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遇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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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身而来，却见人去楼空，连蓝管家也没了踪影。逮着门人问了半天也没有结论，只知道大哥和狐儿都神情慌张，大哥更是直接策马飞奔而去。
思来想去，小絮出事的可能性最大。
在家里翻了个遍，终于把蓝管家从护庭里挖出来，可这忠仆是死活不说半个字。我就是急，在我扬言烧了护庭的威胁下，蓝管家也只肯告诉我，大哥是为男人而去，言语闪烁，估计以为我接受不了不肯多说。
回过头想，最近我处事时一直很冲动，现在的情况下在家里等消息比在外面折腾来得实在。
在我的小院子里我是坐立不安，三哥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也许想问，又被我的恐怖脸色吓得把话咽了回去吧。我是左眼跳了，右眼继续，抽抽得厉害。
今早应该叮嘱师姐多求几个平安符的，哎！或许我该打听大哥安排小絮入住的别院在哪，去那里接应？边想边走，才到门口远远看见大哥飞身到面前，从没看过大哥如此生气的脸，涨红的脸庞上还有划痕。
冲上前拉住大哥才发现大哥肩膀上背着个东西，定睛一看，是小絮！
我没空去思量大哥眼中的悲痛和担忧，连推他进门。“赶紧把小絮扶到床上去，什么都先别说，我去请林大夫！”
几乎是拖着林大夫飞进大哥院内，看着大夫上气不接下气的样我才升起一丝丝内疚之意。跟着踏进屋内没几秒，就被请了出来。
站在屋外又见熟悉的秃树枝，又浮现出小絮那张还不如这树枝的脸，毫无血色，布满伤痕；脑中背在大哥背上的他，胳膊上更满是明显的鞭伤，到底是谁下此毒手？这个时候小絮出事，千万别牵扯上王家恩怨或打击报复大哥才好。
屋内传来林大夫和大哥的声音，目送林大夫远去又听见大哥屋内传来木头断裂的声音。
“如果小絮醒来正好看见你自虐，相信小絮会内疚心痛到不想醒来。”强拉大哥流血的手包扎着，不理会他一脸决绝的表情，“小絮病急，还得在你身上浪费药物，大哥你清醒点好吗？你手断了谁给小絮报仇？事情还没弄清楚别乱给自己扣帽子，也许根本与你无关。”
看着大哥又坐在床边轻轻擦拭着小絮的脸，我还是呆在屋外守大哥比较好。
“伤害小絮的人已经被我杀了，幕后主使我也心中有数，定不会放过！”大哥又开始自虐了，握紧的拳头渗出血色。
“我赶到的时候，小絮全身是伤的躺在地上，一点生机都没有。”大哥顿了一下，我抬头被他一脸的狰狞怵在了原地。“小絮就那样赤裸的躺着，或许那时的他早已失去知觉是好事。他不会看见骑在他身上的禽兽，不会感觉到禽兽们鞭打他的痛苦，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受过这样的苦。”
一把抱住大哥因愤怒而颤抖的胳膊，我压抑着奔涌的泪水，小絮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到底是谁？
“最好是彻底和我们这些王公贵族脱离关系，彻底忘记有我爱他、有我这个宰相保护还遭人凌辱……”
大哥无边的悲伤和懊悔打消了我追问的念头，我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怎么安慰人，因为我也想把行凶者凌迟！
一阵咳嗽声，“天雅大哥，小絮没事。你快去庙里！”小絮居然醒了还挣扎起身。
“小絮，你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适？快躺下！”大哥毋庸质疑地把小絮按在床上躺着。
庙里？娘亲和师姐！
“小絮，你刚说的是庙里？可是城外的观音庙？是不是……”希望只是巧合。我抓着小絮的肩膀触及他的伤口，随着他的眉头一皱，大哥居然推我，三个人都楞在了原地。
