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一个圣诞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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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站在自己家的窗户前，看着窗外，口中哈出的热气在玻璃窗上凝成了水雾，让窗外的景色变得模糊不清。
黝黑肮脏的砖瓦上覆盖了一层蓬松的白雪，窗子上挂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皱巴巴的圣诞铃铛的剪纸。
在蜘蛛尾巷，节日的气氛并不浓郁，不过人们至少还没有忘记这样的日子，即使他们不相信有上帝的存在。
西弗勒斯用手抹去窗户上的雾气，将窗户微微托起，打开一条缝隙，让冰冷新鲜的空气进到房间里来。
圣诞节，霍格沃茨给小巫师们们放了假，让他们能够回家和家人们一起迎接新年，情况特殊的也可以选择留校。当然选择留校的并不会有太多，大多是拉文克劳的小鹰，还有一些其他学院的孩子们。
“西弗，你会留校吗？”穆洛缩在沙发里，啃着苹果。
“我想还是不了。”他只是微微犹豫了一下便下了决定，他要回去看看艾琳，然后……和艾琳一起度过圣诞节。
“那好吧。”穆洛表示这样的决定在意料之内。一般的小巫师都会选择回家和父母们一起度过圣诞节，迎接新的一年，他能够理解。
……可是一个人好无聊。穆洛瞬间哀怨了起来。
他好像习惯了身边有一只别扭的、不怎么可爱的、可是却很对他胃口的小巫师的存在了怎么办？
“………西弗勒斯，我的家在中国。”
“在东方的，一个很远很远的国度。”微微低下头，穆洛摆出一副伤心怀念的样子。
“……”不吃这套的西弗勒斯。
“可是今年我需要一个人，孤单的，寂寞的在冷清的霍格沃茨地窖里度过我来英国的第一个圣诞节……”
“……有话直说。”别这么弯弯绕绕的！
“亲爱的我想和你一起度过圣诞节。”
“……我拒绝。”
“是你要我直说的，西弗，你不能这样绝情！！”扑过去双手环住西弗勒斯的脖子压住他的肩膀，“你不同意我就不松手！”
“……”
洛尔加！敢不敢不这样无理取闹！
“我是很严肃认真的。”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是我在学院里最熟悉的人。”
“我们不是好兄弟吗？！”重音。
“西弗勒斯，你不能抛弃我！”
洛尔加，你还能再无理取闹一点吗……西弗勒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只不过是过一个圣诞节，他不接受洛尔加想要和他一起度过圣诞节的请求是如何上升到“抛弃”这样的层次的？well，洛尔加总会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事，就比如他曾经听到过某人用听不懂的古怪音调唱着激昂而又怪异的歌曲（复习国歌）……虽然他在外总是摆出一副温柔和蔼的样子但是掩盖不了他有一颗抽风的心的内在。作为室友，他虽然不太能够理解但会容忍，然后……无视。就比如现在……
“我亲爱的洛尔加，你想挂在我的脖子上我完全不介意，”西弗勒斯扯出一抹笑，完全当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大型人型饰品不存在，“等下还有一节变形课，你很乐意和我一起去？”
“我更加乐意让你和我一起在宿舍里探讨一下“圣诞节”，”穆洛贴得体更紧了，“我相信有我在你没有办法从这个宿舍里出去。”
西弗勒斯突然生出了一种想问候一下某人全家的冲动。
“oh，well，我想我们的……”西弗勒斯微微侧脸，想要用鄙视的目光直视某只，来表达自己对洛尔加找的烂借口的鄙视。
然后他就转头了……
然后他就愣住了……
脸上这样柔软的触感…………这不科学！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别扭小巫师努力绷紧自己的脸蛋，想让它显得低沉阴森。很可惜这只是想法，远远没有现实来得……更痛快。
