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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破镜 ...

  •   明快的小曲从廊桥上传出,动人的身姿在扶柳下摇曳。

      远远望去,好一幅动人的国色天香醉人图。

      “小栀。”三王子已经站了好一会,不忍打断那犹如仙境般灵动美好的画面。

      “皇上来了。”小栀踏着欢快的步子,两三步便跃到三王子面前,绽放出迷人的笑靥。
      三王子搂住小栀:“说了不准喊我皇上。”四周的人群渐渐退了下去,三王子语气薄怒却在他脸上找不到丝毫怒意。

      “刚才有那么多人在,人前的规矩可不能少。”小栀挽起三王子的手,“夫君,今日晚了这么多,可是国事耽误了?”

      “还是小栀最心疼我。”三王子眼里闪过什么,拉着小栀一番亲热。

      “国事繁多,夫君要注意身体才好。”小栀叹了口气,“我身居内宫,无权无势。亲人生死未卜,更谈不上协助夫君,也就只能……”

      三王子看出小栀的内疚,却变得表情复杂起来,顿了一会,拉着小栀去用午膳。

      一桌子的菜,有几种从未见过。

      三王子唤来贴身爷儿小夜子。“回禀皇上,栀主子说皇上为国为民日夜操劳,应该换换口味,补补身子才好。今天的菜有几道是栀主子亲自下厨做的。”

      “有小栀这份心意,于我眼里,天底下再没有苦事累事!”三王子立刻拿起筷子尝尝这个,吃吃那个,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小栀见三王子吃的太快,劝他慢慢吃,可每劝一次就换来三王子一回拥吻,是又羞又气又感动。一时间,饭桌上嬉笑不断。

      ——————————————————————————————————————

      栖凤宫外。

      隐约传来的笑声让跪在宫外多时的小竹心凉到了谷底。小夜子刚从内殿退出来便看见了这位长跪求见的小竹。

      “竹主子,您这是何苦呢?您跪在这里,可是为难我等了。”小夜子作势要去搀扶小竹,可小竹怎么劝都不听,坚持要拜见栖凤宫的主人。

      栖凤宫内,三王子拥着小栀午后小憩。小夜子已经在内殿外徘徊了几回,小栀睁开眼就瞧见了他探出的脑袋。

      小栀轻轻离开床榻,叫住小夜子三两句问清了情况。

      “栀主子,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栖凤宫,也不能打扰皇上和您休息。可这竹主子性子固执,奴才好说歹说他也不听。奴才估摸着他也是诚心求见,没有歹意,就想请栀主子拿个主意。您看……”

      小栀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三王子,思虑了片刻才开口:“听小夜子这么说,看来这位小竹公子为人不错,也深得皇上的信任和喜爱。人,我是不会见的。莫要惹怒了皇上,连累了小竹公子和这宫里的人。”小夜子连连称是。

      “小夜子,你去准备笔墨,想来这位小竹公子是有些话要和我说,或是有些事情要告知于我。你请他写于我,再告诉他:皇上在我这,我会好好地照顾皇上,他且放宽心。皇上昨日拿来的裘皮披风你给小竹公子拿去,就说皇上劝他照顾好自己。”小夜子犹豫地看着小栀,见小栀一幅天塌下来她顶着的表情,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明快了许多,看小栀的眼神也明亮起来。

      “至于其他,请他自行斟酌,善待自己、好自为之。”小栀留下最后一句,回身进了内殿。
      一盏茶的功夫,小夜子在内殿外点了点头,小栀这才重新躺在了三王子身侧,欣然入梦。

      展开手中的纸,一行行清秀的小楷呈现出来,看得出,落笔之人很用心也颇有文采。

      洋洋洒洒,只有开头恭维了小栀一句,之后全是三王子的喜好习惯,其间夹杂着委婉的叮咛和嘱咐。

      小栀刚想收起,三王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笑嘻嘻地一把抢过:“莫不是小栀乘我不在,写给我的情语爱意?”

      “我有夫君日日相伴,哪还需要写那些。”小栀想要从三王子手中拿回,可怎么抢也抢不到。

      就在这追抢之间,三王子已将纸上内容浏览了个大概,表情变得愠怒而凝重。“看来这栖凤宫里还有其他把自己当主子的人了!”

      “你瞎说什么!这都是我的主意,你看了这纸上的内容,还能责怪起别人来?若不是把你看得比自己重要千倍万倍,怎么会去心爱之人的新爱面前恳求?恳求的竟然全是如何照顾自己的心爱之人。不说被份情谊感动,就是这份胸襟,我也是钦佩的。”

      小栀一把抱住三王子的腰,在他怀里撒起骄来:“夫君,你不要这么凶,不要伤害那些很爱你,为了你可以牺牲、容忍一切的人好不好?”

