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女尊）》郦珊柯

5、第四章

　　虞秋在内室看了一圈后才脸带微红的瞄向床铺，只见一个修长的身子躺在上面，衣衫半挂半遮的绑在身上，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松软的头发披散开来全数覆盖在枕上，身子略微的移动将绑在身上的衣服倾覆开来，虞秋赶忙转过身子，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又怕商景这样时间长了生病，只得再次转身却不料看到了更让他心动的画面，商景玉白的颈项流泻出淡淡的光晕，上衣领口处松散后滑下了香肩，优美的锁骨肩线像一道漂亮的弧线划进了虞秋的眼帘，冼华女子所穿的裤装腿部本来就宽大，所以一番辗转后，那裤腿已掀翻上去露出了半截白嫩的小腿，虞秋大喘着气，心头如雷鼓般的跳动。
　　在冼华女子是如此的尊贵，如果被男子冒犯了，除非那被侵犯的女子肯娶那男子，否则就会以冒犯女子的罪名被官家抓去斩首。
　　即使现在的商景美到让虞秋无法漠视，而虞秋也很确定自己只能属于她，但从小教养的礼教却不容他忽视，上前闭上眼把薄被拉下覆盖住商景美好的身子，突然身子倾斜天旋地转后虞秋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身边的女子，原来在他拉被子的同时，正好商景翻身，于是连同被子和虞秋都被她抱进了怀里，腿还老实不客气压在虞秋的腰上，虞秋略一挣扎却感觉那微微的鼻息近在耳旁，转头想看个究竟，却在转头时碰上了商景的嘴唇，柔软的触感让虞秋一阵心悸，闭上眼欺进身就任那柔软贴在他唇上，他满足的叹息着。
　　商景忽然感觉有点热，于是就转身将被子踢离身体，这一转身也将嘴唇拉离了虞秋，虞秋感觉一阵的失落，看着压制自己身体的手和脚已经没有了，他反而躺在床上不想起来，索性往里挪了挪将商景娇小的身子抱进怀里，刹时刚才的失落都不存在了，未知的温暖袭上心头，罢了，就算明天自己会死，今生能把她抱进怀里也已知足了，带着满足的笑意进入梦乡。
　　“睡的真舒服啊！”在满足的打了几个大哈欠后商景才慢悠悠的坐了起来，用眼睛扫视了下周围，陌生的环境让她不禁疑惑，拉开身上的被子望着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侧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景儿，你醒了啊！”虞秋端着水盆刚进来就看见商景苦恼的思索着什么。
　　“虞哥哥，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太累了回我的院落又太远于是我就来这里借床睡，昨天谢谢哥哥了，我现在就回去了。”
　　“你愿意付责任吗？”看着商景如此焦急的逃离自己，虞秋一时有些气愤，冲口而出的话也让他不禁气恼。
　　“虞。。。哥哥，景儿昨天做。。了什么吗？”商景有点吓到。
　　“你和我同床共枕一晚上，难道不愿意对我负责？”商景无知的样子更让虞秋羞困的口不责言。
　　“我。。。。。我。。。。”商景边试图解释边慢慢的挪向门口。
　　“虞哥哥，对不起了，下次再告诉你答案，景儿回去了。”刚出门口就飞快的朝自己的院落跑去，跑了一截才转过头冲虞秋喊道。
　　刚跑到自己屋子门口就看见锦绣在自己屋里，商景整了整衣衫慢慢走进来：“爹，这么早你怎么在我房里？”听到商景的声音锦绣终于放下心头大石，焦急的问道：“景儿啊！你去了哪里？你奶爹大清早的来敲我的门告诉我你不见了，我都快急死了。”
　　“爹，景儿只是昨天晚上在园子里看星星，看累了就忘了回来了，让爹担心了。”
　　“算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爹不怪你，只是你房里侍侯的人都要挨罚。”锦绣将商景搂在怀里平静着错乱的心跳。
　　“爹，不是他们的错，是我顽皮了，再说如果我房里的人都被你处罚了，那谁来供我差遣啊？”焦急的为下人们开脱，商景不想看到任何人因为她而受罚，这样会让她心里不舒服。
　　“芳梨，去把府里其他的小侍集合一下，让景儿再挑一些，以前的那些就撵出府去吧！”锦绣最看不得商景难过的表情，谁叫这宝贝是他女儿呢！
　　“王妃，小侍们都在这里了。”芳梨请示着下一步。
　　“景儿，不要不高兴了，来去他们中间挑挑，看谁最合你心意。”放开拉着商景的手，锦绣推了商景一下，但转而又把她拉回来想了想又慎重道：“景儿，再过几年就能收夫侍了，现在看着喜欢的可以在那时候收进房里的。”声音大到让在场的小侍们都听见，一瞬间无数张充满希冀的小脸望向了商景，商景的脸刹时红了一半，但父命不可违，她只能无奈的拖着身子进到排好队的小侍们中，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摇着头走回父亲身边。
　　“怎么？没有喜欢的？要不咱们再看一遍。”锦绣没有忽视女儿的不耐烦。