“你害羞了？”穆洛很淡定地砸吧砸吧嘴，感觉到自己室友脸上不断上升的温度，还特别不厚道地蹭了蹭。
“……”西弗勒斯突然不想说话了，实话说他现在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他想，他的脸一定红透了，耳朵也是……烧得厉害。他所能唯一庆幸的就是洛尔加和他现在的姿态，至少他的室友看不见他现在的窘态。
“拜托——一个人过圣诞节真的很无聊的西弗勒斯。”
穆洛对于别扭室友的害羞并没有太过在意，他摆出一副认真的姿态，用温和又委屈的声音可怜兮兮的说。
西弗勒斯僵硬地摆正脸，努力忽视脖领处呼出的热气，不过显然不成功。
“如果你能找到的话……”
“哈？”穆洛发出无意义的音调。
“我说，如果你能找到……我家的话。”西弗勒斯僵硬着解释了一遍，说出一个他自己认为自己的室友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一个任务。
“好的。”穆洛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
……这算是同意了？他还认为自己没有软磨硬泡是不可能得到某人的同意的。至于教授家在哪…………呵呵，这完全不是问题。
“……那么现在，你可以松开我了。”小教授的语气终于能够阴森起来了，虽然还带有一点僵硬。
“啊？好的。”穆洛微愣了一下，然后乖乖松手，继续缩在沙发上。然后看着自己的室友以黑袍翻飞的姿态抄起变形课要用的课本和笔记，冲向了宿舍门。
“我刚才做了什么很可怕的事吗？”穆洛很不解地拿起一个苹果，啃得咔吧咔吧作响。
恩，苹果很甜。嘎嘣脆，苹果味。
西弗勒斯蹲坐在火炉前，汲取着温暖。他无神地望着壁炉，眼底里跳动着橘黄色的光。艾琳正在厨房忙碌着，托比亚还没有回来。
艾琳还是像他去学校之前那样瘦弱。托比亚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变，他的酗酒和好赌好了很多，偶尔还能带些钱家用——这是听艾琳说的，谁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呢？
这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在风雪的呼声中显得并不怎样明显，却让西弗勒斯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会不会是洛尔加。
这样礼貌的敲门是托比亚从来都不会去做的，他总是无理地闯进门。他没有告诉洛尔加他的住处，他也不认为小巫师能在麻瓜的地界找到他住的地方。所以他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但却有些期待。
西弗勒斯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大堆的包装好了的礼物，他愣了一下。
“不邀请我进去吗西弗。”一张熟悉的面孔从礼物旁挤了出来，他的黑发上沾满了雪。
“洛尔加……”复杂的眼神。
“亲爱的别看了，快来帮我把手上的这些东西给弄进去，太重了。”西弗勒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自己室友的抱怨的话语给打断了，他连忙帮忙拿住东西。
“西弗？怎么了？有客人吗？”艾琳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
“同学。”西弗勒斯回答到。
“同学？”艾琳的脑袋探了出来。
“夫人你好，我是西弗勒斯的室友，洛尔加.穆。”穆洛行了一个简单的礼仪，然后不着痕迹地打量那个多年前被自己误认为是中国人的小女巫……然后他表示…………
这明明就是个中国人嘛！谁给她设定的是英国国籍的！
罗琳阿姨表示躺着也中枪。
出乎西弗勒斯意料之外的是，性格比较冷淡的艾琳对洛尔加展现出不同寻常的乐趣。
“你的父亲在霍格沃茨上过学吗？”
“……是的。”他能不能说多年前的那位就是他自己？
“我想你一定和你的父亲很像。”
……其实他和他的老妈更像的，真的。不过他能不能再吐槽一句自己和自己像有神马不对吗？？