      三王子的表情有些动容,他把纸扔在了桌上,抱起小栀:“小栀,你也会这么对我的,对吗?”

      小栀微笑着捧起三王子的脸:“我钦佩小竹公子。经历了那些的我,失去了记忆的我,除非

      我爱的人对我千好万好,爱我胜过一切。我只能说,我尽力。”

      三王子的脸色黯然下来,当他再次看着他扔在桌上的纸时,若有所思。

      “夫君,我如实所言,你能理解我的吧?”

      三王子没说什么,紧紧地拥住小栀:“我会让你感受到你对我的重要的。”

      月色迷蒙,月影撩人,可这一切,都没有动人的誓言那般令人心悸。

      破天荒,三王子没有回栖凤宫与小栀一起用午膳。

      没了三王子的陪伴,小栀忽然也觉得,百无聊赖。

      一爷儿在内殿外探头探脑,小夜子应该随三王子去理事了,这爷儿看着脸有些生。

      “什么人在外面?”小栀忽然的质问让外面的人紧张了一下,匆忙间一边行礼一边跪在了殿外。

      “回栀主子的话,奴才也是这栖凤宫的。只是内殿一直都是夜主事他们亲自服侍,故主子应该没见过我。”

      “你抬起头来。”

      那爷儿抬起头来,小栀盯住他好一会儿:“我们两在哪里见过?”那爷儿眸中闪过什么,摇了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在殿外探头探脑的干什么?”

      “回主子话,奴才小剑子,以前是五王子宫里伺候絮主子的。”这个叫小剑子的爷儿定睛看了小栀一会,见小栀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也笑了起来,“奴才有事禀告,这才在殿外徘徊惊扰了主子休息。”爷儿把头低了下去。

      “说吧。”小栀转身取了什么。

      “这几日,一直有其他殿的主子来探望栀主子,都被宫外的侍卫拦了下来。”

      小剑子见小栀没什么反应,继续说着:“这几个殿里的主子都是皇上之前王子府的侍妾或宠娈,皇上未正式登基,故这几位主子都还没有被册封,与栀主子也算平起平坐,侍卫们拦下也就拦下了。只是这茹夫人不同,以她在宫里的地位手段,是可以危急到栀主子的,还请主子格外小心。”

      小栀掏出一块玉,塞给了小剑子。小剑子愣了一下,刚想推脱却见此玉眼熟,仔细一看,眼里一阵湿润,赶紧把玉收到了怀里。“小剑子,我是新皇的人,新皇最重视的人。这偌大的宫里,饭可乱吃,话不可乱说。今日你说的话我且记住了,莫要再到别人那里透露半分!”

      小剑子点点头,作势要退下去。

      “等等。”小栀唤住他,“这位茹夫人……”

      “茹夫人是边关老将军的独女。老将军本是已伏罪的大王子二王子的亲舅,据传皇上已与老将军定下亲事,待登基之后便迎娶茹夫人。这宫里的人都把茹夫人当未来皇后侍奉着。只是主子您一来,住的是栖凤宫,又日夜与皇上厮守……”

      “好了,这些不用说了。”小栀打断小剑子的话,“这位茹夫人最近可来过栖凤宫?”

      “来过几回了,虽然也被挡在了外面,只是……”

      “我知道了。若这两日茹夫人再来,硬是要入内殿的话,你且记着,不要为难了宫外的侍卫和伺候的人,她硬是要进就让她进吧。此生也总是不能不见的。先下去吧。”

      话未过一盏茶,宫外便传来了一阵喧闹。许是外面的人得知三王子不在里面,喧闹声是久久不绝于耳,到后来居然越来越近。不一会儿功夫,华服艳香,一群女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小栀所在的内殿。

      一袭朴素白衣,一支玉钗轻挽如云秀发。只一个转身,一次回眸,整个殿内悄然无声。

      半晌,一个如梦方醒的声音打破了许久的沉寂:“耀日公主?!”

      “你说什么?”小栀轻步微移,来到那个脸蛋有五分像她的女子面前,“你刚才是喊我吗?你是?”

      “我是红袖,红夫人,你……不记得我了?”那女子只看着小栀,满脸的震惊。

      小栀看着这个自称红夫人的人沉思了一会,摇了摇头。

      站在人群中的一位女子,气势非凡,往前走出了人群,一把拉住了跟在他身后苦苦哀求的小剑子:“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回茹夫人,奴才也不知。这内殿一直都是夜主事伺候着,奴才只是偶有路过,并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只是听闻里面的主子身子不好,也不记得什么事,是皇上的挚爱……”小剑子话没说完,便被一个响亮的耳光打断。

      “放肆!什么皇上的挚爱!狗奴才,皇上的意思你都敢乱说!本宫怎么没听说过?!”

