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地狱深处的悲鸣-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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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和金田一在酒窖里找到了中森。
他正在和酒保一起清点红酒。
“确实是少了一瓶1988年的爱士图尔是吗？”
“奇怪，我昨天早上看见它还在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进来过？”
“我们的酒窖一直是对客人公开的，这两天的确有一些客人进去参观，我想想……有久保先生、海老原先生、广濑先生、星野先生。”
听到这里的明智忍不住插嘴道：“中森先生，打扰一下。刚听见你们的对话，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森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会少了一瓶酒。明智警视，金田一先生，二位来到这种地方，一定是有事吧？”
“是的，您现在有空吗？我们想向您请教一些事情。”
“明智警视，您太客气了。您尽管问，我知无不言。”中森给酒保打了个眼色，“你先出去吧。”
酒保前脚刚走，金田一后脚发问：“大叔，您在‘忒弥斯’号工作多久了？”
“算起来也有三年多了。”中森回忆道，“我以前一直在酒店担任经理工作，大约在四年前，松冈议员下榻我工作的酒店，我为他服务了几天。他对我的服务十分满意，说‘忒弥斯’号的乘客服务经理刚刚离职，问我愿不愿意去。当时我很是受宠若惊呢。我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但我女儿鼓励我，说是一个很棒的机会，我就这样来到这艘船上。”
“那您对船上的情况十分熟悉喽？”
“可以这么说。”
金田一问：“在您的印象里，哪些客人是‘忒弥斯’号的常客？”
中森说：“事实上，有超过一半的客人不是第一次到‘忒弥斯’号。去年夏天我们还举办过七天七夜的东南亚游轮之旅，很多人都参加了。”
明智问：“海老原、小山、伊藤、久保、桥本、广濑、星野这几人也去了吗？”
“是的。”中森点头说，“不仅如此，在这三年里，他们乘坐过好几次这艘船。”
明智问：“他们和松冈议员很熟吗？”
“海老原先生和松冈议员是挚友；小山先生和铃木先生是生意伙伴，他是通过铃木先生结识的松冈议员；伊藤先生在高中和大学时是比松冈议员小两届的学弟；久保先生、桥本先生的父亲、广濑先生和松冈议员关系不错，并且广濑先生出席的场合，星野先生都会陪同。”
“原来如此。”明智若有所思地说，“那么大内船长的事情您也知道一些了？”
“以前的船长因为身体原因辞职了，因此松冈议员招募了大内船长，听说他以前在国际邮轮公司工作，有丰富的航海经验。大内船长上个月刚到任，我们职责不同，平时交集不多，所以还不是很熟悉。他平时比较严肃，很少说自己的事，不过他是一个做事严谨、认真负责的人，有他掌舵，航行会安心得多。”
看来更细节的事情得问松冈，中森这里应该是问不出更多的了。
明智和金田一对视一眼，飞速达成共识。他露出礼貌的微笑，颔首道：“多谢您，中森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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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高远正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享用他的意大利晚餐。
窗外的雨小了一些，天地之间弥漫着浓重的雾气，白茫茫一片。就像是这桩扑朔迷离的案件，真相隐藏在迷雾之中，教人捉摸不透。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小的动静，天才制作人桥本已经吃完晚餐，准备离开。在过去的二十分钟里，他敷衍了两个前来搭讪的制作人，赶走了三个想和他共进晚餐的贵族女孩。
在高远的侧后方，广濑和星野慢条斯理地用餐，时不时聊一些美食的话题。啊，现在有个男人凑了过来，是电视台的台长。美食话题变成了无聊的合作商讨会。
侧前方对角线的方向有一桌坐着美雪、橘萤、伊藤三人。伊藤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起来不太能吃得下饭。
十分钟前，独自吃饭的小山离开了餐厅；五分钟前，在隔壁的隔壁桌用餐的海老原和久保也结伴离开，两人有说有笑，丝毫没有受到案件的影响。
虽然在这间餐厅里他并没有听到什么，但高远并不气馁，反而兴致勃勃。
他的视线时不时掠过门口，观察着进进出出的人。
如果他猜得没错，凶手就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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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智先生，大内船长来到‘忒弥斯’号不是偶然，我们不用问那个议员关于他的事吗？”
“他既然是怀着某种目的才来的，势必会有所隐瞒。希望剑持能快一些。”
在几分钟前，明智通过船上的卫星电话联系了身在警视厅的剑持，让他调查大内船长的过去，并询问北条裕也被杀一案的现场情况，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他们已经确认过，装设在池田房间里的窃听器不见了，大内船长取走了它。
想到他那虚假的不在场证明、不友好的态度，金田一疑惑极了：“他该不会真的是凶手吧？”
“金田一，你应该有这种感觉吧，破案就像拼图，只要找到所有碎片，拼到正确的位置上，就能知晓真相。但我们所看见的碎片是一个杂乱无章的混合体，真正有用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属于大内船长的这枚碎片究竟代表什么，让我们拭目以待。”
“嘟嘟嘟——”
是剑持的回电。
“我是明智。”
“明智警视，您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关于北条被杀一案，我从同僚那里问到了细节，报案人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和子女这几天在外旅游，本来计划今天回家，因为有事提前回来了。被杀现场是他的家，那个地方太偏僻，所以目前还没有找到目击者。”
“案发现场的情况如何？”
“是！死者被绳子绑缚倒在客厅的地毯上，左胸部有一个5.5cm深的刺创伤口，死因系刺创伤引起心脏破裂出血死亡，死亡时间初步推断是昨天早上八点到十点之间。在死者死前，凶手切掉了他的生/zhi/器，扔在地上，现场有大量血液、组织液和尿液，十分惨不忍睹。这种残忍的杀人手段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凶手一定是和死者有深仇大恨，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报复！
“死者的身体除了这两处创口以及绳子勒痕之外，没有其他的伤痕。现场没有搏斗痕迹以及尸体拖动痕迹，也没有发现脚印和无关人员的指纹，厨房水池里有用过的茶杯和茶壶。另外在死者的血液里检验出麻/醉/剂的成分，我认为这是一起熟人作案，凶手在死者的茶里放入麻/醉/剂，把死者麻倒，然后将他杀害。”
果然如此。明智想，北条被杀其实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一环。
“大内船长的情报呢？”明智问。
“是！大内船长出身于香川，三十年前，他进入戈斯塔邮轮公司，成为远星号的船员，十年后升任大副，又过八年升任船长。在两个月前，‘忒弥斯’号需要招募新船长，松冈议员请戈斯塔邮轮公司的老板推荐合适人选，大内得知后毛遂自荐，然后成功通过考核。这次航行是他就任之后的处女航……”
“等一下，他以前一直在香川生活吗？”
“啊，他是在爱媛出生，初中二年级时因为父亲工作调动，才搬到香川的。”
“他以前住在爱媛的哪个地方？”
“我看看啊……新居滨市。”
明智的脸色立刻变了。
“我知道了，剑持，这次你做得很好。”
“是！”
他放下电话，凝重地对金田一说：“大内船长以前住在爱媛县的新居滨市，池田制造毒工厂所在的别子村，也在那个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地狱深处的悲鸣-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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