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芒（死神同人）》晴雪

12、第十章

　　“啊！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市丸银笑道，“只是散散步……”
　　听他这么一说，即使是我，也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散步散到这里？谁相信。
　　“……不过有点不怀好意就是了。”
　　对嘛，这才像我知道的市丸银。
　　“你怎么了，突然整个人都呆住了？”说到这里，他看向朽木白哉和阿散井恋次战斗的地方，“啊，对了，他看起来好像还没死呢。”
　　不过，大概也跟死差不多了吧。我暗忖，朽木白哉不会手下留情的。
　　“……你不想让他们死吧？阿散井跟其他人。一旦有些人你不希望他们牺牲，”市丸银说到这里转头看向紧张的朽木露琪亚，“一下子就会让你对死亡产生恐惧吧？”
　　这一刻的市丸银在朽木露琪亚面前就像是恶魔吧，用最无辜的语气挑起露琪亚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但在我眼里，此刻的市丸银却像是一只狐狸，在那无害的背后却是最深藏的心思与算计，只待敌人露出软弱的时候，便亮出尖尖的獠牙，一击毙命。想到这里，我看向市丸银的眼神有些复杂，如果可以，我不想与这种人为敌。
　　“要我救你吗？”嗓音和煦如春风，市丸银用一种带着救赎的语气问着朽木露琪亚。
　　只是这么短短一句话，我却看见朽木露琪亚脸上的神色变了几变。
　　不过，我却无暇我顾她在想什么了。让我介意的是，市丸银，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如果他就是那个幕后之人的话，那么为什么会跑来光用语言刺激朽木露琪亚而不动手？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只是短短的那么一分钟不到，市丸银却脸上温和的笑容变大，凑到朽木露琪亚的耳道，道：“骗你的！”
　　朽木露琪亚的脸色瞬时变得苍白。其实，人最怕的不是绝望，而是明明有希望，却什么都做不了。朽木露琪亚应该也明白市丸银是骗她的，却仍是想要去抓住什么，到最后伤了自己。
　　“那我们在双殛见喽。”市丸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过身，对朽木露琪亚挥了挥手，可是那眼……却是看向我藏身的方向。
　　我微微眯起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眸光里面有挑衅的意思在里面吧？
　　你若是不想我在这里动手，那我便不动手。我倒要想看看，你在玩什么。
　　松开握住斩魄刀刀柄的手，我轻巧几跃，跟随在他身后，往双殛而去。

　　到达双殛时，除了五番队、七番队、九番队、十一番队和十二番队、十三番队的队长没到以外，其余的都已经到齐了。
　　而我，站得远远得，犹如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
　　朽木露琪亚被押到双殛下时，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神情淡然，“在我行刑后，可不可以让那些人回去？”
　　“那好吧，就如你所愿。等你行刑后让他们平安地回去。”山本元柳重国斋看着她回答。
　　我无声地在唇角处勾出一个讥讽的笑纹。朽木露琪亚，你真是太天真了……政治，总是充满了谎言呢，就算是净灵庭也不例外。
　　“解放双殛吧。”随着山本老头儿的一声令下，露琪亚渐渐地升到了空中。闭上了眼睛。
　　双殛的解放，把周围都映照成了一片火红色，温度骤然升高。一只巨大的火鸟在空中成形……这就是双殛之刑吗？让那由巨大灵子构成的火鸟穿过，然后万劫不复？
　　我瞟了一眼市丸银，他却丝毫没有要动手的意思，背着双手，笑容不变地注视着朽木露琪亚。
　　算了，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轻轻地拔出碧吟。
　　“化羽为风，幽若幻境，清音涤尘，凌于青空之上，碧吟。”
　　随着我的轻喃，手中的斩魄刀渐渐改变形状，刀身变得比普通的斩魄刀更为狭窄，刀柄部分则多了由仿若鸟类翅膀一样的护手，刀身已经变成了青色，如水晶般清澈透明，看不见一丝杂质。
　　刚要跃起身形，准备在火鸟成形之前将它打散，但一股巨大得迫人的灵压却以极快的速度接近。那是……橘子头？
　　我缓缓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变得更强了呢，橘子头。
　　然后，便是那惊天动地的一击。而那火鸟竟被橘子头斩魄刀中蕴涵着的强大灵压硬生生地给劈退。
　　真的很强啊。我看着那一脸灿烂笑容地同朽木露琪亚打着招呼的人，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为了想要保护的人而变得强大的吗？
　　那么，就让我帮你的下一击争取尽量多的时间吧。
　　“凌空霜刃。”轻喃般地从唇间吐出几个字。
　　而手中的斩魄刀看上去脆弱无比的水晶般透明的青色刀身缓缓消散在空中，然后化成无数道小型带着寒霜的风刃缓缓地从火鸟身上肆虐而过，让它那继续在胀大的身形渐渐地慢了下来。
　　我看着空中停止身形膨胀的火鸟，看来，要想不暴露自己，暂时就只能做到这样了呢。
　　但还未等橘子头做出下一击，迟迟未到的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赶到了。拿出一个我从未见过像是一面巨盾模样的道具，而八番队的京乐春水竟然同他站在一起，两人合力用那道具硬生生地将火鸟给撕裂来，渐渐消逝在空气中。
　　而众番队队长，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愣住了。
　　橘子头并没有如众人一样愣住，反而是将他身上的半月型斩魄刀灌足灵压，然后往双殛的磔架上那么用力一插，然后便是一阵碎石的爆裂声。
　　命运真的是可以违抗的吗？我有些恍惚地看着少年在阳光下仿佛闪着耀眼光芒，那么自信地站着。
　　真的很耀眼，仿若一切在他的面前都不算什么。命运，是可以违抗的吗？
　　我不清楚。但就这样吧，朽木露琪亚不是已经得救了么？我答应夜一的事也就到此为止吧。转过身，毫无留恋地离开。
　　在回六番队的途中，一步未停。
　　但刚才有些紊乱的思绪却渐渐地清明了起来，我是不是忽略了一些事情？市丸银从头至尾都和我一样，仿佛是一个真正的旁观者。而朽木露琪亚被救得太容易了，真的不太对劲。
　　市丸银为什么不动手？他不是一直想要杀朽木露琪亚吗？不对……仿佛从一开始我的思绪便是被什么人牵引着在转，市丸银从一开始便出现得太突兀了，就好象是被人刻意推到那个位置。如果，真正的幕后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糟了！我在心里暗叫一声不好，飞快地折回双殛，却发现战在一起的队长里面，没有他的身影。
　　王八蛋！压抑在心底的怒气渐渐地弥漫上来，缓缓地闭上眼睛，市丸银的灵络……
　　我猛地睁开眼睛，在中央四十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