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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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涵在忙碌的学习生活中还要应付斯内普的额外留校劳动。最近纳威-隆巴顿一直在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哈利。在他看来上魔药课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折磨了，何况哈利还要每周三次，每次三个小时左右呆在蛇王的办公室里，他在某一次早餐结束后谨慎地给了哈利一根烘干了的葱叶。据说可以辟邪。
周予涵哭笑不得地接过然后说了谢谢。
能力的缺乏不能抹煞一个人的善良。仁慈是一片能养育出任何可能的土壤。
最近洛哈特的课程被彻底换成了他自导自演的个人剧场。好在他现在不敢对课桌下干私活的学生提出任何意见。整个学校似乎正常地运转着，平静祥和。除了赫敏这种担忧“真正能学到什么东西”的人以外，学生似乎对这一点没有异议。幸而赫敏只有一个，而且她终究在罗恩“噢你得了吧”的表情里放弃了关于这件事情的一切抗议。
在所有表面的平静与祥和里，周予涵本人的生活却并非一帆风顺。在有足够的防护措施之后再次进入了有求必应屋，却发现没有任何东西对他有攻击倾向——如果邓布利多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用他能作出的最严厉的语气制止。灵魂的攻击是没办法修补的。屡次以身试险，试验最快解决问题的方法，周予涵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一种名字叫做焦躁不安情绪的控制。急躁，冒进，鲁莽，这些都是研究人员不该有的恶劣性格。
也许从第一次天文台上观测星空开始，也许从厄里斯魔镜里回到自己的世界开始，周予涵对自己的判断一点点产生意识偏离。
他开始看不清自己，究竟是已经适应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或者只是将它作为一个意外事故里困厄的一个站点。究竟是对这个充满了一切奇迹和不可能的世界只是单纯的喜爱，还是已经没法离开？
周予涵记得自己一层一层解开了身上的咒语防护，然后惊讶地发现这不是任何东西的诡计，而是威胁他的源头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他按照自己的记忆找到了研究室，首先确认魔法石安然无恙。鲜红澄澈的石头安静地躺在黑色的魔法原材料柜里，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空气里甚至还残留着烤乳鸽的调料味。指尖敲了敲黑色的柜门框，最后果断伸进了柜子里，魔法石的质感优良，微微磕进周予涵的手心。翻手掂了掂，隐约有魔力流动的感觉。
最后他不得不选择对这块东西随身携带。
根据雅典娜的描述，魔法石是为数不多的能够恢复灵魂碎片的药剂原材料之一。灵魂的物质构成多少有点类似于端粒，在不断的成长中消减。有些人寿终正寝还未消减殆尽，那么就成了所谓的剩余灵魂，或者说灵体。死亡进行之后，灵魂一旦分离到一定程度，面前就会出现一扇门，对于魔法界的巫师来说，死亡从来都不是一种终止。一些人选择了“走下去“，走到最后的真相里面，划归于永恒，等待真正的超脱；而另一些人选择了在门前徘徊。
亡灵可以看，可以聆听，可以讲述。但是无法对世界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打个比方来说，就像是泡在福尔马林里面的灵魂，和这个世界永远隔着一层淡黄色的溶液。因为无法触及，再多的感知都失去了意义。
而建立自身分体链接的必要元素之一就是能量。一颗魔法石所能转换出的能量大约是一百多万吨当量，是魔法界能找出最具效率的转化仪器。在早期尼可-勒梅笔记的记载里，似乎魔法石在炼金时候只起到一种催化剂的作用——学过初中化学课的人都知道，催化剂在化学反应前后质量不产生任何改变。在金属从水银变成黄金的过程中，魔法石的质量并没有产生任何十三世纪仪器可以测量出的变化。
然而在二十世纪之后，精确仪器发明，尼可-勒梅才修改了他的研究成果。魔法石并非催化剂，而是直接参与了反应。没错，它提供的东西就是“能量”本身。只是因为每次转化所耗用的巨大能量对于魔法石来说不过是微如尘芥的损失，而一直造成了它是催化剂而并非反应参与者的假象。
至于邓布利多所说的“忏悔”可以让分裂的灵魂合并，则类似于点燃一盏酒精灯。分裂的活的灵魂处于一种危险又微妙的自平衡中，分体灵魂主人对于之前自身行为的“后悔”是逆转这个过程的唯一开始。
即使随身携带的风险大于直接提交给邓布利多，周予涵也绝对不会将之交出。如果邓布利多知道了周予涵下一步的计划，那就不是简单的留校劳动能解决的事情了——“嗨，邓校长，我这里有一份计划书，有关于如何把一只黑魔王七零八落的灵魂拼起来——“
但凡邓布利多还有一点智商在他就不会给你签字报销的。
而此时周予涵手中还没有收集到任何一片伏地魔的灵魂，因此之前暂时将魔法石搁置了。只是没料到有求必应屋里的某些东西和魔法石产生了反应。
等等，反应？
将手放进口袋里的一刹那，周予涵的表情陡然凝重起来。
一直以来用有求必应屋当做研究室所以忘记了……作为魂器之一的冠冕，不是正就放在这个房间里吗。既然主魂想利用魔法石恢复肉身和长生不死，也代表至少每个魂片都有这个倾向。
一滴冷汗缓缓从额角滑下来，沾湿了几缕发丝。反应消失了，也代表冠冕已经不在这里，被谁拿走了，或者冠冕本身控制了谁！
此时此刻，忽然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木门打开的声音，正是有求必应屋门的方向。一阵更加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如果不是因为周予涵此时因紧张而屏住了呼吸，根本就不可能察觉到如此细微的声音。转身出了门，迅速抽出魔杖关闭了实验室的防护系统，闯入者迈着均匀的步子，似乎不紧不慢地在向他的研究室靠近。
就像一只盯着青蛙的蝰蟒。
周予涵不确定此时迈开步子出逃究竟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虽然有求必应屋能开出无数个出口，但是要做的必须首先走向墙壁。而为了安全考虑，他的研究室所在的地点位于藏宝屋的深处，在外边甚至加上了各种隐藏咒语和赤胆忠心咒，保密人是周予涵自己。除了他自己以外，知道这个研究室地点的人就只有德拉科、赫敏、罗恩，以及邓布利多。
哪一步出错了。周予涵慢慢吐出一口气，大脑因为短暂的缺氧显得反应迟钝。哪一步出错了。
邓布利多那里不可能有漏洞，其它三个人出岔子的概率大概是各占三分之一。然而周予涵并不觉得格兰芬多学院最近出现了能探查别人思想，甚至破解赤胆忠心咒的人物。
难道是德拉科那边出了问题？
化形咒他是会的，也知道原理。但是这个咒语用无声咒要消耗的魔力是他现在总魔力值的两倍多。魔力增幅的药水有一种浓烈古怪的味道。无论哪个方法都会暴露有求必应屋目前有人这个事实。
甚至还不知道对手是谁，周予涵这一次就被逼上了死角。
这是进入这个世界以来从未想到的情况。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