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对我的惩罚》依梦清风

7、山雨欲来风满楼

　　“皇……”
　　“公子。”欧阳烨立马帮助向碧轩纠正称呼，他可不能暴露行径，引来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向碧轩，原来你告病假就是为了来这儿啊？”
　　“公子，你不也来了！”用极小的声音嘀咕。
　　“好一张利嘴。”他轻笑出了声，碧轩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不过这位皇上耳朵真可够尖，下次可得小心了！
　　“怎么这次集体告病假？说说此行目的吧！”扬了扬眉，他一个个端祥，跺步其间，“连今科状元也在啊？”
　　“公子，你误会我了！”张口紧张地想再解释什么，却也只是动了动唇，便又欲言又止。
　　“我怎么误会你了？尤振海！你到是说说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脸因为紧张而一点点地变红，嘴角微微地向上翘起。
　　关键时刻向碧轩挺身而出，替其解围：“公子有所不知，振海本来就住在这里。”
　　“哦？”眼中瞬间划过一道亮光，新奇的神色似语：“接着说。”
　　“是的，公子，我本来就住在此地。我原是偏远地方的一个穷书生，赶考时上了贼船，他们偷了我的所剩无几的钱后，仍嫌少便拿我出气，痛打了我一顿后，一脚将我踢下了船。我不谙水性，幸被文公子所救，他知道我的遭遇后二话不说，决定帮我。我也就一直住在此地。幸亏不负所望，让我侥幸考取了状元。”
　　“原来如此，那他还真是个大好人呢！即然你既然见过他，说说他是否真的和传闻中所说一样，长得又如何？”
　　“说句冒昧的话，他美得不可方物，叫男人也忍不住想一亲芳泽，所以刚才客厅里的人才起了争执。他比起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待庄上的人都极好，平易近人，一点架子也没有，对我也很好，这庄上的人都是些自幼丧父丧母无家可归，身世可怜之人，本来他们过着流浪乞讨的日子，吃了这顿饭没下顿，都是文公子好心收留了他们，才能有一处遮风避雨之所。他还根据他们每个人的特点和喜爱请老师给他们传授技艺……”
　　“好了，振海，你这一说可有如滔滔江水延绵不决，是不是你也对他动了心！”欧阳烨打趣地打断他的话。是个人都听得出尤振海对文峰的爱慕之情。
　　“公子，你就别说笑了！”尤振海满脸羞涩地回答。还是泄露了自己的春心萌动，大概他也是想要他的，只是心有疑念。
　　“民间男子两相情悦地在一起的人不是很多吗，你又何必再乎他人的说法？”一眼看穿他的疑虑，索性一语道破。
　　“只是他似乎已有红颜知己！”话语间不免有丝伤感。
　　“你看见过她?是什么样子的女子能配得上他这位我朝第一黄金单身汉？”向碧轩也凑热闹。
　　“我不止一次远远地看见她的身影在文峰的房前舞剑，虽然看不太清，但远看就已很美，一袭白衫在日出的阳光照耀下，美伦美幻，尤其是秋天早上白雾朦胧，更有如云间仙子翩然起舞。只是未曾见她离开过文峰的房间。”尤振海一副怆然若失的样子。
　　“尤振海，你刚才说她一袭白衫是不是真的？”欧阳烨抑制着内心的狂热躁动，直觉告诉他那一袭白衫就是筱容。
　　“是啊！不论春夏秋冬，她都一袭白衫。大概她喜欢白色吧！”
　　“好，振海，我帮你得到文峰，，你帮我得到那白衣女子，怎么样？”
　　“公子”
　　“公子”
　　“公子”语出惊人，三人声音一齐发作。
　　“我敢肯定是她！”
　　“公子，你是说她就是筱容。”向碧轩一语惊醒他人。他一直后悔当日没能一睹她的风采，只是听他人说说，让他也忍不住想见识一下这位奇女子。
　　“是的，找了那没久，没想到终于让我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
　　“公子，有句话我不得不说，就算你要坎我的头我也要说。”尤振海其实心地很单纯。
　　“既然如此，你就说吧！”知道他下面要讲的话将不顺人意，不耐烦之情油然而生。
　　“若文峰与公子口中所说的筱容真的是两相情悦，公子又何必棒打鸳鸯，非要拆散他们呢！”
　　“你，好你个尤振海。”欧阳烨怒气冲冲。
　　“公子！”见状，碧轩立马中间调和，“现在白衣女子我们谁也没见过，一切等确定她是不是筱容后再做定夺。”
　　“好，尤振海，我答应你，若筱容不是真心爱我，我决不会强迫她一丝半毫。”
　　“谢谢公子。”
　　“看来你对文峰也是真心真意地只为他好！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一下他，我有事须当面见他！”
　　“公子，恐怕我也无能为力，文峰的竹心水阁没有他的允许，是谁也不让进的。”
　　“你也没进去过？”
　　“是的。”
　　“那你怎么看见那白衣女子的？”
　　“早上大多时候我经过文峰的庭院时，她已在那里练剑了！”
