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花与歌》游心酱

100、四魂之玉（二）

　　云的彼端，奈落在他的结界中御风而行，烟罗在发现杀生丸的那一刻也随他离开了。虽然得到杀生丸的决心依旧强烈，但是她尚未做好面对杀生丸的准备，而且…作为少女心中的小小遐思，岛国传统带来的女性独有的内敛，无论她的妖力多么强大，无论她几乎能如何左右时代的战局，总是希望能在钟情之人的心中保持纯洁无暇的形象，而非手戮村民的残杀者。奈落与她都没料到，只是对四魂碎片的一次小小实验，竟然会引来让他们忌惮的人。

　　“就这样逃走可以吗，奈落君？” 就此放弃那片试验性的碎片，烟罗实在不甘心。
　　“已经够了。”奈落嘴角勾起了邪肆的微笑，在触碰到四魂的瞬间，他就知道成功了，那漆黑无光的碎片并非假象。
　　“真的？曲灵的力量果然彻底压制了直灵？”烟罗带着点小兴奋的笑容愉快道，如果不考虑话语的邪恶的话，此时的她又像一个天真快乐的少女了，几乎没有男人无法不为她动容。
　　“是。”然而奈落仿佛视而不见，确实，对这个几乎可以说是算无遗策的妖怪而言，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能打动他，但是那个女人绝不是眼前这个。所以奈落只是深沉的目光看向烟罗，嘴角是一如既往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轻柔的语气说着对死者而言最残酷的话语，“不愧是烟罗的想法呢，用人类的生命与绝望污染四魂之玉，用人类的□□作为承载怨恨的容器，孕育出来的四魂之玉果然是最美丽的啊。”
　　“果然有用啊。”烟罗畅笑道，她的笑容带着女性独有的可爱的小得意，是如此明艳动人，让人会心忍不住会心一笑，“对了，奈落君，关于分.身…”

　　“哦？分.身？”奈落面色如常，心中却有几分惊讶和几分警惕。傀儡分.身是他的一大手段，他无意于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这一点，也不希望任何人发现这点。难道说这个看似空有美貌却无半点聪明女人能看出他现在是傀儡分.身？
　　“嗯。”烟罗自信一笑，涂着朱蔻的长指抚过在风中缭乱的鬓发，明明是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结界中，她依然艳光四射，“创造出强大的分.身，不就相当于实力的增强？”
　　“嗯，有理。”原来并不是意识到此刻的他只是傀儡，察觉到这点，奈落放下心来。略思索烟罗的想法后，奈落颔首，相当赞同。烟罗所说的分.身，未尝不可。反正他吞噬的妖怪中不少拥有着独特的力量，有的力量凭借他半妖的身体不能用出，创造分.身不失为佳径。
　　“只要注意一点，奈落君，不要创造出心生叛意的分.身啊。”，烟罗想到了神乐，那个在拥有风使之力的女人，为了追求自由，不惜背叛奈落，最让烟罗不能容忍的一点就是，神乐竟然曾经让杀生丸动容！

　　她原本的世界中曾有人说，如果杀生丸最后能救回神乐，即使杀生丸最后依然和那个人类女孩在一起，过程想必不会如此轻易，因此神乐是在杀生丸心上留下痕迹的女人，是让杀生丸特地赶去见她最后一面的女人，甚至当时杀生丸还不知道她即将死去，仅仅从风中闻到她不详的血味就特地赶去她的身边，这份感情在彼时尚不是爱情，但已经是在意了。
　　烟罗不认为杀生丸会爱上神乐，因为她才是那个最终被杀生丸爱上的人，但是杀生丸确实对神乐在意过，这是她无法否定的事实。所以，即使她无法阻止奈落制造出神乐，但是也要确保神乐不会爱上并干扰杀生丸。
　　能得到杀生丸注视的，她一个就够了。
　　至于杀生丸身边那个女孩，早晚会消失。
　　想到那个银发绿眸的少女，烟罗动人的脸庞露出了美艳异常却又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不过此刻唯一在她身旁的奈落对此并不在意，而她的亲兵都留在她的领地中，她和奈落的密谋，她无意于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再没有第三者看她此刻的笑颜。

　　“对了，奈落君。”烟罗想到了戈薇，“桔梗的转世已经出现了，犬夜叉的封印就是由她破除，四魂之玉也是由她破碎，现在她正与犬夜叉一起收集四魂碎片，她的力量不可小看。”她的记忆中，那个女人可是无数不多能伤到奈落的人，在犬夜叉一行人中，她也是唯一能真正对奈落有威胁的存在。果然，不愧是桔梗的转世啊。
　　“哦？”奈落提起了兴趣，他用四魂之玉为饵，曾驱使过狼野干去试探过犬夜叉一行，还派出傀儡分.身前去试探，却发现五十年后的犬夜叉也不过如此，鲁莽而愚蠢。
　　犬夜叉一行人中除了犬夜叉，只有一只小妖狐，以及五十年前被他诅咒过的法师的后代，以及一个奇装奇服的人类女人，乌合之众而已。然而，既然烟罗如此说了，那个能看到四魂碎片的女人大概就是桔梗的转世吧。哼，转世而已，能看到四魂之玉又如何，再不是那个曾经凌厉而强大的人类巫女了。呵，再说，桔梗的转世又如何，即使是桔梗，他也会再次送她下地狱的，那个竟然爱恋半妖的女人。奈落忽略了自己乍停的心跳，嘴角扯过一抹冷笑。他不担心烟罗会欺骗她，那个妖怪女人眼中对他有着隐隐的迷恋，当然，那种浅薄的迷恋比不上她看到杀生丸时眼中的狂热。哼，女人啊…

