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剑神的管家》红*糊

32、第三十二章 归家过年

　　怀仁小镇离凤城并不远，快马半天即可到，莫梦柯一直说着要回去看看老板娘，但是都抽不开身，现在一切走上了轨道，他终于赶在除夕前回到了这个小镇，他想和老板娘一起过年，就像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小镇一样。
　　他原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可在靠近鸿福楼的这一刻却分外的激动，离家的游子归家了，这是怎样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
　　酒楼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记忆中宽大的厅堂变小了，崭新的门面变旧了，伙计都是新招来的，老板娘在后厨，大家都不认识莫梦柯。不过，就算是老板娘在，那也并不一定认出这位玉树临风的少年，就是当年楼里跑堂的小二。
　　激动的心情在坐到了酒楼里，总算是平复了。‘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他现在大概有点这种心情，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老板娘还是否认得他。

　　“公子，请问吃些什么？”小二的声音打断了莫梦柯的思路。
　　“恩，随便来些招牌好菜吧~对了，劳烦小二你叫一下老板娘，或者老板也成。”莫梦柯整理了一下情绪，决定还是快刀斩乱麻。
　　“好的。老板今天不在，进货去了。小的给你把老板娘喊来。”小二得了吩咐，就利落的下去了。
　　不一会，老板娘就从后厨出来了，她先是客客气气的问了好，却发现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分外熟悉，禁不住问了一句，“公子，不知奴家以前是否见过您？您看起来很面善，可我一时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老板娘，我是梦柯啊~”莫梦柯笑着站起来说道，帅气的摆了个动作，“贪财鬼小莫，总和你拿买糖钱的小莫，你还记得吗？”
　　“小莫？你是梦柯！”老板娘愣了半天，不敢置信的尖叫道，“你是梦柯吗？天啊，你是梦柯！我……我……你这个兔崽子！你跑哪去了！”
　　莫梦柯尴尬的想要避开老板娘揪耳朵的手，却奈不住老板娘业务熟练身手敏捷，只能打哈哈道，“老板娘，我今年都十八了，你就不要像小时候那样揪我耳朵了吧！”
　　“说什么蠢话！十八就不是我养的那个孩子了吗？七八年一点音讯都没有，那年好好的过年都让你毁了！你知不知……知不知道那些官差都说你被怪人抓走吃掉了！呜呜……梦柯……”老板娘一惊一乍的说着，忽然就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她本就没有孩子，被街坊四邻说着难听的话，虽然她家的死鬼不在乎，但到底还是落了口舌。这个孩子在一年冬天忽然出现了，她以为这是上天给自己的孩子，又勤快又懂事，比别个家的孩子都乖巧都伶俐，可是才不过两年，又是在冬天，这个孩子却消失了。
　　这就好比一场梦，梦醒了，忽然发现自己重来拥有过。可是，那些躺在箱子里的红色小棉袄却又实实在在的告诉她，她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对不起！老板娘，对不起！”莫梦柯抱着这个中年妇女，这人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了他，可是那时候他却对她仍有顾虑，只是现在那时不曾有过的亲情就这样产生了。
　　人类是很奇怪的生物，当年他自己设计被这对夫妇救了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的感情，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后，他发现，不是没有感激，只是在时光的流逝中，那些感激慢慢的沉淀下来，变成了更加浓烈的感情。
　　“娘！娘！你别哭了~”莫梦柯的眼角也有些湿润，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叫出了这个字，是的，这是一种母爱，他感受到的是世界上最纯真的感情。
　　“傻孩子，你刚叫我什么？”老板娘被吓住了，止住了哭声，急切的问道，“再叫一遍！梦柯，你刚才叫我什么？”
　　“娘！亲娘！你别哭了，儿子梦柯回来看你了。”莫梦柯好笑的说道，这乍呼呼的性格，自己还真挺像老板娘亲生的。
　　“哎~儿子，儿子~乖！”老板娘满意的擦了擦泪水，开心的拉住莫梦柯上下仔细的打量，“让为娘看看，都长这么大了~生的多俊俏啊~”
　　老板娘自己看了满意不说，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有儿子，而且儿子都这么大了，“阿四阿五，看看，这是我儿子，梦柯！他回来了！大伙儿，看看，这是我儿子，梦柯，多俊啊！”
　　莫梦柯臊的满脸通红，却没有甩开老板娘的手，而是跟着她一桌一桌的走，礼貌的给店里的熟客问好。
　　“今天老娘儿子回来了，全部酒水一律免费！我今儿开心。”老板娘游了一圈，痛快的说道，还想着继续去见街坊，却被莫梦柯拉住了，好说歹说，才答应第二天再去上门拜访。
　　夜里，莫梦柯躺在小时候的那床上，蹭了蹭晒过冬日暖暖阳光的被子，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莫梦柯回到了怀仁镇过年，而离家在外的西门吹雪却过了五岁以后，第一个没有人陪的春节。陆小凤自己都是跑到花家去蹭着过年的，虽然也邀约了一块前去，西门吹雪到底还是拒绝了。
　　南方的冬季不似北方鹅毛大雪，而是阴雨绵绵的，那种冷是透过雨水渗进骨子里的阴冷。，天空阴沉沉的压得很低，让人透不过气，街上都是行色匆匆的路人赶着回家吃年夜晚，而西门吹雪拿着剑一个人走在寂寥的小巷里，慢慢前行。
　　白衣少年的神话仿佛还是不久之前，却又好似过了许久，西门吹雪终于走到了城外的高山上，杭州城内万家灯火，山上却万籁俱寂一片漆黑。
　　“砰砰……”如墨的夜，朵朵烟花在其中盛开，瞬间绚丽已极，迸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彩，除夕过了，新的一年到来。
　　西门吹雪静静的站在山上瞭望着远方，冰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手上那把剑，却握得更紧了一些。
　　人们总是喜欢站在高处怀想，似乎只有站得高一些，就能看得远一些。也许，冰冷如西门这样的人，也是心有牵挂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脑补过度的作者君：
为什么梦柯在说“老板娘，我是梦柯”的时候，脑海里自动补上的台词却是陕西方言版的汉子声“老板娘，俺是翠花啊~”
噗——滴滴滴滴——本人血槽已空——【要不晚上那一更就算了吧~~】