      小栀看了看正在发威的女子,脸庞秀气,声音轻柔,只是这举止和言语,实在令人不敢恭维。小栀走过去,扶起小剑子。小剑子不敢起来,也不敢擦拭嘴角的血渍,跪在地上连连推诿小栀的搀扶。

      “你怎么可以随便打人?”小栀瞪了茹夫人一眼,“看你的气势打扮,想必也是这宫里的主子,定是有修养有身份的人,怎么可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欺侮他人!”小栀的话语不怒而威,气势逼人。直视的目光灼得在场的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是要来看我的吗?我站在这里,人也给你们看过了。如果没什么事,就请你们离开我的宫殿!”见他们不说话,小栀下了逐客令。

      “你的宫殿?!”茹夫人一把抓住小栀的手,手上立刻出现了红印,“你什么东西?栖凤宫是你这贱人住的地方?别以为皇上宠你几日你就有恃无恐。我身后的姐妹们哪个不是皇上宠爱过的?”茹夫人的话让身后的女人们都清醒了过来,个个气势汹汹,却又瞅着小栀,似乎有所顾忌。

      “听说你是四王妃献给皇上的?”茹夫人把小栀一把推开,小栀没站稳,跌在了地上。小剑子和另一个爷儿想要扶小栀,被茹夫人的随从一脚一个踢倒在地上。

      “夫君说,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小栀平缓的语气,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可这柔和的光芒,刺痛了殿内其他女人的眼睛。

      “夫君?!放肆,你居然喊皇上夫君!你这个没规矩、没教养的野女人!”茹夫人冲过来扇了小栀一个耳光,想扇第二下,被飞身过来的小剑子挡住。

      “我今天就要教训你这个没规矩的贱女人和你的奴才!来人啊,把这个奴才拉到外面去,打三十棍子,把这个‘栀主子’给我绑起来!”茹夫人见侍卫只拖了小剑子出去,并没有动手去拉小栀,一个火光,扇了她的随从几个耳光,“看这个贱女人这幅样子,除了皮相有点相似于耀日公主,哪一点像?!不就是四王子讨好皇上从哪里寻来的女人吗?你们别忘了,她长的如此样貌,今日放过了她,日后你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茹夫人的话仿佛点醒了殿内的一众女人,瞬间个个都恨意萌生。很快,小栀被绑在了柱子上。

      殿外不时传来小剑子被棒打的哀号,小栀的心一阵一阵发紧。

      “你们如此行径,只会令夫君越发厌恶你们。劝你们赶紧收手,不要被嫉妒蒙蔽了理智和修养。莫要待到事发,追悔莫及,牵连家人!”小栀的话让殿内的一部分人又再次看了看茹夫人,犹豫起来。

      茹夫人见状,从内殿的茶几上拿起茶壶,把依旧高温的水全数朝小栀的脸泼去。小栀一个本能闪躲,水还是烫到了她的脖子,一片刺目的红。

      “危言耸听!你以为我们是皇上?会被这妖媚之言唬住?!一个妖女,魅惑帝王,还扬言要株连我们的家人?!本宫今天就要替皇上清理你这个妖女,以免你祸国殃民!”说着,茹夫人便拉着她的侍从在旁边说了什么,侍从便慌张地离开了栖凤宫。

      栖凤宫外,侍卫爷儿被绑了一地,长长的宫廊间,有一处遍布血污的地方,地上还有血渍拖行的痕迹。

      栖凤宫内,被绑着的小栀的手、脚、脖子已是红肿、青紫交叠,早已遍寻不到原本雪白通透的肌肤。

      “姐妹们,痛快吗?哈哈,让这个妖女得意去,我们掐得她全身不知道多舒服,看看,她还能忍着不喊出来,果然是妖女啊!”茹夫人放肆的笑声在栖凤宫内响起。

      小栀的脸上已是惨白一片,脸上的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却不闻她有任何声响。

      “来人,把这妖女的衣服扒了,本宫倒要看看,被大家这么招待以后,这个妖女有什么资本让皇上夜夜在此度春宵!”