　　提起桔梗后，奈落面上不显，心中对这个美艳的女人却更加不耐。空有虚幻的美貌，没有相应的聪慧，即使是再强大的妖怪又有何用。这样的女人，连桔梗的一根手指也比不上。
　　烟罗没有察觉奈落心境的变化，擅于玩弄人心的奈落要掩饰自己的真实想法实在太简单了。烟罗略微想了想未来的发展，克制地提了几句。
　　五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她明白先知先觉并非万能。即使她凭借历史课上学得的知识，在人类的战国历史中混的风生水起，但过程中并不是没有吃过亏的。但是，更让她清醒的一点就是，力量不是万能的，没有力量却是万万不能的。正是因为她的力量，她才能在最初和人类大名们的勾心斗角中获得不可磨灭的优势，甚至在失败之地重新站起。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对她自身力量的依赖，即使她此时在人类中拥有不小的权势，却也陷入了误区。

　　和奈落最后一番交谈，有些留恋地看着对方脸上那温柔的笑容，烟罗终于还是告辞了。即使狐族没有御空之力，但从半空跃下对她这样的妖怪而言并非难事。烟罗不舍地从奈落的结界中离开，暂时返回她的领地。而奈落则看着美艳的狐女离开，嘴角依然是温柔的笑容，喉间却发出低低的轻嗤，转身回到了他的城堡，犬夜叉一行人，已经来了，来到了他虚幻的城堡。就让他见识一下所谓的桔梗转世吧。

　　＊＊＊
　　宏伟却也阴森的城堡中。
　　奈落的瘴气之海已经将犬夜叉他们包围，而犬夜叉的铁碎牙早已被奈落指使珊瑚盗走扔在一边，珊瑚受迫于唯一的弟弟琥珀的性命，不得不屈从奈落的命令。此时，没有武器在手的犬夜叉不得不咬牙困在瘴气中，而戈薇看着被奈落重创的珊瑚与躺在另一边身死不知的琥珀，以及同样身受瘴气之毒而无力趴伏在地的可爱云母，愤怒地从地上站起。
　　珊瑚的故事她早已知晓，除妖师一族是受委托来城中除妖，精锐尽出，却被奈落设计，控制琥珀之手杀死。幸好珊瑚命不该绝，从死人堆中爬出。可是却在偶然听到除妖师村庄的消息，有名为犬夜叉的半妖趁除妖师们外出任务时袭击了村庄，杀死了村庄中的所有人。珊瑚不知这是奈落的计谋，村庄中的人们其实是奈落诱使妖怪们攻击的，关于村庄的假消息也是奈落故意让珊瑚听到的。珊瑚果然中计，强行支撑着重伤之体，前去向犬夜叉报仇。
　　然而，报仇的过程中，却发现犬夜叉一行人是无辜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奈落。然而奈落却并不放过珊瑚，以琥珀的生命来要挟她盗出犬夜叉的武器铁碎牙。琥珀其实早已死去，奈落不过是用四魂之玉的碎片暂时延续琥珀的生命而已。但是对珊瑚而言，幸存的琥珀已经是她仅有的亲人，于是忍受着背叛同伴的痛苦，为奈落取来了铁碎牙，想要趁机将奈落杀死，却反而被奈落的瘴毒重伤，并控制琥珀与她战斗，企图以他们的怨恨与绝望来污染四魂之玉。幸而犬夜叉等人及时赶到，然而却都受困于奈落的瘴气之海。

　　戈薇和伙伴们站在瘴气之海中，纤细得背脊却挺得笔直，长弓握在手中，箭矢搭上弓弦，“奈落，受死吧！”随着她的怒喊，强大的破魔之箭冲破了瘴气之海，向奈落射去。
　　奈落微微眯起眼，第一次打量起这个女人的脸庞，果然与桔梗有几分神似，可惜到底不是桔梗。奈落得到了烟罗的提醒，对戈薇的箭矢不敢小视，在箭矢射来的瞬间就向旁避开，却依然能感受到破魔箭的强大威力，能把邪恶的东西，瘴气和毒全部净化掉，果然是桔梗的力量。即使没有了曾经的记忆，强大的灵力却依然存在。
　　戈薇的第二支箭向奈落射去，这是戈薇来到战国以后射出的最强的一箭，灵力再度切开了瘴气，却依然被奈落避过。
　　尚不熟练的巫女，与挣扎于妖怪间五十年的半妖，孰强孰弱，难以定论。

　　“就是这种程度吗，桔梗的转世。”奈落低低一笑，语气中不知是嘲讽还是怀念。
　　“什么！”犬夜叉握着拳几乎要向奈落冲去，却被弥勒抓住了衣角，没有铁碎牙在身的犬夜叉要对付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奈落，实在太过勉强，犬夜叉无法挣脱弥勒的束缚，却依然对奈落汹汹道，“别用你肮脏的嘴叫桔梗的名字！”
　　“呵…”奈落对这个女孩不是不忌惮的，她与生俱来的强大灵力对任何妖怪都是最大的克制。只是，和曾经的桔梗相比，还是差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