我不想关心小絮眼中流露出的关爱，只是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是，他们今天要去城外的观音庙刺杀傲王和傲王妃。公主和天雅大哥不用管我，速去观音庙！”小絮激动的脸上涨出了血色。
遭了，今日爹爹并未与娘亲同去，看来刺客消息并不准确，怕是前几日知晓却不知事有变更。还是这只是调虎离山之计，故意把我和大哥引去庙里，他们再来刺杀爹爹？
“小絮，你先躺下。你是怎么知道的？不是天雅不信你，只是为防贼人计中有计。”大哥已经起身取剑，又命人去唤蓝管家。
“是那些贼人说时被小絮无意间听到的。当时小絮已经几乎没有了知觉，印象中也昏过去两次了，就在昏迷间听到贼人商议此事。兴许他们以为我已昏死，而且一说完他们大半人就离开了，只留下两人继续……看守我。”
看来刺客不管爹爹在不在，娘亲至少也会成为人质。边想人已经出了王府，没飞身多远，大哥骑着马拉着我的雪凝赶上我。看大哥向我点头，又想说什么，故意不理会大哥的愧疚之意，策马飞奔。既然家中安排妥当，只希望师姐能保护好娘亲，两人都安然无恙。
远远就看出观音庙内异常肃静，靠近又看见混乱的内院和横陈的尸体。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为什么没有打斗的声音？是已经脱困，还是……我不敢想，不敢喊，大哥按住我的肩膀才发现自己抖得很厉害。
仔细翻找着内院，每具尸体，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打斗的痕迹一直延伸向庙后的郊外。似乎打斗分成了两股，我和大哥一人一边继续寻找着。
寻迹潜行，前方都是血迹。“公主……”
是暗守，冲上前发现他左臂已空。“公主，是王妃祈福结束正欲回王府时遭刺客袭击。刺客人数众多，一番苦战，我们寡不敌众退到郊外，是柳御医使计兵分两路，分散敌人寻求逃脱机会。无奈我们这几个暗守没拖多久就被敌人歼灭待尽。见此情形，我依分离时柳御医的交代，用她给我的‘止息散’避过刺客的刺杀去通知王府，怎奈废人失血过多，行动迟缓，好在公主及时赶到，要不然……”
打断暗守的汇报，我需要知道娘亲和师姐的去向。他指了指东南方，刚使出旋云步的我又回到他面前，塞给他一粒师傅给的灵药，看他又想推托。“给你药就吃，这是命令！是药就该拿来救人，而你，既然被我看见，就别指望轻易死掉毁我耀日公主的名誉！”抓住他的下颚，把药塞进去。赶紧朝东南方飞去。
听见激烈的打斗声我拔出了麒麟剑，看见娘亲躺在大哥和师姐身后，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冲进刺客群中左突右闪，来到师姐身后看出娘亲只是昏睡心里塌实了不少，又发现师姐右臂、大腿都有伤。
“师姐，你先走！”刺中迎面而来的刺客胸膛，我在师姐耳边交代着。
师姐居然在这时敲我一记暴栗。“等我死了你把我先抬走。”
胸中激荡着对师姐的感激，我和师姐连手与刺客展开撕杀。暗守的人数在减少，可刺客却大有源源不断的趋势。撕杀中，发现我离大哥和娘亲已经很远，我对师姐使了个眼色，一起把战斗范围朝大哥靠近。
眼看大哥四面遇敌，就快招架不住，飞身脱离却惊见大哥身后有一刺客剑直指娘亲胸口，大叫出声也已来不及。大哥把身子一横，
“不！……”
我发了疯地杀着刺客，一步步靠近前方被包围的人堆。已经不知道身上是谁的血，只知道我要杀光挡在我前面的人。
“柳姑娘，柳姑娘！”大哥推开刺客的剑，闪过剑风大喊着。
大哥没事？那太好了！柳？环顾四周，只剩下我孤军奋战。
我还是没有杀光前路上的刺客，没有看清楚那个人堆。
后来蓝管家带着暗守赶到；后来大哥又喊了什么，许多刺客逃散；后来我又看见大哥抱起娘亲交给了蓝管家，又抱起师姐。
那是我师姐吗？为什么靠这么近她都没有生机？我杀了很多人了，为什么师姐没有安慰我，拉我的手？那应该是个长得有些像师姐的人吧。
后来，是谁把我弄回了家，后来，我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遇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