　　“真的没。。。。哎！那边的那个，爹，女儿要那边那个。”刚想拒绝爹的意思，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管了，只有那个人自己认识，就选他吧！
　　“哪个？景儿？”锦绣一时没反应过来。
　　“爹，就那边第四排最墙角的那个。”眼也没抬商景果断的说出她刚看到的那人的位子。
　　芳梨按着指示轻松的将那小侍带到面前。那小侍低着头，静悄悄的如死水一般，到了锦绣面前既不行礼也不谢恩。
　　“王妃，他叫紫湮，是这几天才买回来的小侍，还不太懂规矩，请王妃和四小姐莫怪。”管家商林走近前恭敬的为锦绣和商景做介绍。
　　“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吧！”锦绣亲切的问，久久的沉默后入眼的是一张肿胀的脸，眼角和嘴唇边都有干涸的血渍，端看整个脸庞轮廓是极为柔美的，只是这伤却让人看不真切这人的样貌。锦绣转脸疑惑的望着商景似乎在问：你确定你要的是他？
　　“爹，我确定我非常确定我要这个叫紫湮的小侍到我房里来。”坚定的语气渐渐的透着一丝威严，好象这样的决定根本轮不到他人反驳一样，这样的商景却让锦绣有点陌生，但他还是允许了女儿带这个小侍回去的决定。
　　商景往门口走去，丝毫没有叫紫湮的打算，只是在路过他身边时扶在他耳边口语了句话，但那紫湮听了那话竟然心甘情愿的追上了商景，默默的跟着往商景的“栖霞阁”走去。
　　走出了众人的视线，商景迈进自己的院落，笔直的进到屋内，紫湮却迟疑在门外。
　　“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那你怎么不进来？”
　　紫湮抬脚进到屋里，商景上前把门大力的关上清楚的感觉到紫湮的身躯有一丝晃动，同样毫无心计的伸出手拉住紫湮的手却被大力的甩开。紫湮愤怒的看着商景：“不要在我身上动脑筋，我不会屈服在你们手里的，你姐姐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那你又有什么新花样？”
　　“我已经把你要进我房里，料想我对你玩什么花样都不会有人管的吧！？那既然你没什么意见，那我们开始吧！”商景努力的回想商映那轻佻的笑容，顺便实习下，但脸颊的僵硬在在提醒着商景没天分做这个动作。
　　“哦？四小姐难道不嫌弃我这肮脏的身子？现在就想享用？就不打算再等等？”虽然嘴上说着硬话，但紫湮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
　　“话都到这份上了，我怎么能拒绝你的邀请呢？再说了等我厌弃了你还可以迎新的小侍进来，不是吗？”
　　难道自己真的逃不过，逃不过被女人玩弄的命运，紫湮忍着悲痛，耻辱的把衣服一一解开，将上半身裸露出来后，大方的躺上商景的床，闭起眼睛。等了很久也没有动静，紫湮疑惑的睁开眼睛望向商景刚站的地方，却没看见人，她去哪里了？刚想着就看见商景拿着两个精致的瓶子推门进来。
　　“你。。。。你。。。。。”紫湮问了半天也说不全一句话。
　　“怎么？难道是你急了？我还年纪这么小，总要去拿点药来吧！”商景在心里鄙视着自己，望了望手里的药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本来想去问奶爹要点伤药，谁成想碰上了昨晚上骂紫湮的奴才，那人诞着恶心的笑容将一瓶药交到我手上恭敬的笑道：“希望四小姐千万不要对紫湮手下留情了才好，希望四小姐玩的开心。”真是想起来都一身鸡皮疙瘩。
　　“来，乖乖在床上躺好。”商景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人已经这么可怜，还有人想要伤害他，心里生出片片怜惜之情，而这全部的情都是为了这面前全身伤口，脸庞肿胀，四肢颤抖不止的人而生出的。把水盆端到床旁，拿布巾在水里摆了两下，擦上了紫湮血渍干涸的上身。
　　紫湮听话的在床上躺好，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他心里女子没有好的，所以即使是面前这个像仙女一般美丽的四小姐将他收入房中，要占有他的身子，他还是想抗拒，但心里抗拒的声音竟然抵抗不了自己内心深处对她真正的渴望，见到她的第一面就情难自禁的深深凝视，那眼里的光彩让他既羡慕又爱恋，可是她又是那么遥不可及，她。。竟然说等她玩厌了就要找别人，她。。竟然说如此无情的话语，等他的人再也不美丽，等他的身子再也吸引不了她的目光，是不是就意味着离别，这样的感觉让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到他可以忍受别人的侮辱却不能忍受她对他的抛弃，眼泪一颗颗的掉下来。感觉到有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身体上游移，他忍不住睁开眼睛：“你。。。你。。在干什么？”他竟然看见四小姐在帮他清理伤口，颤抖的手抬了下又放下，眼泪再次聚于眼眶，原来他竟然误会了她，他的仙女怎么可能会伤害他呢！他真傻
