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异常客户端》尧辛_

14、第十三章

　　“我想干什么？”程茹嗤笑一声，“你哥哥对于VR基础算法的核心层一部分一直没有公布。而那一部分恰好干涉了调整阈值。一旦VR在世界普及了，你哥哥就能利用这个漏洞无所不能。”程茹站起来走近周予韶，俯下身揉了揉她的头发，莫不带调侃地开口：“我是在拯救世界顺便救你们全家。你信吗。”

　　“卧槽程茹你中二漫画看多了吧。”周予韶丝毫不给程茹面子，“我哥这么萌求你别黑他。”

　　程茹似笑非笑。

　　周予韶突然气短，想起平常哥哥一直冷着的那张脸，开始不确定起来。

　　在开放平台上私藏漏洞，不是没有判过死刑。打个不恰当的彼方，就好像二十世纪末开始流行的僵尸网络，就是通过漏洞控制机器。现在对于机器的依赖性越来越大……

　　如果真有一个技术上的极端控制者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现代法律体系里唯一一个不适用无罪推论的领域。在这个领域里，你持有就是犯罪。无论你是用它来装饰你的花坛还是翻江倒海。

　　“C公司也是很偶然发现的。”程茹的脸上闪过阴影。

　　“你和那公司什么关系？”周予韶开始觉得冷，无意识地开口问了一句。

　　程茹转头看向窗户外应她口令而来的两个小分队飞行器，歪了歪脑袋：“C公司的创始人程飒，是我父亲。”

　　周予韶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原来我一直活在富二代文里我妈妈知道吗。”

　　事实上，程飒的消失也使艾柯卡-霍普金斯回归现实世界成为了泡影。
　　程飒正是霍普金斯教授的“最后联系人”。

　　在被搬上飞行器的时候，周予涵微微皱了皱眉。

　　“哈利，要知道，你父母的勇敢让我们能在这里愉快交谈。”

　　“所以我选择了格兰芬多。”周予涵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在流失。比起兜圈子对话他更喜欢干点实
　　际的。如果邓布利多和他讨论学术他想一定欣然接受胜任愉快。他站起身：“我不会步他后尘为了研究或者权利成为一个……异类，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吗，教授？”

　　“哈利。”

　　周予涵停下脚步。

　　“有人教过你大脑封闭术？”

　　“没有。”在邓布利多看来少年的这句话不像是撒谎。镜片后面的湛蓝眼睛闪出感兴趣的光。“我想也是。还有哈利，违反宵禁需要劳动服务。你不该来这个地方。是不是，调皮的年轻人？”
　　周予涵面无表情，脚步一歪。

　　赫敏-格兰杰在气势汹汹地就学院分问题兴师动众拷问了他们一番以后彻底转向了对教师们在城堡里窝藏什么东西的好奇之情。可见狮子的血统即使是小女孩身上也不会缺乏。然而赫敏忽然在查阅某个资料后变得沉默，看向邓布利多的表情也变得难以置信。只是她不向任何人透露她的推测，于是无从知晓她的思路。

　　两周以后一个傍晚，费尔奇在威胁用铁钩掏出违反校规人的肠子的愉快声讨中把他们带出城堡，交给了海格。海格看起来忧心忡忡。

　　提着灯照亮脚前面一小片路，另一只手的□□拍打在腰带上发出啪啪的声音，海格告诉他们这次的巡查任务，以及最近森林并不太平。

　　“现在你们得和我一起巡视森林一周……如果有危险，发射红色火花，有发现，发射绿色火花。罗恩和我一组，哈利，你和马尔福一组。”

　　“真难以置信要让我们在夜里进这种地方。”马尔福看起来相当困惑，当然，这有可能是恐惧的掩饰。不过看着哈利依旧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淡定，小蛇多少也保持了镇定。风穿行在禁林浓密的枝叶之间，发出声响，四周仿佛有虫子在窃窃私语。秋天的夜晚已经相当冷，哈利正琢磨念个保暖咒御寒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听。”德拉科屏住呼吸，抽出魔杖。他们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

　　马蹄声突然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的嘶鸣，最后好像风箱被人扯破了一角似的，连嘶鸣都难以为继，放慢脚步小心翼翼地转过一丛灌木，他们看见一个闪着黯淡银光的生物正倒在地上，它的脖子上，一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兜帽的家伙正低头喝着从它伤口里流出的血液。德拉科一怔，抬起手臂就准备发射火花信号，周予涵一把扣住德拉科的手腕，将手臂压下，目光却是片刻没有离开戴着兜帽的生物。

　　“什么？”德拉科疑惑地压低声音问。

　　“他在疗伤。”很明显周予涵指的不是独角兽。
　　什么生物甘愿以牺牲灵魂的代价苟延残喘？除非它的灵魂已经支离破碎。德拉科瞬间领悟到什么，却更没有想到哈利径直走出了他们藏身的灌木。

　　此时黑衣的生物仿佛正在擦嘴，并且再要俯下身吸取独角兽的血。

　　“如果我是你，”哈利开口，声音在秋天的空气里显得冷冽，“我就不会吸取一只直到它死去。独角兽的死亡附带对灵魂的诅咒。”

　　黑衣的身影一顿，张开手臂以一种贴地飞行的状态急速向哈利靠近。

　　一时间德拉科的眼珠快瞪出来了。掉书袋也得看看时机对不对吧。

　　黑影抬起手臂，爪子似的枯手里抓着一根魔杖直刺而下，嘴里仿佛念动着一个恶毒的诅咒。冒险和推动剧情都是有代价的，周予涵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黑影，仿佛隔着一层液晶屏幕。哪怕他的魔杖直指他的脑袋。
　　而那黑影放大了嘶哑的声音，却只是一句普通的问话。

　　“你是哈利-波特？”

　　黑发少年点了点头，伤疤一阵刺痛，周予涵不满地拧起了眉头。

　　魂片共振的时间提前了。透过魂片，周予涵甚至能感受到伏地魔主魂的恐惧，以及在穷途末路时试图保持最后的尊严的悲哀。

　　身后的德拉科一脸绝望地开始给哈利拟悼词，而更令德拉科惊讶地是黑色身影的后一句话。

　　“我能感觉到你在焦急找寻的。我能给你你想要的。”

　　德拉科一直认为哈利对于任何东西都保持着淡漠的态度，除了对知识适当的好奇以外，哈利波特对于金钱、名利甚至亲情或者友谊似乎都没有深刻的执念，黑影对他的诱惑似乎没有杀伤力，但是黑影的口气像神棍一样笃定无比。

　　而此时，周予涵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无法用摄魂取念读取他脑子里的信息，这违反了这个世界的稳定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