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记忆 ...
-
“要吃点什么吗？你也应该饿了吧？”整个酒吧里现在就只剩下草薙出云和青木堇两个人了，“番茄咖喱饭可以吗？安娜很喜欢这个。”
“我不客气了！”青木堇接过盘子，然后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了，不过几分钟时间，盘子上的饭已经被一扫而光了。
对上草薙出云有点愕然的表情，青木堇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味道很好，谢谢招待！”
“青木小姐，女孩子不应该用如此赤.裸的眼神看着一个年轻男子。”草薙出云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吃完咖哩饭之后这个女孩子便开始一直盯着自己，而且已经超过五分钟了。
青木堇目光炯炯地看着台吧后面的墨镜男，“那个，你可以把墨镜摘下来让我看一下你的样子吗？”
草薙出云愣了一下，虽然有点纳闷，但还是微笑着照做了，“怎么了？”
于是青木堇凑上去看他，这一次依然几乎是鼻尖碰上鼻尖的距离，看着对方眼内闪过的不自在，她乖乖地坐了回去，才十分认真地解释：“没有啦，因为之前有人跟我说只有丑男才会做出好吃的饭。”
“砰”的一声，草薙出云石化了，手上的杯子掉到地上，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咳咳，”无奈而心疼地清扫好，他重新将墨镜戴上，不自然地抬手拨了一下刘海，脸上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那么，青木小姐的判断呢，你认为这句话是对的吗？”
“唔，”仿佛被这样的难题难住了，青木堇瞬间陷入了沉思，并自言自语地低声呢喃着，“按道理，他不会骗我的呀，而且当着别人的面说他不好看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而且人家还刚刚请了我吃很美味的咖哩饭……”
不小心“偷听”到的草薙出云抽了抽嘴角，他刚才绝对是脑抽了，居然和这么一个奇怪的女孩子计较这种事情。
不过就这样被无端贴上丑男的标签，他当然不可能甘心承认，于是微笑着问，“说这话的人应该是和青木小姐有着很亲密关系的人吧——而且还是不会做饭长得稍微比一般人……嗯，特别一点的男人？”
闻言，青木堇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地“嗯”了一声。
草薙出云此刻颇有几分哭笑不得，左手很自然地摸上口袋，顿了一下才像是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重新拿起了抹布拭擦起一尘不染的吧台。
注意到他的动作，青木堇抿了抿唇，“如果要抽烟的话，请随意，我其实一点也不介意的。”她本来就是流连在各种烟鬼之间长大的，刚才会那样说也不过是看那个人不爽而已。
确认她脸上的表情是真的不在意，草薙出云便点起一口烟，“说起来，这是昨晚我们在你那儿看到的东西，因为怕会被弄丢，所以就擅自带回来了。”说着，他从吧台后面拿出了一个纸箱。
青木堇愣愣地低头看去，发现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极其琐碎的小东西，却完完全全就是用来逗小朋友玩的玩具。她完全没想到在那个简陋而乱糟糟的小屋子里面，居然还藏着这么多当年她见也没有见过的奇奇怪怪的小玩意……
——那个笨得无药可救的男人。恍惚之间，她仿佛又再听到了记忆中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的那么的一句话，以极其无奈却难掩温柔的语气说出来。
然后幼小的她也会挥着手高兴地跟着说“笨蛋”“笨蛋”……
“笨蛋……”指尖勾起一个尘封的风铃，那响声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变得哑然，而在那遥远的曾经里，她依稀记得那时候的自己最喜欢听到的就是各种清脆的响声……
“诶，你别哭，”草薙出云看着对方表情呆滞，但是眼泪却哒哒地一直滴落在吧台上，“幸好拿回来了，果然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那屋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女孩子住的地方，而且从那些简陋的家具残骸可以看出那似乎都是具有一定年代的东西，他原以为这个女孩子不过是因为难言之忍而偷偷暂住在那里。
当他在那坍塌的角落里发现这个虽然陈旧却完整的箱子的时候，他觉得这应该是屋子原主人的东西，而原主人家里应该有一个十分疼爱的女孩儿——只是那个时候他并没有联想到他所猜测的小女儿会是眼前这个女孩子，只是觉得那既然似乎是被格外珍惜的东西，弄丢的话不太好。