      随从刚抓住小栀的手脚,正想解绳子扒衣服之际,小栀突然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来:“茹夫人,你这般羞辱我,无非是想解恨。不如给我个痛快,也别污了您这般高贵的手。”

      “是你自己说的。”茹夫人嚣张的气焰到达顶峰,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随从取来的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双手之上。

      “本宫仁慈,本来还想让你自己选,是要匕首还是要毒药。看你这么痛快,我就给你个痛快的!”说着,茹夫人的双眼染上血色,那轻柔的声音里满是戾气,提着匕首就向小栀冲去。

      小栀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一时间也慌了神,可无奈手脚被缚无法动弹,在巨大的惊恐中闭紧了双眼,等待着疼痛和死亡的到来。

      一声巨响,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小栀睁开双眼,惊见小剑子浑身血污地挺在他身前。地上逐渐累积的血液告诉所有人,小剑子挡住了茹夫人的致命一击。

      茹夫人拔出匕首,小剑子的血喷薄而出,小栀的脸上和茹夫人的身上都是血。茹夫人厌恶地让随从擦拭了几下,踢了倒在地上的小剑子两脚,狰狞地盯着小栀。

      在看见茹夫人的脚踢到小剑子身上的那一刻,小栀才从震惊与慌乱中惊醒。泪水奔涌决堤,在亲眼目睹本还挣扎着爬向她的小剑子一动不动之后,小栀的神经线蹦断了。

      “夫君,夫君你在哪里?!你不是说你要给我幸福,要保护我一辈子吗?”撕心裂肺的哭喊从栖凤宫传出来,“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小剑子!”

      一屋子的女人看见小栀的哭喊,心里越发得意,茹夫人更是大笑着不断咒骂。

      “你们这群蛇蝎女人,你们这些畜生!滥杀无辜,滥用权力!你们不配,你们不配站在夫君身后!你们永远也得不到夫君的爱!”

      茹夫人冲上前给了小栀几耳光,又命侍从按住小栀的头,捏住小栀的下巴,拿出那小瓶的毒药之类的东西就往小栀嘴里灌。小栀拼命挣扎,牙齿紧紧地闭着。茹夫人见状,一下一下的命侍从打小栀的肚子,再亲手捏着小栀的鼻子,就这样,毒药慢慢地灌进了小栀的嘴里。

      茹夫人恶狠狠地再拿起匕首对准了小栀的脸:“本来还想给你个痛快,看来你这个贱货还是不学乖。”

      眼见匕首就要划破小栀的脸,一声呵斥伴随几声异响:“住手!”

      当众人回过神来,只见匕首已插进茹夫人的心窝,茹夫人还来不及发出声响,只是惊恐地睁大了双眼,便离开了这个让她肆意的人世。

      一脸悲痛和震怒的三王子立在殿内,怀里抱着不知何时已被松绑的小栀。

      殿内众人这才惊觉过来,纷纷惶恐地行礼。回想刚才茹夫人在他们眼前被三王子直接处死的场景,不少人已经在小声啜泣,瑟瑟发抖。

      “小栀,我的小栀……”三王子的语调里全是伤痛,他仔细地观察着小栀,发现小栀已经出现口吐白沫的症状,一声怒吼,又在茹夫人的尸体上重重地踩了一脚,大吼:“御医呢?!”

      廊亭间,三王子的几个贴身侍卫扛着几个御医进了栖凤宫内殿。御医中较老的一时受不了颠簸,刚落地便呕吐起来。

      “小栀……你们几个,立刻给朕把小栀医好,医不好,全部拉出去斩了!”

      “夫君……”小栀虚弱的呼唤让三王子绝望的神情有了光明。“在,我在。我的小栀,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三王子把头蹭在小栀的脸庞,“小栀,你要坚强一点,没事的,御医都来了,会好起来的。以后再不会有这种事发生,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保证,全部都,不,得,好,死!”

      三王子最后那几个字说的时候可谓是咬牙切齿,惊得地上跪着的刚才还花枝招展的女人全部没有了血色,哭天喊地的开始撇清责任、连连求饶。

      御医在这个间隙已经给小栀把了脉也探查了体征,向三王子报告病情却因那些女人的哭喊而有些困难。

      “阻碍小栀治疗者,死!把发出声音的都拉出去,斩了!”三王子的暴戾让在他怀里的小栀怕得发抖。

      “夫君……”开口便要大喘气的小栀努力说着,“不要杀人,好吗?”

      三王子眼里的柔情、怀里的深情滴得出来,只是注视着小栀,不断地重复着“好,都听你的。”

      “一定要救活小剑子……”

      “好。”

      “只做我的夫君……”

      “好。”

      “不要娶……”

      “小栀!小栀!”

      在昏厥的前一刻,小栀瞥见诊治小剑子的御医点了点头,嘴角抹上了笑意,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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