“我曾经……”艾琳忽视自己儿子怪异的目光，很有兴趣地和穆洛交谈着，然后厨房传来了“bone”的一声和古怪的焦糊的味道……
西弗勒斯的脸黑了，他冲进厨房。
艾琳的脸僵了，也冲进厨房。
穆洛眨眨眼，很有兴趣地挤进了厨房。
厨房里一片狼藉。锅里漆黑的看不出颜色的菜肴和空气中弥漫着的古怪的气味无不显示着——天赋过人的魔药大师艾琳是一个厨房杀手。
“额呵呵……”艾琳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西弗勒斯无言地望着狼藉的锅碗瓢盆。
“清理一新。”穆洛打了个响指。然后西弗勒斯深沉的目光就投向了穆洛。
“……我下次一定用魔杖。”穆洛抬手严肃地表示。
然后穆洛和艾琳被西弗勒斯赶出了厨房。再然后穆洛打开了一个礼品盒，将里面的食材送了进去，然后西弗勒斯被赶了出来。
坐在客厅的母子两相视一下，都有些无言。
不出门的又不爱吃外卖的宅男的必备神技就是做饭。穆洛不敢说自己练到了满级但能说至少……够到了大厨的边。
托比亚回来了，带着一身风雪，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冷天的寒冷气息。
他脱下大衣，将它放好，来到了餐桌上。
“欢迎回来，托比。”
托比亚微微点了点头，将几个零散的便士放到了靠近艾琳的地方。艾琳收好了它们。然后他的目光有些复杂地扫过西弗勒斯，然后在穆洛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开始自顾自地吃起了晚餐。
西弗勒斯有些诧异，托比亚……看起来真的变了很多。艾琳则向穆洛投去歉意一笑。
“开动吧。”她说。
一顿平静的晚餐，餐桌上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
很快托比亚就解决了晚餐，向艾琳微微点头后就进了卧室。
然后他们三个也很快地解决了晚餐，艾琳按住想要帮忙的西弗勒斯，将餐具端了进去。
“西弗，陪陪朋友。”
“……”他认为某人完全不用陪，反正在学校天天见面。
很荣幸的，穆洛分得了西弗勒斯的一半床。在某人漆黑的不善的目光中，穆洛淡定地爬上床，抱着被子坐在干净的旧床单上，拍拍被子。
“快点进来，外面冷。”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可是为什么西弗勒斯有种特别不爽的感觉？
西弗勒斯吹熄了蜡烛，磨磨蹭蹭地爬上了床，穆洛已经自发地担当了暖床的任务，所以西弗勒斯钻进被窝就感觉到一阵温暖。
“晚安。”穆洛的呼吸喷到脖子上，让他觉得痒痒的，同时又想起了前些天的窘态……于是小教授不受控制地脸红了。
“……晚安。”
一大早托比亚就出了门，穆洛和西弗勒斯则是准时起床。西弗勒斯开始做早餐。穆洛则将昨天带来的礼物给整理出来。
他将一个小巧的礼物盒子拿出来，里面放着一条项链。
黑色的小饰品，银色的花纹。这是多年来穆洛收藏的一个有趣的小东西。它有着和福灵剂一样的作用，虽然让人的感觉不会那么明显，不过作用是潜移默化的。他想这个很适合艾琳。
然后他打开那些又大又重的礼物盒，里面是新鲜的水果和蔬菜，穆洛施加过保鲜咒。
“其实我不太知道要送些什么东西……”解释，“但是无论是巫师还是麻瓜每天都需要摄入一定量的食物，所以……”
艾琳对此表示很高兴，要知道像这样的地方，新鲜的食材总是很难弄到……价格也不会低。
吃完午餐，穆洛和西弗勒斯就要去学校了，艾琳本想送送他们的，被他们以“天气太冷为理由”拒绝了。
霍格沃茨特快斯莱特林的最后一节车厢上
“我记得未成年的巫师不能够在假期使用魔法。”
“我没用魔杖。”穆洛解释。
“……”西弗勒斯脸色一沉。
“……别这样，我改。”穆洛抬爪，一脸严肃。
“……魔法部只能检测哪里有魔法使用的痕迹，却无法探知是谁用过魔法，然后……艾琳夫人不是巫师吗？”有一个成年巫师的“监督”，所以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我在解释之前穆洛用“清理一新”的部分←_←）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一个圣诞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