“对不起，我只是……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没有觉得难过啊……”青木堇一脸不解地擦着眼泪，不知道是心急辩解还是掩饰什么的缘故，那胡乱拭擦的力度带着几分粗鲁。
草薙出云叹了一口气，手掌轻轻落在女孩的发顶上，凑近她轻声地说：“女孩子的话，还是坦率一点比较可爱，有时候可以不用那么坚强也可以的。”然后在女孩反应过来之前收回了自己的手。
“给你，不可以告诉尊哦，那可是他的。”草薙出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草莓牛奶，然后放在青木堇的面前，朝她眨了眨眼睛。
赤王的……草莓牛奶吗？于是青木堇默了，半晌之后低声道谢再把它拖过来，二话没说就喝个精光。
“呀呀，你似乎还在生尊的气啊，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个笨蛋而已。”草薙出云看着对方孩子气的表现，有点好笑地说着。
青木堇抬头看他，似乎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这么说自己的王。
“我不知道先代赤王在你心目中是怎么样的存在，”草薙出云笑了笑，“不过在我眼中，尊很多时候就只是一个笨蛋学弟而已。”他甚至没有想过尊会成为王，哪怕在那之前十束那家伙已经一直在叫嚷着。
“我不懂，”她完全不觉得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但是她却可以看得出眼前这个人，还有刚才在场的那些人，都是真心追随着他的，“力量，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赤之力量，代表的是绝对的强大，只是同时也意味着毁灭——否则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你以为我们追求的仅是力量？”草薙出云突然失笑，“你以后会知道的，关于尊的魅力所在——我们追随着他，并不是因为他的强大。”
“我才没有兴趣知道。”青木堇默默扭头。
“哈哈，”这女孩别扭起来和小八田也一个样子，果真还是小孩子，“说起力量的话，最近新诞生的青王听说也挺强的，我们这边就有个孩子去了那边，不过如果小青木在街上遇到蓝衣服的，还是避开一下比较好。”
青木堇惊讶地看他。
“你是异能者吧？这一任的青王对异能者的态度似乎很强硬。”没有成为王之氏族的异能者，按照规定都要接受Scepter 4的监管，在青组失去王的这十年里，Scepter 4几乎是名存实亡，但是如今已经不一样了。
这一代的青王是一个很棘手的家伙——他一上任第一件事就是从黄金之王手中夺回Scepter 4，然后雷厉风行地全部撤掉先代青组的氏族成员，目前正在选拔全新的追随者重组新的Scepter 4，这一步完成之后接下来自然就是再次履行监管控制异能者的职责。
闻言，青木堇仅是低头。如果不是听到新任青王出现的消息，她大概还不至于这么快回到这个地方，“我会去见见的，这一代的青王。”
“喂！”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样听不懂人话的吗？草薙出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虽然不太清楚你的能力是什么，但是你确定你要自投罗网？”
虽然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危险人物，但是他不觉得这孩子会愿意自愿放弃自由。
“我只是觉得，或许以后加入Scepter 4或许会是一个不错的决定，”青木堇无辜地歪了歪脑袋，“你刚才不是说你们这里也有人这样做了吗？”
“虽然是这样没有错，不过我有时候也觉得或许那孩子更适合青组，无论是性格还是能力，”草薙出云叹气，他发现自己今天叹气的次数好像比以往一个星期都多，“你的话，我觉得有点难以想象。”虽然安静的时候看起来都是很冷静，但是就这短暂的相处之后其实也不难发现她的脾气似乎更像是他们赤组这边的，而且看起来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唔，是这样吗？”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笨蛋了的青木堇对他的话并不是很理解，“不过我还是要去看看。”
“一定要去？”草薙出云扶额，事实上他已经开始不想接收这个问题儿童了，因为他家已经有太多问题儿童了。
“一定要去！”青木堇目光坚定。
草薙出云无奈，这种倔强的模样果然像极了这里每一个问题儿童,叹了一口气之后不由得以半哄半骗的语气和女孩打着商量：“让尊陪你去吧，就当是他的赔罪，怎么样？”
“坚决不要！”青木堇斩钉截铁地直接拒绝。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记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