　　“你傻了，当然是占你便宜啊！只是在占便宜前帮你清理一下免的把我也糊脏了，哎！！告诉你别用那种感激的眼光看我，听到没？我心肠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只是你现在有伤，而且脸也不漂亮，等你养好了以后，本小姐才会觉得赏心悦目，才会慢慢品尝，知道吗？”商景继续着手下的动作，丝毫也没感觉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只是想等紫湮养好了伤放他离开，既然这府里这么多人伤害他，那他只有离开才不会被伤害不是吗？
　　将紫色的药瓶扔出去，打开绿色的的那瓶倒了点粉末在手上，轻缓的洒在紫湮清理干净的伤口上，仔细的循环的不想遗漏一处，这么美丽的身子怎么能有瑕疵！包扎好身上的伤口，又把瓶里的粉末倒在手上移近了紫湮的脸庞，用食指沾了点轻轻的涂抹在伤口上，紫湮睁着大眼睛望着商景，望着那水灵的杏眼象深邃的黑洞般就这样把自己的灵魂吸了进去，那柔媚的脸上表情那么专著和认真，好象对着的是一件最心爱的物品，这一瞬间疼惜的感觉让紫湮陌明的感动，刚想着该说点什么话，就感觉到商景忽然移近的脸，那小小的红唇说：“傻蛋，你认真点行不行？把脸摆好别动，我都抹不上药了。”
　　“小姐可是关心紫湮？”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紫湮的脸红了一大片。
　　“进了我的房后悔了吧！现在这身上有伤口，以后可能会有疤痕，这脸蛋也有伤痕，怕是毁容了，这样吧！想离开我你大可以不好好养伤，这样难看的人我也不会留下来，不过你的伤不好又怎么能走的掉呢？”商景还是觉得对待紫湮这样倔强的人只有激他他才会听话。
　　紫湮的脸暗淡了下来，这个身子这副脸蛋曾经是他最痛恨的，可现在他真的希望能没有任何疤痕的活下来，如果她迷恋的只是这个脸蛋和身子，那他便好好调养，等她长大了给她最好的，坚定了这样的信念后，紫湮异常的配合着商景对他的治疗，每天躺在床上，商景给他什么他吃什么！喂他什么药他都痛快饮下，直到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商景在扶他下地时说：“你真的这么急着离开我啊？明明很严重的伤，不到半月愣是养好了，看在你这么配合我的份上，我会去和爹说给你些盘缠还你卖身契放你离开的。”认真的话语毫无预兆的砸进紫湮的心里，刚走两步的腿硬是僵硬在原地迈不开步子，痛苦自心里蔓延出来，一瞬间冰冷了他的四肢。
　　“小姐，我这身子你还没享用就已经厌弃了吗？想赶我离开迎接别的小侍进房？”虽然做为男子说这样的话很没教养，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爱的人对他是否有情？
　　“你。。。。不会是被我骂傻蛋骂傻了吧！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啊！你讨厌女人，即使是小小的碰触也能让你难受吧！拖着这样的心情，我不觉得你能侍侯好我。”几乎是肯定的语气。商景不想让别人感激，还有就是不想拿这样的举动来换取别人异常珍贵的东西。
　　“我。。。我不讨厌四小姐，只要小姐不嫌弃，我一定好好侍侯你。”
　　“你错了，我嫌弃你，我嫌弃你被大姐亲来亲去的脸，我嫌弃你为了生存不知道被献出了几次的身子，我招招手，样貌好的，家事好的男子比比皆是，虽然我还没开始享受生活，但我总会把最好的留给自己。”商景嘴里吐着最恶毒的言语，一定要断了这人报恩的心思才可以，这样美好又屡受他人迫害的男子，需要更好的女子来配，绝对不能埋没在王府里。
　　商景每说一字，紫湮的心便多痛一分，这肮脏的过往在她眼里就是标志，他身上耻辱的标志，那就留在她身边好了，只要在她身边就好，别的再不希冀这样可以吗？想到这：“既然是这样，那小姐就把紫湮当个普通的下人吧！让紫湮留在小姐身边。”
　　“还不死心？如果你现在去商映那对她说愿意侍侯她，她一定会乐意的接受并且留你在身边的，同样你也可以留在王府里，何苦一定要留在我身边？”原来还是个贪图富贵的人，看来我看错他了，商景挫败的揉着眉心，好象这几日这头痛的毛病越发的严重了。
　　“紫湮只愿意跟着四小姐，如果小姐不愿意看到我，可以将房内最累的活交给我，我一定离小姐远远的并且将活计做好。”紫湮抱着最后的希望卑微的乞求着，她难道是铁打的心吗？自己这么的爱她究竟是对还是错？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想离开的时候说一声，我会成全你。”头痛已经日益严重到能影响她的思绪了，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忍耐着终于走到门口却天旋地转，商景陷入一片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