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holic百四同人·守》眠不足

5、part 5

　　时值初春，细雨朦胧，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偶尔一阵轻风拂过，带来被冰雪覆盖了一整个冬季的大地透出来的丝丝寒气，回廊上，少年和青年隔着放置茶杯糕点的方盘安静地坐着，雨声淅淅沥沥。
　　“啊，来了。”四月一日君寻忽然抬头望向天空。
　　百目鬼静闻言跟着抬头，就看见许久不见的雨童女打着洋伞，落羽一般，轻飘飘地从虚空中落下。
　　“雨童女，好久不见了。”四月一日君寻微笑着打招呼，“座敷童子还好吗？”
　　“多谢关心，我们都很好。”身着黑色华丽洋装，一副少女模样的雨童女皱眉打量着青年，甚至凑上前嗅了嗅，“倒是百目鬼那孩子的后代……你怎么感觉有点不一样了？气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纯净？”
　　“好久不见，雨童女。”百目鬼静直视雨童女疑惑的表情，声音平板沉稳，“我是百目鬼静，本人。”
　　雨童女闻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失声惊呼，“百目鬼静！”
　　坐在一边的四月一日君寻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无奈扶额，想起当时在梦境外再次见到百目鬼静时的场景，实在是让人不忍回首。
　　“雨童女，之前拜托你采购的东西呢？”四月一日君寻连忙打圆场。
　　“啊，在这里。”雨童女回过神来，将手中拎着的手袋递给回廊上的四月一日君寻，“空间袋，用法你知道的吧？”
　　“嗯，知道的。谢谢你，帮了大忙了呢，请务必留下来吃顿饭吧。”四月一日君寻接过手袋说道。
　　“嗯，那就麻烦你了，四月一日。”雨童女收了洋伞。
　　“没事没事，你帮了我大忙，我才要谢谢你呢！”四月一日君寻摆摆手，感激地说，“那，我先去厨房准备午饭。”
　　“百目鬼你给我好好招呼客人，不要乱说话。”路过百目鬼静的时候，四月一日君寻低声警告，而后走向厨房。
　　百目鬼静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温情，又在雨童女凑过来打量他的时候褪去，徒留清明，“有什么事？”
　　“果然很奇怪！”雨童女一脸探究，“你现在的气息比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还要洁净，不太像幽灵啊。所以说，你做了什么？”
　　“精灵化。”百目鬼静转开视线。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落下。
　　“才短短百年，你竟然就可以精灵化了？”雨童女第二次失礼地大声疾呼。
　　人类死后如果怀有留恋就会化作幽灵，但通常很快就会前往彼岸轮回或者因为心愿达成而成佛。
　　而能够精灵化的幽灵必定是抱着强烈的执念，经历数百年以上，甚至千年的时间才有可能精灵化，即使百目鬼静拥有尘世少有的洁净之气，但是要在短短百年之间精灵化，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的，因为借助了道具。”百目鬼静冷静地解释。
　　雨童女闻言，想着可能是身为次元魔女的侑子曾经给过他什么道具，也就释怀了，只是想起他的后代，又不禁叹了口气，“那，你的后代……”
　　“去世了，四月一日为他送行的，应该成佛了。”
　　“人类的寿命还真是短暂呢。”雨童女点点头，望着雨幕，略带无奈地说道，“四月一日……真的太固执了。”
　　四月一日君寻停止了自身的时间，执拗地守着店，等待与侑子的再次重逢，仅仅百年之间就已经经历过数次死别，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孤独地留下，然后会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模糊了曾经，那种寂寞和悲伤，迟早会逼着他崩溃！
　　不过现在……
　　雨童女回过神来看着百目鬼静，再次叹息，“不过……这样子也好，真的，太好了。”
　　“嗯。”百目鬼静淡淡地回应她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