　　“好，明早我们就去见她。”一听此话，欧阳烨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振海，你怎么还不去休息？”老远听见有人的声音。待她走近才知是方才主事的女子。“哦，还和朋友一起聊天呢？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只是记得要早些休息。”走前又温柔地叮嘱道。
　　见她是从竹心水阁的方向来的，振海便忍不住叫停了她。“若泉，文峰他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你放心，他有人照顾着，你不用担心。”
　　“是墨香陪着吗？”
　　“不是，你就别瞎操心了！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喂……”
　　“算了，你别叫了。我们明早去拜见他。”
　　****************************************************************************** 欧阳烨回忆着她的吻，彻夜未眠，早早地等候他人。
　　“来了？”
　　“嗯，走吧！公子。”
　　“公子，就这儿！”
　　“我们进去。”
　　“公子，不行。没有文峰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尤振海这人还真死脑经！
　　“振海，我说你脑子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啊，我们这不能明着进，就不能偷着进啊！难道说只准他文峰金屋藏娇，就容不得我们偷看啊！走啊，快！呆会儿被人看见就晚了！”
　　“已经晚了！”一个声音在背后如幽灵般升起。
　　“若泉，我……”振海自知理亏，声音便自动矮了半截。
　　“为何个个擅闯心水阁？”沉声质问。
　　“在下欧阳烨有事欲见文公子，因心切才想此法，并无他意。”机警地解释，不想让振海难堪。
　　“何事？我可帮你当面转告。”
　　“当日他以曲相送，我想向他请教是何曲名并答谢他的故事？不知若泉姑娘可否引见。定感激不尽。”读了文峰的信，他才知世上竟有祝英台与梁山伯这样的爱情故事！
　　“你可记得什么歌词？”
　　“隐约记得几句！”
　　“什么？”
　　“你那么爱她，为什么不把她留下，为什么不说心里话？”
　　“哦！你那么爱她。”
　　“什么你那么爱她？”
　　“我说歌名是你那么爱她？”
　　“你怎么知道？”
　　“我不久前在书桌上见过她写的歌，里面就有这首。现在各位可以回去了，看在你们还未进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等等，我能否当面答谢他。”欧阳烨千方百计地想见他。
　　“不巧，文峰他不在！”算了，还是说实话吧。
　　“不在？”
　　“若泉，他什么时候走的，今天不是还有拍卖会吗？”
　　“昨夜走的，我碰见你时正好送他走后回来。”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是一个人走的吗？”
　　“他一个人走的，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他没说。”
　　“哦！”
　　“等回来了，我叫人通知你。”
　　“那我们先回去了。若泉再见。”振海失魂落魄地提起脚步离开。
　　“回来，别走！”欧阳烨目送若泉离开，待确定她不会再回来才阻止他人前行，半路返回。
　　“她刚才还不是说文峰是一个人走的吗？那筱容一定还在竹心水阁。我们回去再看。”
　　此时屋前树下，一袭百衫正轻盈地舞动着软剑，剑气时而刚劲有力，时而阴柔舒展，刚桑并济，恰到好处。一个金鸡独立，剑锋指向湖的方向。那剑在她的手里仿佛赋予了生命，时而飞舞，时而刚劲，她的步伐那么轻快，仔细一看竟然是现代舞的脚步！
　　一个个漂亮落地转身，一个个荡气回肠的举步跳跃，若配合着雄壮的背景音乐，那她和那把剑仿佛将融为了一体，看得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她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喝，提着剑在半空中划出了一个无形的无芒星，一个回收落地，再一个漂亮的大回转！
　　“她果然在。只是隔着湖，看不清容貌。”四个脑袋探进院门，张望，一眼便寻找到了目标。
　　“谁？”白衣女子机警地一语，未待四人反应过来，身影已没入屋内。
　　“哎，真可惜错过了绝好的机会。”
　　“我们进去！”
　　“不行，公子我们快走，若泉来了！”
　　原以为振海骗人，还想骂他几句，说慌也得说的有点水平嘛，可回头一看，若泉的身影正沿着蜿蜒的小径由远而近。
　　四人不约而同到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