下降了，可是那些夫人小姐买的数量却是多了不少，这样下来，除却那些工本，倒还真是盈利不少，看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进了帐，福管家对于琳琅可谓是刮目相看啊！
　　福管家喜滋滋地跟琳琅汇报着近日里的账目，眼睛笑得都眯出一条缝了，脸蛋笑得跟一朵菊花似得，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啊，琳琅心里暗暗悱恻不已。
　　“嗯，那富源布庄的情况现在如何？”
　　“会郡主，依小的看，那富源布庄的艾掌柜是一个聪明人，怕是不会再与我们相争了”
　　琳琅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这样的话艾家的根本也没伤着，不过想了想能够破坏艾琳的计划也算是重要的收获，琳琅叹了一口气，重新恢复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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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店里的生意最近怎么样啊，女儿我的主意不错吧！”
　　艾琳跑到艾掌柜面前，蹦蹦跳跳，毫无淑女风范，可是艾掌柜只是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幼女，心中感到安慰。
　　“我女儿就是聪明”
　　艾掌柜强笑着夸奖道。
　　“爹，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艾琳看出了艾掌柜脸上的勉强之意和眉眼里掩饰不住的愁绪，心中顿时大为着急。
　　“乖女儿，爹没事，你不用着急”
　　艾掌柜强压着马上就要蹦起的艾琳，安慰道。哪知艾琳完全不相信，挣扎着就要离开。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娘”
　　“好了，好了，爹告诉你”
　　艾掌柜语气显得有些无奈，对于这个老来女，他当真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你前几日给爹说的那个叫做“打折”的，如今全长安的布庄都在降价了，现在铺子里的生意反倒不如以往了”
　　听得艾掌柜一番话，艾琳蓦地睁大了眼睛，这是红果果的抄袭啊！艾琳顿时觉得血气上涌，当即就像冲出府里，艾掌柜一见情况不妙，赶紧将艾琳拦了回来。
　　“你要做什么？”
　　“爹，你放开我，我要去向他们要一个公道，这明明就是我想出来的，怎么现在到让别人占了先机，爹，你别拦我，你让我去好不好？”
　　“你给我回来！”
　　艾掌柜厉喝一声，眼里有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艾琳一时受惊不已，怯怯地看着发怒的艾掌柜，心里开始有些害怕，她穿越的这些时候，完全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浄给家里惹麻烦，这些布庄可不简单，身后都有着强悍的势力，你这么跑出去，可是会给家里带来大难的啊，我们不过是平常人家，哪里承担得起那些大人物的滔天怒火，你啊，现在好好给我回房间，好好反省一下再出来”
　　艾掌柜吩咐下人将艾琳带回了房间，看着幼女稚气未脱，世俗懵懂的模样，当下重重叹了口气，甩袖离开了大堂，背影沉重至极。
　　艾琳一个人被锁在房间里，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完全不明白，她不知道为什么艾掌柜会生这么大的气，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是想讨一个公道而已，为什么那些当官的就会对付他们？况且自己家的势力也不差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他们呢还是皇商，所以为什么要怕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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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郎府
　　一身新装的南宫婉情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不住地在南公怀瑾面前打转，舞袖翻飞，衬着那精致如画的眉眼，仿佛落入凡间的神仙妃子，明艳得不可方物。
　　“哥，你看我的衣服好不好看？”
　　“妹妹这么漂亮，当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南宫怀瑾面露温柔之色，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温润如玉的气质，二人站在一起，恍若观音坐下的金童玉女。
　　在众人眼里冷清至极的南公怀瑾在府里一贯是个好哥哥，对着略略有些任性的南宫婉情总是无限的包容，不过这完全不同的面目恐怕除了当事人恐怕都无从知晓了。
　　“哥，你真会说话”
　　听到南宫怀瑾的夸奖，南宫婉情明艳的笑脸顿时舒展了开来，眉眼俱是含笑，骄傲地像只孔雀一般。
　　“哥，你知不知道，近日里长安城里所有的布庄布料价格都好低哦，娘买了不少好料子哦”
　　南宫婉情跑到他耳边炫耀道，满满都是开心。
　　“可是出了什么事？”
　　南公怀瑾当下警戒，这事出反常必为妖，他看事情往往喜欢从最层次来考虑。
　　“嗯，我也不知道，不过好像是最近流行什么“折扣”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明白”
　　“折扣？”
　　“对啊，就是买得越多就越便宜，所以娘都买了好多的料子”
　　“看来提出这个点子的定然是个奇人”
　　南宫怀瑾眼里闪过一丝钦佩之色，只在一瞬间他便明白了这其中巨大的奥妙。
　　“你可知是谁提出来的？”
　　“谁？好像最开始是富源布庄哪里流传开来的吧！”
　　“富源布庄？”
　　“对啊，好像就是那个掌柜的女儿提出来的吧”
　　南宫婉情毫不在意地说道，浑然不曾注意到南公怀瑾一瞬间的僵硬。
　　提到掌柜的女儿，南公怀瑾脑海里当即浮现出一个身影，莫名的心思就复杂起来。
　　想到那日的事，南公怀瑾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让自己产生异样感觉的女人，却不曾想到竟出了那样的事，南公怀瑾不在乎她是不是个才女，不过这抄袭之事着实令人有些寒心，想到而今长安城内这一股新朝，南公怀瑾心下闪过的更多的是一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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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很快，这一股风气就渐渐平静了下来，毕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哪有人会天天去买衣服的，只不过这种打折的方式却是被保存了下来。
　　很快，中秋节就要到了，皇宫里传下谕旨，邀请众位大臣家里适龄的少男少女共同入宫赏月，当然，这其中的奥妙自是不可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