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二章 ...
-
我冷冷地看着蓝染。原来一切都是他计划好了的，杀了四十六室的人，也只是为了下命令尽快把灵力尚未消失的朽木露琪亚给带回尸魂界吧。
这个人，不是疯子，便是野心大得吓人。
“蓝染！”正在这时候，狛村左阵却突然出现在蓝染背后。“卍解！”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出来的？我额角一阵发疼。
最后，还是拔出了斩魄刀，“化羽为风，幽若幻境，清音涤尘，凌于青空之上，碧吟。”
在蓝染指着狛村左阵说出：“破道九十，黑棺。”时。我同时出声，“凝风为盾！”
九十番台的咏唱破弃吗？我神色复杂地看向蓝染，大家，似乎都太低估这个人了。拥有这样大的力量，策划了这么复杂的一桩阴谋，他的野心，该是不小吧？
蓝染看向我，带着明显的兴味，比在四十六室还要强烈。
“那么，接下来我们刚才的谈话吧。”蓝染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来，“本来想借助双殛之刑取出她体内的崩玉，但是却被你们破坏了。幸好，我从浦原喜助的研究中发现了能够取出植入灵魂中异物的技术。”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只见那白色的犹如一支笔模样的东西在他手中变化，形成了仿若丝丝脉络一样的东西，然后他的手伸出了朽木露琪亚的身体，从里面拿出了那颗崩玉。
“不伤害灵魂本身，”蓝染眸中带着赞叹，“真是高超的技术。现在崩玉到手了，这个人也没用了，该怎么处置才好呢？阿银！”
市丸银走上前来，拔出斩魄刀，“神枪，射杀……”
“她”字的音还没有落，蓝染手中的朽木露琪亚已经不在了，等一切停息下来以后，才发现，市丸银的神枪已经被削断。而朽木露琪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赶回双殛的朽木白哉怀中。那个我以为除了净灵庭的责任以外便不会在意任何人或事的男人竟然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本欲刺穿朽木露琪亚的一刀。
而我手中，正拿着那把如同青得纯粹的斩魄刀。
市丸银朝蓝染无奈地笑笑，“抱歉呐，队长，我的刀没了。”
“啪啪啪~”一阵沉默过后，蓝染竟然拍起掌来，“风系最强的斩魄刀碧吟竟然在你手里，真是教人感到意外啊。不过，如果你收回斩魄刀，另一个人不是有危险了么？”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狛村左阵。平静地回视他，“你难道不知道，风，是无处不在的吗？”
只见旁边困住狛村左阵的黑棺，有青丝的烟雾一丝一缕地从里而外渗透出来。渐渐地，将整个黑棺给从里瓦解掉，而中间的狛村左阵毫无损伤。
“你要做什么，我管不了，也不想去管。”我平静地直视蓝染，“我只是要保护朽木露琪亚不出任何问题。我知道，我的实力或许不如你，但是还有一个办法——两败俱伤。你既然知道碧吟，也该知道它的特性吧？”
“速度、幻象与化形吗？”蓝染看向我的目光若有所思，“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你最好不要动。”夜一不愧她瞬神的称号，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到达了蓝染的身旁。而市丸银身边，也多了一个乱菊。
蓝染却似乎毫不在意似的，看向我，眼神中明白地写着：我要一个答案。
我笑了，“可是我不感兴趣，怎么办？”
身后，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各个番队都到齐了。
我耸耸肩，“我这个人呐，要求一向不太高，只要有得吃有得穿就好，而且，我讨厌虚。因为它们不符合我的审美观。所以我拒绝，蓝染队长。”
“唔，那还真是可惜。”蓝染笑了。“时间到了。我真是期待我们下次的见面呐，千叶弥心。”
他的话音刚落，净灵庭的上空便出现了巨大的裂口，从裂口里探出无数的脑袋。
后面的人群里，开始嘈杂起来，“是基里安！它们为什么会出现？”
只见基力安发出一道道光线，将蓝染等几人包裹在里面。
“你竟然跟大虚联手，这是为什么？”站在我身后的浮竹十四郎突然开口。
我转头望向他，对于这个在净灵庭以体弱多病的队长，我一向是没什么印象的。唯一的印象，便是在刚刚的双殛之刑上，与京乐春水的举动。
“为了更高的境界。”这一刻，蓝染笑得狂肆，以往温文尔雅的形象不复存在。
“你……已经坠落了吗？”
“……你太骄傲了，浮竹。”升到空中的蓝染用一种俯视的姿态望着我们，“打从一开始，天上就没有任何人，不管是你还是我，甚至连神也是。但是这天上王座令人难受的空档期即将结束，接下来，上天将由我来统治。”
蓝染的身影渐渐地消失，而净灵庭上空的缝隙也合拢，仿若从来未曾出现过一般。
这一切，是暂时结束了吧？
“你听见他的话了吗？”夜一突然开口问我。
我将斩魄刀解除始解，插回刀鞘，“听见了，又怎样？”
“我希望你能为净灵庭出力。”
周围的死神都看向我和夜一。或许，是对于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不知名的人物和已经消失了一百多的二番队前队长夜一感到好奇。
“我以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静静地看着夜一，“我现在不介意再说一次，我不会为任何人战斗，除了我自己。心之所在，刀之所向。”
“可是蓝染他和虚……”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夜一。”我打断她的话，“不管你离开净灵庭多少年，你的潜意识里，你仍然是四枫院家族的人，是净灵庭四大贵族，所以你做什么事都是从净灵庭来考虑。”
“可是。”我顿了顿，“我和你不同。对于我来说，崩玉在谁里，谁又要怎么样，与我完全无关。”
“可是那家伙杀了那么多的人，怎么可以再让他继续下去？将来又会有多少人死在他手里？”橘子头少年一脸愤恨地看向我。
“杀了人又怎样？”我冷淡地反问他，“在实力强的人眼里，普通人的命就跟蚂蚁一样。你会不会为自己所踩死了蚂蚁感到自责？”
他脸上露出难以接受的表情。
是啊，他怎么能够理解这样的感受。他所生活的世界，和我所生活的世界完全是两个模样。我所在的世界，是直观地杀戮和血腥，有时候，杀死的一个人连理由都不需要。而他所接受到的，却把杀戮和血腥掩藏在文明外衣下，但却更肮脏。
“虽然残酷，但这就是现实。”我又回想起那一夜的杀戮，铃木师兄、藤堂师兄都殒于那一夜，曾经恨过，但后来却明白，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不要说什么正义与邪恶的傻话了。”看见他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我截断了他的话，“这个世界上，压根就没有什么绝对正义与邪恶，净灵庭也不如你想象的那么干净，只要沾上政治，那么就永远摆脱不了罪恶。虽然你现在还不明白。”
我看向夜一，“而且，有些事情的出现，是命运，假使除掉一个蓝染，你能保证没有第二个第三个蓝染吗？该发生的事情总要发生。”
“我不管它是不是命运。”橘子头一脸戾气，“什么命运注定都是在逃避，伤害了我的朋友，即使是命运，我也要改天换命。”
我看着他，或许是年轻吧，没有遭受过挫折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口口声声说要改天换命，可是，你明白命运究竟是什么吗？”我轻问他。
他愣住了，有些呆呆地看着我。
“命运，其实就是人的选择。”我转过身，“你有没有想过，在你咬牙切齿说要逆天改命的时候，你其实本身就已经成了命运的一部分？”
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